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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殿里只有季君延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周围的宫女和太监离他们离得远远的,也不敢抬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白行歌坐在矮桌的另一边,眼眸微垂,摆在他面前的米饭动都没动过。
    吃了一会儿,季君延忽然放下了筷子,和他说:对了,朕今日还发现一件特别有趣的事。
    这些天来朕一直在想,飞月楼和季君泽是如何做到,朕派出去接你的人前脚刚离开,他们后脚就过来找麻烦了。朕想,一定是有人给通风报信了。
    听到飞月楼和季君泽的名字,白行歌才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抬头朝他看去。
    季君延嘴边虽挂着笑容,放在桌上的拳头却捏得越来越紧:朕今日可算是把那两个背叛者给找到了。说来,阿歌就是拥有这样的能耐,可以让接近你的所有人都真心喜欢着你,连朕都没能躲过。
    说完他还轻笑了几声,白行歌面色却是微微一变,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直接问:你把影一和影六怎么样了?
    季君延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意有所指道:你对身边的人总是如此善良在意,唯独对朕如此狠心。
    白行歌淡声说:若陛下能以普通友谊来定义我们二人的关系,陛下会发现我待你也是一样的。
    你明知道,朕想要的是你的特殊。季君延压着声音说道。
    白行歌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又问了一次:我想要影一和影六,我早已习惯了他们两个人保护,既然如今已经回到皇宫,恳请陛下能将他们还给我。
    好,当然好。只要是阿歌的请求,朕都答应。季君延回答道,又笑看着他,不知阿歌可愿意,先好好吃饭?
    言下之意,便是他若再继续以绝食般的态度和他冷战抗争,那季君延就不敢保证会以什么样的形势,把影一和影六送回他面前了。
    白行歌心里清楚,只能捏了捏手指,再不愿意也还是碰上了筷子,神色平静地开始吃起东西。
    虽然他面前摆着的都是宫里特有的山珍海味,可他吃进嘴里,却味同嚼蜡。
    吃了几口,他最后还是抬眸看了季君延一眼,提醒道:陛下自己多注意一些罢,不该接触的人事物,就尽量别沾了。
    有件事他从回来见到季君延的时候开始就在怀疑。季君延身上沾上了些许不太好的黑气,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目的肯定不怎么单纯。
    从前他以为季君延只是因为很努力,所以扭转了自己的命运,成功当上皇帝。如今想来,他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接触过稍微懂得这些术法的人,强行扭转了自己的命格。
    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季君延在外失踪的那段时间认识的。
    白行歌闭了闭眼睛,心道是自己疏忽了,没想过季君延竟也会通过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
    他单纯善意的提醒似乎取悦了季君延,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许多:好,都听阿歌的。
    季君延对他的识时务感到很满意,离开后没多久,就让人把影一和影六送回来了。
    影一是被同样带着伤的影六给扶到他宫殿的,除他俩人之外,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帮忙护送。
    白行歌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走了多久,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走到他的宫殿来。很显然,他们在过来之前已经惨遭季君延严厉的责罚,没有彻底把他们弄死估计就是想利用他们来牵制他。
    进来国师宫殿被晾了几天的平安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白行歌终于开口吩咐了他办事,让他帮忙把身上浑身血痕,脸色苍白的几乎快要不省人事的影一给扶到了其中一间房。
    影六难得没有像往日那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脸上的泪痕层层交叠,不知道是哭了几回,眼睛肿得像核桃。
    季君延肯定不会允许御医来治疗他们,所以白行歌只能卷着袖子,在影六和平安的帮助下帮忙给影一清理伤口,换药。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早已忙得满头大汗,影一则是直接昏睡了过去。
