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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事故——欲燃心(23)

    陆归晚没再继续追问,信了,他心不在焉地摇骰子,这次输了。
    轮到我了。穆清余得意地伸手,解锁,给我,我要看你浏览器的搜索记录。
    陆归晚皱眉,穆清余一看就乐了:嘿陆归晚,有情况啊,让我猜猜,是不是晚上看了点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是你不是不太行嘛,上次你哥生日会上都没感觉。他的声音拔高一度,但是那也得给我,说好不准耍赖。
    陆归晚抛给他,轻描淡写:看吧。
    穆清余兴致勃勃打开,一眼后神色立即僵硬,半晌回不过神来,陆归晚尴尬,轻咳一声:看完给我。
    请问陆归晚同学。穆清余一言难尽,你有几个值得被你记住的好朋友,那东东、谢黎、上次酒吧那个老板、我,还有别的吗?
    陆归晚偏头,眼神飘向别处,显然不想说。
    不是我吧,这个不是说我吧!穆清余的情绪激动起来,陆归晚你千万不能乱来,我发誓我对你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陆归晚拿过手机,逐条删去那些记录,轻飘飘地劝他:是意外,你当没看到,不是你。
    我他妈敢信这是一个意外吗?穆清余起身,你悠着啊,年纪轻轻开朗点,我跑完比赛腰酸,走了。
    陆归晚没送他,人快走到门口才道:晚安。
    等回宿舍锁上门穆清余才松了一口气,他过去水池前洗了一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得、慢慢打了个寒颤。
    陆归晚是真的不是人啊,狗是真的狗。
    浏览记录第一条是:好朋友要是骗了我?
    第二条是:打身上哪个部位会最疼。
    穆清余弯腰揉他的膝盖,嘀咕:真熊啊。
    可能剧烈运动加上脱衣服吹了风,第二天,穆清余好巧不巧就生病了,是感冒。
    他浑身哪哪都是酸的,这酸跟他身体细胞契连在一起,让他连翻身都无比痛苦,穆清余有气无力瘫软在床丧,盯着天花板上一块小黑点发呆。
    他真的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仅身体疼,脑袋也疼,气管被人堵住了,张口发不出声音,鼻子一只不通气,他又只能用嘴来辅助呼吸,胸腔烦闷快要爆炸。
    穆清余挣扎着起床,草草用水打理自己,之后翻出秋冬的厚衣服套上。他不太会照顾自己,只凭本能把他裹成一只木乃伊,木乃伊机械地捞起书包背上,迷迷糊糊往外走。
    此时此刻,心中只想着学习二字。
    一只圆滚滚的穆清余走到门口被空气绊倒,朝前冲了几步,站在走廊口突然失去了梦想,他停下步子,酝酿片刻后一点脑袋打了个喷嚏。他于是立即后悔了,往回走,准备请假休息。
    掏裤袋找钥匙时那东东跟着陆归晚过来,那东东看到穆清余的打扮挺震惊,轻推了他一把,疑惑:怎么不动啊,上学快迟到了。
    他的手刚碰到穆清余,也没用力,就见穆清余的身体猝不及防朝前栽倒,前额撞在房门上,发出结结实实的好大一声响,就跟一只破布娃娃似的,静止不动了。
    那东东惊呆了:小晚是穆清余碰瓷,我没用力气,我举报,这是犯规,你千万别信他,喂,穆清余,穆清余你别给我玩苦肉计,我们不吃你这一套。
    穆清余烧红了一张脸,茫茫然地转身:你推我是不是!
    那东东百口莫辩:我那叫推吗?
    穆清余耍无赖:不管,你就是推我了!
    那东东擦了一把脸,忍住心头无语的情绪,他似乎有一点点理解昨天谢黎的反应了。
    陆归晚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察觉到异样:穆清余,你怎么了?
    啊,我?穆清余找到声源处,一双眼被烧得眯不开,我还活着?
