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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他却对此感到有些兴奋,也有期待。
    为此,他必须回宫一趟。
    因为他的极度配合,唐之渊没有将他捆绑起来,而是请着他上了车。白行歌坐在窄小的车厢,撩开车窗的帘子,隔着一段距离与谢璟深四目相对。
    谢璟深在飞月楼的护卫们动手之前制止了他们,只眼神沉静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只是回去坐一坐,我不想逗留的地方,留不住我。
    谢璟深想起白行歌临走前留在自己耳边的那句话,带着他一贯的自信,却阻挡不了他内心的担心。只是他们俩人都清楚,这一日迟早会到来。以飞月楼,乃至谢璟深的能耐,想要从季君延派出的追兵手底下护住他并不是问题,但一昧的防守也不是办法。
    白行歌如今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规划,跟着谢璟深那先前想过的,事情解决后就找个机会诈死隐姓埋名躲起来的计划几乎已经成了不可能。而且他只要一日不解决和季君延之间的问题,以他只手遮天的能力恐怕就算他躲在深山老林,他也有本事把他找出来。
    所以他才会决定跟着唐之渊回宫一趟。
    白行歌在几千名兵马的拥护下,又轰轰烈烈地离开了埠城。他们当时入城与轰炸了飞月楼的举动早已惊动全城人士,奈何大家都认得出那些是皇宫来的锦衣队和军队,无法干涉他们的作为。城里的居民早已被倒塌成废墟的大楼给惊呆,飞月楼一直是他们埠城的象征,而且他们也一直接受着飞月楼的帮助。
    对他们来说,飞月楼是比皇宫更加靠谱的存在,他们对飞月楼的感情更要深厚一些。在唐之渊带来的人离开之后,城里的人都热心地凑到废墟之前,自主自发地帮助他们开始善后。
    谢璟深在白行歌离开后完全又变了个人,虽然对楼里的人而言他只是恢复成原来生人勿进的态度。
    红绣毕恭毕敬地来到他面前,听见他冷声问: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早已准备完毕,应该能顺利进行。
    却听谢璟深冷笑了一声:我不要应该,得必须。
    不过是在龙座上安安稳稳坐了几年,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废墟的整顿并不是短短几日就能搞定,而且城里的人发现飞月楼那里本身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就花了几天时间从废墟堆里取走重要的物品,然后一群人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只留下小猫几只的人悠闲缓慢地做着清理与看守。
    穆昭阳怎么着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延迟了点回家,结果一回来家都直接没了。
    他骑着最爱的小黑马从南门归来,一开始在大街上奔跑时还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是走了半道才惊觉本该耸立在城中央的大楼没了。他差点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城,毕竟就算飞月楼搬家也不可能把整栋楼直接搬走。
    等到达的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原来是直接被炸没了。
    唔,这就是你同我说的,你和你哥哥逐步撑起,非常厉害非常强大还很豪华的大楼飞月?男人温沉的嗓音从身后悠悠响起,语气里带着的几分调笑就像是冷泉里的水,把他浇了个彻底。
    穆昭阳的脸白了青,青了又白,然后就又听见身后的男人戏谑道:奢不奢华另说,我瞧着,确实有点厉害。
    听着对方语气里极力隐忍的笑意,穆昭阳恼羞成怒道:要笑就笑,阴阳怪气的算什么?穆昭阳找了一圈没看见谢璟深,反而见到坐在其中一个废墟堆上丢着木头碎片玩儿的宋彦。他正想飞快跃到宋彦面前找他问话,只是刚准备运气,后腰就传来了一阵酸痛感。他脸上表情裂了一瞬,很快又整理好,老老实实地摸着腰走了过去。
    宋彦和手底下的几个人接下了看管废墟和搜罗物品的活儿,没想到会遇见平安归来的穆昭阳。
    他抬了抬手正想和自家小楼主打招呼,视线却被跟在他身后的那位,比小楼主高出快一颗头的男人吸引了注意。
    多么俊的一个男人啊!
    宋彦惊呆了,甚至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他以为想要再找到第二个像白行歌那样好看的人并不容易,但没想到这会儿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这让他不禁怀疑现在的世界是不是美男子遍地走,唯他丑得没朋友?
