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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西门不吹雪(17)

    陆小凤更尴尬了,除了洞我还打听到了一些事情,你们知道的,女人嘛,尤其是十几个女人扎堆在一起的时候,嘴巴特别不牢靠。
    所以呢?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那个美人,是地宫的主人。
    秦漠竖着耳朵作出倾听的姿势,然而只这一句,接下来就没声了。
    没了?
    没了啊。
    就这?
    这还不够吗?
    ......
    秦漠刚刚升起的一点小火苗,在察觉到越来越浅的河水之后,彻底熄灭了,他沉默了一下忽然道:我很好奇,你刚刚所说的经验丰富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紧紧的闭上嘴巴。
    倒是花满楼,饶有兴致的说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陆小凤的女人缘很好,就像时不时的就找上门的麻烦一样频繁,可每次事情查到最后,那些让他心动,或者对他心动的女人都会和幕后黑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这运气他摇头叹道:也是没谁了。
    两条腿终于离开了冰冷的河水,这让秦漠大大的送了口气,他一边拧干自己的衣摆,一边道:这岂非是报应?
    陆小凤在用内力烘衣服,闻言,非常不满的道:我只是运气不大好,怎么就成报应了。他敢指天发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们,做人要一心一意,不能花心滥情。
    陆小凤不服,我那是风流,不是滥情,男人嘛,只要是你情我愿,很正常。
    我以前认识过一个自诩风流的男人。秦漠回忆道:他也还好,就踩了两条船,最后你猜他怎样了?
    陆小凤挑眉,船翻了?
    秦漠的目光在他胯、部一扫,笑的十分的意味深长,被剁了。
    陆小凤胯、下一凉,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捂,真的假的?!
    秦漠轻哼,末世里能活下来的女人,哪个不凶残,没把人剁了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昏暗的光倒映在湖面上,折射出斑斓的光影。
    秦漠绕了一圈都没找出机关在哪,索性提议道:把它炸了怎么样?
    要是里面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呢?陆小凤头疼,再逃亡一次?
    为什么要逃?是汉子就要正面迎敌。秦漠掏出符纸,晃了晃,你以为我舍得吗?一张符纸一百两银子呢,我也心痛得很。
    陆小凤目瞪口呆,然后他迅速的从怀里拿出花满楼刚刚给他的那张,有些紧张的说道:那这种的呢?还有吗?
    那是附身符,更贵,要五百两。秦漠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道:你那一张是免费赠送的,因为花公子是我的大主顾,不过还想要的话,就要花钱买了
    陆小凤跺了跺脚,一咬牙:我买了!出去后我就算是去要饭,也一定把钱给补上。
    成交!
    陆小凤又是肉痛,又是心满意足的把新到手的护身符塞到了花满楼手里,他小声嘀咕道: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弄丢了,这可是五百辆啊......
    花满楼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轰爆炸声响得太突然了,让两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人吓了一跳。
    秦漠轻哼一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谁让这两个人老是在他面前秀来着。
    来自孤寡老人森森的嫉妒!
    里面并没有陆小凤设想当中的妖魔鬼怪,巨大的石室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无数的屏风。
    象牙的,琉璃的,紫檀木的,镶嵌了珐琅,翡翠,金银等极尽奢华的,款式也是多种多样,立式的,折叠式的等等等等,大概这世上能找出来的各种种类的屏风这里都有了,而且更精致,更完美,更齐全。
    三人穿梭在这一排排的屏风之中,就算是对这东西丝毫没有研究的人,也能看出这些东西的珍贵。
    都是一些美人屏呢。看了半天,陆小凤忽然说道。
    秦默一看,果然如此。
    这虽然有些奇怪,倒也不算太奇怪。
    屏风嘛,除了材质之外,就是图案的不同,而所有的屏风图案归纳起来无非那几个类型,山水鱼虫,龙凤飞鸟等,美人屏自然也算其一。
    可这里的屏风款式虽多,可无论是雕刻的还是彩绘的,都是美人屏,没有其它图案就有些奇怪了。
    而那些美人或站或立,或微笑或清愁,形态不一,面容也是完全不一样。
    花满楼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插屏,手指在突起的浮雕上慢慢摸过去,是个美人呢。他笑。
    我来虞家庄前曾经特意让人调查过,一百多年前的虞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了,虞家制造的屏风专门进贡皇室,寻常人家想求一个都很难,特别是虞家的美人屏,那是连皇帝都亲自赞赏的,还提笔御赐了一个虞美人的称号。
    想了想,他又道:我家就有一个,是老爷子的宝贝。
    这虞家的屏风这么有名,怎么就没流传下来?陆小凤问道。
    朝代更替,向来如此,何况虞家清高,所制之物除了进贡,从不轻意外传。
    陆小凤哼哼,有钱不赚才是真傻。
    庸俗。花满楼很不客气的说道: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专研到了极限,又哪里是钱财所能衡量的。
    陆小凤不服,他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更加庸俗的人。
    可是,人呢?
