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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事故——欲燃心(15)

    回去一起睡觉好吗?穆清余得寸进尺,我跟你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警察都管不了别人家的家务事。
    清晨第一声鸟鸣刚响,陆归晚睁眼,满床酒气呕得他难受,他伸手去床边摸手机,摸到一丛毛绒绒的东西。
    是头发,他定眼看,松手,穆清余被他拎起的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床上,他把头埋进被里哼唧一会,说不要起。
    他嘀咕着在说些话,陆归晚凑近听,听到这狗在撒娇:不要,我在长身体,再多睡一会儿。
    装尼玛嫩。
    陆归晚微笑地克制自己的脾气,起身离开时垂眸踢了穆请余一脚,把他从这头踢到那头,赤着身体去浴室洗澡。
    他离开不久,穆清余悠悠转醒。
    初次醉酒并不是一趟好体验,他下地时膝盖一弯差点跪下去,直起身时眼前视线天旋地转,眼一翻差点就要交代在这里,也没来得及管这儿是哪里了。
    他被憋得慌,想找地放水,眯着眼睛一扇扇门推过去,他此时的精神状态跟智障没有两样,听见水声人就兴奋,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在,像猴一样开门窜了进去。
    门哐当撞上墙壁反弹后,一阵白而细的朦朦雾气糊住他的眼睛,雾气快速散去穆清余睁眼一看,陆归晚来不及披上浴衣,瓢泼的淋浴流水把他的身体打湿。
    穆清余瞳孔地震,人也被震醒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靠,这个身材绝了,名品。
    虽然以前在游泳课上勉勉强强看到过,但像现在这样毫无遮盖还是头一回,从头看到尾,这种身材是天赋,穆清余心想,他他妈就是练个几百年,上帝也给他少撒了点通过运动练出八块腹肌的圣水。
    陆归晚抓起浴衣披上,厉声:出去。
    穆清余讪讪摸鼻子,自知理亏,也没闹什么,头昏脑涨地转头离开,离开时脑袋砸到了反弹的门。他更晕,智力差点被撞没了,晕乎乎地回头瞪了陆归晚一眼,把错归在他的身上,踉跄地走了。
    这脾气比我都差,陆归晚心想。
    他洗完澡出去,视线在卧室梭巡一圈,在床上找到了叠腿横躺的alpha,过去之后,陆归晚才发现穆清余正在努力滴眼药。
    哪来的?陆归晚虚虚踢了他一脚,眼睛疼?
    不是,脏,药水书包里常备着。穆清余幽幽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拿水洗洗眼睛。
    我去你妈。陆归晚微笑地骂出声,俯低身体,一只膝盖顶住穆清余的软肚子,结结实实地压住他,眸危险敛起,嗤笑一声,知不知道你昨天喝醉酒之后,对我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穆清余挣扎,别压着我。
    见陆归晚没说话,他不甘示弱地调笑道:难道我昨天强抢民男逼良为娼了?
    陆归晚沉默之后问:你谈过恋爱吗?
    啊?穆清余犯了难,算有,也算没有吧,准确点来说,没有。
    陆归晚了然:你想谈恋爱?
    穆清余不清楚他哪来的狗屁猜测:不想,一个人挺好。
    听他这么回答,陆归晚也有点想不明白:所以你昨天为什么叫我老公。
    他挑最狂野的句子补充:你说想亲我,上我的床,你是同性恋?
    穆清余听成一个傻逼,木讷地眨眨眼:不可能!靠!就你那个信息素,我闻着都有危机感,我还敢亲你?我是多伟大啊能为爱情献出生命?
    陆归晚漫不经心地笑笑:你要真不信,叫声老公,听听熟不熟悉。
    第18章
    穆清余硬气:叫就叫,谁怕谁。
    他买一送二连叫三声,正要嘚瑟时神情忽得变得悲怆,捂住胸口:真他娘的熟悉,这怎么搞,玩大了。
    陆归晚起身远离他:所以你是同性恋?
    我不是啊。穆清余拍拍脑袋,撑着床面坐起来,解释,我只喜欢O,还得是漂亮小姑娘,再说,你没胸又没屁股,摸你都嫌咯手,性别也不符,我图你什么?
    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玩味地笑笑:难道图你大?
