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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退位了吗?(穿书)——晏图(5)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祁褚急急打断了:太师!
    谢殒低头一看,禹灵帝扯着他的袖子,神情委屈巴巴的,仔细一看眼圈还有些红,臊眉耷眼道:太师息怒,这件事他们根本不知情,是朕诓骗他们出来的,还请不要责罚了吧。况且,朕留诏出宫的事除了乾元殿里伺候的人和太师如今也无人知晓,若是大张旗鼓处罚宫人,难免不会惹人猜忌。唉,他当的这个皇帝也太窝囊了,赏罚下属都不能随心。
    禹灵帝身量还未长成,仍是介于孩童和少年之间的模样,谢殒莫名想起禹灵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七八岁不谙世事的孩童,难过的时候也是这样双眼通红,拉他的袖子哭
    谢殒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忍不住心软,道:好了,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这次吧。
    祁褚喜出望外,冲着太师高兴笑道:谢太师!
    谢殒看着他开心的笑容,不由也笑了。
    祁褚发现今天太师意外好说话,他天生是个得寸进尺之人,又提要求道:太师,朕方才受了惊吓,又被那个捕快骂了许久,肚子早就饿了 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虽然跟着太师逛街不痛快,但起码可以吃点好的吧。
    谢殒看着得寸进尺的小皇帝,故意逗他道:陛下既然饿了,那臣带陛下回宫吧,眼下回宫还能赶上宫里的晚膳。
    祁褚委屈道:太师,宫里的饭菜朕都吃腻了,太师不会这么小气吧,连饭都不舍得请朕吃一次。
    谢殒忍俊不禁道:陛下千金贵体,若是在宫外吃出了毛病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小皇帝不见了。
    同尘指了指右下方,谢殒发现他正在做吃食的摊位上买欢喜团,见谢殒看他,似乎是怕他不买单,赶忙塞了一个在嘴里,那刚出锅的欢喜团烫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含含糊糊说道:我吃了,快付钱。
    那蒸团子的摊贩笑道:这位公子,你弟弟买的团子一共是十文钱。
    谢殒看着为了口吃的连帝王尊严都丢得一干二净的小皇帝,生平第一次在他面前产生了挫败感。
    同尘掏出几枚铜板给了老板,祁褚拿着欢喜团高高兴兴对他道谢:谢了啊,兄弟。
    同尘:想起宫里沉默寡言,阴晴不定的禹灵帝出了宫的陛下这么放飞自我吗?
    祁褚才不管他们怎么想,高高兴兴吃着团子跟在太师身边。
    今天的事让他明白他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虽然日后逃命肯定是要逃的,但决不能像今天这样鲁莽,要谋定后动,不然自己这条小命还没等到太师的毒药,就被自己玩没了。
    自从被那两个捕快毒打之后,他对太师的畏惧莫名也散了一些,谢殒虽然野心勃勃,但并不是暴虐残忍之辈,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许多事他要推行还需要披着皇帝的圣旨,因此眼下谢殒比他自己还担心自己的安危,既然如此,他大可以在宫里好好生活,想办法多攒点钱之后再跑
    那个欢喜团甜糯美味,见谢殒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还笑眯眯问他道:太师要不要吃?
    谢殒:
    暗搓搓调戏了谢殒一番,祁褚有种老虎须子上拔毛的惊心动魄的快感,周围的景致都更好看了呢。
    自从穿到这个身体上,他还是头一次来城里逛,觉得一切都新奇,帝都十里繁华,阁楼林立,四散在街道两侧的酒家旌旗迎风招展,走街串巷的小贩操着各色的方言叫卖,祁褚有一种在现代古镇旅游的感觉。
    忽而他扫见许多女子围着一个香囊架子挑香囊,那香囊里装的都是鲜花,瞧着颇为有趣。
    见祁褚看着那个香囊架子,谢殒道:陛下,这种鲜花香囊乃是女子佩戴的。
    祁褚点点头,道:朕给皇后买一个,同尘快付钱。送的时候他就说是太师送给皇后的,反正也是他的跟班付的钱,到时候皇后定然开心,没准日后枕边风一吹,他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谢殒眼神一暗,轻飘飘来了句:陛下和皇后娘娘还真是鹣鲽情深。陛下婚后和以前大不同了,竟明白讨好皇后来得到王家的支持了。
    祁褚听着谢殒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便知道他是吃醋了。
    不过吃醋好啊!吃醋说明他心里还在乎王思瑜,上次在上书房瞧着他那冷淡的模样,他都对这两人的感情产生怀疑了呢?现下便可以放心了!
