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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事故——欲燃心(29)

    看他越发害臊,陆归晚此消彼长地觉得更好玩,不过他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理,玩坏那就不好了,说了几句就识相地闭上嘴,垂眸看着他。
    穆清余在暑假烫过一次头发,如今顶着一头被叶想曾经戏称是小奶狗的小卷发,卷发毛毛糙糙的,被他一挠翘了几根,陆归晚这么看着,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用可爱来描述一个alpha,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没有一个心高气傲的A愿意被这样形容。
    但他妈的,真可爱,可爱死了。
    想把认真舔着糖的穆清余用力抱在怀里。
    陆归晚的眸光逐渐困惑,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小清!!!买糖就是在泡你哦!!!
    第28章
    他们继续往前走,前面一家小摊四周人流拥堵, 是射击摊, 穆清余举高棉花糖一路挤进去, 正好有人连中几只气球,欢呼声炸开来, 听得他跃跃欲试。
    陆归晚过去买了五十枪, 买完才发现旁边出风头的那人眼熟, 冤家路窄, 是林疏言。
    林疏言也看到了他们, 与此同时他利落地打出一枪,气球应声而破,橡胶片洋洋洒洒地飘下来,他朝着陆归晚投去挑衅的视线。
    林疏言的枪法很准, 几乎百发百中,他的面前已经堆满一窝毛绒玩具。
    穆清余放下手中的糖,拿起游戏枪,放在手心掂了掂重量,林疏言朝他扬起下巴:比一场?看谁射中更多的气球。
    穆清余年轻气盛,即使没玩过也准备应了, 陆归晚看出他的冲动, 又怕他因为输了比赛而生闷气,夺过他手上的游戏枪,替代他的位置,和林疏言比肩而战:我跟你比。
    林疏言看了他一眼:行, 你还帮着他啊。
    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陆归晚轻描淡写,说话间迅速先出了一枪,中了,他才转过头去挑衅林疏言,凭着我跟穆清余的关系,我不帮他难道帮你?
    这话说到了穆清余的心坎上,说得他浑身舒坦。
    就是,他心想,不帮我,难道帮着你这个小变态?
    林疏言错愕,眼神逐渐晦暗不明:你们什么关系?
    陆归晚一笑,又不说破。
    他转过身去,身形挺拔,少年的锐气和成年人的体魄完美融合在一起,让他在此时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致命诱惑力。穆清余的视线落在陆归晚的身上,凝视他张狂的侧脸。
    陆归晚站直身体目视前方,微眯起一眼,神情专注,在短暂的停顿后他一歪脑袋,迅速摁下扳机,又中了。
    他这才放下枪,语气倒是不客气,接上林疏言先前的话:我们什么关系,你猜。
    林疏言被他连串的挑衅气到,本来端枪挺稳的手一抖,接连失误,他勉强露出一点笑,暗暗压低声:陆归晚?
    不用比了。陆归晚语气一凌,丝毫不给他在外面留面子,因为我不会失误,而你已经输了,如果不想输得太难堪,识趣点,别过来打扰我们的私人空间。
    林疏言咬牙:是我先在这里好端端地玩枪。
    我不管,我赢了。陆归晚蛮横不讲道理,现在,你走。
    林疏言把枪用力往摊位上一搁,放弃之前赢的那些战利品,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林疏言离开后陆归晚拿枪杆子戳了戳穆清余肩膀,喊他名字:帅吗?
    帅。穆清余走心地竖起大拇指,他上前,不过林疏言这几天惹你了?你看起来更讨厌他。
    不是讨厌。陆归晚甩了甩手腕,想起昨天镜头前林疏言对穆清余的搭讪,心情忽然间沉了一下,改口,好吧,他确实惹到我了。
    穆清余没再继续问下去,他拿起另一把游戏枪,装模作样瞄了一会,没打中。
    你这样不对。陆归晚把住他的枪头,站在穆清余身后,两手拢上去,借用一套亲密的姿势,我替你瞄准,我说开枪你就开,你试试我给你找好的角度,还有,右边的眼要眯起来。
    穆清余等着他的口令,他兴致满满:你真把把能中?你除了不会生孩子之外,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我以为这是alpha的天赋。陆归晚的半边脸颊贴紧穆清余的卷发,声音比平常要低一些,像醇厚的酒,你不会?
