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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西门不吹雪(38)

    他袍袖一挥,在西门吹雪出现的刹那,他整个人往巨人的方向冲了过去,救阿青!
    龙吟声响起,西门吹雪在小金龙俯冲过来的瞬间,纵身一跃,跳上了它的脑袋。
    一龙一人一剑,毫无畏惧的向着藤蔓包裹成的巨茧迎面而上。
    秦漠一头栽进了雾色之中,他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耳边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静的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仔细辨认之后,他终于发现这不是他的心跳,或者说,这不仅仅是他的心跳。
    秦漠猛然抬头,淡淡的红芒若隐若现的掩藏在重重暗色之后,扑通扑通扑通,沉稳的心跳几乎与自己的重合在一起。
    他给自己贴了一张轻身符,整个人腾空飞起,向着那道隐约的红芒飞了过去。
    找死!
    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磅礴的威压当头笼罩,秦漠面色苍白如纸,他喉间一甜,终于克制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在吐出来的刹那,就被四周挤压过来的雾气吸收了。
    秦漠唇角勾了勾,他没有退缩,而是双手结印,一层淡蓝色的结界笼罩在他周身,他目光锐利,加快了速度迎头而上。
    轰两股力量相撞,巨人的体内涌起了一阵风暴。
    秦漠的五脏六腑像是被碾压了一遍,他眼前阵阵发黑,可他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他怕自己一旦停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一块跳动着的血肉终于出现在他眼前,秦漠其实是看不大清楚的,他现在视线模糊,耳朵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巨人气极的声音在他耳中就是嗡嗡嗡的在叫。
    但这些都不妨碍他即将要做的事。
    秦漠抬起手,左手掌生,右手掌死,末世中,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治疗师,没有人敢过分的得罪他,毕竟无论是在哪个时代,是个人都会有生病受伤的时候,得罪一个关键时候能救他们一命的治疗师,是非常不划算的一个买卖;而相对的,也没有人敬畏他,末世之中,输出型异能总是比治疗异能占优势的。
    可是,谁也不知道秦漠除了治疗,他还有第二个异能毁灭。
    毁灭一切生机,死亡降临世间。
    和宋思阑的力量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加的决绝。
    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动用这种力量的,只是,感受着青鸟那边传来的微弱生命力,小小的漩涡在他掌心浮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一种阴冷森寒的气息从漩涡中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同时,竟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四面八方的藤条向他狙杀过来的时候,秦漠手一甩,那个漩涡盘旋着,壮大着,将藤条搅碎的同时,往血肉跳动的地方席卷过去。
    嘭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几乎要与天齐高的巨人,伴随着一声巨响,炸成了碎片。
    良久的沉寂之后,欢呼声响彻全城。
    可那些庆幸的人不知道,功臣们伤的伤,残的残,昏迷的昏迷,几乎是两败俱伤。
    皇帝几乎是用上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被摧残的一片狼藉的废墟间,秦漠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他几乎是颤抖着双手伸了过去,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他终于感觉到了那一点微弱的呼吸。
    皇帝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血色的衣衫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皇帝一抬头,就瞧见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蹲在他身边。
    光看他那一身被血浸湿的衣衫,就知道他肯定受伤不轻,可他蹲下身子的动作却干脆利落,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
    西门吹雪握住了秦漠的手腕,指尖那跳的及其缓慢的脉搏让他终于忍不住变了色。
    皇帝见状,不安的问道:如何?
    西门吹雪摇头,他也只能摇头,力量耗尽,油尽灯枯,五脏六腑几乎都被震碎,别说他只是普通人的身体,就是内力高深之人也活不下来。
    他要死了!
    皇帝一愣,然后立刻说道:朕喊太医来!
    西门吹雪沉默,太医的医术再高明也只是人,人不是神,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
    而且他也不认为有哪个太医的医术,比他更高明。
    气氛沉默下来,西门吹雪的眼中罕见的有种悲伤,我答应你。他俯下身子,在秦漠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等你醒来,和你一起去拯救世界。
    西门吹雪终于相信了,他当初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他也做到了,若无他,这个世界终会走向灭亡。
    [警报!警报!警报!]
    [宿主的身体受到重创,即将死亡,启动特殊程序。]
    [特殊程序启动,三、二、一激活!]