    穆昭阳身后的那个男人长了一张天赐的脸,毫不逊色于谢璟深和白行歌那种一出现就万众瞩目的稀罕人物。他身上的服饰以银白色为主,搭配着些许湛蓝,深蓝色的腰封上还挂着一枚流苏玉佩,气质文雅得令人惊叹。
    对方看起来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见到他就弯着眼睛笑得温和又灿烂,却仿佛一整颗太阳都落到他的身上,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宋彦就只记得他身上总时不时能传来阵阵非常好听的铃铛声。
    宋彦,这是怎么回事?我哥他们呢?穆昭阳带着朝气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宋彦愣了半天,才回答:啊,那什么,陛下趁着咱们不设防的时候让人偷偷往楼里安了火|药,把楼给炸没了。
    穆昭阳:?他不明白为何宋彦能如此平静地跟他说出这个事实。
    宋彦没有注意到他抽搐的眼角,又道:然后陛下还派了好多人过来,想用强硬的手段把国师大人给带走。国师大人不想要我们为了他和军队动手而受伤,就自己跟着他们离开了。楼主他和国师
    顿了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谢璟深和白行歌的关系直接说出口,宋彦憋了半天直接跳过:反正就是以他们两个的关系,楼主怎么可能放任不管,这会儿估计在赶往皇城的路上,准备把人给救回来。
    穆昭阳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先继续询问哪件事的细节。反倒是和他一起过来的男人忽然对某件事提起了兴趣:国师?你们说的那位,是朔国远近驰名的大国师,白行歌?
    宋彦和穆昭阳并不意外他会知道白行歌的名字,朔国上下应该就没有不知道他的人。
    是啊,我和哥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委托对象。穆昭阳说道,见男人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便又多说了几句,给他解释了白行歌和季君延之间的爱恨纠葛,一个你追我跑的故事。
    宋彦表情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谢璟深和白行歌,便下意识问道:对了小楼主,这位帅哥是谁啊?怎么和你一起回来了?是过来下委托的吗?
    他叫云玺。穆昭阳回道,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想着要怎么介绍他的身份,结果腰上忽然一紧,直接被人大大方方地抱住。
    宋彦目光惊恐地看着他俩,听那个叫做云玺的男人语气颇为轻快地接着说:是你们小楼主的爱人。
    穆昭阳:他不是,他没承认过!
    宋彦:你们当楼主的都是怎么一回事?找媳妇都专门找男人吗?
    虽说国风开放,但,也没必要如此特立独行。就算找女子当楼主夫人,他们飞月楼也不会比其他势力差的。
    见穆昭阳脸上写着羞恼与抗拒,云玺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委屈,仿佛是即将被抛弃的大狗:昭阳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吗?
    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重拾破碎的心,你如今却是又想再伤我一次?
    大概是他的语气过于真心,真心得连宋彦的内心都有了些许触动,再看向穆昭阳时眼神里都多了一些批判。
    穆昭阳红着脸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猪蹄子掰开,很是清醒地怒道: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只是馋我身体。馋他那什么跟炉鼎一眼的体质。
    宋彦又听得一惊,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云玺又伸手把人捞了回来,眼神真诚得看不出真假:说什么傻话,我不止馋你的身体,还馋你的心啊。
    呵。
    我说过,你是我前世不小心弄丢的爱人,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你得信我。
    呵呵。
    宋彦:世界逐渐走向玄幻,前世今生的设定都出来了。
    娘的,楼主可真是一位比一位更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穆昭阳(气得发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很tm厉害。
    云玺:我说的是真的。(手又悄悄探进了阳阳的衣服)
    #问题来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第九十八章
    从埠城回到皇宫要好几日的时间, 唐之渊一开始护送白行歌回宫时,还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想暗中耍什么阴谋或小心机,毕竟他真的难得如此配合。
    白行歌和鬼打的交道比跟人还擅长, 像他这种完全不擅长此道的,对他自然非常防备。是直到过了好几日, 白行歌都一直如此安分, 不吵也不闹省心得很,他才稍微放了点心。
    白行歌当然不会那么傻去做无用之功,如果季君延派来的只是一队人, 那或许他动动脑筋的确还有溜走的机会。可季君延如今派来的是千军万马, 且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别说是看个人了, 估计让他们看守一只苍蝇, 那苍蝇都飞不出去。
    既然不管怎么做都是一样的结局, 他还不如省点力气, 回宫之后再搞事。
    朔国大国师被以极大的排场迎回了皇宫。早在季君延大阵仗找人的时候,朔国的人民们都知道了他逃离的事。如今他回宫又如此轰动, 据说皇上还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为了他与令人闻风丧胆的飞月楼作对, 将重金从靖国手里得来的火|药都用来炸了人家的营地以作威胁。
    埠城的人民都震惊了, 据闻季君延还为此收到了不少大臣的冒死进谏,提醒他这种作为实在有失大体, 也不值得,不符合一个一国之君的处事态度。
    季君延把折子全砸回他们脸上, 表示除了一国之君,还有谁能有这种底气做出此等大事?