    陆归晚的眼睛危险眯起:也不是不可以。
    别了吧。穆清余满不在乎地招手,从床头爬到床尾,踩着鞋子站起来,斜斜看了他一眼,谁能上得了我,凭你?不,你不行,别做梦了。
    洗漱完穆清余回拨父母的电话,冷淡地表示自己已经安全回家,那边大概顾忌他的感受,又说要把离婚的事情延迟推后,不过无所谓,随他们。
    早饭留在陆归晚家吃,吃完后他磨磨蹭蹭不太愿回家,在花园里闲逛时,楚其给他打电话,担心他,问他现在在哪儿,家里怎么没人。
    穆清余说跟陆归晚在一起,昨晚睡他家。
    楚其奇怪: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听小想说,你们之前
    穆清余打断他:其实陆归晚人还不错,就是嘴皮子厉害了点,但很热情,嗯,我的腰怎么这么疼,我看看。
    楚其很快听到那头传来的一阵炸耳的惊呼,他的心立即提了起来,担忧:怎么回事?
    陆归晚打我?穆清余掀开上衣下摆,死死盯着腰侧那抹红,昨晚隐约的记忆一闪而过,喃喃,楚其,陆归晚打我,你敢相信,他居然打我?
    楚其愤怒又紧张:什么,打你?
    算了。穆清余喃喃自语,又重重坐下,丧气,昨天是我先闹的事,原谅他一次,可是他疯了吧,踢我腰。
    楚其不太明白,但穆清余话题跳跃,没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他饶有兴趣地问其他事:一中喜欢陆归晚的小O多吗?
    多。
    穆清余压低嗓音:你既然查过陆归晚,那知不知道他的隐藏味是什么。
    楚其下意识心一跳,有点追不上他跳跃的思路: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啊。穆清余撇撇嘴,荣德这边没人知道,困扰我好久了,他的原始味是青竹,你还别说,他那个性格居然会是青竹味。
    楚其听到忧伤:不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打你,算了,你没事就好,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真的好好上过生理课吗?
    上过啊。
    一般不会主动去问别人的隐藏味道。楚其教他,课上说,这意味着他想向那个人求欢,你懂我的意思?
    穆清余大大咧咧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怎么都这么说,上次陆归晚也哦,没事,总之,我觉得没事啊,那我下次不问了,可是我就是好奇,好奇死了。
    楚其不太放心他:有空我来荣德找你。
    又闲聊了几句,穆清余的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黑,他抬头,陆归晚站在窗前撑手站着,默契让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一点中正好相撞,火花子滋啦乱飞。穆清余想起腰上的伤,缓缓朝他竖了个中指。
    陆归晚拇指朝下,做一个鄙夷的动作,互不相让。
    陆归晚你完了,你摊上大事了,穆清余做威胁的口型,凌空一脚。
    陆归晚猛地把窗户甩上。
    清清居然输了,穆清余失魂落魄地想,惨败。
    楚其叫了好几声穆清余才回神,问他在干什么,穆清余皮道:跟人打眼啵,打得正激烈。
    是他自己发明的名词,楚其听不懂:反正你注意点。
    行。穆清余挂断电话站起来,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窗,他又开始好奇,好奇他现在在干什么。好像关于陆归晚点一切他都有着蠢蠢欲动的探究心。
    穆清余迈步往楼上跑,想去堵他,在台阶上和一人一狗撞了个正着,陆归晚的手中牵了一只白色萨摩耶,毛发修得长,整洁且干净,像散开来的棉花糖。
    穆清余扑上去,自来熟地搂着狗不放,他把脸埋进狗毛里,摇了摇脑袋,喟叹一声:爽。
    陆归晚说:和我前女友一起领养的狗,养在我这儿,随我姓。
    叫什么呢?
    陆归晚把绳子借给他:你溜它一会,叫陆甜甜。
    女孩子?
    男的。
    穆清余无语地撇了撇嘴,但快乐地牵着萨摩耶往外跑。
    九月中,天气逐渐转凉,雨水泛滥起来,秋雷在远处重重叠叠,天还没有完全暗,乌云翻滚漫天,天色一半灰,一半又被耀眼的光照得白茫一片。
    陆归晚推开窗,雨水打在窗沿边,淅淅沥沥,溅在他手背。
    下楼问阿姨有没有看到穆清余,说是出去遛狗还没回来。
    雷声愈来愈响。
    激烈的动静激起陆归晚的回忆,他的女朋友也怕打雷,这算是她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
    她现在会躲在哪儿,会害怕吗?
