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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事故——欲燃心(4)

    又从眼缝里扫了穆清余一下,有点生气的模样,状似过河拆桥。
    穆清余收回手,后悔救他了。
    林疏言仔细观察他:你是alpha?
    穆清余纳闷:不明显吗?
    林疏言说的是和之前陆归晚差不多的回答:闻不到信息素。
    穆清余低头看时间:啊,因为味道太好闻,怕O都受不了,打了隔离剂。
    林疏言淡淡看了他一眼:那就滚吧,没有信息素的alpha是一个废物。
    靠。穆清余的脾气被这阵蔑视激了起来,废不废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人要是连废物都打不过,那他不是更加没用。
    林疏言朝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人猛地扑向穆清余,穆清余灵活侧身躲避,舔了下腮,踢开旁边的石子,双眉危险压下。
    陆归晚这才从墙上直起身,拉过穆清余护在身后,淡淡睨了四周一眼,话语混着酒味:打个屁,林疏言你有病吧,操
    因为头疼,他低头静了一会,勉强从混沌的醉意中清醒,才又说话:你还真会挑时候,趁我喝酒算了,一个个上还是一批上,速战速决,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打得过吗?穆清余拿胳膊肘捅了一下他的腰,我们两个,他们八个。
    试试?陆归晚的唇角下压,压成一道生人勿进的弧线,alpha身上压迫力十足的信息素是一把锐利的剑,穆清余离他最近,腿开始打颤。
    臣服,本能让他想要臣服另一个A,理智才让他清醒。
    操蛋,这是什么蛮夫,穆清余推在他的后背:别废话,上吧。
    你找死。有人看不下去他的蛮横,迅速出拳,狠狠地朝着陆归晚的面门砸下来。
    小心。穆清余下意识惊呼,就见陆归晚随手挡住他的拳头,握住一拧。
    靠着蛮横的力道,他硬生生地把那人胳膊转了一百八十度,同时右脚抬起,飞速照着他的腰侧狠狠一踢。
    对方应声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陆归晚踩住他的小腿,每碾一下,底下的痛叫高一分,直到最后像狗一样地求饶:我错了真错了,嘶,大哥轻点,喂你们这群王八干看戏啊,快来搭把手。
    爷爷爷爷爷爷我忏悔我求饶,是这个人,这个人说跟他过来揍一个人就有钱拿,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真的,错了,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陆归晚垂眸听着,打了个酒嗝,差点往前冲倒。
    穆清余这才发现他的身体有些轻微晃动,醉意来势汹汹,虚张声势,他赶紧上前抵住陆归晚后腰,肢体相碰的一瞬间,他被浓烈的青竹味激得打了个颤。
    还真是蛮横啊。
    林疏言正准备开口,中途接到一个电话,他应了几声,脸色越发沉,和带来的人说:那东东跟谢黎过来了。
    等一群人离开后巷子明显宽敞不少,穆清余观察陆归晚的状态,在他眼前挥手:还醒着吗,能撑到他们来?能的话我先走了,我家司机等我等得着急。
    陆归晚的后脑勺枕着墙,眯着眼看穆清余,半晌才吐字:你是穆,穆,穆,嗯?
    他抬手摁压眉心,显得疲累:等下,我想想,我能想起来。
    穆清余插兜,显得不耐烦:快点,我赶时间。
    陆归晚在他的催促声中闭上眼。
    烈酒灼烧他的五脏六腑,侵蚀他仅有的理智,他用混沌的大脑思考这张漂亮的脸蛋,熟悉感铺天盖地。
    你是。陆归晚猛地抬头,踉踉跄跄扑向穆清余。
    搂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把他按在墙上。
    好香,他神志不清地想,什么味的,怎么会这么香。
    穆清余瞬间瞪大眼睛:哈?
    过河拆桥?
    痒。他反应过来,妈的陆归晚,别蹭我脖子,你属狗的是吧!
