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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常安十九画(33)

    终于上车,两个人走到车厢后排的位置坐下,公交车上开了暖风,沙鸥坐下后,本想将围巾还给他,可刚一抬手,就感受到旁边人飞射而来的锐利眼风,无奈只好彻底作罢。
    陆惟名见沙鸥上车后还在看手机,便凑过来问: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沙鸥举着手机移过来一点,说:论坛上的小道消息,这月十五号要期中考了,全市高中统一出题,难度好像不小。
    陆惟名就着他的手扫了两眼手机屏幕,还真是。
    他摇摇头,感慨道:啧,公立高中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考试,学生和老师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单就这点来说,真的比不上私立高中。
    沙鸥收起电话,问:怎么,你原来的学校不考试?
    考啊。陆惟名说:不过不是这种考法,不管高一还是高三,每个年级都是开学考一次,期末考一次,一个学期两次,一回都不带多的,老师同学之间从不因为成绩相爱相杀,和平共处,皆大欢喜。
    沙鸥笑了下,没说话。
    公交车徐徐前行,陆惟名说:上次月考之后,我姥爷逼着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是这种时候必须要我显摆一下,结果我就打了,啧,你猜怎么着?
    沙鸥说:怎么着?
    我刚说完我那次骄人进步的成绩,还没来得及开嘲讽呢,我爸直接就扔给我一句你要是不练体育,能考得比这好,给我气个半死,冥顽不灵啊他!
    ......沙鸥觉得,这话没毛病。
    结果呢,吵架了?
    那不能。陆惟名说:我知道他其实就是故意激我,还能上赶着中计吗我姥爷当时就坐我旁边,我直接开了免提,等我爸训完我,嘿,风水它就轮流转了。
    沙鸥极轻地笑出了声,想了想,说:我觉得,如果你能再努努力,全市统考的时候比上一次成绩还好,你爸......可能慢慢地也就转变态度了,毕竟他,咳咳、咳......毕竟......
    嘶。陆惟名单手绕道沙鸥背后,一下下拍着他的背:怎么又咳上了,你快别说话了,哎,不是生病了吧?
    沙鸥偏过头去,掏出纸巾捂住嘴巴,咳了半天才平复下来,摆摆手说:......没事,我身体底子挺好的,可能是空调暖风太足了,嗓子有点干。
    不对吧,你等车的时候就咳了,你......
    话未说完,沙鸥忽然抬肘撞了一下他胳膊,眼睛从车窗望出去,视线落在前方公交站牌后面,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人......是你邻居吗?之前一起吃饭的那个?
    公交车进站减速,陆惟名侧着身子按照沙鸥的提示看过去,还真是纪峰。
    公交站牌后面,纪峰和另一个男生似乎在争吵,两个人情绪都有点激动,言语往来间还带着偶尔的拉扯推搡。
    我靠!陆惟名惊了一瞬,起身三两步就到了下车门的位置,急忙冲司机师傅喊了一声:受累再开下门,还有下车的!
    沙鸥也只犹豫了一秒钟,就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这个情形下,陆.大炮仗.惟名别再跟人打起来。
    两个人跳下公交车,几步跑到站牌后方,陆惟名刚想对着另外一个男生吼一句,而下一秒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不知刚才那个男生说了一句什么,纪峰脸上的怒气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一下子挥开了男生拉住他胳膊的手,抬脚就要走,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男生突然一个大力把人又拽了回来,紧接着死死扣在怀里,抱住了。
    目瞪口呆的陆惟名:......
    本想着拉架的沙鸥:......
    世界变化太快,有点看不明白。
    但说不上为什么,面对眼前如此诡异的场景,陆惟名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冲过去把纪峰拽过来,而是在一阵没来由地心慌后,下意识用余光去瞟沙鸥此时的表情。
    极小的可见视线角度内,沙鸥的错愕也只出现了一刹那,再然后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面前紧紧的两个人,微微蹙眉后,就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他这个反应......陆惟名有点看不懂了。
    而不多时,纪峰似乎是感受到身后有人,奋力从那个男生怀里挣出来,一转身,也愣在了当下。
    你、你们......
    陆惟名干咳一声,掩盖尴尬:啊......我们,那什么,公交车上看见你、你们了,以为是......嘶,就下车来看看,想帮忙来着?
    帮忙?和纪峰站在一起的那个男生闻言冷笑一声,冲陆惟名一抬下巴:你谁啊?
    陆惟名用眼神示意他:他邻居。说完又觉得不对,反问道:不是,你谁啊?
