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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二十画先生(31)

    傅时雨意味深长道:夫人难道不知,王爷五天前启程回京,今晚便会抵达京城。
    这自然是胡乱编造的,之前偶然听过楚东歌说起这回事,但广陵王路上一直没传来消息,所以也不敢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抵达京城。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失声,王夫人更是吓得脸色骤白,此话当真?
    傅时雨眼里沉静,意味不明的说:夫人难道不奇怪,这种重要关头,为何世子会突然离开王府?
    本就心虚的王夫人更是吓得魂不守舍,想起什么,她又阴测测道:你既然是世子的人,为何会帮我?
    祠堂里噤若寒蝉,傅时雨像是没察觉到紧绷的氛围,泰然自若的说:夫人有所不知。
    在下本是个郎中,来京城投亲,没曾想刚进城门,便撞上了世子,然后他便把我
    王夫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话,蹙眉道:怎么了?
    秋姨娘弱弱的抽泣声也停下来,怔愣的望着他。
    傅时雨垂眸,眉间紧锁,狭长漆黑的睫毛盖住眼睑,同时也隔绝了他们投过来的目光。
    他幽幽叹息道:这事着实有些羞于启齿。
    众人心里的瘾儿被勾起来,见他迟迟不说,眼里均升起几分不悦,王夫人不耐烦的催促,快说!后来怎么了?
    傅时雨眼里满是愁绪,语气哀怨的说:世子见在下生的貌美,竟起了歹心,不仅将我掳进府里,每日还
    见他又在重要关头收声,众人气的紧咬牙根,王夫人脸上更是风雨欲来,狠声道: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傅时雨微微侧过脸,藏住眼里快溢出来的笑意,断断续续的说。
    世子每每日还强迫在下与他行苟且之事。
    众人哗然失色,静默无声。
    王夫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连角落的秋姨娘也傻了,目光呆滞的望着他。
    虽然心知这番话太过匪夷所思,但瞧着他那张堪称绝色的脸,又感觉一切好像都能说得通。
    王夫人如同抓住了什么重要把柄,眼里狂喜的呢喃着:没想到他竟有此等癖好
    傅时雨装作没听到,重新面对王夫人,轻笑道:在下可以帮夫人不露马脚的除掉秋姨娘和她腹中孩子,而夫人只需帮我备点盘缠,助在下逃出王府即可。
    王夫人狐疑的问:当真?
    傅时雨并不回答,只说:选择权在夫人这里。
    王夫人沉吟片刻,冷声道:你打算如何流掉她腹中胎儿?
    傅时雨从袖里取出一个青色玉瓶,笑容和煦,徐徐道来:这颗药丹是在下奔走各地,集齐所有偏方制成的,秋姨娘服下后,她便会陷入昏睡之中,因无法进食,腹中胎儿日渐虚弱,自然也跟着滑掉了。
    这话全靠瞎扯淡,在场里的人没有大夫在,再加上前面还加了一记广陵王今晚回府的重锤,所以王夫人望着傅时雨平静坦然的脸色,不仅没有一丝怀疑,还听的很是认真。
    傅时雨把她神色收进眼底,笑吟吟的继续说:届时王爷回府,夫人只需推说秋姨娘重病在榻,随后静静等待秋姨娘的死期便可,而世子就算怀疑,也找不出任何证据。
    王夫人双眸一亮,催道:那快快给她服下去!
    角落的秋姨娘愤恨的说: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傅时雨笑容满面,眼里却冷然无情,轻声笑道:各取所需而已。
    夫人身上正好有在下想要的东西。
    秋姨娘没想到这人虽生副好相貌,心肠却这番歹毒冷漠。
    她死死瞪着傅时雨,嘴边直呼世子错把鱼目当珍珠。
    傅时雨不见生气,不疾不徐的走到她跟前,看到秋姨娘眼里汹涌的恨意,他笑了笑,背对着王夫人,无声又快速的说了句什么。
    秋姨娘脸色微变,傅时雨已经伸手把那颗药丹塞进她嘴里,然后捏着下巴稍稍一抬,那药就咕噜从喉咙里滑了下去。
    几息功夫,不敢相信的秋姨娘张着嘴,发出一声细微难受的呜咽,随后便轰然昏倒在地。
    王夫人眼里浮出喜色,忍不住拍了两下手,大夫好手段。
    傅时雨缓缓站起来,谦逊的说:夫人过奖。
    语罢,他又继续道:还请夫人给在下找辆马车。
    王夫人现在心花怒放,浑身畅快,哪还有不应的道理,连忙吩咐:你们还不快去!
    下人前脚刚出去,神色惶恐的管家后脚就赶进来。
    夫人不好了!奴才看到世子从后门回来了!