    那东东凉飕飕道:死了,欢迎来到天堂。
    陆归晚,你摸摸我。穆清余没理他,只跟陆归晚说,摸我额头,我发烧了。
    陆归晚走过去,一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撑住,手背碰他额头:是烧了。
    他让那东东先走,翻到穆清余兜里的钥匙开门进去,穆清余脚步踉跄,自己摸到床铺躺上去。在一阵令人作呕的天旋地转后,他躺在软被上舒服地叹了声气。
    陆归晚给他喂了点热水,问他接下来的打算,穆清余懒懒的:想睡觉。
    睡觉可以。陆归晚说,先吃药。
    不要,不吃药,躺一会就好。穆清余把身体弓起缩成一团,他的脸颊被生病蒸得润润,眼睛浸水湿漉漉,后颈的皮肤被光一打,白得像是覆了一层雪。
    他在那儿纳闷:我身强体壮怎么会生病?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
    陆归晚强调:吃药。
    不吃。穆清余像一头该死的倔驴,和他硬碰硬,也不清醒,本能逃避,吃药我会哭的。
    哭你个头。陆归晚说累了,不想管他,行,那你躺着,我去上课。
    穆清余脸红红的,一撅蹄子把脸埋进被窝里,用嘴哼唧哼唧地出气。
    完了,真被烧傻了。
    陆归晚走到门口,手碰上把手,停顿一会转身:我去上课,你一个人可以吗?
    穆清余擦擦鼻子,瓮声瓮气道:只能保证我还活着。
    呦。陆归晚被他逗乐了,回来,那行,两个选择,你在这里等死,或者我送你去医务室,你为什么不想去,我陪你去过两次医院了,没见你排斥。
    那我还是选择等死。穆清余身体一松两手空空,安详。
    陆归晚在他旁边坐下:穆清余,你这么黏人?故意说那些可怜的话不让我走。
    穆清余郁闷:谁生病时不都这样,没有力气,脑子很乱,反应迟钝,想睡觉。
    不,我生病的时候不会这样。陆归晚的掌心探上穆清余额头,捂了一会,烧得有点严重,真会烧傻的穆清余,你要是烧傻了以后就是漂亮蠢货。还有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穆清余摇头:没有。
    陆归晚问:所以想吃什么?
    肉。穆清余眯着眼睛认真描述,一口咬下去,滋啦滋啦冒热汁的肉。
    他继续神志恍惚地回想:还要吃城北王记包子铺里刚出炉热腾腾的混沌,他家馄饨里面的汁水都是现熬的,一口咬下去特别鲜,要三份。
    陆归晚皱眉:等等,我确定一下,是城北的店?
    穆清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从被中探出的脑袋不断点着,毛糙糙的碎发贴在他额上。
    你就饿着吧。陆归晚呛他,要绕半个城,太远不去,矫情。
    穆清余的眼皮子登时耷拉了下来,一股子埋怨的味道:那你问我干什么?
    谁知道你陆归晚说道一半心塞,妥协,那你等等,我叫人送过来。
    我很喜欢吃有水的东西。穆清余迷迷糊糊地说着,突然一敲床面,开玩笑地大声道,可能因为我是一只水蜜桃吧!
    陆归晚听到了,脚步踉跄,差点撞在柜门上。
    烧傻之后就是这样?
    温饱问题解决,穆清余开始注重享受,他见陆归晚好说话,试探性地伸出酸疼的右腿,搁在陆归晚腿上蹭了蹭。陆归晚对上他大大方方坦率的视线,不太明白:干什么?
    穆清余哼唧:酸,揉腿。
    那双腿白如凝玉,陆归晚按摩的手举至半空迟迟不下。
    他的额上泛起点点热汗,火气上头。
    过了一会穆清余烧得有点糊涂了,控制不住信息素,甜味四下溢散开,空气中独特的味道让他迷糊睁开眼,眼中雾气点点,他喊陆归晚的名字,说口渴。
    陆归晚把水递给他时,低头看到穆清余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前襟的扣子,因为热,这虽然情有可原,但
    他迅速转身,好不容易压下心底那股烦躁的、印刻在alpha基因里的冲动,耳尖,又听到穆清余在那边给自己捶腿,哼哼唧唧,软又糯的调子,像有人在耳侧喘息。
    陆归晚背对着他:你在叫什么?
    什么?穆清余幽幽,我捶腿,爽了还不让我叫啊?
    操!
    妈的真操蛋!
    陆归晚喊他名字,问:穆清余,你现在是感冒还是发烧?
