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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西门不吹雪(6)

    西门吹雪:......
    他还沉浸在一只鸟居然会说话里,还没能回过神来!
    秦漠摸着下巴笑:阿青是妖怪啊,妖怪当然会说话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没什么可稀奇的,因此震惊的自己反而显得奇怪了。
    西门吹雪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呢?也是鸟妖?
    秦漠:............
    青鸟看了看西门吹雪,又看了看秦漠,哈哈大笑起来。
    第8章
    那条双头蛇怪确实如秦漠所说,已经变成了一块长长的蛇饼。
    就算这是一条蛇怪,但经受过重量级的碾压之后,它和普通死掉的蛇也没什么两样了,或许更凄惨一些。
    那画面当然好看不到哪里,西门吹雪勉强忍住了,他只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只重新变回幼年体型的青鸟,暗自猜测了一下这家伙到底有多重。
    青鸟在两个蛇脑袋之间跳来跳去,那两个脑袋血肉模糊,脑浆迸裂,红红白白的,让人瞧着实在恶心。
    可青鸟好像是一点都不在意,那爪子都快伸到烂肉堆里去了。
    西门吹雪又想吐了,他忍了忍,又忍了忍,最终忍无可忍的说道:你就不管管他?
    啊?秦漠正在啃馒头,那是他顺手牵羊从贡品堆里拿出来的,已经被他啃掉一半了。
    本来嘛,吃东西不打紧,毕竟折腾了大半夜,就连他自己也有些饿了,但是对着一堆烂肉吃西门吹雪唇角抽搐,他绝对做不到!
    别说吃了,能不吐已经是竭力忍耐的结果了。
    大概是他的视线落在那半个馒头上太久了,这让秦漠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能舍得忍痛割爱。
    我们马上就出去,外面有吃的!
    他安慰了一句,然后起身,拍了拍衣摆,还没等西门吹雪来得及反驳,就喊道:怎么,还没找到吗?
    急什么,这么大的一条总要慢慢来啊,找到了!
    青鸟飞来飞去,终于在蛇头相连的那堆烂肉里扒拉出一团绿色的雾气?
    西门吹雪有些奇怪,但还没等他瞧清楚,青鸟已经嘴巴一张,把那团雾气吸进了肚子里。
    死肥鸟!!
    他的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引爆了一座活火山!
    秦漠面色铁青,也顾不上那是他最害怕的蛇的尸体了,他跑了过去指着青鸟破口大骂:谁让你吃的!我给你吃了吗!你还全部吃完了,连个渣渣都不给我留!有你这样做小弟的吗?!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竟然还要抢我的!你不要脸!你人渣!不!鸟渣!
    青鸟:......
    嗝~~他打了个饱嗝。
    秦漠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自认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人家打他一巴掌,他并不会生气,顶多就是砍对方几刀而已,连命都给人家留着。
    可现在,他的手指在颤抖,他气的心肝脾肺肾一起疼,你今晚吃的还不够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跑出去不就是去开吃了,那些小鱼小虾你吃了也就吃了,我不跟你抢,但魂晶是我的!我的!
    要优雅,要讲究一下形象,要注意仪态,他一再的警告自己才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拔了那只肥鸟的毛!
    青鸟拍了拍鼓鼓的肚皮,那是我杀死哒,也是我找到哒!我找到的东西就是我哒!
    可你是我哒!你的东西都是我哒!
    秦漠气的舌头都撸不直了。
    琥珀色的小眼睛转了一圈,青鸟拍着翅膀保证,下次一定给你,全都上交,我保证不吃。
    秦漠呵呵,说的真好听,可他们两谁都知道,这种级别的煞有多难见到,魂晶又有多难出!
    他来这个世界大概有大半年了,也就见过这么一次!
    秦漠已经完全不想同他说话了,东西已经在他肚子里了,抠也抠不出来了,作为他手上唯一能用的战斗力,即打不过,也不能解约,还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原谅。
    青鸟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次犯的错误不小,小心翼翼的蹭了过来,啾!我知道错啦,你也知道这东西对我们来说诱惑有多大,我一时没忍住嘛,而且,你拿到手之后,也就看看,最后还不是要给我吃。
    秦漠本来不想理他的,可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谁说一定要给你吃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吃!
    你自己又不能吃。青鸟振振有词的说道:而你手上的那一帮有一个能打的没?难道你要给农民伯伯吃,让他把庄稼种的更快更好?