    去死虽然阴险狡诈,但为人还是很大方的,带着他去传说中京城最大的带他去传说中京城最大的酒楼太平楼吃了一顿。
    就是苦了荼夏和黛秋,被人带来太平楼找陛下的时候,看到陛下旁边坐着的太师,差点吓跪了。
    尤其等谢殒轻飘飘说了一句:两位公公差事当得好啊,陛下策论还未写完,便带出来找乐子了。之后,荼夏和黛秋噗通一声跪下了。
    还未说话,太师便道:起来吧,陛下替你们求情了,不然孤非要赏你们一顿板子不可。
    祁褚:为什么有种班主任警告学渣不要带坏学霸的既视感。
    原本以为古代食物的花样肯定比现代少,没想到那吃食上了桌,竟也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其中一道沙鱼缕,吃起来像是面条一样,但是比面条劲道鲜美。据说说是将沙鱼皮剔净,煮软,剪成长条,铺上菜码之后做成的,我国饮食文化真是源远流长啊。
    酒足饭饱之后,去死便将他送到了宫门口。
    祁褚刚要进宫,谢殒突然道:日后陛下出宫,都要先和臣报备。
    祁褚急了:为什么啊?
    谢殒似笑非笑道:陛下若是有意见,不如臣去告太后,让太后娘娘来定夺。
    祁褚噘着嘴老大不开心了,小声道:朕知道了,朕以后要出宫定会和太师说的。开玩笑,要是让太后知道他留下诏书离宫出走还被捕快羞辱的事情,只怕从此之后没安生日子过了。
    谢殒脸上的笑容这才真挚了一些,道:陛下如此识大体,乃我大禹万民之福啊。
    祁褚一脸冷漠:滚你大爷的。当然,心里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两更,不过第二更还是不要等了,明天早起再看~
    第8章 朕好想去祈福
    虽然谢去死残忍剥夺了祁褚的出宫自由,但身为禹国的太师,他十分守信,隔天便早早来了上书房,命人将被窝里的祁褚拖起来,助他一起完成那篇朝会策论。
    此次朝会策论主要围绕禹国和南魏的边境争端展开,这两个国家之间的争端由来已久。眼下中原就只有禹国和魏国两个国家,两国划长江而治,祁褚所在的禹国因为在长江以北,因此被称为北朝,而另一边的魏国则称为南朝。
    南朝虽然地域远不如北朝广阔,但江南富庶繁华,人均GDP却远远高过北朝的,因此北朝对南朝的富贵相当觊觎,然而南朝水师强劲,且因为长江天堑,数次南渡皆失败了。
    南朝并非不惦记北朝,尤其是禹国连着几任皇帝都昏聩无能之后,南朝的心思就更加活络,只因北朝地域广阔,且北地多陆战,而陆战正是南朝的短板,几次铩羽之后,北上的计划也就搁浅了,因此两个国家也达到了微妙的和平。
    当然,这样分裂的局面并不会持续太久,它终将被一个人结束,那就是《吾皇》里的龙傲天天选之子谢殒。
    不过这都是他建立启朝之后的事了,和眼前的朝会没什么关系。
    看过小说的祁褚对眼下这场朝会并没有深刻印象,《吾皇》大多时候是站在谢殒的视角来写的,祁褚没印象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朝会对主角的命运影响不大,因此作者没写,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祁褚的穿越改变了原本的故事走向,有新的情节增加了。
    祁褚认真想过了,不管是哪种可能,这场朝会对他的影响都不会太大,禹国和南朝虽然没有大的摩擦,但是小的争斗确实层出不穷,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至于朝会对谢殒的影响哦,那关他什么事?
    上书堂里,谢殒引经据典为他讲了半日两国交战的利害关系,祁褚睡眼惺忪,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太师说得都对。活脱脱就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与天斗与人斗了半生的谢殒,再一次因为同一个人感受到了挫败,最后,他放弃了,口述了一篇策论,让祁褚写完这才算了了这桩事。
    从上书房出来的谢殒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用朝会给小皇帝使绊子究竟是为难小皇帝,还是惩罚自己。
    祁褚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让谢殒两次受挫,他如今写完了策论,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就没了,简直快活似神仙。
    从他穿过来,不是在保别人的命,就是在保自己的命,每日都在生死边缘试探,心力交瘁,眼下骤然松懈下来,心情十分轻松。
    想起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还从没去过御花园呢,便带着黛秋一人去了御花园闲逛。
    岂料,御花园里是非多,他刚进御花园便有幸看到了一出宫园霸凌的戏码。
    眼下已近八月,御花园西北角的满树桂花全开了,香气覆盖了整个御花园。
    祁褚想起以前秋天在公园摇桂花的场景,不免有些心动,他当即卷起自己的袍子爬到了树上,踩在树干上刚要开始动感社会摇,突然瞧见隔壁梅园角落里,一个内侍将另一个一脚踹到在地,剩下两个也围上来,将那个倒地的内侍围在中间。
    许是见倒地的内侍沉默未反抗,那内侍道:什么腌臜下/贱/货,也敢不知深浅地往长公主跟前凑,公主不过夸了你两句,狂得不知怎样了!凭你脸再好看,命根子都切了,难道公主还能接你出宫不成?
