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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鱼木樨(69)

    这个简单,先放把火把头发烧掉,然后再想办法把石头砸开。柯栩道:既然里面是中空的,我想石壁也不会很厚。
    宁子善听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便也安心了:你之前不肯说,是在提防丰乐容吗?
    还有季香荧。柯栩道:他们俩应该是一伙的,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两个熟人却要在人前假装陌生,这点不是很值得思考吗?
    宁子善微微一惊: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看他们俩到现在好像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正因为他们没有说过话,我才怀疑他们是熟人。柯栩解释道:他们的表现太刻意了,刻意疏远距离装作陌生人,但私下里眼神交流却很多,今天我故意处处针对丰乐容,季香荧果然就沉不住气,开始跳出来帮他说话。
    宁子善瞠目结舌,继而又有些羞愧,什么眼神交流,他一点都没注意到过
    柯栩看出了他的失落,伸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你的直觉、思考能力和运气都不错,但对他人的观察力还有些弱,需要加强。
    宁子善垂下头,柯栩继续道:其实我昨晚在听见齐菊她们的叫声后去敲过三楼其他三人的房间,但只有丁飞跃给了我回应。一开始我以为出事的是季香荧和黄筱白,没想到死的却是黄筱白和齐菊,所以我当时就在想,没有回应我的季香荧会在哪里?
    而且昨晚丁飞跃死的时候我们也没见到丰乐容!柯栩这么一提,宁子善很快就想到了第二次丰乐容没有开门的事,既然他能听出来黄筱白她们的尖叫是从温泉的方向传来,那听力肯定不错,宁子善也不认为他在这种地方还能睡得雷打不动,他没有出现,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不在房间里。
    莫陌陌的提议正中我下怀。柯栩点点头道:丰乐容听见后果然极力反对,所以我怀疑他们晚上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宁子善恍然大悟:所以你守在这里是为了让他们下午不方便行动?下午没有行动的机会,晚上又要和大家聚在一起,他们现在一定很慌。
    嗯,还不算太笨。柯栩笑着又在他头发上撸了一把:我倒要看看他们今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宁子善撑着接待台站起身:那我陪你一起。
    说完就跑回餐厅,没多一会儿就也搬了张椅子和柯栩并排坐在接待台后。
    没想到宁子善刚坐下,地板上就传来咔嚓一声,接着椅子其中一条腿一歪,宁子善猝不及防,也跟着失去平衡,倒进了柯栩怀里。
    小心一点。柯栩用手揽住宁子善歪倒的身体,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宁子善头顶,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自己不会已经重到能压塌地板了吧?宁子善暗暗捏了捏自己的腰,好像也没长肉呀。
    不是我,这个地板宁子善边解释边调整身体低头看去,只见椅子下的地板上居然破了个洞,而那条歪倒的椅子腿正卡在洞里。
    宁子善站起身,把椅子腿从洞里拔|出来,正要换个地方,突然发现那个洞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咦?宁子善把椅子挪到一边,蹲下用手在地板破损的边缘抠了抠。
    咔嚓,不怎么费力宁子善就把地板上的洞又抠大了些,终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两份报纸。
    柯栩也发现了洞里的异样,于是也挨着宁子善蹲下|身,伸手把两份报纸从地板下掏了出来,轻轻抖掉上面的灰。
    宁子善凑过去:这里怎么会藏着报纸?
    柯栩翻开第一份,头条的位置用加大加粗的字体写着《喜事变丧事!温泉旅店开业当晚遇大火,数名房客命丧火场》。
    宁子善和柯栩对视一眼,之前柯栩问刘老太时,刘老太就坦言过这里的确发生过火灾,虽然她没有明确表示过这里烧死过人,但副本里不会给无用的线索,两人基本可以确定报纸上所报道的旅店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旅店。
    标题下有张黑白的配图,是烧毁后的旅店,看得出占地面积很大,不过此时已经尽是焦土和被熏黑的断壁残垣。
    两人接着往下看,报纸上说一位丰姓商人在某地发现了一个天然温泉,于是在温泉所在地建了座温泉旅店,没想到开业当天夜里,就起了大火。
    这场火一共烧死了九个房客,其中还包括商人的妻子。虽然最后商人被抢救了回来,但和他一同在防火区躲避火灾的男性却因吸入过多烟尘窒息而死。
    根据火灾后警方的调查,该火灾的起因是有人故意纵火。
    虽然报道不算长,但信息量却不少。
    尤其是商人的姓,丰姓算是一个比较稀有的姓,第一眼看见时两人便不约而同想到了丰乐容。
    同是姓丰,难道丰乐容和这个丰姓商人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是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两人把第一份报纸翻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和旅店有关的报道,于是柯栩又展开了第二张报纸。
    这次在副版面的角落里两人找到了关于丰姓商人的另一则报道,说丰姓商人在出院后不久就失踪了。
    一瞬间宁子善脑海里有什么去如流星般一闪而过,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尾巴,就又消失了。
    丰乐容和这个丰姓商人会有什么关系吗?宁子善自言自语。
    柯栩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早上刘老太说过一句话,她说从下次开始忠告应该再加一条?