    傅时雨眼里微怔,心里暗道不好,抬头果真见王夫人怀疑的目光射过来。
    她转眼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秋姨娘,神色微沉,突然见角落火炉上的铫子扑扑冒着热烟。
    里面熬的是给秋姨娘补胎的汤药。
    王夫人不知想到什么,阴气森森的勾起唇角,走过去直接把铫子提起来,然后朝秋姨娘大步迈去。
    地上昏睡的秋姨娘似乎是察觉到危险,肩膀忍不住开始微微发颤。
    王夫人冷哼一声,嗤笑着说:果然如此。
    傅时雨眸色渐深,藏在广袖中的手不禁攥紧。
    眼见王夫人快要走到秋姨娘跟前,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喊!
    不要!
    楚东歌挣脱开朝落的手,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王夫人脚边,撕心裂肺的哭着:夫人不要!不要伤害秋姨娘!
    王夫人面无表情的说:让开。
    她微低着下巴,眼里幽暗,且淬着一丝狠毒,楚东歌这个角度望上去,这样的王夫人仿佛是一条盘旋粱上的毒蛇,正张开血盆大口,眼里冒着诡谲的绿光。
    楚东歌顿时吓得亵裤一热,水迹浸湿了襦裙,印出一大滩深色的痕迹。
    王夫人嫌恶的瞥她一眼,既然你不让,我便连你一起泼。
    楚东歌吓的面无人色,双腿软的瘫跪在地,但饶是吓得魂飞魄散,她也固执的张开双臂,像只扑腾双翅的雏鹰,倔强的挡在秋姨娘身前。
    王夫人眼里一冷,干脆连着铫子对准楚东歌的脸扔去。
    离最近的朝落眼里一惊,连忙几步上前,伸手把楚东歌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砰身后铫子落在砖上发出清脆的震响。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朝落心里奇怪,徐徐睁眼。
    只见傅时雨单膝跪在她们身前,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面若宣纸,惨白的近乎透明,朝落目光下移,看到褐色的药汤在他身后泼溅了一地。
    朝落瞬间慌了,赶紧上前抓住他肩膀,越着急嘴里的话越说不出来,挣扎半天,才艰涩的吐了句,不不用的我背后很多
    傅时雨勉强扯着唇角,扬起一个苍白的笑脸,少一道是一道。
    朝落眼底泛起水光,摇摇头,我我不不值得
    傅时雨突然笑了,声音虽轻的像风,但吐字沉重有力。
    他温和的说:为何不值得?
    你也是姑娘。
    朝落如同被重石击中胸口,心里一空,这句没有丝毫起伏的陈述不停地在脑海里徘徊。
    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用这样温柔肯定的语气说。
    她其实也是可以被人保护的姑娘。
    王夫人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眼里嘲讽,刚准备说话。祠堂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恐怖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她僵硬的四肢麻木,结结巴巴的喊了声,世世子
    楚晏阴鸷的目光扫向角落,看到傅时雨背后浸湿的衣衫和地上正在冒热气的药汤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爆了!
    王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颈项骤然被人狠狠扼紧。
    楚晏身上煞气萦绕,眼里却出奇的冷静,他指节逐渐用力收紧,王夫人只能被迫垫起双脚。
    窒息的濒死感涌入后脑,她惧怕的威胁道:世世子我好歹是王爷的侧室你不能杀我!
    楚晏嗤之以鼻,全然不把她放进眼里,余光不经意瞥见傅时雨绷紧的侧脸,额间透明的汗珠汇聚成一道细小的水流,顺着温润的棱角缓缓滑进衣襟。
    他掐着王夫人的手蓦地一松。
    脑仁嗡嗡作响的傅时雨突然被一把横抱起来,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这人的肩膀,徐徐抬起眼,看着楚晏那张黑云密布的臭脸,刚想开口。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楚晏如同被人踩中痛脚般,眼里又恼又恨,各种烦躁复杂的情绪溢于言表,等逐一在傅时雨眼里闪现后,最后化为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叱。
    闭嘴!