    老婆。陆归晚喃喃,迫不及待,老婆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
    啪。
    穆清余冷静地把一巴掌盖在陆归晚脸上,用尽力气抗拒他,给老子滚开。
    喝醉的alpha力气像悍马,青竹味四处溢散开,信息素的绝对压制让穆清余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额头冒出点点汗粒,热与冷在他的四肢百骸交替,面前快速闪过一道白光。
    丢脸、反感。
    他抬头扬手,恶狠狠地警告陆归晚:你敢动我一下你试试,看清我是谁。
    抗拒让陆归晚从酒意中短暂清醒,他低头凝视穆清余,被火淬过的眼神逐渐转冷,他翻身靠在墙上,喘着气:抱歉,我认错人了。
    神经病吧。穆清余从地上爬起来,掸干净衣服上沾着的灰。怒气把他漂亮的眉和眼染得鲜活,透出一股肆意张狂的劲儿,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操蛋的人。
    抱歉。陆归晚吐出一口浑浊的气,胸腔起伏,你跟我对象长得很像。
    穆清余挑眉,锐利地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陆归晚思考,大概是夸你好看的意思。
    或者,漂亮?他补充,手指点自己的心窝,很用力地说,真心话。
    穆清余一言不发抡起拳头,刚落下时被陆归晚伸手握住。
    后者皱紧一双眉,长长喟叹一声:真的跟我老婆好像,你是什么味的信息素?
    穆清余整理弄皱的衣角,捡起地上掉落的书包随手抛在肩上,临走前睨了陆归晚一眼:是你闻不起的味道,傻逼。
    第二天早上,穆清余来得迟了,到教室时陆归晚已经趴在座位上睡了一觉。
    他走到座位抛书包,不小的动静把陆归晚吵醒,后者睁开一条眼缝看他来来回回地忙碌,半晌又困了,翻身合上眼,拿书盖住脑袋。
    穆清余感觉陆归晚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丧气劲,颓靡。
    可是关他屁事。
    他翻书背了会文章,陆归晚从身后拍他的肩:我有话问你。
    穆清余把身体往后仰,带着桌椅前脚和他一道悬在半空,板起脸听。
    昨天傍晚,我跟你说了什么?
    穆清余立即回头:你不记得了?
    陆归晚单手撑着额头,迷糊摇头:我喝酒不太记事。
    啊,是这样啊。穆清余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他正愁昨天那些火气没处撒,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
    陆归晚认真看着他。
    就是你跟我告白了。四舍五入可不是嘛。
    陆归晚的两道眉慢慢聚成了川字,眼神锁着穆清余的脸,迷惑极了。
    穆清余加一记猛药,信誓旦旦的,漂亮的唇一开一合:你说对我一见钟情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说我跟你未来老婆长得像,说恨不得跪下来给我,又说要把我娶回家。
    陆归晚没说话。
    但是呢。穆清余拖长尾音长嘘一声,轻蔑地笑了笑,太丑了,我们不约。
    还有啊,你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符合我的审美,我对你没有感觉,起不来。
    洗洗睡吧,陆归晚,别做什么春秋白日梦。
    第5章
    一放学,穆清余先跑到叶想家,探望生病感冒的小胖子。
    叶想病得有点厉害,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额上盖着湿毛巾,脸蛋红肿,像颗偷打激素膨胀起来的水蜜桃,吸溜着鼻子顽强在那刷手机。
    手机里正在放段子,叶想苦中作乐惨笑几声,像嘶哑的鸭叫,不是真正的快乐。
    穆清余在他旁边坐下,推了一把他的屁股,他翻个身卷起被子蜷缩起来,毛巾掉在他的枕边,因为犯懒,把脸凑过去挨着那点凉,系啦系啦地呼吸,不想动。
    穆清余看不下去,伸手给他捡起来敷上去。
    叶想声音沙哑:学校好玩吗?
    穆清余安慰:好玩。
    叶想吊着最后一口气:帅的A多吗?