    他男朋友。
    陆惟名:......
    纪峰:......
    虽然隐约有些猜测,但是当直面这个答案时,陆惟名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拖长声音卧槽了一声。
    就,认识了十几年的发小邻居,说弯就弯,让他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深深的人生怀疑之中。
    正当时,一道清澈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拯救了几个人于无形的尴尬沉默之中。
    沙鸥淡声说:上课要迟到了,走了。随后率先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陆惟名瞬间神思归位,手指点了点纪峰,咬牙低声道:你是真行啊,离学校这么近就敢......你等着啊,晚上回家咱们再说的!说完转身,立刻跟上。
    刚走两步,身后的纪峰忽然招呼了一声:哎!
    沙鸥和陆惟名齐齐停步。
    纪峰哽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男生,还是低声说:今天的事,你......
    沙鸥心下了然,以陆惟名和纪峰的关系交情,刚才蓦然撞见的事,他肯定不会跟学校里任何一个同学提起半个字,所以,当事人这份忧虑是针对谁的
    第42章 三章合一
    北方的秋末冬初, 昼短夜长。
    周四清晨, 沙鸥出门上学的时候, 天色刚朦朦擦亮。
    昨晚从Stone回家不算晚, 洗漱过他就直接睡了,结果早上一起床, 顿时一阵头重脚轻。
    他扶着床头好几秒, 等晕眩感渐渐消失, 才后知后觉地怀疑,不是真的生病了吧?
    沙鸥从小极少生病,身体素质算得上过硬,但也绝不是拿身体逞强硬撑的类型, 吃过早饭特意量了一□□温,确定温度不到三十七度,一切正常后, 才出的门。
    到了班上刚好时早预备结束时间,陆惟名慢他两分钟进教室, 带着一身冷气,坐下后, 还有若有似无的洗发露的清爽味道隐约飘来。
    沙鸥吸了下鼻子, 从侧面证实, 自己的确没感冒。
    陆惟名见他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样,好点没,还咳不咳了?
    没事了。
    哦。
    想了想,又抓起他课桌上的水杯, 趁着还没打上课铃,跑出去接了一杯热水回来。
    沙鸥:......谢谢,下次我自己去就行。
    陆惟名抽出第一节 课的英语书和随堂习题册,不在意道:没事,顺手了。
    想了想,又忽然说:哦对了,今天中午体特班的几个队友说聚餐,我就不去蹭饭了哈。
    关怀到位了,再冷不丁地拉开一些距离......这个算试探了吧?
    他有意看沙鸥的反应,而后者闻言只是略略思考了两秒,平静地说了一个好。
    嘶......这反应,平淡了点吧?
    每天中午一起回家吃饭的人,已经养成的既定习惯被骤然打破,难道不应该表现出一点的不适吗?或者不应该问他,是临时决定的还是早就商量好的?如果是早就商量好的,为什么没有提前说呢?
    或者随口问一句,去吃什么也行啊!
    臆想中的关心呢?
    陆惟名摸着下巴沉思了几秒钟,贼心不死地试探道:我看手机提示说,今天又大幅度降温了。
    沙鸥:哦。
    陆惟名:......我们中午去吃冰激凌火锅。
    沙鸥:???
    他想要拿水杯的手一顿,终于偏头打量陆惟名几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陆惟名心说,看!他果然还是关心我!
    陆惟名清了下嗓子,刻意低声问:你......想说点什么?
    沙鸥第一反应想说:你今天的智商是不是又喂狗了?犹豫了两秒,还是忍住了,只是收回拿水杯的手,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麻木夸奖他
    二班小太阳,自带热能量?
    陆惟名:......
    Round.1惨败。
    第一节 课开始后,陆惟名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的唱机,原本会时不时偏头轻声说一两句话闲话的人,现下却开始闭麦不言,一直跟着老师做笔记,做习题,生生拗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冷人设。
    沙鸥刚开始有点不明所以,后来整个上午的课程陆惟名都是如此,他就隐约明白了,同桌可能是忽然福至心灵,想要在期中考前冲刺一把,以实际行动让他那位总裁爹心悦诚服,思及此,沙鸥内心十分欣慰,还觉得这二百五终于开了点窍,可喜可贺。
    反观陆惟名,苦苦撑了一上午之后,只觉得心力交瘁,有好几次,他都想凑头和旁边的人说句话,尤其是听见对方偶尔还会咳嗽的时候,真想问一句有没有继续吃药。
    但是被狗啃了的理智阻止了他。
    于是一直挨到了上午放学,陆惟名看似潇洒地起身,撂下一句我走了,你回家小心,就飞也似地落荒而逃。
    出了教学楼,才想起无处可处,又不能去食堂自投罗网,只好掏出电话,给徐鹏打了过去
    哪儿呢?去什么食堂啊,别去了,喊几个同学来校门口找我,出去吃!嗯?是啊我请......吃什么?冰激凌火锅!哎......请你吃什么就吃什么呗,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啊!