    傅时雨:
    我好像一句话也没说。
    第38章 图腾
    这场闹剧因为楚晏的勃然大怒,终于彻底消停,王夫人心有余悸的被人搀扶回院子,秋姨娘只是受了惊讶,也没什么大碍,傅时雨喂她服下的其实是安胎的药丹,管家担心小命不保,连忙差人去请大夫。
    月色掩映,似长河般流淌在两人身后,幽静的院子外,遥遥听见墙外传来模糊的打更声。
    傅时雨从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已经心安理得的任楚晏抱在怀里。
    毕竟自己无故受到牵连,这人要占很大的责任。
    楚晏走过假山,直接抄近道回了自己院子,一脚踹开镂花木门,把人抱着进了自己屋里。
    像是想起什么,他顿住脚步,对着黑暗深处淡淡道:拿药。
    身后的人没说话,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半晌,听见角落传来细微离去的脚步声。
    楚晏刚准备把人扔到榻上,傅时雨手臂突然横过他后颈,带着凉意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漫不经心的说:世子,轻点。
    楚晏脑子倏地一空。
    前世两人的床事从来沉默压抑的,傅时雨也罕见的冷着脸,像自己在强迫他似的。
    偶尔承受不住,才会伸手勾住自己脖子,冰凉的唇贴近耳边,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世子,轻点。
    楚晏回过神,看着傅时雨含笑盈盈的眼眸,突然觉得很是刺眼,嫌恶的把这人扔了上去。
    傅时雨被摔的一咧嘴,扯动了背后的脊骨,忍不住嘶嘶抽着凉气。
    楚晏触及他惨白的脸色。
    这人前世也是这样,受伤或者有心事,眼睫便会习惯的下垂,严严实实掩盖住眼底的痛楚和情绪。
    刚想说话,重阳已经端着托盘走进来,朝落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
    一见到她,楚晏的脸上顿时布满寒霜,凌冽的视线逼的朝落下意识退后两步。
    傅时雨察觉到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看着朝落淡笑着说:你先回房里等我。
    朝落犹豫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倒是楚晏抓住这话里藏着的关键,冷冷的问:她为何去你房里?
    傅时雨慵懒的倚靠在床头,耐人寻味的说:世子,晚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说话向来喜欢揣着底,所以总是让人摸不准深浅。
    楚晏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他睨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重阳,去叫大夫。
    重阳点点头,沉默不言的踱步出了房门。
    楚晏看向榻上笑吟吟的人,语气冰冷道:脱了。
    听到这话,傅时雨也不羞怯,大大方方的转过背,伸手解下了外面的袍衫和里衣。
    反倒楚晏回忆起前世颠鸾倒凤的场景,心里冒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早在傅时雨解开衣带前,就狼狈的别过脸,去端放在月牙桌上的托盘。
    刚一转身,当看到床榻上的情景时,楚晏握着托盘的手陡然用力,皱眉道:怎么来的?
    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傅时雨盘腿坐在榻上,外衫和里衣绕在纤瘦的腰间,他把及腰的墨发捞到侧边,紧绷的肌肉导致后背胛骨微微凸出,这本该是幅美艳的画卷,偏偏那那优美挺立的脊背上,此刻密布着无数道刺眼的疤痕,那是长年累月积淀下来的千疮百孔,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前世虽然讨厌这个人,但也从未让他跟自己上过沙场,平日里也只在军营里帮忙处理些伤兵。
    唯有两次,他被困山塘峡,这人单枪匹马闯入虎穴,受了一次。
    后来护送沈言亭去乡下庄子,又受过一次。
    傅时雨奇怪的偏头瞄了眼,淡淡的说:不知道。
    楚晏失神,又望向那满目疮痍的后背,白皙单薄的肩膀被热水烫的通红,严重的地方更是起了晶莹的水泡。
    单单看着都惨不忍睹,这人却从刚刚开始,脸上从未有过一丝异样,始终波澜不惊的笑着。
    楚晏忘了。
    傅时雨其实也是能忍的。
    他能任别人随意戏弄那张过于秀美的脸,可以忍着化脓的伤口,神色平静的坐在帐篷里跟自己讨论军情,也可以
    为了辅佐封长行登基,在自己身边卧薪尝胆多年。
    楚晏眼里阴冷沉郁,而心里更多的其实是自己不想承认的妒忌,他指尖沾起清凉的药膏抹在傅时雨肩膀上,许是太过愤恨,他下手也没个轻重,傅时雨痛的紧咬牙根,攥拳的手背鼓起根根青筋。
    正心思乱绕的楚晏,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隐隐猜到什么,手里的动作停下来。
    他垂眼仔细看着那些箭疤,山塘峡那次也是受的箭伤,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在胛骨下方,他视线下移,寻找着那处伤口。
    傅时雨见这人迟迟没有动静,有些奇怪的喊着:世子?
    楚晏回过神,意味不明的嗯了声,见傅时雨不知何时已经大汗淋漓,后颈滑下的汗珠沿着瘦削的脊骨,缓缓流进卡着衣裳的腰缝里。
    他沉着脸从榻上站起身,可以了。
    傅时雨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准备问大夫什么时候到。
    心事重重的楚晏不经意瞥见他正对自己的胸口,那上面有一个仿若青蛇缠绕的图腾,瞧着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那条蛇便会从里面吐着蛇信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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