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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审神者——大叶子酒(10)

    周防尊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下去:啊
    他模糊地咕哝了一声,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也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们俩身后的安娜举起玻璃珠,放到眼前,圆溜溜的玻璃珠子把吧台前两个人完美地容纳了进去,一黑一红,幽深的静水于炽热的火焰分而据之,看上去竟然还挺和谐的。
    时间在改变。小姑娘仰着头,细细小小地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她收起玻璃珠,想了一会儿,忽然走过去拉住了神宫寺泉的衣角,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喜欢她轻声说道。
    神宫寺泉用两根手指拎着酒杯,周防尊则懒懒地用整只手从上方抓着杯子,两个人靠的挺近,不知道是谁先抬的手,两只透明的水晶杯轻柔地碰撞到一起,发出了泠泠的脆响。
    赤王的嘴角向上勾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
    神宫寺泉将最后一点酒喝完,低下头去看那个拉住自己衣服的小姑娘,顺手将烟按灭,把小姑娘抱到自己腿上,伸长手臂去够草薙放在不远处的酒瓶,心情还很好地转头问安娜:你要喝吗?
    安娜的红色眼瞳和周防尊的暗金色眼睛同时看向了他。
    呃好吧好吧,我自己喝我自己喝。神宫寺泉收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周防尊抓了抓头发,有点困惑地看着安娜:草薙是不是给你喝过?
    那喝一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安娜想了想,沉默着没有说话,大大的眼里还有亮晶晶的好奇。
    神宫寺泉于是捞过一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底的酒。
    在厨房装盘的草薙出云听见了几个很不妙的词汇,探头一看脸都青了:我给安娜喝的是气泡水!你手里的是威士忌!
    这两个家伙是脑子里缺一根筋吗?!还是说吠舞罗专门吸引这种笨蛋?!
    悬挂在门上的铃铛叮铃一响,十束侧身用肩膀推着门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足够大的纸箱,人都没看就大声打招呼:草薙哥!
    草薙出云端着三个盘子从厨房出来,给吧台前的两大一小排排分,一边擦着手一边转头去看刚来的人。
    十束这又是什么?!我的酒吧里已经塞满了你这家伙搞来的东西你又有什么新爱好了?
    来人一头亚麻色短发,白衬衫加黑风衣,相貌精致俊秀,充满温柔的少年感,见到吧台前多了个不认识的人,立即笑眯眯地凑上来:呀,是新朋友吗?你好,我叫十束多多良。
    神宫寺泉对上那双满含乐观笑意的眼睛,仿佛被感染了一样,也露出一个笑来:初次见面,我是神宫寺泉。
    草薙相当自然地伸出手,越过吧台轻轻拍了一下十束的头:明明听见了我的话吧!
    十束多多良抱着头夸张地呼痛两句,又兴致勃勃地凑上来:猜猜我在以前的藏品中发现了什么?
    他弯下腰从那只大箱子里翻了两下,将一个黑乎乎沉甸甸的东西掏出来,捧在手上:当当当!
    草薙抱着双臂审视着那只四四方方的东西,好一会儿才一拍手:啊!是那个相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放在杂物间很久了,你居然把它翻出来了?
    神宫寺泉眯着眼睛看着那只相机,脑子里模模糊糊闪过什么画面:嗯是很久以前用胶卷的那种相机吧,可以说是古董了呢。
    十束兴高采烈地摆弄着那个相机,找个了好角度对准吧台边的四人:来拍一张吧,作为十束多多良私人独家相册的第一张照片!
    周防尊默不作声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不想动,草薙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将刚点燃的烟取下,正要说什么,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
    嗯?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他有点困惑,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个提高的尾音。
    周防尊抬了抬眼皮。
    就见草薙出云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看向他:尊,你是不是没带通讯器?
    周防尊又低下眼睛,维持着面瘫脸,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啊。
    草薙将通讯器朝他晃了晃,表情满是促狭的困扰:怪不得啊青王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周防尊和神宫寺泉同时把视线放过去,屏幕上清晰的宗像礼司还在跳跃。
    神宫寺泉忽然感到有点不妙,让他想想,这个青王和赤王的关系怎么样来着?能互相交换通信器号码,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再说了,这个电话应该和他没关系,对,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
    他这么想着,往嘴里舀了一大勺饭。
    啊,草薙的手艺真好,以后能不能常常来蹭饭啊
    安娜拿着勺子,忽然转过头,小小声地说:礼司从来不打电话找尊的。
    神宫寺泉眨了眨眼睛,笑容有点干巴巴的:是吗?