    靠!穆清余往后稍稍退一点,用力踩在陆归晚的鞋子上,动气,总说我不像alpha,老子真想脱裤子给你看,谁小谁尴尬。
    陆归晚胸腔微震,轻轻哼了一声。
    说到这个我可就精神了。穆清余拿手肘捅他腰,找个厕所呗兄弟,比比。
    好,你像alpha,哪里不像了,是我错了,你最厉害。陆归晚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敷衍地哄他,打吧,这个角度可以,能中。
    一枪过去,气球爆裂。
    怎么做到的?穆清余的好胜心被激起,乖乖站好,厉害,你再教教我,我听着。
    周围人多嘴杂,频频投过来的好奇视线让陆归晚心生不悦,他从身后拢住穆清余,挡住大部分人的目光,旁若无人地教他打枪,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气氛融洽。
    轻微的后坐力让穆清余的身体稍稍朝后仰,不自觉地靠进陆归晚的怀里,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亲密,是不正常的社交距离。
    有件事我很好奇。穆清余分神跟陆归晚闲聊,林疏言为什么看起来性格好古怪。
    陆归晚言简意赅:他家里的情况复杂,受家庭环境影响很大。
    你跟他小时候是好朋友?穆清余问下去,因为什么原因吵架了?
    陆归晚短暂思考:因为我喜欢水蜜桃。
    穆清余嗤了一声,不太信:肯定不止这个原因。
    我说水蜜桃水又多又甜我很喜欢。陆归晚只好努力去回忆,他不准我喜欢,跟我打了一架,然后闹翻了,我再想想,是七八岁时候的事,穆清余,你说我惨不惨?
    穆清余被这个回答逗乐了,笑得七倒八歪,把浑身重力压在陆归晚身上,站不稳:真的惨,好可怜啊陆归晚,小时候打架谁赢了?
    陆归晚因为他这种下意识的依赖弄得心情大好,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声音开始飘:我赢了,我把他揍得连他爸都没认出来。
    不过这是实话。
    那还有个问题。穆清余跟他咬耳朵,说悄悄话,你上次说他以前受过情伤,有这回事?
    陆归晚隐约不悦:今天怎么全是林疏言,林疏言林疏言,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了?
    穆清余眼一瞪:不许吗?
    行行行。陆归晚翻出这段道听途说的陈年往事,他回家之前林叔叔送他一只几百万的手表,后来被别人骗走了,骗走的那位据说是一个水蜜桃味的omega,林疏言很喜欢他,七岁时候的事情了。
    穆清余错愕:七岁不是十七?
    陆归晚耸了耸肩。
    牛,太牛了。穆清余竟然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件事,七岁我还在玩泥巴。
    是很牛。陆归晚调整他执枪的手势,分神说,我估计他现在还是喜欢那个人,所以偏爱一切水蜜桃味的东西,比如你,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小心别让他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林疏言他说坏其实也不坏,就是脑子有点问题,看到他绕道走就行。
    穆清余郁闷:我可是A,谁动的了我?
    陆归晚笑了笑,弯腰略微低下身体,他身上的信息素味被暂时用药物抑制住了,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取而代之,也怪好闻。说话时的气息像把钩子,若有若无地勾着人:记得保护好自己,穆清余,其实你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
    穆清余气结,陆归晚按住他挣扎的肩膀,笑意满满:我继续教你。
    穆清余嘟囔:我都气饱了,怎么回事,气我几句你心情好?
    陆归晚伸手在口袋里摸,摸到一颗糖,快速撕开糖果的外包装,趁穆清余没注意的时候塞进他的嘴里。
    穆清余舔了下舌,糖果的甜味充盈口腔,他乐了:你往我嘴里扔了什么?
