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错误举报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9

    柳清叶一见到被人铐住了双手双脚,安静得像是已经没了生命似的容若耶,就忍不住想往祭台上冲,完全失了一名教主该有的沉稳与风度。还是白行歌出声将他先拦截了下来:先等等,我怕有诈。
    他话刚说完,就发现这个圆形大空间的角落处,闪过了一道灰黑色的人影。他眸光一顿,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并非人类的生气,更像是死灵,便追了过去。
    绕过柱子之后,贴着石壁的后方有一条暗道。路道并不算太深,站在入口就能看见尽头,就像是当初在施工建造时不小心多开凿出来的地方。有一穿着银蓝色仙逸飘飘衣裳的女人正背对他,立于尽头之处。长袖随着她轻微抬手的动作舞动,露出衣袖下层层的浅淡色彩,柔和了她身上阴冷的死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添几分不真实的仙人之感。
    白行歌注意到了她深褐色的长发上,挂着一圈银色的头饰,动作时还会因为坠饰间的触碰而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逐渐与记忆中的声音相叠。
    目光在触碰到那道背影时,他的呼吸忍不住一滞,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变得不平稳起来,全身血液仿佛正在倒流
    你怎么了?谢璟深的声音忽然将陷入了失神中的他给唤了回来,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方才还站在尽头的那道身影便已然消失。
    白行歌有些慌忙地试着用召唤术试图将见到的女鬼召唤过来,可即使用了能够把方元拉过来的那种,有点伤神的强制招请术法,也没能让对方现身。
    他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是失望还是失落,不过也没有怪罪谢璟深,只低声问他: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人我是指,一个像人的影子从这里晃过。
    谢璟深顿了顿,努力回想了半天,才回答:我确实有点印象,是个女人吗?你方才过去,就是为了追她?
    是啊。白行歌的声音有点闷闷不乐的,仿佛跟丢了万两的黄金。
    谢璟深有些不悦地眯着眼睛问:听起来她对你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对象呢,是宫里认识的哪位红颜知己?
    白行歌总觉得从谢璟深这句话里闻到了有点发酸的味道,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解释:我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像我娘。
    谢璟深闻言微微一愣。白行歌很少向别人提起自己的家人,而且谢璟深也大概知道,他们朔国的国师在从小被接入皇宫时就已经失去了亲人,这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他抿了抿嘴,最终安慰道:是吗?我方才一瞬间也觉得那道人影很像我娘。
    白行歌:
    谢璟深又是一顿,补充:我说的是我娘,我亲娘。他倒是没说谎,刚才一眼瞥见那道黄色的鬼影时,他也差点以为看见了自己阿娘的亡魂。
    不过,这应该不可能。
    柳清叶有点着急地在祭台周围打转,看着那俩人还在边上说着悄悄话,有些无奈:你们两个,想卿卿我我不能等把事情解决了再继续吗?我这儿可是人命关天!
    白行歌赶忙应了一声:来了,别着急。
    他犹豫了片刻,在确认祭台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伤害时,才踏了上去。四周一片平静,但他就是觉得平静得异常。
    既然落月教的人都把容若耶带到了此处,为何还不动手?那位尊者也没有马上出现,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需要准备的吗?
    他不相信落月教做事能如此草率,一点戒备心也没有。不知名的尊者已在他手里栽了不止一次,他不信他会如此不设防,这样把人放着,总让他有一种在等他们上钩的感觉。
    但祭台看样子并没有埋下什么特殊机关。
    白行歌蹲在地上研究着底下的咒文,那些都是常见的,用活命来向某个对象做献祭的咒字。这种咒术过于邪乎,很早就已经没人在使用。只不过它仍是其中一个传承的术法,在承接的过程中,多少也需要了解一番。
    不以此术法来害人,但至少在遇见有想用此术作乱的人时,懂得如何破解。
    祭台上的咒语几乎没有什么差错,上面还镶着一颗差不多有他一个脑袋大的深蓝色珠子,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昂贵的材料制成。
    白行歌正要去触碰查探,岂知那颗珠子竟在他的手搭上去之前,忽然亮起了异样的光芒,直接从祭台内升起。随着大珠子的离开,祭台上看起来像是刻痕,实际上围了好几个圈的石台在厚沉的声音伴随下,转了转。
    他惊觉这些咒文的次序在有所变动之后,竟逐渐形成了另一个阵法。
    还未等他联想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一股强烈的力量便从祭台震出,将他直接震到了祭台之外,幸好有一直在他附近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谢璟深将他接住,才没让他摔着。
    白行歌这才发现,祭台会有异样的动静,是因为柳清叶在见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也跟着走了上去,却反而成了像是启动什么东西的关键钥匙。
    他盯着祭台上被打乱了顺序的咒文,忽然理解了过来。
    那些咒连接起来依然是一个献祭用的阵法,只不过这献祭的对象,从活物直接换成了亡魂。
    看着柳清叶灵魂上灿如阳的强大能量,白行歌瞬间想通所有事情会显得如此怪异的原因。
    原来他们的目标,由始至终都不是容若耶,而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柳清叶!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想着这一章解毒的小天使们,你们在想桃子!
