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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长公主(GL)——小爷是枫子(32)

    秦九凤横眉竖眼,还给我!
    李世舟笑,不给,你挡住做什么,无脸见人?
    呸,你才没脸见人,本王是不想看到你这张脸。秦九凤嘴硬,这时才想起自己那宝贝皇侄女,姬凰呢?
    算着时辰,应该快入城。
    谋略家也有算错的时候,上句话音未落,下刻一贯人未到声音先来:小皇叔!
    不是那纠缠十八年的小冤家还能是谁。
    人已经朝这边奔来,虽然两手各提只烤鸭奔跑姿势没有一个君王形象,但落入秦九凤眼里,却让她笑开了眉眼,等看清那张脸面,又是心疼秦姬凰瞧着她黑了瘦了。
    秦九凤突然浑身一禀,目光转回古怪地盯着李世舟,疑惑地:前两日我才得到消息,你们仍在秦国边境,怎么这会
    这会都到了,莫非都会飞不成?
    飞肯定不会飞,就是废马。
    同一时刻,王宫那厢太后召见楚怀珉。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楚怀珉倒也没多拘谨。打了胜仗回来,太后自然和颜悦色,提出游逛后花园楚怀珉也就作陪。
    一路慢慢聊着,太后问,楚怀珉便答,一言一行滴水不漏。
    本事不错,模样生得也极好,是个出色女子。园中卫姒微微笑着立定,手抚过冬日盛开的梅花,一时沾湿手心指尖,她很是欣赏楚怀珉,此战你功劳着实不小,竟为秦国攻下三十五座城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怀珉见太后来了兴致,不好拂逆,最后一五一十道来。
    没有哪一座城池轻松攻克,战场上刀光剑影,危机重重,三天三夜也是讲不完。
    提起秦王奋勇杀敌受伤的时候,卫姒不由得紧张起来,可转念一想那个小没良心的一回宫不是先见自己而是去看秦九凤她又被气笑。
    讲到后头,楚怀珉谦虚一句结尾:大王御驾亲征,振奋军心,才是打败赵国的关键,臣女不敢邀功。
    卫姒不语,挑着好看的摘了朵梅花递到她面前。
    这朵梅花轻飘飘却好似铁般沉重,楚怀珉接在手里,不卑不亢脸上仍是淡淡地笑。
    我大秦恩罚分明,绝不会寒了有功人心,更不会因为你是楚国人而怠慢。此战论功行赏,在哀家这里,你想要什么。
    金玉珠宝,或者功名侯爵?
    不愧母女,连论功行赏恩赐人都是一样。
    金玉珠宝太俗气,功名侯爵是牵绊她都不想,于是摇头:臣女现在还不想要什么,只希望安心待在秦国。
    这句让卫姒眉开眼笑,也罢,容你日后想清楚了,再来向哀家讨要也不迟。
    谢太后。
    又游逛了一阵,绕半圈走得累了,卫姒入亭歇会脚。楚怀珉则陪在她身侧,也端坐着。
    其实,抿一口茶水后,卫姒放下杯开口,抬目光仔细地打量楚怀珉眉眼,你长得很像哀家一个故人。
    故人?
    对,也是你们楚人。
    楚怀珉察言观色很到位,立时作出倾听姿态。
    而后者也当真想起了多年往事岁月,也想起一张温婉柔情的面容,卫姒口吻添了抹唏嘘: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那时候哀家才十三四岁吧,曾经去过楚国,机缘巧合之下认识她。一晃二十年也不知她过的如何,眼下可还记得哀家。
    见楚怀珉表情不解,她莞尔跟一句,别见怪,人老了总是喜欢想起无拘无束的时光。
    时光已逝去,不可追求,却会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楚怀珉似乎思虑什么,片刻从怀中摸出一块吊坠,不知太后可认识此物?
    吊坠通体滑润碧绿,雕刻为凰!
    这是再见熟悉之物,卫姒整个人僵住。
    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楚怀珉嗓音立刻发涩,轻声:母亲临终前交代臣女,倘若有一天去到秦国,有机会一定要找到这块吊坠的主人,亲自还给她,并且问问她可还记得当年湖边人?
    可还记得当年湖边人?
    那湖边人后来同吊坠主人一样成了一国王后。吊坠主人仍活得好好,湖边人却早逝。
    已经不需要得到吊坠主人的回应,楚怀珉把母亲的吊坠还给了它的主人,而吊坠主人最终不发一语,收下离开。
    这是一段属于她们的少时记忆时岁,旁人终究也只是旁人,不知她们当年在楚国究竟经历了什么,也就没有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资格。
    本以为大海捞针,没想到竟能完成母亲交代的遗终,这一趟秦国,不虚此行。
    然而处在深宫,要紧事从不会停歇。
    楚怀珉仍坐在亭中,那陈浩出现全没了镇定,几步上前焦急附耳:长公主,大事不好,蒙琼擅闯书玉殿被抓了!