    能让某人消气的东西。陆归晚搂住他,调整枪杆瞄准的位置,继续吧。
    在街上四处逛了一会,到晚上天暗蒙蒙的时候,那东东拉着谢黎找过来,说要请客去酒吧玩,穆清余给叶想打电话,那边说是在逛夜市,没办法过来。
    到酒吧没一会,那东东嗜酒,抱着酒瓶喝得快要站不稳,谁劝都不准。
    谢黎重重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嘀咕地骂了他一句,那东东喝酒的动作一滞,猛地回头朝他嗤一声,龇牙咧嘴像头凶兽,很不好惹。
    劝不住。谢黎把他从身上推走,一脸嫌弃,滚远一点,一身酒气别沾着我。
    挺好玩啊。穆清余看了他一眼,那东东喝醉之后就是这幅狗样子?喝酒像喝奶,抱着奶瓶不肯松手,有点可爱。
    谢黎被他这么一说,再看过去时真觉得有点像喝奶。
    他跟那东东从小一块儿长大,各种意义上的一块儿,很小的时候他被爸妈放着跟那东东养在一起,睡同张婴儿床,喝同瓶奶,晚上盖同条小被子。
    还有据说,据说的事是,小时候两家还给他们订过娃娃亲,说要是性别互补那就在一块,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认真这么想,但这事吧,强扭的瓜不甜,加上那时候两个看起来明显性别相冲,渐渐地就没人再提了。
    谢黎思及此,动作柔下来,把他东倒西歪的姿势摆正,那东东回头冲他噘嘴mua了一下,差点亲到谢黎脸颊,气得谢黎那坏脾气又快藏不住。
    过了没多久,那东东在沙发上咕噜一翻身,人摔在了地上。他又立即愁眉苦脸地坐起来,两腿一盘坐如弥勒,定住不太动了,穆清余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有点担忧:这不对啊,会不会傻了。
    陆归晚看了一眼,毫不奇怪:他喝醉酒就这幅样子,谢黎以前经常玩他。
    对,看好了。谢黎坐端正了,朝那东东招招手,东东,过来爸爸这里。
    那东东耳朵一动,屁颠颠地走过去,乖乖在他身边坐下,双手安分守己地垂在膝盖上。
    谢黎哄骗他:乖,叫爸爸。
    那东东听话地喊了他一声,末了嘿嘿嘿地顾自傻笑。
    谢黎的快乐如此简单,他顿时乐得不行,又拉过那东东转向穆清余,挨个介绍过去:这是你小叔叔,这是你大叔叔。
    那东东依次认真地叫过去,从穆清余那里拿到了几颗糖的见面礼,喜得小嘴跟抹了蜜似得甜,最后干脆认了穆清余当干爸,乐得穆清余也跟着合不拢嘴。
    绝了。他竖起大拇指,问谢黎,你就不怕他醒来打你一顿?
    谢黎揉揉那东东的头发,又冷漠地捏把他的脸,自信:他醒来不记得这些事。
    穆清余若有所思:不记得啊。
    谢黎看见他这幅表情,警惕:你想干嘛?
    却敌不过穆清余速度快,后者闪到他们跟前半蹲下来,语带调侃:干儿啊,你妈呢,你怎么只有一个爸爸没有妈妈?
    谢黎抬腿虚虚踢了他一脚:别玩他。
    穆清余躲开:太没意思了,那东东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不准玩?
    为什么没有妈妈?那东东低头看看穆清余又抬头看谢黎,眉死死地打了结,谢黎刚准备换个说法哄他时,穆清余手卷成喇叭状,唯恐他听不到似的,在他耳边喊:那东东,你妈妈不要你啦!你、好、可、怜、哦!
    我靠。谢黎惊了,喂,穆清余,你别吓他,他现在会当真的。
    穆清余腰一闪,避开谢黎的攻击范围,他躲到陆归晚身后,从他后头探出脑袋,略略略地吐舌头,玩心大起。谢黎看向陆归晚,疑惑:他真的是alpha?
    陆归晚放下酒,点头。
    你检查过?谢黎不信,这他妈是A?O都没他这么闹腾。
    陆归晚肯定:他是A,我看过检查报告。
    小晚,你别护着他。谢黎看着瘪着嘴泪汪汪的那东东就头疼,没好气道,穆清余,他是你弄哭的,你出来哄他开心,你不准逃,你叫他别哭了,我□□头疼,哎哎哎。
    陆归晚想了想,默默伸出手挡在穆清余前面,又把他露在外面的腿推回去,严严实实地护紧了他,像条忠心耿耿护主的狗。谢黎一歪脑袋疑惑,陆归晚用眼神向他示意:你去。
    靠,夫妻档了不起啊,哎呦我的小祖宗,别哭了。
    真好玩,以前怎么没发现那东东有这么这么这么有趣。直到酒吧散场穆清余依旧回味无穷,谢黎先送那东东回酒店,穆清余和陆归晚继续逛夜市,两人肩并肩一起走,他问,私底下就这幅样子,怎么全校那么多A都怕他。
    陆归晚言简意赅:他凶。
    好凶哦!穆清余学模学样地说话,快被逗死了。他快步走到陆归晚前面,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背着手,一步步倒退,那你觉得我凶吗?
    不凶。陆归晚看了他一眼,可爱。
    哈?穆清余被可爱两字砸得有点愣,他揉了一把脸,表情严肃,你再看看。
    再看一百遍还是一样。陆归晚和他面对面走,毫不动摇,我说了,可爱。
    穆清余气懵,腮帮子鼓起,嘴里发出低沉的吞音,像只蓄势待发的小老虎:现在呢。
    陆归晚看着他这幅张牙舞爪、气咻咻的模样。
    哦。他简直坏透了,满肚子坏水,更可爱了。
    操。穆清余追着他跑,给老子站住!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穆清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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