    我是会对深深那么善良的狐狸吗?我不!
    第八十五章
    随着玛瑙色的微光自祭台上亮起, 走到容若耶身边想要查探她情况的柳清叶不得不停下脚步。
    那些咒文仿佛在这一刻活了起来。以白行歌的眼通能力,轻易能见到刻痕上的光在空中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文字,化成了枷锁般的存在, 将身上泛着浅淡金光的柳清叶层层包围。像是森冷的牢笼, 张牙舞爪地想要将他囚起。
    事到如今,饶是对咒术方面毫无了解的柳清叶,也明白了落月教的意图。
    不知是不是因为与之相对的是容若耶的脱险, 柳清叶在被牵制住后并没有做反抗,反而无奈地与祭台外的白行歌和谢璟深对视着, 最后垂眸将目光紧锁在躺在祭台上的女子身上。
    许是祭台的变化也影响了她, 又或者落月教的人给她下的药,药量本身就不太重,白行歌看见她垂放在身前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与此同时,紧抿着嘴的柳清叶眼中似乎也滑过了痛苦的异色,似是在独自隐忍着什么。随着那颗深蓝色的巨型珠子被一根细长的石柱撑至半空, 白行歌眼睁睁看着柳清叶身上的那些咒语化成了锁链,将他的灵魂直接拉进了那仿佛装着深不见底的世界的珠子之中。
    柳教主!白行歌微微一惊, 在感受到柳清叶的魂魄还未消失时, 才微微松了口气。
    桀桀的笑声在宽大的空间里回荡,白行歌刚稳住身子,便见到当初逃走的邪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与之前相较,它似乎又长大了些许,耳朵变得越大越尖, 就连咧嘴笑时露出的满嘴尖牙,似乎也比当初更要坚韧了不少。
    它示威般地飘在半空中,不断在白行歌面前来回晃动,仿佛打定主意他无法奈自己何。
    白行歌被他那灰呼呼的身子晃得烦, 正欲动手,却见它张了张嘴,吐出与外表年龄完全不符的粗哑男声。
    果然,我想做的事情,永远都少不了你的插手呢。这个声音和语气,对他来说有点熟悉,很像来自那位不知名且见不得人的尊者。
    白行歌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来气,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声音都冷冽不少:那你不妨说说你这次又想做什么?你这个盗法的盗贼。
    盗贼这二字像是戳中了他的重点,他听见对面怒极反笑的声音:这可是你们璃国内法师传授给我的,又怎能称为盗法?
    谢璟深也能听见邪婴口中的话,在听到那关键词时,没忍住朝白行歌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白行歌的声音又冷淡了几分:是吗?可我怎么没从你的咒文上感觉到法承呢?且看你用的术法,上面的咒文模仿得是挺相似,可终究还是少了些灵气,有些甚至还不完整啊,我猜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修法中途让人给逐出师门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事。
    你也别嫉妒,毕竟我能理解,不是所有人的天赋都似我一般好,你失败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对面又是一阵静默,唯有邪婴那凶神恶煞面带怒意的脸显示出了对方内心的不悦。半响,那人才又哑着嗓音说:呵,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倒还要谢谢你把这么完美的灵魂,亲自送到我手中。
    他指的自然是柳清叶的魂魄。
    祭台上的容若耶不晓得何时已然醒转,睁开眼时眸光尚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再茫然自己身处何地,还是奇怪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她的视线在不经意间触及离她不远的那颗珠子上,和她被带上祭台的时候不同,珠子内如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里面有金银色的光华流转,璀璨而夺目,却又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容若耶不知不觉中盯着那颗珠子看得出神,她总觉得珠子似乎也正在凝视着她。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莫名其妙地有些熟悉,熟悉得让她的心逐渐传来了抽痛感。
    如当年的那一日,亲耳听见自己所爱的人即将要迎娶另一个人的时候一样,让人窒息。
    近处隐隐约约传来人的说话声,宛如清泉般清淡悦耳的声音十分熟悉,和那位叫做白行歌的公子很是相似。
    你将柳清叶的魂魄锁入摄魂珠,又大费周章弄了个献祭用的祭台,就是要将他的灵魂献给妖后?