    记得呀。宁子善刚想问柯栩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脑海中便忽然冒出了一个猜想:难道在她的意思是在我们之后还会有其他玩家进入这个副本?
    不止是在我们之后,在我们之前肯定也有不止一批玩家进入过这个副本。柯栩说完,很明显看见宁子善两只眼睛都变成了两个大问号,于是他解释道:你还记得荀凯凯的尸体被埋在哪儿了吧?
    宁子善点头道:在旅店后的那片空地。
    按照刘老太的行为来看,黄筱白、齐菊和丁飞跃的尸体应该也被她埋在那片空地,可你也看见了,那片空地上并不止有一两处被挖掘过的痕迹,而且那些痕迹下都埋着尸体。柯栩问:你觉得这代表什么呢?
    宁子善顿时恍然大悟,这个副本里只有刘老太一个NPC,而她又会把死去玩家的尸体埋在旅店后的空地里,那么多的尸体,除了是在他们之前进入副本的玩家,还能是谁的!
    可是一个副本难道会被玩家多次进入吗?宁子善问:可我们之前的副本都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呀。
    柯栩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之前的副本也被玩家多次进入过,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证据,又或许是这个副本有某种特殊性,所以才会被重复开放。
    说完后柯栩重新看向报纸,片刻后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喃喃道:惊喜惊喜,惊的是我们,喜的是谁就不一定了莫陌陌这个姑娘,真有意思。
    宁子善:???
    看着宁子善满脑袋问号的模样,柯栩转脸对他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对这个副本,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丰乐容其实就是报纸里提到的那个失踪的丰姓老板,他并不是玩家,而是一个NPC。
    宁子善:!!!
    柯栩把宁子善从地上拉起来,把自己的椅子往里挪了挪,给宁子善让出位置让他挨着自己坐下,然后徐徐善诱道:你对丰乐容的怀疑、丰乐容对想知道出口在哪的急切表现、不止一批玩家进入副本的情况、再加上报纸上的报道和其他琐碎的线索,你把这些结合在一起仔细想想,应该就能明白了。
    宁子善蹙着眉,在接待台上趴下,而后按照柯栩说的把所有已知的线索都串了一遍,许久之后宁子善突然一拍桌子坐了起来:我明白了!怪不得我总在他身上闻见一股和旅店床铺很相似的烟味,难道他刻意接近我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找到出口,然后逃离这个副本?
    有这种可能。柯栩道。
    NPC真的可以离开副本吗?宁子善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之前的副本里他们从未遇见过像丰乐容这样不受副本控制的NPC。
    柯栩道:既然丰乐容有脱离的想法,那也不是不可能。
    宁子善沉默了一会儿,眼睛里忽然染上了一种悲悯的色彩:就算逃出去了又怎么样呢?不过是从一个小笼子进入另一个稍大一些的笼子而已。
    宁子善的话让柯栩忽然像触电一样颤动了一下,不过他当时正在思考丰乐容的问题,并没有注意到。
    接着他听见柯栩小声道:就算是大点的笼子,也有比小笼子更多的自由,向往自由本身并没有什么错。
    似乎是没想到柯栩会帮丰乐容辩解,而且他觉得柯栩的语气有种莫名的低落,宁子善愣怔了一瞬,而后道:嗯,你这么说也没错那么季香荧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一种什么角色呢?