    青鸟仰着脑袋,骄傲的说道:你们甚至连契约都没签,我一根鸟毛能把他们全压趴下!
    谁说我是给他们的,我留给我未来的契约对象!
    青鸟只沉默了片刻,然后就是一阵狂笑,你要和谁签契约?砍柴的?做饭的?不对,做饭的已经有了,那屠夫怎样?或者猎人,他们至少能把刀给拿稳了。
    你闭嘴!
    一人一鸟吵得不可开交。
    西门吹雪忍无可忍,最后提着剑掉头就走,如果不是顾忌着那两只的实力,如果不是这里是所谓的流放之地,人生地不熟的,他早在他们吵第一句的时候就走了,实在是吵得他脑袋疼。
    声音渐渐远去,这让他悄悄的松了口气。
    如意楼还是那个如意楼,只是似乎又有所不同了,西门吹雪不知道具体有哪里变了,但他却能隐隐的察觉到那种变化。
    而连他都有所察觉的话,那聂娘子的感受无疑更加的清晰。
    她胆子向来很小,就算外面地震一样响了无数次,她也没敢踏出小楼,只是抱着儿子瑟瑟发抖。
    直到双头蛇怪死的那一刻,空气中的那种威压消失了,聂芸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骇然。
    那两人竟然还真的成功了?
    她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抱着儿子踏出了小楼,就算心里百分之百的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有时候人们还是想要用眼睛确认一下。
    通往方怡居的这条路,她内心设想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是第一次,大概也会是唯一的一次,然后她与西门吹雪撞了个正着。
    西门吹雪长剑出鞘,面色紧绷,对这个把他抓来这里的女鬼充满了戒备,殊不知,他对面的女鬼也在瑟瑟发抖。
    鬼婴被勒的有点痛,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聂娘子赶紧松开了力道,拍着肉团轻哄了两声。
    血色的衣裙来回晃动,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就是来看一下,那个人......他真的死了吗?
    西门吹雪不说话。
    这让她更不安了,她咬了咬唇,打起了退堂鼓,我就是问问,没其他意思,那、那我先回去了。
    她可是和这两人打过架的,是敌非友,如果他们一时间正义感爆发,把他们母子二人也斩妖除魔了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惊肉跳,如果不是鬼不能出汗的话,她现在肯定已经冷汗淋淋了。
    果然,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还是小楼里安全。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声站住!打断了她离开的脚步。
    聂芸娘子吓得差点没把怀里的心肝宝贝给扔出去!
    不、不会真的要来收他们了吧,他们真没干什么坏事啊!
    鬼是没有眼泪的,不然聂芸娘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聂娘子心惊胆颤,眼看着那位很厉害的道长袍袖翻飞,速度极快的走了过来。
    秦漠看了看聂娘子,又看了看她怀里的鬼婴,在对方畏惧的目光中忽然叹了口气,此地蛇煞已除,没有东西能困住你们了,你愿意的话,我送你们去投胎可好?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聂娘子瞪大了眼睛,投胎?!
    自然,人死之后都是要步入轮回,投胎转世的,你母子二人因蛇煞之祸被困在此地太久,早点投胎,对你对他都好。
    聂娘子怜爱的摸了摸怀中的鬼婴,问道:如果不投胎呢?会怎样?
    大概会慢慢消散吧。秦漠声音淡淡:这里终究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聂娘子有片刻的愣怔,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生前生后,快乐的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她这一生悲苦多,欢乐少,一张卖身契就将她的整个人硬生生的钉在了耻辱柱上,这辈子都没法下来了,直到遇到了李郎......
    幸或不幸,真心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笑了,笑容温婉动人。
    那就劳烦道长了,送我们去投胎吧......她小声说道。
    秦漠叹气,他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将功赎罪的机会给你,唱首歌吧,好听点的。、
    我什么时候唱歌不好听了?!青鸟哼唧,到底没敢说出来。
    歌声响起时,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聂娘子神色恍惚,她似乎看到了晴朗的天,洁白的云,清风拂过她的指尖,繁花在她身边绽放......
