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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4)

    云凛君你别惊。那声音连忙解释道,是我,齐奕,我今天刚回宗门,想着,想着顺路来看看你,我知道你从来不让人进漓阳峰,我一会儿就走,这次就别怪我了好吗。
    齐奕?青漓宗宗主的大弟子?
    温泉池面上热气一片氤氲,泛起层层白雾。
    江煜皱起了眉,回头望向入口处的密林中,那里隐约着一个身影。
    身影着红衣,浓密的乌发及腰,在头顶梳作了女式云鬓。远远地看不清相貌,只分辨得出那轮廓如少女般婀娜。
    齐奕见里面没动静,就当云凛君默许了,他又缓缓向池边挪了几步。
    他周身佩戴着各式各样的玉石珠宝,动起来,叮当叮当响作一片。
    师弟,我离开宗门数载,想念师父,想念宗门的一花一草一云,但最放不下的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小了下去,轻轻说,就是你。
    他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又缓缓道:师弟还不知自己被评为了修仙界美人榜榜首,我收藏了你的画册日日翻阅,只是那画像画不出师弟的万分之一。我还给那画提了诗,想着回来念给你听
    冷风从水面上吹过,江煜打了个寒噤,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池子。
    原书中的这个齐奕,也是云凛君的众多追求者之一,算是和原主同病相怜的炮灰,相貌昳丽,平日又爱着女装,看上去颇有些雄雌难辨之美。他善丹修,修为高深,门下弟子众多,也是可以凭实力撑起宗门的半边天,若不是沉迷于追求自己的师弟,荒废前程,一定能够有更大作为。
    这厢江煜还在为他的未来悲叹,那边齐奕陶醉在心上人沐浴的美景中无法自拔。
    师弟,南疆秘境里邪崇众多,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就因为心中念着你,这才死里逃生。
    师弟,我为你带回了好多灵药仙器。
    师弟,多年不见,我看你身形好像又消瘦了几分,不过我喜欢。
    师弟,我刚回宗门全身疲乏无力,早就听闻你这温泉功效不凡,要不今夜就那脚步声伴着清脆的铃铛声又近了几分,你若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传来了衣物细细簌簌的摩擦声,叮当叮当几下,是玉佩珠钗丢到地上的声音。
    江煜这下子慌了。齐奕的脾气出了名的暴躁,他刚刚偷听了人家的告白现场,若是被逮了个现形,此时衣衫不整地直面对上,他肯定不是齐奕的对手。
    他矮了矮身子,借着朦胧雾气,偷偷向来时的岸边移动。
    禹承舟刚刚给他的外衫还挂在那边的树梢上。
    他不敢再起身,只得伸长了胳膊探过去。树枝早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哪还有半点衣物的影子。
    齐奕不着急入水,他蹲下身来,坐在岸边,除去了鞋袜,伸长腿,脚尖扑打着水面,往水汽腾腾的人影处撩着水花,有一下没一下的。
    雪青色的云锦外衫此时正躺在他的怀中,出走多年,这衣衫他还是认得的,分明就是青漓宗各师尊标配的高阶宝物,既可提增灵力,又可修补伤口。
    他右手摩挲着薄薄的布料,左手已经背到身后紧紧捏住了防身法器,心情复杂万分。
    齐奕有点拿不准禹承舟此时在想什么。
    十几年前禹承舟拜入师门,只是惊鸿一瞥,齐奕便飘飘欲仙,自认为没有比自己更能欣赏绝美师弟的人了。可惜这个师弟人又独又傲,只身在漓阳峰修炼,谁也不肯接触近身。
    换做当年,踏入他的领地,守在他的温池旁看他沐浴,对着他甜言,还拿走了他的外衫,师弟早就得几把飞剑飙过来了。
    今天,太安静了,是暴风雨前的沉寂,还是久别后的心意相通?
    齐奕紧皱眉头,坐在原地默默思考了片刻钟,他觉得,是后者。
    那水汽中缓缓舒展移动的人影分明是在邀请自己下水。
    师弟,我
    先等等。是禹承舟的声音,有些微弱,分别多年有些陌生了但应该没有认错。
    齐奕果然动作一顿,停在了原地,防备地握紧了法器,随时准备接招。
    江煜见那边停了下来,这才微微舒了口气。他刚刚试着用了幻声术多少仿出了禹承舟的声音,若是相熟的人仔细辨认,一定会穿帮。
    只是听刚才齐奕所言,江煜笃定他俩不熟。
    他缓缓摸索着池边向着下游移动,脑子里飞速思索该说些什么稳住他。
    齐奕,师兄我,我修无情道。江煜咽了咽口水,此生不结道侣,只求大道。只怕会误了师兄正缘,枉费师兄一片美意。
    学得来声音,学不来语气。
    禹承舟?齐奕有点起疑,警惕了起来,我知道你修的是无情道啊,你还好吧,怎么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你唤我师兄。
    江煜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皱起了眉,狠狠咬紧了牙冠,怎么这人偏生喜欢受虐,只愿意听禹承舟骂他不成。
    叫师兄是想客气点待你,我们之间除了师兄弟也不剩什么了吧。江煜刻意冷笑一声,多年不见,师兄是忘了漓阳峰不待客,还需要我请你走吗?