    这里。
    秦漠的声音传来,陆小凤绕开了几座屏风,往他走去。
    你在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便猛然摒住了呼吸。
    秦漠的面前,一幅巨大的立式屏风摆放在那,屏风与屋内其他相比,没有太大的不同,或许更加精致更加奢华了一些,最让人瞩目的是屏风上绘着的美人。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陆小凤一不小心,就掉进了那双妩媚多情的眼波中。
    别看!
    低喝声响起,将陆小凤陡然炸醒,他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而感到惭愧,立刻说道:这就是我当初见到的那个美人!
    秦漠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花满楼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
    花满楼小心,别看屏风上的美人,不太对劲。
    陆小凤说着,下意识的想要伸手给他捂眼睛。
    花满楼适时地躲过,无奈道:你忘了我看不见?
    在他躲开的瞬间,陆小凤也回过神来了,他搓了搓手干笑道:这不是你平日里表现得太好了,弄得我总会忘记你其实是个瞎子。
    花满楼哭笑不得,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像瞎子的瞎子。
    花满楼摇头,他伸手,摸上那扇屏风。
    美人的发,美人的眼,美人的笑.......
    他一寸一寸的抹过去,屏风上的美人一点一点的在他脑子里成了型,绝世佳人。他感叹。
    是佳人,但也是个能要你命的佳人。秦漠忽然看向陆小凤,神情认真的说道:你刚刚的话说对了。
    啊?陆小凤一脸懵逼,我刚刚说了很多话。
    所以,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说这里面有妖魔鬼怪
    秦漠的话都没说完,陆小凤已经往后跳了起来,喂喂喂,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
    很像!
    陆小凤非常想点头,可不知为什么,他后背开始发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小凤总觉得那屏风上绘着的美人冲他眨了一下眼?
    女儿家的娇笑声响起,一声两声无数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空灵而又悦耳。
    这什么鬼?!陆小凤下意识的靠近了秦漠。
    来了!他低喝:意志坚定些,别见了美色就绕不开道,记住了,一旦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什么陆小凤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莹莹光芒闪烁,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好像栽进了一团软绵绵的花絮里。
    虞琪从小就生的美,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家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长得好看的,容貌美的人也更加的讨人喜欢。
    可虞琪却不喜欢,她有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像隔壁的虞四姐那样,生一脸的□□子才好。
    她的家人也不喜欢她的这张脸,偶尔看着她会叹气,但更多的时候是漠视,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虞家的女儿从来只有两种命运,相貌一般的会成亲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而容貌美丽的却会在成年这天被送入地宫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虞琪不想进地宫,尽管所有的长辈都和她说,进了地宫之后可以锦衣玉食,一生顺遂,再也不用为俗事烦忧。
    她小时候也是欣喜过的,因为她是被选中的,这证明她是虞家这一辈中最出色的。
    可这种孩童天真无知的喜悦在随着她的年纪逐渐增长之后,慢慢淡去,地宫再好再奢华,又能怎样呢?
    一旦进去了就再也没办法出来了。
    春日里的鲜花,夏天的湖水,深秋的落叶,寒冬里的冰雪。
    这些原本普通到习以为常的东西,一下子变得珍贵起来。
    虞琪是个沉默的人,很多想法都被她藏在了心里,谁也没说,也没有能说的人。
    进入地宫的那天,她什么都没带,只随手在路边摘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她将花插在鬓角,终此一生,再也没有出来过。
    ......