    另一边,沙鸥待陆惟名出了教室以后,才慢悠悠地站起来,穿好外套,下楼回家。
    出校门口的时候,还真的看见陆惟名和几个体特聚在一起,像是在等人,沙鸥从他们身边路过,陆惟名只看了他一眼,就飞快的转过身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沙鸥简直要莫名其妙了!
    如果不是放学时再次觉得有点头晕脑胀,他真的要走过去问一问请问您哪位?为什么要顶着我那位静也脱兔动也脱兔的同桌脸招摇撞骗?
    沙鸥沉沉呼出一口白雾,走到公交站点,等车回家。
    到了家,沙老爷子和沙雁还纳闷地问他,今天陆惟名怎么没和他回家吃饭,沙鸥如实说了,老爷子还不忘嘱咐:明天让小陆一起来啊,外面吃还是不卫生,而且天冷了,中午没地儿睡觉多难受。
    嗯。沙鸥应了一声,没说他有宿舍,中午可以回寝室午睡的事。
    吃过午饭,沙鸥一头栽到床上,几乎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与以往不同,这次手机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沙鸥几乎用尽了自制力,才艰难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放空了足足五分钟,混沌不堪的大脑才逐渐透露出一丝清明。
    结果一下床,膝盖倏然一软,他一把扶住床头柜,才免于一场头破血流。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不得已又翻出了体温计,夹了五分钟,最后水银刻度显示三十六度九。
    不烧啊,沙鸥用力晃了一下头,将体温计放回医药箱,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感觉精神了一点后,才穿外套出了门。
    除了单元楼的门,北风一吹,他骤然打了个冷战。
    到学校以后,一进教室,暖风迎面扑来,刚从室外冷了一路的沙鸥在冷热交替间,背上霎时浸出一层薄汗。
    晕头转向地走到座位,陆惟名还没来,也不知道是吃饭没回来,还是在宿舍午休没下楼,沙鸥拿着保温杯,自己晃着虚浮的步子去打了热水回来,往座位上一摊,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心慌的厉害。
    就连旁边什么时候坐了人都没察觉。
    陆惟名中午神经错乱地带着一帮体特跑去商业街,吃了一顿冰激凌火锅后,透心凉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进教室看见沙鸥趴在桌子上,本想再努努力,打个拉锯战,延长一下战略时间,可一垂眼,就看见沙鸥埋头露出的半张侧脸,心霎时提到了头顶。
    原本冷白的皮肤上,透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连半阖着垂下的眼角都有些泛红。
    哎陆惟名谨慎地碰了碰他的放在桌面上的手,本想问他怎么了,却被对方手心中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沙鸥,起来!
    陆惟名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战术战策了,忙不迭地将人扶起来坐好,沙鸥皱眉,吃力地抬了抬眼皮,刹那间就对上了陆惟名写满了焦急的双眼。
    他眼底红血丝密布,出口的声音也嘶哑的厉害:回来了?冰激凌火锅好吃吗?
    吃你大爷!陆惟名直接上手,手心贴在他额头,一探,才惊觉沙鸥烧的厉害。
    走!请假去医院!他心急如焚,不由分说地要把人从座位上架起来。
    沙鸥脑子清楚了一点,格开他的手,淡声说:去医院干嘛?你生病了?
    我他妈......陆惟名无语到了极点,耐着性子咬牙说:我没事,是你生病了,烧成这样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沙鸥摆摆手说:没烧,我出门才量的体温,还不够三十七度,就是有点迷糊,可能是没睡好。说完还自己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真的不烧啊,我没觉得烫。
    废话!陆惟名就不明白了,平时那么冷静睿智的一个人,生病的时候智商居然也会出现这种明显断层,你自己试自己,就是烧着了也感觉不出来啊!别墨迹,快点,我带你去找杨老师请假!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前排的同学纷纷回头观望,不少同学看见沙鸥的脸色,也是吃了一惊,七嘴八舌地说着:快去找老师请个假吧!霸霸你脸红的不正常啊!嘴唇都干裂了!去医务室吧,对了这节杨老师没课,应该在办公室。需要我们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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