    齐奕驻足原地,摸了摸鼻尖,默默品着刚刚那句话,又被拒绝了没错,可他竟感觉不到一丝沮丧。今天的师弟,好像哪里有那么一丝不同,不过他更喜欢了。
    他微微一笑:师弟往日都是直接动手的,今日何必留给我机会。
    江煜张了张口,接不下去了,他彻底服气了,这也行?
    不知是不是在温水里泡的太久,有些缺氧,他只觉头晕脑胀,四肢酸软,完全感觉不到这温泉对灵力的增进作用。
    他加快了移动速度,想着趁着水汽,尽早从下游上岸。
    齐奕看着他有要离开的迹象,也不着急,缓缓道:师弟的衣服还在我这,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过来取?
    衣服原来在他那?
    我有隐疾,不结道侣!
    这样说,总行了吧,帮他断了念想,也好改了做炮灰的命。
    江煜靠着池壁微微喘息,他试着上岸,却发现自己连脱离水面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由内而外地发烫,体内的魔气连同着灵力一起陷入诡异的沉睡,反而浮起一种奇特的燥热,催促着他去寻找冷源。
    他半眯着眼打量着岸边景象,这里连通的好像是什么院落,有亭廊,有屏风,有小石台。旁边放置着一个竹衣筐,好像搭着衣衫还有巾帕。
    这边齐奕更不死心了,他舔了舔唇,会心一笑:没关系的,别担心
    他手中的衣衫突然被抽了出去,他一惊,连忙转头,禹承舟?
    禹承舟站在他的身后,面色不虞,出去。
    你不是刚刚还在水里,怎么齐奕讶然地微微打量着禹承舟,领口微敞,乌发柔顺地贴在脖颈上,还滴答着水珠,倒确实像是刚从水里出来。
    只是这一会儿功夫便绕到了他身后,自己还没有察觉,这功力未免增进的太快了。
    齐奕自知理亏,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又不敢真的交手。偷偷望了两眼便想溜走。
    站住,解药呢。禹承舟叫住他,指了指温泉,你给池水下药了吧。
    齐奕哂笑:这点小伎俩又奈何不了你,还要什么解药。
    江煜口干舌燥,意识也有点开始渐渐消散。茫然间,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家中的浴池中,一会儿又想起来自己已经穿成了炮灰命。
    他有点莫名想念某种松木枝的冷香气,分不清是大脑在想,还是身体在想。
    他努力晃了晃头,想要把属于原主的臆想驱除出去。
    可那种想法一旦出现,便如一簇小火苗,腾地在心中点燃,再也挥之不去。他极度渴望触碰,渴望安抚。
    江煜努力伸长了手臂,打翻了那个竹衣筐,里面好像有一团黑色的,有些眼熟。他思维迟缓,揉了揉眼睛。
    我不来,你打算一直占着我的浴池到什么时候。
    一只手臂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顺手给他罩上了一层外衫。
    江煜腿脚早就麻了,一个站不住又要滑坐下去。
    这一滑又落入了一个清凉的怀抱,燥热瞬间减退了大半,意识出现了一瞬的清明,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抗拒地推开对方。
    池水被人下了药都没察觉,还泡在里面不出来。禹承舟单手将他捞上岸,不动声色地将衣筐连带着那团不明衣物踢到一旁,解药是没有解药了,你要不要猜猜看这是什么药。
    没事,我自己运气缓解就好。
    江煜一边稳住真气,一边暗暗祈祷禹承舟只是刚来,他伪装声音拒绝齐奕的事情不要被发现。
    好像有人造谣,我有隐疾?
    第6章
    江煜这才发现禹承舟浑身也是浸湿了的,不知是不是刚才就在池水里,听完了全过程。
    既然在,那为什么刚才齐奕为难他的时候不出声!