    穆清余:发烧啊。
    不是发烧。陆归晚忍无可忍,你应该是,发
    他把每个拼音字母拆开重读:s、a、o ,sao。
    穆请余在床上被骂成一个傻逼,瞪大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飞奔而来,怕你们没注意我要特意说,这章有1w4!本来只想更1w但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之前因为夹子鸽了一天,所以补偿大家。
    说明一下更新时间,以后是晚上九点,如果你们觉得太迟的话八点七点什么都可以,拖到这么晚才更是因为体验了一下夹子,超级奇妙的一天紧张又刺激,不过终于结束了,以后都正常更新,之前写了请假条,但是请假条太偏僻了不小心去了第二章 所以大家都没看到,是我的错,祝看文愉快啊。
    第24章
    穆清余吃完送来的馄饨后睡觉,陆归晚到傍晚再来看他, 量了一遍体温, 不增反减, 可他就是不想去医院,草草吃了点药又躺下。
    因为怕苦, 他让陆归晚从桌上给他翻出一罐子奶糖, 可能因为信息素影响, 他对奶甜的味道没有抵抗力,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个喜好, 也没什么丢脸的地方。
    陆归晚回头看到他抱着枕头靠在床上,捧着一满罐子的糖,一大把一大把地嚼,嗑糖嗑到几近昏迷, 腮帮子鼓鼓,像偷食的仓鼠。
    他拿穆清余这幅脾气根本没有办法,衡量了自己能从他手中夺过糖并且不伤人的可能性后,问他:除了糖之外,你有什么最喜欢的东西?
    穆清余耳朵竖起来。
    陆归晚强调:我问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穆清余努力去想:有挺多的,钢琴、学习、车、手办、鞋子。
    陆归晚淡淡:学习就免了吧, 继续。
    可能是生病之后话就多, 穆清余哑着喉咙也要说: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摩托车,咱们旁边有个赛车道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想去那里玩车,人都找齐了车也看好了, 结果那边出事摔死人,楚其他们就不让我玩了。
    陆归晚愣住:是我朋友,那天我也在。
    穆清余兴奋的话堵在喉咙口:抱歉。
    没事。陆归晚回神,喜欢的话,下次带你过去。
    穆清余仰头,好啊!一言为定!
    先不说这些。陆归晚打住这个话题,你刚才说喜欢手办?
    穆清余点头。
    手办?陆归晚往四周看,看到第二层柜子上有一只,指着问:那只喜欢吗?
    如果是以前的穆清余应该会发现端倪,但他现在反应慢,只循着本能点头:这只最喜欢,底部还有制作者的签名,是小想送我的生日礼物。
    最喜欢啊。陆归晚念着他的话,露出莫名其妙的笑意,那就好办了。
    穆清余警觉:你鬼附身么,怎么笑得这么奇怪。
    陆归晚没理他,径直走过去,穆清余见状挣扎起来,一脚刚落地,看到陆归晚拿起桌上的剪刀,张开,两片刀刃虚虚放到了手办的脑袋上。
    穆清余震惊:陆归晚,你要干什么?
    陆归晚残忍道:给你一分钟,收拾跟我去医院。
    穆清余:?????
    啊啊啊啊啊这他妈哪里来的流氓,太过分了。
    起来。陆归晚加重语气,不然,头剪掉,我说到做到。
    你有种。穆清余咬紧后槽牙,居然想出这种损招。
    陆归晚嚣张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你剪!穆清余和他硬碰硬,你有本事剪给我看!
    陆归晚展颜一笑,又从他的桌下踢出一双鞋子:除了手办之外,不去医院,踩脏你的宝贝鞋。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他话里的漫不经心很明显,这叫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穆清余气得差点发出鸡叫。
    他妥协,忍辱负重,但又想刁难陆归晚:去医院可以,但是难道我不想去吗,是我的腿不想让我去。
    陆归晚收剪刀,看了一眼他标准的单膝跪地姿势,明白过来:腿软,又酸?
    穿好衣服,我抱你过去。
    大清亡了群聊里,消息提示闪烁不停。
    有人在群内投下一颗雷:我男朋友跟陆归晚他们一起住在一号楼,早上出门他看到陆归晚抱着穆清余从宿舍出来,注意,是公主抱的姿势!
    睡在一起了????
    我错过了什么!
    怎么这对暧昧进度条飞涨,都不给我扣糖的机会。
    我来啦!他们居然睡在一起了!!!
    不是啦,不是睡在一起,重点是公主抱的姿势!
    重点难道不是睡在一起吗?
    好吧,好像是这个重点更劲爆。不过我又去了问了我男友,这个小辣鸡没看清他们到底是从哪间房里出来的!
    哪间房哪张床不重要,两个人整整齐齐才算好,姐妹转告你男友辛苦了。
    哦对了,我男朋友还说,陆归晚抱穆清余出来的时候碰到林疏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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