    这个还不能确定。说这句的时候柯栩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他道:不管怎么样,丰乐容的逃离计划迄今为止都没有成功过,我想这也许就是这个副本会反复开放的原因。
    之后两人又围绕着那些猜测讨论了一会儿,两夜都没怎么睡的宁子善趴在接待台上只觉得越聊眼皮越重,柯栩在身边带给他的安全感,还有那低沉又柔和的嗓音,仿佛统统都带上了催眠的buff,没用多久就让宁子善昏睡过去。
    漆黑的发丝从睡着的青年脸上滑落,睫毛卷翘且纤长,鼻梁虽然没有那么高挺,鼻头却很圆润,面部轮廓不深却很柔和,这是一副很和善的面相,就像一种天然的镇静剂,每次看着他都会给柯栩带来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舒适感,好似小时候躺在刚被太阳晒过的松软被褥里,无比温暖惬意。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多好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宛如叹息般的呢喃,还没来得及传达出去,便消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黄昏时,柯栩和宁子善上楼挨个把房间里的人叫醒,带上蜡烛和火柴在餐厅集合。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文筠便去厨房准备晚餐,季香荧说自己可以给她打下手,于是两人就一起去了厨房。
    宁子善偷偷观察丰乐容,发现相比上午的焦躁,现在他整个人又放松了下来,看来经过一个下午,他对莫陌陌的提议已经有了应对方法。
    宁子善有些担忧地看了柯栩一眼,柯栩抓着他的手捏了捏,示意他安心。
    餐厅的氛围有些沉重。
    丰乐容双臂环胸靠在椅子上,在他左边,莫陌陌把火柴盒里的火柴倒出来,摆成各种造型玩的不亦乐乎,在他右边,宁子善和柯栩坐的很近,旁若无人地嘀嘀咕咕咬耳朵。
    丰乐容微微眯起眼睛,他不懂为什么之前还在闹别扭的两人在眨眼的功夫就又和好了,彼此之间默契的简直让人无机可乘,想到这里,丰乐容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眼底有似嫉妒又似暴戾的光一闪而过。
    这时厨房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四人不约而同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宁子善道:好像是季香荧的声音!
    四人匆匆赶往厨房,从季香荧第一声惨叫开始,她的叫声就没停过,而且一声比一声凄切,就好像正在被暴力对待,而等他们赶到厨房门外时,季香荧的叫声已经非常虚弱了。
    同时,隔着一道门板,宁子善听见厨房里连续不断地传出菜刀剁在骨肉上的声音,还有文筠疯狂的咒骂:狐狸精!狐狸精!叫你到处发骚!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丰乐容一脚踹开门,整洁的厨房里,季香荧倒在地板上,文筠正跨坐在她身上死死压住她,手里的菜刀上下挥舞,一次次重重地砍在季香荧身上,被菜刀带起的鲜血如细碎的花朵在半空绽放,又凋落在文筠癫狂的脸上。
    死亡的腥甜很快充满了不大的厨房。
    季香荧的胸口、手臂、肩膀上满是深深的豁口,血流了一地,喉咙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惨白的双唇徒劳地翕动着,瞳孔已经开始放大,只有身体还随着菜刀的起落在小幅度颤动。
    你在干什么?!丰乐容大吼一声。
    文筠被他吼得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目光很迟钝,好一会儿才聚焦在丰乐容脸上。
    接着她缓缓裂开嘴角,就像一个受控的木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尖而细的声音如同用指甲挠黑板般刺耳,她说:亲爱的,我终于把勾引你的那只狐狸精杀了,她死了,你是不是就愿意回到我身边了?
    疯子!丰乐容看着浑身是血的文筠,终于忍不住骂道:谁他妈是你亲爱的,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杀季香荧!
    我杀的不是什么荧。文筠提着菜刀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机械地一步步走向丰乐容:我杀的是狐狸精呀!她指着地上已经断气的季香荧,讨好地笑道:你看,亲爱的,她是狐狸精,她死了,你是不是就会重新爱我了?
    丰乐容被她逼的后退一步:妈的,疯婆子!
    文筠脸上的笑容顿时像被石膏凝住了,她嘴角依旧上扬着,眼睛里却满是怨愤,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让她沾满血污的脸显得异常扭曲,她尖叫道:即使她死了你还是不肯继续爱我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却背叛我?!!
    她越说越激动,重新挥舞起手里的菜刀,像匹发疯的母狼径直朝丰乐容扑去:那你就去死吧!即使死你也得和我死在一起!!!
    柯栩及时拽了宁子善一把,把他拉到远离战火的地方,莫陌陌躲在他俩身后,津津有味地看着文筠和丰乐容一个追一个躲。
    丰乐容有些招架不住疯狂的文筠,朝看吃瓜三人组大喊道:你们别看了,快来帮我把这个疯婆子控制住啊!
    吃瓜三人组不为所动,丰乐容觉得,如果现在给他们一盘瓜子,三个人可能还会边磕瓜子边对自己的躲避姿势品头论足。
    我们真的不去帮帮他吗?莫陌陌问。
    柯栩似笑非笑道:别人的家务事,我们外人怎么好插手呢?
    大致是发现他们真的不会来帮自己,丰乐容也不装了,眼底凶光迸现,一把抓住文筠用菜刀砍向自己的手,用力一推,菜刀便被他扭转到文筠脖子上,唰地一下,刀锋闪过一道银芒,毫不犹豫地划开了文筠的颈动脉,鲜血在压力下陡然喷出一米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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