    陆归晚的思绪飘远,想她。
    想她想她,克制不住得好想好想,察觉到危险的信号后陆归晚找墙面壁。
    这是他自我控制的方式,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内心的阴暗面总被无限放大,他有理智地在压抑自己,但明白持久紧绷的细弦总有一天会断裂。
    好想把她绑回来,反正房子多。
    他站在阳台等了一会,决定出去找人,刚撑伞走进雨帘,前面颤巍巍地走来黑黑的一人和一狗。
    你是?陆归晚停下,勾起嘴角,远远地喊。
    是我,我好端端地走路,结果突然下雨了,你家狗碰到雨就开心,我没拉住它,一起摔在了泥堆里。穆清余一拐一扭走过去,受伤让他的移动速度无比缓慢,他没好气地抱怨道,破天气他妈还打雷,看不起谁?
    话刚落,雷声轰隆,穆清余单腿跳起来,下意识短促地叫了一声:妈耶。
    你怕雷?陆归晚敏锐地察觉端倪。
    怕雷?穆清余不屑反问,说的是人话吗?你觉得我会怕?
    妈的。话刚落他突然又发出一声叫,步子停在原地,缩了缩脖子,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尖,陆归晚,你往上看,雷是不是打我头顶上了,你说实话。
    嗯。陆归晚望着远处重叠的亮,骗他。
    穆清余快速道:好的那我承认,我是怕雷,但是没有什么大不了,怕就怕了,不怕点东西那是人吗,是人就会有弱点,陆归晚你肯定也有害怕的东西,所以谁也别笑话谁。
    所以?陆归晚开口。
    浑身被雨浸湿,沾着一身泥的穆清余远远地朝他伸出手:过来,接我。
    接我。
    他难得的示弱讨好了陆归晚,陆归晚撑着伞往前走,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雷电一打,不知道打坏了宅子里的哪条线,穆清余回到陆家准备洗澡时才发现停电了。
    他摔得满身湿淋淋,又沾了一身泥,不得不洗,可又黑又有雷,只好速战速决,没擦干净湿哒哒地就出来了,借了一套陆归晚的新衣服。
    陆归晚坐在外边等着他,手机亮光草草描了他的轮廓,一双长腿最是瞩目。在半黑暗的环境中他的存在极富有攻击性,让穆清余忍不住一面擦拭身体,一面又去偷看他。
    挺好,怪不得那么多姑娘小伙子喜欢他。
    陆归晚以后会找一个怎么样的omega,穆清余心猿意马地想,清纯的、或者是艳丽无比的?
    他套上短裤,再准备去拿挂在旁边的背心时,头顶灯光快速闪烁,屋内光线时而明亮时而昏暗,气氛跟鬼屋没什么两样。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穆清余心中警钟大作,他知道他完蛋了,灯光立即大开,他笔直地站在陆归晚面前。
    来、电、了。
    人生真是四处都是意外。
    陆归晚把手机倒扣在床上,抬头,他嘴微张挑了挑眉,表情显得尤其惊讶,低头骂了一声操,把视线移到别处。
    穆清余迅速穿好衣服调整情绪,尴尬地笑笑:我好了,你看过我我看过你,扯平了。不过怎么样,对我的身材有什么感想?
    陆归晚回头,他想了一会:你问我感想?真要说,那现在的感想就是,你怎么就四块腹肌
    穆清余的笑容立即僵在嘴角:
    什么毛病,他就是只有四块腹肌的啊!
    谁规定A必须要有八块腹肌的,A只要床上厉害就完事了。
    还有,很白,你怎么会这么白。陆归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腰,你的腰很细。
    他凭空做了一个握腰的示范:我想我能够用两只手握住你的腰。
    穆清余打断他,质疑:我怀疑你在跟我开黄腔。
    陆归晚无所谓地笑:是你让我说的。
    那也不能说这个。穆清余的嘴突然没劲了,你闭嘴吧,别往下想。
    他转过身去,心想,握腰啊。
    这他妈怎么越想越色情。
    他的腰,很细吗?
    穆清余都想自己上手试试了。
    第19章
    穆清余怕雷是有原因的。
    小时候父母打拼事业,他从小被锁在家里没人照顾,有一次外面刮风下雨闹得厉害,他趴在窗口突发奇想,要给父母送伞。
    那时候才六岁,一个人穿好雨靴雨衣锁门出去,踩着湿哒哒的地面,没走几步就被雷电吓得哇哇大哭。
    后来被好心人送到警察局才回家,心病就此落下了,甚至连带着也怕黑。
    这件事穆清余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傻逼,细节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会儿乌云快要压到他身上,雷电吓得他四处尖叫逃窜,有一个穿灰色小马甲的小男孩从他身边经过,神情冷漠:你哭什么,胆小鬼。
    你全家才是胆小鬼!
    啊,桃桃真是气死了,六岁的穆清余握紧拳头,真想全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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