    江煜别过头去,轻咳两声,装作不知情。
    都是同样一片池水里出来的,不知为何,他身体是燥热的,而对方却是冰凉的,吸引着他克制不住地想贴上去。
    齐奕善炼丹药,又是给心上人的浴池中下药,下的还能是什么药。
    他内心长叹一口气,大意了。
    劳烦云凛君安排个住所借住一晚。今夜拖着这病体怕是走不出漓阳峰了。
    江煜拽着外衫将自己裹成粽子,连带着双臂都紧紧束缚起来。他刻意与禹承舟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禹承舟想起刚刚这人拒绝拜师的模样,又想起齐奕这药的功效,突然起了恶趣味。
    嘶,这药他神情严肃,摇了摇头,揪过江煜的手,在手心写了几个字。
    江煜顿时全身一阵战栗,不知是看懂了那几个字,还是单纯受不了指尖的触碰。
    我回房打坐。江煜深吸一口气,自行调整。
    禹承舟认真道:就在此处吧,为师看着你,以免走火入魔。
    说着他还真的清理出一块玉石台,扬了扬下巴示意江煜盘腿坐上去。
    石台倒也是冰凉的,相触一片舒适,可没过多久,他的肌肤便犹如火灼,渴望着更多冰凉。
    禹承舟的气息就在面前晃来晃去,可望却不能及,一及恐怕就会成瘾。
    深呼吸,你想打坐时憋死自己吗?禹承舟捏了捏他的腮帮子。
    江煜也确实是憋急了,努力转过头,深吸了一大口气,再转回来。像是厌恶他厌恶极了。
    禹承舟无奈地笑笑,明知故问:为什么你如此排斥我?
    江煜排斥他其实有很多原因,比如原书中师尊无情无义,比如原主因为他下场悲惨,比如江煜只想尽早下山,比如他也怕自己会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但现在他需要想办法尽快回屋独处,于是他干脆冷哼一声:在芥子袋中私藏那种东西的人,能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要逼我告诉宗门上下。什么东西?禹承舟一愣。
    江煜自然说不出口,示意他有本事全部翻出来自证清白。
    袋内最底层,果然揪出了江煜刚刚看到的那物,一本内容香.艳的秘图。
    江煜嘴角上扬,微微得意,这下算是拿住了他的把柄,看他还能怎么辩解。
    禹承舟看着这本图册,思索半晌,蓦地笑了,你看它不眼熟吗?
    江煜十分不悦,眼熟?难不成他还想甩锅给自己。
    他皱着眉接过画册,当着禹承舟的面直接翻开,想要好好羞辱对方一番。
    翻一页,江煜的神色变了变,再翻一页,连着翻数页,整本册子画中的主人公全长着和眼前人一模一样的脸,或衣衫不整,或姿态妖娆,完完全全是对着禹承舟意.淫的产物。
    禹承舟在一旁悠悠补充道:这是从你的弟子屋舍内没收而来的。
    江煜:
    青漓宗门规森严,时常要对全体门生做屋舍巡查,没收违禁的丹药法器零食等物,不过禹承舟收上来这种画册也是头一遭。当时他也只是笑笑没当回事,顺手收走了便一直忘在了芥子袋的角落里。
    江煜在心中暗暗咒骂,又是原主惹的祸。
    画册简直烫手,他急忙扔到一旁,低头闭眼,装作打坐入定,掩饰自己腾然烧起的两颊。
    可刚刚看到的画像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江煜彻底乱了呼吸,药劲一点一点地往脑海中爬,只剩丁点理智在与本能负隅顽抗。
    禹承舟有点看不下去了,抿了抿唇:算了,再帮你一次。
    江煜的睫羽一颤,还来不及睁眼,便被敲昏了过去。
    再一睁眼,身下已是柔软的床铺,蚕桑白绒锦被铺了一层又一层,轻薄温暖,一尘不染。透过帘幕望过去,整个室内布置的简洁干净。但那青玉剑托,紫檀香炉显然又是寻常人碰不起的贵重玩意。
    江煜撇了撇嘴,看书时总以为云凛君是孤身在孤峰上艰苦修行,过来这一瞧,发现这人小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安逸无比。
    他一转头,那本秘图册子被禹承舟物归原主,正安然躺在枕边。
    江煜慌忙收回视线,这才发现,身体内的药劲似乎已经消退了,体温也正常无比。连带着左肩处那个会扩张的黑色疤痕,都隐隐有颜色淡化的征兆,不知是不是温泉的功效。
    他刚想舒一口气,却发现床头边的纸窗噗地破开一个小洞。
    一只眼睛凑到小洞旁,转了转,往里窥视,正巧碰上了江煜探究的目光。
    那只眼睛缓缓眨了眨,写满了疑惑。
    整扇窗户被哗地一声推开了,齐奕正立于窗外,右手捏着窗框,用力之大,恨不得将窗框当场掰下来。
    你是谁?齐奕秀气的眉眼上此时挂满了冰霜,云凛君洁癖那么严重,怎么会容忍陌生人进他的领地,还睡在他的床铺上。
    陌生人故意咬的很重。
    刚刚禹承舟将他赶出了温池,他不甘心无功而返,便趁着没人盯着,又悄悄折返回来,潜伏于漓阳居屋外。
    江煜想了想,稍微解释了自己只是外门弟子,中了毒得到云凛君好心搭救。
    也是。齐奕飞速劝说自己接受了这个解释,微微放松下来,反正你这种人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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