    周防尊已经接过了通讯器,直接放在桌上按下通话键。
    明明这边一声没吭,那边好像已经知道接电话的是谁,昨天才听过的声音清晰地通过扩音器传出来:赤王,日安。
    周防尊显然对这样程序性的问候嗤之以鼻,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那个一丝不苟的声音直入主题:此次通话,是为了询问一件事,请问贵地,是否有一名名叫神宫寺泉的权外者出现?
    除了周防尊,草薙和十束的眼神都看向了神宫寺泉。
    能让那个青王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的,这个人的身份怎么想都不会简单吧。
    周防尊这回连哼都不哼了。
    宗像礼司垂着眼睛,面前站着淡岛世理和伏见,镇定自若地将手里的拼图放在一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既然如此,那么稍后片刻,我将前往Homra一趟。
    电话不等回复就挂断了,宗像礼司挑起一边的眉毛,盯着通讯器:哦呀,他好像不太高兴?
    伏见几乎要崩溃,你一个王,跑到死对头的大本营里去,还指望对方高高兴兴地拉个横幅迎接你吗?!
    被腹诽了的第四王权者不以为意,理理衣角,看向面前两位下属:那么,一会儿就由二位和我一起去吠舞罗吧。
    方才还气氛良好的酒吧里则陷入了死寂。
    十束歪着头,单刀直入:你是蓝衣服那边的?
    神宫寺泉抱着盘子,想了一会儿,诚恳地对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新朋友居然是对家的草薙说:真的不是硬要说的话,我应该是黄金兔子那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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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去浪了,回来的有点晚,所以更新的也有点晚今天是除夕啦,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新年快乐!祝小天使们新年行大运,财源滚滚,心想事成!也祝我自己新年能更完手头两本并顺利入v啊,真是美好的梦想贫穷的学费都还没攒够的大猪蹄子露出了悲伤又充满希望的笑容。
    另外,由于要出去拜年,除夕到初三暂时停更,初四恢复更新,本丸内容要出来啦,大嘎到时候记得来玩鸭~大宝贝们明年见!么么哒~
    萤
    神宫寺泉这边还在努力解释自己的由来,青组这边也遇到了点小麻烦,确切的说是伏见遇到了点麻烦。
    作为前赤组的成员,伏见的性格和处事方法与赤组格格不入,就连当初加入赤组也完全是因为好友八田的愿望,在离开赤组后,伏见就有意无意地避开赤组的根据地,Homra酒吧这样敏感的地方更是从来都不会过去。
    这次也是,在接到宗像礼司的命令要陪同他去吠舞罗之后,伏见就把一大堆公文搬了出来,无声地表示自己很忙,没空陪着上司去迎接大少爷回家。
    宗像礼司对于下属无声但坚决的抗议接受良好,不但大方地准许了伏见的缺席,还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伏见认真工作的赞许将自己的公文分给了他一大半。
    于是情报科的所有成员们,都看见了少年天才智脑成精伏见先生是如何顶着一团低气压在工作的,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十分钟、二十分钟
    在室长和副长离开二十五分钟后,伏见突然腾地一下站起来,黑着一张脸往外走。
    还在状况外的道明寺正好和他迎面撞上,挥舞着报告兴奋地喊道:伏见先生~我的报告写好了!可以帮我改一下吗?诶您要去哪里?
    伏见的脸色更难看了,改报告改报告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他来做而那个辣鸡室长却可以用各种借口光明正大地逃避工作?!
    心情糟糕到想砍人的伏见语气恶劣:出外勤!