    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鸟,睁开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第49章
    小金龙像条死虫一样趴在地上, 它伤的也很重,皮肉翻卷,血迹斑斑,金色的鳞片掉了很多,如果不是他躲得快, 差点连脑袋上的龙角都要被削折了, 那它可就成了古往今来最丑的龙了,它会哭死的。
    它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自己身上皮开肉绽的地方,巨大的疼痛让它眼泪汪汪的。
    西门吹雪那边的动静它听在耳中, 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的伤了, 挪动着身体就要往那边走, 毕竟那可是它的衣食父母, 没有了秦漠, 它又要变回孤儿龙了。
    可还没等它爬上两步, 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骤然袭上心头,硕大的脑袋猛然往后扭, 速度快的让人怀疑它会不会把自己的脖子给扭断, 可小金龙已经顾不上其他了,金色的竖瞳中,一身青衣, 墨发屁肩的青年正蹒跚着步伐,往这边走来。
    依旧是那张明玉一般无暇的俊脸, 也是和原先一样的琥珀色眼眸, 这个人明明就是那个熟悉的青鸟, 可又是如此的陌生。
    小金龙看不出是哪里不同,但它本能的感到害怕,巨大的脑袋自欺欺人的埋在龙爪下面,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青鸟看都没看小金龙一眼,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西门吹雪身后,以他的警觉,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直到对方蹲下身子,将躺在地上,无知无觉的秦漠抱在自己怀里,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西门吹雪抬眼,和小金龙一样,他一眼就瞧出了对方的不对劲,只不过,小金龙靠的是本能,而他注意到的是那双眼睛。
    青鸟的眼睛就像是最上等的琥珀,能够倒映出世间所有的黑与白,光与影,美好与丑陋,那是一种只有不知事的孩童才有的眼神,澄澈而又干净,这也是他每次作死的时候,秦漠总能包容下来的最大原因。
    可现在,那双眼中的天真不见了,少年人的神采飞扬全部消退,原本剔透的琥珀像是染上了一层墨,变成了深褐色。
    幽深的眼眸中是任何光芒都折射不进去的神秘莫测。
    这绝对不是那个骄傲肆意,被秦漠纵容娇惯的近乎于任性的青鸟会有的眼神。
    西门吹雪出手极快,长剑出鞘一寸,挡住了对方想要握上秦漠腕间的手。
    你是谁?!他如此问道。
    深邃的目光落在西门吹雪身上,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有点承受不住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威压。
    胸口一阵翻腾,剑客对于危险的直觉让他想立刻拔剑,可到底还是被他给忍了下来。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这是青鸟的声音,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没有以往的清亮,而是有点低,有点沉,语气中没有任何波澜。
    西门吹雪拧眉,戒备更深,正是因为你是谁,所以才确定,你不是他!
    青鸟颔首,虽然弱了点,但他选你,倒也有些原因。
    墨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发梢正好落在秦漠过于苍白的脸上,青鸟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将那一段发丝捻了起来,拂到一旁。
    他并不看西门吹雪如临大敌般的神情,只是专注的看着秦漠的脸,似乎是要将那张脸看出一朵花来。
    等到他看够了,再次出手摸向秦漠的手腕,这一次西门吹雪出手也没用了,他屈指轻弹,一股巨力透过剑鞘传入他体内,并不会给他带来伤害,却让西门吹雪险些握不住自己的剑。
    他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幸好身边的皇帝扶了他一下。
    从头到尾皇帝都是一脸懵逼,他见过青鸟的人形,但也只是匆匆一面,这不足以让他如西门吹雪一般看出现在的青鸟和原先的青鸟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不理解这两个刚刚还站在同一立场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动起手来。
    虽然不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出声劝解,你还好吗?皇帝沉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秦先生的身体,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放。
    他看着青鸟,顿了顿接着道:你有办法治好他?