    简直无法反驳。
    不过,季君延终究是要为了他的任性负责。把皇宫里大半的兵马派出去意味着防守的削弱,他对自己的掌控有些过度的自信, 认为自己应该能够应对好一切的紧急情况。
    事实上,他确实也能够应对,逼宫篡位这种事并没有发生,但与他作对的那些势力方,必然要趁这个时候与他斗上一场。毫不意外,皇宫在白行歌回去的时候,刚疲惫地结束一场堪称是小型战乱的大事。
    具体情况白行歌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回来后发现宫里的人都在忙进忙出,甚至还有尸体还未处理完,被人抬着从护送他回来的马车前经过。
    白行歌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季君延或许在那场骚乱中险胜,又或许只是成功防下熬到了他另一半的军队回来,但闹事者时机抓得非常准确,几乎是在被赶回皇城的军队捕捉包围之前,就指挥着那些叛军离开。
    据说季君延在书房发了一场脾气,东西被他摔得满地都是。
    伺候着季君延的小太监在听说白行歌回来后兴奋得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在他踏入宫殿之前就先来到他面前,哀求道:国师大人,陛下向来最听您的话。陛下现在正在书房发脾气,既然您回来了,能不能帮忙去劝一劝他?
    白行歌心想,现在让他去恐怕是想要他火上浇油吧?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请为我带路。反正面迟早要见上的,先去看看他在做什么也好。
    对于季君延,白行歌虽然对他并没有那种感情,可多少也曾真心实意将他当作朋友,所以对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他的排斥中多少还带着无奈。
    随着他和小太监越走越深,里朱红色的宫门越来越远之余,他还察觉到宫内的气氛和他离开之前相较,有所不同。
    从前他在宫里时,生人见不到他,倒是徘徊在宫里无法离开的死魂见他孤独,会天天来找他聊天。他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清楚他们在知道自己回来的话,定会跑到他面前热热闹闹地说上几句。
    他也是走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的皇宫对他而言实在过于安静。
    像这种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的建筑,里面的亡魂可不要太多,随随便便哪个角落都能见到一只失去我意识的游魂。可他回来至今,哪怕一路走到了御书房,他连个小游魂都没见到。
    这实在有些反常,难免让他联想到在宫外与那个神秘尊者交手时历经的种种。
    白行歌站在御书房外等候小太监去通报,对方很快就回来了,眼底下难掩一抹喜色,恭恭敬敬地将他请了进去。
    季君延侧对着他站在房中央,魁梧的身子披着金色的龙袍站在红毯上,周围跪了一地的人。他轻抿着嘴缓步走了进去,雪白色的衣摆微微拖地,随着他轻盈的步伐晃荡着进去,仿佛将房外的秋日寒凉也一并卷入房里。
    白行歌的及腰长发柔柔地落在背上,让他颀长的背影显得更为仙逸。他的出现总能给所处的空间带来一种宁静,那些刚受了季君延的火的大臣们的身体正微微发抖,房内一时无人敢说话,安静得呼吸声都变得清晰无比。
    半响,季君延才说了句:都先下去。
    房里除了白行歌之外的人,如临大赦那般离开,步伐毫不犹豫。白行歌甚至在想,若此时能给他们每人的脚底配上一对火轮,他们可能还会走得更快。
    小太监贴心地在所有人离开后把房门关上,将空间留给季君延和白行歌。
    时隔多月再见到季君延,白行歌的内心难免有几分触动与感慨。
    有一说一,季君延的外貌条件非常优秀。他的年纪比他要年长许多,已是三十来岁之人,同时也正值壮年,是做什么都很有精力,能以行动将自己的野心充分发挥的年纪。虽说如此,但季君延身为皇帝,自然是将身体照顾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
    他的五官生得很有英气,且棱角分明,就是还带着几分阴戾,让人畏惧。
    那双死水一样的褐眸正紧盯着他,大概是因为最近事情过多,他脸上还透着些许疲惫。
    白行歌在所有人离开后,屈下身子行了个礼:微臣见过陛下。
    难得的,季君延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急匆匆免了他的礼,反而久久没有出声。
    白行歌也不介意,就那样无声等着,直到那金灿灿的衣摆出现在他视线之中。他眸光才微微一顿,手臂忽然被一只手以强大得足以将他弄疼的力道抓住了他,并用力直接将他从原地扯起。
    季君延那双充斥着红色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满满的怒火,像被惹急了的猛兽那般瞪着他:白行歌,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朕平时对你过于纵容,才会让你做出逃离皇宫的事情来?
    季君延觉得白行歌这一趟回来之后变了。细说的话,他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应该挺滋润,整体状态看起来都很好,皮肤还是和从前一样滑嫩白皙,仿佛碰一下都能让人融化。他身上的气质仍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温和却又疏离,但季君延还是能从他那双平静的眼睛里,和他整体给人的感觉察觉到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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