    相比于虞琪的平淡隐忍,虞子夏的经历就要精彩的多,也惨烈的多。
    同样是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身边的女儿,虞子夏的家人与虞琪家的漠视完全相反。
    正因为知道要分开,他们愧疚,便加倍的宠爱着她。
    可以说,虞子夏是被娇宠着长大的。
    虞家的女孩子是不可能轻易出庄的,更别说是被选上的女孩。
    可虞子夏仗着家人的宠爱,不止一次和做买卖的兄长出去见过世面,自由的滋味她尝过,又怎么可能甘心放弃,她哭过闹过自杀过,可疼爱了她十几年的家人不但没有妥协,甚至亲自将她押着送入了地宫。
    虞子夏在地宫里只呆了四年,四年的时间将一个骄阳一样的女孩变得苍白无力,最终郁郁而死......
    ......
    陆小凤忽然明白秦漠为什么要让自己意志坚定了,那些记忆,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她们的欢喜,她们的怨恨,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那么的清晰,如果不是护身符在尽心尽职的发挥着它的功效,他已经跌进这些真实的回忆中再也爬不出来了。
    这虞家......怎么能这样?!
    莹莹光辉闪烁着,淡淡的影子若隐若现,恍惚间似乎有无数的少女在身边穿梭行走。
    陆小凤本该觉得毛骨悚然,可不知是不是被那些记忆影响到了,此刻的他非但没有太大的不适,反而对那些年纪正好的女孩充满同情。
    秦漠睁眼,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个垂眸浅笑的美人,而后感叹:陆小凤,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
    陆小凤无语:为什么这么说?
    女人的直觉才准,你如果是男人的话,怎么做到这点的?
    虽然不太懂他话里话外的是什么意思,但自己的男性尊严还是要维护一下的,陆小凤摸着自己最珍惜,保养的最好的胡子道:我是女人的话,会长这个?
    秦漠叹了口气,那就是主角光环了。
    天道宠儿什么的,果然是让人嫉妒的存在。
    花满楼,你怎么样?
    虽然好奇,但最重要的还是基友,花满楼醒来的瞬间,陆小凤立马上前关心道。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的神情有些悲伤,三个人中,他是更容易被别人的情绪感染的那个,何况,那些踏入悲剧的还都是一些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那位新娘子,花满楼沉默了片刻问道:是不是也是被选定的人?所以他们才不肯放她离开?
    陆小凤想了想,才低声道:也许,我虽没见过新娘子,但赵深那无赖,老是夸他媳妇漂亮,我都听烦了。
    女孩子长得漂亮,本该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可在虞家庄,却是造成无数悲剧的根本原因。
    你在愤怒?
    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愤怒的事情吗?花满楼的唇角没有了笑容,没有焦距的眼中难得的窜上两簇火苗,就为了这些无谓的东西就牺牲了这么多人,这虞家之人都有病吗?!
    陆小凤稀奇: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还骂我庸俗呢!
    你闭嘴!花满楼瞪他。
    陆小凤果断的闭上嘴巴。
    这大概是一种不甘心吧。秦漠不懂艺术,但他懂人心,寻常的村庄,寻常的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于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家族而言,他们怎么可能安心与现在这样的生活?
    可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几代人,前朝都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那些虚无缥缈的梦难道还能实现不成?
    梦之所以是梦,不就是因为它不切实际吗?一个已经彻底没落了的家族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只是这些你就气成这样,那更血腥更暴力的你不是要气死?
    更血腥更暴力?花满楼皱起眉,内心有些不适。
    这些记忆还算平静,虽然不甘,却没太多怨气,大概最重要的东西都被封印了。
    封印?
    我一开始也被蒙蔽了呢。秦漠指着最美的那扇美人屏道:这大概就是阵眼了。
    你的那个经验之谈应验了。他冲着陆小凤道:这位美人也为虞家地宫的建立尽了一份心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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