    关心则乱。
    皇帝这句话出口,西门吹雪终于冷静下来,黝黑的眼睛直视那位不是青鸟的青鸟。
    淡淡的青芒从两人交握的双手间亮起,原本空荡荡的身体里被注入了一股生机,那股生机一点一点的修复着秦漠受损的身体,这是一个细致活,如果他还醒着的话,他自问绝对做不到对方这般仿佛信手拈来的随意。
    西门吹雪二人不知道秦漠体内进行着怎样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但他们能瞧见,他那过于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抹血色。
    西门吹雪见状,终于缓缓地松了口气。
    修复的过程并不漫长,等到秦漠的呼吸从微弱到正常,除了衣服上沾着的血迹,和一般睡着的人没有两样之后,青鸟终于收了手。
    他过一会儿就会醒。修长的指尖在秦漠的鬓角若有若无的滑过,青鸟最后看了他一眼,道:照顾好他。然后便起身离开。
    你去哪里?皇帝赶紧问道。
    开个杀戒。话音刚落,青鸟已经去的远了。
    他走路的姿势没有正常人的稳,毕竟青鸟的身体受伤不轻,还能站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过,青鸟的身体虽然伤的很重,比秦漠还是好的多的,这些伤也不过是一个治疗的时间,可刚刚给秦漠细致治疗的人却懒得停下脚步去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
    见他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皇帝皱眉道:他要杀谁?
    西门吹雪盘膝坐在秦漠身边,这是一个守护的姿势。
    宋思阑。他如此说道。
    叶孤城猛然睁开双眼,他本能的伸手,将枕边的剑握在了手中。
    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一点一点舔过,那轻微的带着痛意的喘息就像是惊雷一样,炸响在叶孤城耳边。
    他撩开床帘,锐利的目光笔直的落在角落中,那里被深沉的暗色笼罩着,竟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去,以叶孤城的目力也无法看清暗色之下的情景。
    不过,看不看得清并不重要,知道对方是谁就够了。
    宋思阑!他的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声音冷的像是漠北的冰雪,你竟然敢!雪亮的长剑骤然出鞘,叶孤城知道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可这并不能让他退缩,只因对方的所作所为触及到了他的底限。
    叶孤城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他骄傲到近乎自负,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用这样强制性的方式,阻拦自己的行为。
    我只是想让你做皇帝啊。沙哑的声音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
    即使是在极度的愤怒中,叶孤城还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虚弱,察觉到不对劲,他闭了闭眼睛,忍住了胸口燃烧着的那团火,你为什么不出来?!
    那团黑气扭动了一下,他小声说道:我怕吓到你。
    出来!他没耐心再说第三次。
    宋思阑终于出来了,如他所说,没了那层人皮,现在的他真的不能看,黑色的一团,包裹着一块血肉,现在的他连个人形都没有了。
    人类的皮太脆弱了。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而且还碍手碍脚,披着他我只能使出不到一半的力量。
    叶孤城并没有害怕,他只是觉得恶心,即使这不是他第一次看他原本的模样,可他依旧不适应。
    哪怕在第一次见过之后,对方就已经披上了那层少年的皮,可有时候看着那张脸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依旧是那块肉,这也是他不愿意同宋思阑过于亲近的最大原因。
    你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那块血肉已经腐烂了一半。
    小看了一个人。黑色的一团中小心翼翼的探出一根触手来,他声音沉闷的说道:本来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到明天天一亮,你就可以登基了......
    冲天的火光透过窗户倒影在漆黑的眼眸中,叶孤城推开殿门走了出去,血红的月亮挂在夜幕之上,不详至极。
    他手脚冰凉,不用亲眼去看他都知道今夜的京城必定是血流成河。
    你答应过我什么?!他咬着牙,手背青筋直冒。
    宋思阑立刻说道:不是我做的,是那个姓秦的打破了阵眼,我只是杀了一些不愿臣服的官员而已,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顿了顿,他忽然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皇帝命大,竟然没死,秦漠把他带出来了,你的传国玉玺呢,先借我一用!
    叶孤城后退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触手,脸上神情冰寒至极。
    宋思阑的态度有些着急,那东西虽然不能让我恢复如初,但至少能让我比现在好上一些,我伤重,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必须要趁现在杀了他们!
    叶孤城再次后退了一步,他轻声道:如果我放弃做皇帝呢?
    什么?!宋思阑惊怒至极,他的反映比当事人还要来的剧烈,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会是皇帝!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他惊怒交加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叶孤城撞进了那团雾色中,他刺出了平生最快的一剑,也是最后一剑。
    宋思阑对他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狭长的剑刃稳准狠,刺穿了那块血肉。
    尖锐的叫声骤然响起,黑色的触手化身巨蟒,狠狠的咬在叶孤城的脖颈上。
    他的生命力在迅速的流失,耳边是宋思阑滔天的怒火。
    为什么?!!
    叶孤城在笑,即使身上寒意阵阵,可他握着剑柄的手还是狠狠的搅动了一圈。
    我为了野心亲手放出了恶魔,现在也该亲手把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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