    原来早在两个月前蒙琼就被当成细作抓入地牢,严刑拷问伺候。
    不多时,地牢大门前,狱官拦住几人凶神恶煞地:王家重地,任何人不许进入!
    其中白衣冷眉女子亮出凤凰玉佩,狱官一见吓一大跳,态度立变,边开门边道: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您,贵人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地牢昏暗潮湿,夹着腐臭横行。几人长驱直入,最后停在一处牢门。
    里头缩着一团高大人形,原本威风凛凛的少将军成了阶下囚,可见的伤痕遍体,浑身上下没一片好肉。蒙琼听见响动,忍痛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眼。
    陈浩这时拍了几下木栏,蒙将军,你可还好?醒醒,长公主来了。
    蒙琼挣扎起身,奈何四肢无力,只得跪在地上,无力地抬头望向门边,浑浊眼球霎时冒出一道希光,死命也要挪到栏上,声音虚弱地:长公主,臣
    楚怀珉不言伸出拽住他手,凝眉把脉。陈浩低声,蒙将军伤得如何?
    气息不稳,失血过多,不可再承受刑罚拷打。楚怀珉收手,冷声,蒙琼,你鲁莽行事可知有多愚蠢?书玉殿岂是随便能进?
    蒙琼自知心虚,闻言苦笑一声,不是臣不自量力,是大王大王命令臣三个月内必须窃回兵力防御图,臣实在没办法。
    那书玉殿当真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仅仅潜入踏进半步,便落到今日地步。
    楚怀珉听了眉头皱更紧,临行前,皇兄答应本宫不会轻举妄动。
    是,大王是答应过。蒙琼一阵咳嗽,难道长公主还不知道么,楚国都在传您与那秦王同吃同寝,还帮秦王攻打赵国,大王很是生气,所以
    所以急不可耐,再也忍不住动手。
    一旁陈浩气不过:大王怎么像块烂泥,始终扶不上墙!
    住口。厉声驳斥。
    长公主
    掌嘴。
    背后妄议君王,就是罪。陈浩气红眼,果断干脆不重不轻打了自己两耳光。
    楚怀珉听见外头有脚步靠近,回头一看是守门狱官。狱官犹豫着,指了指牢门内,贵人您,认识这个人?
    她颔首,认识。
    他是楚国细作,贵人怎么会,怎么会狱官脸苦着。
    这人是本宫从楚国带来的侍卫,本宫可以担保他不是细作。楚怀珉掷地有声,人,本宫要带走。
    狱官脸不苦了,这下差点吐血,急忙摇头挥手,不行不行!
    陈浩脸上顶着十指山,一把揪住他衣襟,那要怎样才行?人都快被你们打死了!
    这厮自己擅自闯进书玉殿犯了重罪,像他这等重犯,没有上面的圣谕,就是给下官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下官也不敢放人。几人来势汹汹捞人,又持有主家玉佩,见者如见主家,狱官两股战战,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松口。
    楚怀珉示意陈浩松开人,自己上前拍了他凌乱衣襟,一字一句地问:你的意思,要秦王的圣谕才肯放人?
    狱官两股颤得更厉害:是
    第39章 女帝和长公主21
    长公主, 这可难办了, 秦王会放人么?几人刚从地牢出来就得到秦王回宫的消息,陈浩立刻愁眉苦脸, 臣怎么觉着这事没这么容易。
    夕阳余光将人影拉得格外长, 楚怀珉瞧着地上孤影, 总要试试才知道容不容易。
    蒙琼被秦人认定楚国细作, 多少受牵连。陈浩压着怒火, 低声怨气:害我们陷入被动, 真不知大王派他来帮忙还是添乱的。
    确实添堵, 楚怀珉也心烦, 抬眼问:皇兄有信么?
    没有, 毫无音讯。
    楚怀珉心力随着日落夕阳突然交瘁, 揉着眉心道:你回一封去。就说, 按兵不动。
    是。
    再添一句, 三个月内, 图呈上。
    是!这句回答恢复有力。
    三个月内图呈上,意味着三个月内将有行动。
    入秦国蛰伏待机半年, 在秦王身边博取信任步步为营,为的就是最后一击必中!
    楚怀珉倏地转了步伐迈入幽静小道,陈浩发现去的方向不是寒清宫, 忙询问:长公主, 我们回宫还是?