    柳清叶这名字听得容若耶身体微微一震,不知已经有多少年不曾听过这个名了。原以为她早已将其抛到九霄云之外,可如今再次听见,才发现它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深深埋藏在尘封的记忆之中。
    一旦触碰,万千情绪飞扬。
    心脏传来的抽痛感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她努力坐直了身体,忽略还挂在她双手和双脚上的铐链,用着有些发紧的声音问:白公子,你在说什么灵魂与献祭?
    容若耶向白行歌提出疑问时,他刚收到了来自那位尊者的回答。
    尊者用着颇为自大与不屑的语气对他说:献祭柳清叶的灵魂不假,不过这祭台倒也并非全然为他打造。此前,你不是非常好奇,你本该见到的那些亡魂与孤魂野鬼们都去往了何处吗?便是通过这个祭台,去往能够发挥他们最大价值之地了。
    那尊者说得很隐晦,但白行歌已经大略明白了他的意思。简而言之,先前那些无辜的亡魂,那些消失的失踪了的灵魂,全都被献上给靖国那位妖后了。
    白行歌对他们璃国的护国小神兽也有些许印象,在记忆中,她应该是一位善良的大妖,与外面那些会害人的妖精不同。可是为什么,如今离开了璃国,她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面对容若耶的询问,白行歌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安静且为难地看着她。
    倒是尊者的话又透过邪婴传了过来:对了,还有那愚蠢的公仪临,自己的亲姐姐究竟是被谁给杀害的都查不清楚,就他这样的能力竟能当上教主,只能说难怪五□□终是不如五毒教。
    如此也罢,可他还不自量力地想对付我,那就很是不该了。
    听见公仪临的名字,白行歌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尊者对公仪临做了什么,便听见他满不在乎道:我原本想看在他替我办事多年的份上,饶了他一命不与他计较,没想到他竟然还想暗中杀害我。
    说着,他又是一阵轻笑:那可就不怪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对他动手了。
    白行歌闻言,心又凉了半截,猜测公仪临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想到那位性格偏执,外加因为失去最爱的姐姐而变得有些扭曲的少年,他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样的感受。
    半响,白行歌才抬头用着冷淡无光的眼神注视飘浮在自己面前的邪婴,微微抬手,动作迅速得没有让它有任何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往它身上贴了一张符纸。
    邪婴的尖叫声尖利得仿佛要穿破人的耳膜,能清楚听见它叫喊声的谢璟深被它喊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而看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容若耶,只觉得周围好像忽然刮过了一阵刺骨的寒风,让她倍感不适。
    她下意识又将目光放到身旁的珠子处,仿佛感受到了它的哀伤似的,缓缓失了神。
    白行歌在冷着脸往邪婴身上贴了道符后,很快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红绳。明明在别人眼中只是普通的红绳罢了,可当他用在邪婴身上时,却用出了捆仙绳般的效果
    先前让你溜走了是我的疏忽,瞧把你给嘚瑟得,以为我真治不了你了吗?白行歌边说边扬了扬嘴角,笑容的弧度有几分冷漠。
    邪婴在他手里激烈地挣扎着,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人。可白行歌压着它的角度把握得很好,趁着邪婴尚在他控制之中时,他回头飞快地朝谢璟深喊了一声:把我给你的东西,直接往它心口处插|下!
    在过来的路上,谢璟深收到了一把被人用朱砂划了符文的,只有匕首一般大小的桃木剑。他记得自己当时还随口问了句白行歌为何要突然给他这么个法器,白行歌给他的回答更加随意了:直觉等会儿会派上用场。
    谢璟深也不清楚这是否真的为白行歌的直觉还是早已有所预料,但收到指令的他还是很听话地走上前,来到白行歌身边。
    杀人他都可以毫不手软,杀一只邪祟对他而言,更没有什么压力了。
    白行歌因为控制住了邪婴所以腾不出手来,只能让谢璟深帮忙。方才把东西给他也只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倒也没完全欺骗谢璟深,毕竟在刚才之前他还真不知道会以这种方式用上它。
    呵呵,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孩子。邪婴会被他消灭似乎也是那位尊者预料之中的事,他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甚至在利用着最后的时间向他传达消息,容若耶你们可以带走,她的灵魂能量虽然也很是充足,但不如柳清叶来得特殊。
    只要有一个柳清叶,就够了。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邪婴也因为被谢璟深一刀刺穿了心脏,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后直接魂飞魄散。
    那把用来杀它的小桃木剑直接染上了黑气,变成黑不溜秋的小刀,完全失去了它的效用。
    白行歌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还挺贵,杀它一次要费我一件法器。
    谢璟深无声弯了弯嘴角,觉得这样的白行歌怎么看怎么可爱。
    白行歌看着祭台上开始慢慢转动的珠子,有些不甘心。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