    去吧。
    秦漠轻点她的眉心,金芒闪过,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也该走了。他收回手,对着西门吹雪轻笑。
    他们从哪里消失的,又从哪里钻了出来。
    西门吹雪原本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很久,但出来之后才发现,此刻天色将白,不过仅仅是半个夜晚而已。
    天终于要亮了。
    第9章
    夜色渐渐退去,东方开始出现鱼肚白,沐浴在晨光中的如意楼精致而又充满朝气。
    与第三界中的如意楼相同,却又完全不同。
    西门吹雪和秦漠二人一鸟离开的诡异,出现的也诡异,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如果有人看到的话,绝对会大叫一声有鬼了。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四周没人。
    秦漠伸了个懒腰,他精神不是太好,看着有些憔悴。
    与他相反,西门吹雪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表情,一夜没睡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影响。
    他从怀中取出那张折成三角形状的明黄色符纸,夹在指间,递还给他。
    秦漠低头瞧了瞧,然后笑了,他没有接,而是道:送给你了,日后你若是遇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有些用处。
    我并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了谢谢!
    他觉得当个人挺好,知道的事情少些也没有坏处。
    当然,要是真遇到这种事了,也欢迎你来找我,看在我们好歹也算共患难的份上,我给你打九折。
    两人一前一后里的并不远,路还算熟悉,这里离聂娘子的那座小楼并不远。
    走过回廊之后,两人一左一右分开,西门吹雪回去换衣服休息,而秦漠则去找花舞娘结账。
    一路上,秦漠找了几个人,询问了一下花舞娘的下落,被问的人看到是他,无不战战兢兢,显然,不到一晚上的时间,秦漠的大名以及他的这张脸,就已经被很多人熟知了。
    秦漠有些无奈,倒也并没有为难人,直接往方怡居走去。
    是的,花舞娘在方怡居。
    秦漠并不意外,第三界的方怡居坍塌的时候,就注定了这里的方怡居也不会再存在了。
    事情没能如花舞娘的愿,衙门里的人到底还是被惊动了,就昨晚那动静,全城的死人都要被惊醒,更别说是活人了,现在全城都人心惶惶的,起码半年之内,人们的讨论焦点都会集中在如意楼了。
    一行人来的很快,来了大概有二十多个,虽不至于将如意楼看守的水泄不通,但短时间里开张做生意怕是绝不可能了。
    想到即将要损失的大笔金钱,花舞娘就心痛,何况,她还没了方怡居。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够做生意的问题了,如意楼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昨晚那仿佛天都塌下来一般的巨响之后,整个方怡居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给掌控了,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碾压崩塌,化成了一堆废墟。
    事情太诡异了,原本昨晚的一切就都不在正常人的理解范围,而方怡居的事情就像是在烧开的水里倒了一碗油,彻底引爆了所有人的不安。
    花舞娘不是没有听到私下里的那些留言,几乎所有人都在说那是天谴,不然怎么哪里都没事,偏偏是方怡居。
    如意楼是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虽然皮肉生意听着不大光彩,可那也是生意,即是做生意,就会碰上各种各样的顾客。
    他们中有大方的有小气的,有温柔的也有脾气不大好的,客人多了自然也会有一些喜欢点小癖好的。
    有需求就有买卖,于是就有了照顾这类客人的方怡居。
    如意楼存在了多久,方怡居就存在了多久,说这里面没有个百八十条的人命,花舞娘自己都不信。
    唯一庆幸的是,方怡居里的人都逃出来了,虽然有受伤的,但好歹没出人命,这或许能让那些官差得过且过一些,至少别一直盯着方怡居。
    那些个成年往事,但凡查出来一些,对如意楼都是雪上加霜的惨事。
    花舞娘这边战战兢兢的,另一边也没好到哪去。
    老邢是怀州城的总捕头,都是捕头,但和金九龄这个京师里的总捕头有着天上地下的区别。
    如意楼的案子本来是由他负责的,后来金九龄的突然出现,把案子从他手上接了过去,老邢倒是没什么不满的,反而乐得轻松,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不然也不会干了三十多年,从一个小捕快混到老捕快了。
    昨晚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已经脱手的案子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大清早的他脸都没洗,饭也没吃,就蹲在方怡居的废墟前发呆。
    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或者真像楼里的人所说的那样,如意楼闹鬼了?
    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几个时辰之前有人问他这个问题的话,他肯定嗤之以鼻,然后调侃上一句你喝酒喝多了吧。
    他虽然敬畏鬼神,但却根本不相信他们的存在,就和这世上无数人一样。
    就在他纠结着这些的时候,旁边伸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块烧饼。
    吃点东西吧。金九龄笑。
    他的行动不大灵活,肚子上的伤虽然上了药也包扎好了,可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异常的苍白。
    多谢大人。老邢也顾不上自己的手是不是脏了,赶紧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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