    那倒地的太监被人围了起来,看不清脸,也没说话,突然打他的太监愈发激动了,上去就是一耳光,道:不知深浅的狗东西,竟敢用这种眼神看咱家!来人,给我打,好好教教这杂碎什么是规矩!
    祁褚觉得莫名有些好笑,他这位姐姐还真是魅力无边,竟然连太监也为了她争风吃醋。
    一时又觉得被围在中间的太监怪可怜的,不过是被他姐姐无意中夸了两句,便要承受这等无妄之灾。
    祁褚有些看不过眼,便示意黛秋过去帮忙解决。
    祁褚自己不过去,自然是不想介入太监们的争端,他若是以势压人,也只能解决这一次霸凌,日后这种欺辱说不定还要升级,让黛秋过去比他过去更能妥善解决。
    黛秋是御前的太监,虽然经常被去死吓得魂不附体,但说到底也是太监中的翘楚,各宫里的内侍不能不给几分薄面。
    他过去之后一脚将那趾高气扬的太监踹翻在地,横眉冷睨着那太监,道:御花园也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冲撞了贵人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还不快滚!!!
    那几个太监挨了打,本来就理亏,忙不迭跑了。
    没了人挡着,祁褚看清楚了地上那个太监的脸,是个怪好看的小太监。
    虽然那小太监眉清目秀的,但到底祁褚也没放在心上。
    黛秋回来后,祁褚已经从树上跳下来了,问道:柔嘉帝姬今日进宫了?
    黛秋道:回陛下,长公主今日一早去了太后宫中,说要将春和殿腾出来,赶在中秋前装修成道观,中秋节为先皇祈福呢。
    又是祈福?祁褚也是醉了,这个柔嘉帝姬若是生在现代,肯定是转发锦鲤的一把好手。
    祁褚对他这位有着几十个男宠的姐姐十分好奇,桂花也不想摇了,带着黛秋转去太后宫中去见她,却没想到柔嘉帝姬来去匆匆,现下已经回她京郊的道观去了。
    祁褚不免有些淡淡的失望。
    毕竟他很想去柔嘉帝姬的道观,和那几十个俊美的道士一起为他的父皇祈福。
    太后误会了他的失望,宽慰他道:皇帝不必难过,眼下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柔嘉说她中秋要回宫主持长乐观的落成仪式,到时候姐弟俩再好好说说体己话儿。
    祁褚笑着应了。
    虽然他对他姐姐的道观非常好奇向往,但眼下却不能成行。
    毕竟,他的阶段考试,大朝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9章 蝴蝶效应
    这是祁褚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上朝,没错,因为帝后大婚之喜,禹国举国罢朝三日。
    不过即便平日里不大婚,他也只是一旬上一次朝。太后体谅他年幼,认为他尚未亲政,如今最重要的是学习,和内阁商议后,便让陛下一旬参加一次朝会,不过没有亲政的皇帝就是个摆设,即便参加了也只是个摆设,发表的意见都不作数的。
    古代人一般成熟较早,尤其是皇帝,康熙十四岁就亲政了,原主对他十五岁不能亲政心中有无怨怼,祁褚不知道,但他对这个安排却是双手欢迎。
    他生于新时代,长在红旗下,虽然心理年龄已经十八岁,但毕竟一直在学校长大,让他面对这个云播诡谲的朝堂,从一个自童年起就长在阴谋中的权臣夺权,还是饶了他吧。
    更何况他心里原本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归属感,家国百姓对他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会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拼尽全力去争取什么。
    别的都不提,禹国上朝的时间为五更正卯,相当于北京时间五点,为了上朝四点多就要起床四点!他高考冲刺的时候也没起过这么早!!!
    朝会这日,宫人给半睡半醒的祁褚穿好衣服,等冕旒压在头上的时候,祁褚彻底醒了,他觉得自己头上顶了一口缸,果然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
    头上的冕旒压得祁褚极不舒服,因此他眉毛微微蹙着,跟着茉春进了皇极殿。
    皇极殿乃是北禹朝会的大殿,祁褚进去的时候,太后已经坐在垂帘后面了,太师带着一干朝臣也站在大殿上,等祁褚坐上龙椅之后,朝臣齐整地跪下一起山呼万岁。
    祁褚坐在龙椅上,朝下望去:臣子低垂着头臣服于他的脚下,大殿的尽头是绵延不绝的汉白玉台阶,臣民和江山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威加海内四方臣服,这便是皇权的滋味,难怪古往今来有那么多人想成为帝王。
    祁褚头一次体会这样的滋味,心中些许心潮澎湃,些许不知所措,大概就和继承公司的小开第一次参加集团董事会的心情是一样的。
    朝会在谢殒的主持下召开,先处理了日常事务,最后才谈到北禹和南朝近来的摩擦。
    南朝在剿灭长江水匪时,为了追逃窜的水匪追到了东江郡,东江郡乃是北禹边城,和南朝隔江相望,南朝越境追剿了水匪之后,并未在北朝的土地多停留,很快便退回了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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