    多。穆清余尽量给他夸张化,很多,应有尽有任你选择,像个窑子窝。
    好。叶想一鼓作气,等我病好了
    穆清余拍拍他的脸:等你病好了,爸爸给你找八个猛A陪聊天,各有各的帅,一天一个不重样。
    好!叶想忽从病中惊坐起,我要见一个爱一个。
    好。穆清余鼓励他,等你好了浪起来。
    第二天,叶想的病竟然真的好了,他等着穆清余一起去上学,精神抖擞。
    叶想胖归胖闹归闹,模样生得还是不错,唇红齿白俏样貌。
    他跟小媳妇似地追在穆清余身后,刚一起走进教室,陆归晚的视线先飘了过去,他的周身泛着一圈低沉的气压,因为分手而心情烦躁。
    呦。那东东倒在谢黎身上玩游戏,枕着他的肩,抽空瞄了叶想一眼,吹口哨,原来名花已经有主了啊。
    花,他指穆清余。
    陆归晚趴在座位轻轻一笑,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
    难得心情好了点。
    谢黎仔细观察他们:我觉得像父子情。
    在说点什么呢,穆清余路过这排养老区,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扔下书包打开课本。
    新学期新气象,又正值高三,早自习上到一半,班主任朱明艳突发奇想,买了一堆彩色便签发给同学们,要大家在上面写一句励志的句子,到时候贴到教室后面的墙壁上。
    好中二,穆清余坐在位置上抓耳挠腮,想不出来,句子太装逼,折磨他神经。
    喂。他转身不情不愿地叫陆归晚名字,手指微屈轻扣书桌,你写了什么。
    陆归晚把纸翻过面,面无表情地给他看。
    不好好学习就要回家继承家业。
    字体遒劲,但内容傻逼。
    行吧。
    穆清余半晌才找到声音,竖起拇指:你牛。
    陆归晚收回便签,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模样认真。
    穆清余干脆起身去看后墙上已经贴满的便签纸,才发现陆归晚这人不是个例。
    还有人写道:学习好比谈恋爱,不学习是性@冷淡,玩游戏是找小三。
    羞耻感爆棚,太不符合价值观。
    他回到座位,提笔时心下一动,起了点戏弄的心思,写完后抖了抖那张硬彩纸,心满意足地过去贴在中间,占据高地。
    他站在后墙前仰头,夸自己,心想,穆清余这是打哪来的绝世天才。
    没过多久一个同学过来贴便签,匆匆往中间一看,手一抖,手中的纸条飘然落地。
    遒劲的字体刺瞎她的眼睛。
    我认为我国人民都应该学习数学。
    这是谁?这在说的什么玩意?
    这是杀人诛心的话!
    陆归晚撩起眼皮看了石化的同学一会,轻飘飘的视线落在那张被风卷起的纸上。
    他刚才看到过穆清余纸上的内容。
    有点意思。
    不过好像今天数学课,穆清余还因为一道简单的基础题目被数学老师记在本上。
    更有意思了,陆归晚垂下眼眸,若有若无地勾了点唇角。
    早上上完第一节 课就是大课间活动,一般这个点,大家都会结伴出去打篮球。
    因为失恋,陆归晚的情绪还是不对,尽管已经过去一天的缓冲时间。
    那东东换上篮球服,抱球拉着谢黎一起劝他出去玩,陆归晚被推着出教室,不像是去打篮球的,倒是像气势汹汹去打架的。
    低着头时都要比人高上几分,走在人群堆里十分显眼,穆清余在走廊上时和他擦肩而过,彼此之间一个对视让周围气流不断翻涌。
    A与A之间的关系十分奇怪,因为从骨子里泛滥的敌视关系让他们互相排斥,一个眼神就能勾出千丝万缕的讨厌情绪,像种子扎根发芽。
    穆清余郁闷又烦躁,他遇到别人也没这么大反应,唯独看着陆归晚这张脸就不顺眼,蠢蠢欲动。
    他们一行人在场地上打篮球,穆清余拉着叶想围过去凑热闹。
    篮球场上陆归晚刚跳起后仰,进了一个利落的三分球,他换上了一身红黑相连的篮球服,1号,短刺的黑发被运动发套撩至脑后,整张脸庞干净帅气。
    微弓着背,眼神锐利盯紧对方手中的篮球,胸腔轻微起伏,喘着气。
    他裸露在篮球服外的小腿肌肉结实,爆发力强,投篮时肩胛骨微微下压,呈现一道利落的弧度,举高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他的身体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穆清余站在最佳观球位置,心里感慨,这简直是陆归晚的个人篮球秀。
    厉害,这点他服气。
    叶想在旁边感慨:这么优秀的alpha,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到哪个omega手上。
    周围气氛热闹,有个omega从场外挤进来,努力挤到穆清余旁边,是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穆清余觉得她面熟,终于想起来这是宋音音的同桌方一萌,性格开朗大方。
    有事?穆清余看出她的期期艾艾,询问。
    方一萌点头:我们在打赌,都好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你是不是打隔离剂了,大家都闻不出来。
    打了。穆清余的视线追随场上耀眼的陆归晚,随口问,陆归晚的隐藏味是什么?
    方一萌惊讶:啊,陆归晚的隐藏味?没人闻到过,怎么敢提啊。
    也是,穆清余点头,这种私密的事情,除非是亲近的人才会知道。
    不过怎么这么好奇呢。
    那你是什么味的。方一萌指指不远处的三楼,到底是什么味啊?我被派来打听的,你就好心说一说,你看楼上,都在等我回去复命。
    穆清余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过去,整整齐齐一排翘首以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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