    楚怀珉微弯眉梢,依旧淡然地:秦王不蠢,她在等我。
    陈浩吃惊, 那秦王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擅闯地牢?推测,接着狠抽了口气。
    那位秦王去王爷府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回了宫,消息也说秦王没回她的长兴宫,她此时正在重兵把守的书玉殿!
    楚怀珉的心也跟着沉了沉,步步朝书玉殿走去。
    蒙琼虽然是受楚王指使才铤而走险,可又是谁促使楚王下令?流言又是怎么传回楚国?打仗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还不忘空出手使一招离间计,只能说幕后那只黑手真是好手段。
    而现在,她正要会会幕后黑手。
    大王,长公主求见。很快有人来到跟前躬身禀报。
    帐内人并不意外,哦了声,传出:宣。
    秦王果真在书玉殿,只不过是绵绵趴在床榻上,抬头应了声后又把头低了下去,角落烛光恰巧映照着她额头细密冷汗。
    方才上药秦王眉头未曾皱过一下,可见忍功不是一般强。
    因了日夜往回赶让那些半愈的伤势重新有了出血征兆,秦棠景强忍着不适瞧了小皇叔,见小皇叔并无大碍待了会这才离开,没成想出王爷府时立马得了两个消息。一是太后召见长公主,二是长公主亲入地牢捞人,桩桩件件离不开她楚怀珉身影。
    想到此处秦棠景勾了唇,慢条斯理挽上衣衫,遮住光滑背部几条刺目血痕。
    书玉殿平日作为书房和决策军政大事之处,一筐筐一叠叠的,入目尽是兵折子和兵本,配得上书中自有颜如玉此句。
    殿角熏香袅袅,青烟直上。
    来人立在屏风外,端庄行礼,臣女见过秦王。
    有笑声传至,那人一步一句话,静观其变一向是你楚怀珉的行事风格,让孤王猜猜,是什么天大了不得的事才能得长公主亲自登门。
    秦棠景从里头亮相,背脊仍挺得直,唇边是楚怀珉眼熟的玩味地表情:你找孤王,是为了救蒙琼吧?
    刀枪坦诚,毫无废话,楚怀珉也干脆,是。
    秦棠景习惯性挑个眉毛,说吧,你想怎么从孤王手里救走他。
    他是冤枉的。五个字,多简单利落。
    就一句他是冤枉的便是冤枉?太拙劣的理由,秦棠景扑哧一声发出讥笑,别告诉孤王,你的意思是蒙琼不是故意,而是不小心避开重重防守走进书玉殿?
    号称守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书玉殿,蒙琼一个大活人偏就往里踏进半步。
    冤枉?鬼才信。
    秦棠景气定神闲坐下,喝着茶等长公主一个完美解释。
    那厢长公主面不改色也是从容应对,蒙琼是臣女从楚国带来的人,怀疑蒙琼也是怀疑臣女。他现已入狱,臣女又怎能免责,秦王大可以把臣女当成细作抓起来。
    秦棠景把玩着茶盏,听了这话掀了掀眼皮,精光射向她,你以为孤王不敢?
    楚怀珉攥紧指尖,只道:蒙琼是臣女的人。
    你的人?什么人?秦棠景冷眼追击,想把他收为驸马不成?
    楚怀珉抿唇无语,秦棠景抚掌:孤王倒是记起来了,当日孤王要是没搅乱你比武招亲,说不定蒙琼已成为楚国长公主驸马,你们
    还未说完被楚怀珉截断:我是君,他是臣,仅此而已。
    哦。秦棠景笑笑,继续抚掌,可你还是没有说服孤王,孤王不信,不能放人。
    那秦王要如何才相信?
    相不相信,不应该由你来证明蒙琼究竟冤不冤枉?秦棠景反问。
    默了片刻楚怀珉直视那双眸,半分不让,好,秦王把臣女也关起来吧。
    案子当即啪一声,清脆而响亮。秦棠景一字字地往外挤:别以为你救过孤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孤王。
    双方视线隔空纠缠,双目对峙,依然半分不让。
    她们半年在外,数百个日夜朝夕相处,有争执也有带着防备的亲密。
    后来一点点放下戒心,从言语举止淡漠疏离到坦然睡在一张床,信任是从一场场攻城厮杀中慢慢建立。
    生死搏斗时,秦棠景选择把最重要的后背交给她,是试探也是半真半假信任,而受伤时也常是楚怀珉亲手帮她包扎擦药。
    经历多了出生入死,她们对彼此并不算陌生。
    有时候秦棠景想,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她们或许是很好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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