    道明寺茫然地抓了抓头发,朝着同僚们露出一个傻白甜笑脸:那个报告
    他的话还没说完,情报科众人顿时如鸟兽散,只剩下白纸在空中飞啊飞。
    开玩笑,帮道明寺这个家伙改报告是会死人的好吗?!那种漫画式出勤过程只有高智商的伏见先生能看懂了吧!吾等凡人还是不要掺和这样的事情好了
    这边伏见气冲冲地闷头往Homra酒吧赶去,在一条人烟荒芜的小路和人流如织的大路前犹豫了三秒,随即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小巷子。
    任何一个发展过快的城市里都必定有无数条这样的小巷子,隐藏在繁华的城市背后,清扫的机器人都不会从这里经过,因为它们在地图上根本是不存在的。
    伏见走到一半,就察觉哪里不对。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巷子里排排站着几台破旧的饮料贩售机,上面的指示灯已经有一大半不亮了,剩下的一半也在苟延残喘的边缘挣扎,动静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伏见的左手按在腰间的佩剑昴上。
    以星辰之命命名的佩剑由青王授予,有着锋锐无匹的力量,是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存在。
    他慢慢走过去,或许是什么猫猫狗狗,也可能是躲在这里吸/毒的小混混,但是更可能,是见他落单从而埋伏在这里的权外者。
    能够狩猎到青组的三把手,这可是想想都会令人兴奋的战绩。
    伏见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但是他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因为危险在前面而退缩。
    闪烁着浅淡红光的匕首从袖子里无声无息地滑进他掌心,生性谨慎的伏见从来不会小看任何对手,他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就看清了贩售机后的景象。
    饶是见惯了各种匪夷所思场景的伏见也不由得为眼前这一幕怔忪了一下。
    两个男人脸朝下倒在地上,手里的棍棒落在一边,伏见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应该躲在这里等他的。
    让他惊讶的是,那两个不省人事的男人身上还坐了个孩子。
    那个孩子穿着一身黑色军服,外面罩着一件短斗篷,一头银白色的短发压在军帽下,圆滚滚翠绿的大眼睛看着这边,手里还拿着一振跟他差不多高的刀剑拄在地上,两条白皙的腿在半空一晃一晃。
    见到伏见出现,他很高兴的样子从那两人身上跳下来:呀,我听见他们说要埋伏一个叫伏见猿比古的人,你就是伏见吗?
    他蹦蹦跳跳地过来,正想要说什么,忽然面色一愣,耸起鼻子用力闻了闻。
    那振大太刀被他轻松地单手拎在身后,弯下腰对着伏见上上下下闻来闻去,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闻了一圈后,这个孩子猛然抬头,伏见这才发现他眼睛是极其漂亮的绿色,苍翠莹润如同初生的嫩芽,瞳孔里漾着透明纯净的碧,比新春时的山水还好看。
    这个孩子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靠近他,非常开心的样子:呐呐,你身上有主殿的味道!你见过他吗?他在哪里?
    伏见乍一听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脑子里回了两遍才确定刚才听到的那一声主殿不是他幻听,这个孩子真的是在称呼某个人为主殿!
    在打击犯罪的机构工作久了,什么事情都见过的伏见不可遏制地想到了某些很恶心的事情,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的主殿?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
    孩子茫然地一歪头:不这样称呼怎么称呼啊?
    他突然沮丧起来:好不容易才想到办法能和主殿一起睡觉的,睡到一半突然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要不是感觉主殿的气息也在这里
    伏见的脸色已经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身形瘦削还带着少年气的青组三把手声音沉沉的。
    孩子抬头,声音清脆,落地如珠: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萤丸,因为有着被萤火虫修复的传说,所以得名哦~
    他的尾音软软地拉长,一张笑脸凑近伏见:嗯你的样子和我家国行好像哦,你们都是怎么回事,不要这么没干劲啦,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你都不感兴趣吗?
    他的话完全没有被伏见听完整,只听了一个名字就感觉哪里不对的伏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萤丸怎么听都不像是父母会给自家孩子起的正常名字,甚至连姓氏都没有,那个主殿,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这样的?
    萤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灵力耗尽之后就回到了本体,由同伴们放在审神者床边,等待着再次化身为人。
    但是他再次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却不是天守阁和审神者,而是一条狭窄幽暗的小巷子,不远处还有两个挥舞着棍棒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蹲在几台机器后面。
    萤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本体刀还在背后,那天守阁里是不是没有他了?会吓到别的同伴的吧?这样突然失踪的话而且国俊一定会担心的,得快点回去才行
    萤丸正想上去问问那两个男人这是什么地方,就听见他们在谈论什么青组、什么权外者,还不断提到一个名字伏见猿比古,看来那就是他们要埋伏的对象了。
    萤丸对于这样偷偷摸摸蹲在人家背后下黑手的行为其实没什么感觉,刀剑的三观都是由主人赋予的,在漫长的岁月里,多的是代代主人都是乱世奸雄的刀剑,对他们来说,赢得战争就是目的,至于用什么手段真的不重要,刀剑们耳濡目染,很少有通常意义上的正确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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