    影六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担忧地看着影一的视线就没有挪开过。白行歌也没有询问他关于责罚的细节,而是拿着创伤药走到他面前,淡声道:换你了。
    影六现在面对白行歌仍感到有些心虚,跟个受惊的绵羊似的站了起来,结结巴巴说:没,没关系,我,我可以自己来,不好麻烦国师大人说着,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抢走了他手里的药和纱布。
    白行歌看了他一眼,忽然弯起唇角:也好,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应该不会想见到我乱摸别的男人的身体。
    语落,抬手招来了平安吩咐:你在边上给他搭把手吧。
    影六迷迷茫茫地看着白行歌,见到他脸上甜得有些不真实的笑容,最后没忍住委屈问:国师,真的要嫁给陛下吗?您当真喜欢陛下?我以为您不愿意
    谁说季君延了?白行歌眉头皱了皱,轻哼一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却没有再多说。
    影六不明所以,乖乖地给自己上好了药。
    片刻的静默后,他才又呐呐地开口和白行歌解释:抱歉国师大人,我和大哥,大哥他之前真的不是故意想出卖飞月楼的!影六解释着,委屈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我们是皇宫的影卫,在成为影卫的那一刻就被他们喂下了蛊一样的东西。只要我们有一丝反抗的意思,皇宫就会对我们动手,严重的话可能会丢了小命。我不在意的,为了国师大人我可以豁出一切!可,可是大哥他不想让我死,陛下用我威胁了他,所以
    影六慌慌张张的话还没说完,白行歌便出声制止了他:没关系,我知道。
    他的声音温柔如清风,触动了影六原本就难过的心。他边抽泣边和白行歌说:大哥也一直觉得愧疚,还担心飞月楼的人会因此怪罪埋怨于你,所以在察觉陛下打算派出军队去找你时,提前将此事告诉了飞月楼。可是,此事最后还是被陛下发现了。
    白行歌放下了水杯,来到影六面前给了他一个友好的拥抱:谢谢你们。
    你先别担心太多,现在和影一留在我这里,暂时不会有人碰你们。至于蛊的问题,如果有机会带着他们再逃出皇宫,好像可以去见一见慕容离。
    八日的时间说短不短,可说长,又很像只是一眨眼的事。
    在距离所谓的婚期只剩下没几天的时候,季君延派人送到他宫里的礼品越来越多,几乎要将他宫殿堆满。他像是很早就已经在暗中筹备这些东西,就连大红嫁衣都让人给赶了出来。
    对于这些充满喜庆的物品,白行歌心无波澜地看着宫里的人进出忙碌,自己却是碰也没碰过那些物品,就好似他们即将筹备的婚礼与自己无关。
    直到这一天晚上,季君延忽然又来了一趟他的宫殿,说有一份最大的礼物要送给他。
    话落,他便指示着外边的人将东西送了进来。
    那是一幅画,画着很有意境的山水仙境图,可以看出画图的人功底极好,非常漂亮,被镶在一个很大的木雕架子上,差不多有他一整个人那么高,宛若一张大屏风。
    可就是这么漂亮的一幅图,却叫白行歌看得眼神一凛,面色微微发白,身体甚至忍不住在颤抖。
    因为愤怒。
    图是很漂亮,但画图用的纸,却很不正常。
    他只看见上面布满了鲜红色的血腥煞气,这图纸,显然是用了人皮所造!
    作者有话要说:阿巴阿巴阿巴
    第一百章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季君延问道, 从语气来看,是当真不解白行歌面上展现出的不悦。
    想了想,他又啊了一声说:忘了同你介绍了, 这画布,乃人间稀有仅此一件, 可见朕对你用情至深。
    朕只想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都赠与你。
    白行歌却没有被他这些甜言蜜语蛊惑,而是用着气得颤抖的声音询问:这是从谁的身上弄下来的东西?
    闻言,季君延忽然不再说话, 而是与他对视良久, 才又似笑非笑道:阿歌果然聪明, 一眼就看出了这图纸的材质。
    那你觉得, 是从谁的身上弄下来的呢?季君延说道, 声音里意味深长的笑意听得白行歌觉得可怖。
    季君延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 从旁人口中听说人皮图纸好,就特意派人去外面随便搜回来。他做的这些事, 都有一定的原因。
    白行歌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是害怕的。他没有忘记季君延从前对他身边人下的狠手,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能一手遮天,不能保证他是不是真有那个能力去伤害飞月楼的人, 或者过去他在宫外所遇到的,交好的那些朋友, 借此来警告他。
    白行歌没有掩藏对季君延的警惕和戒备还有怀疑,季君延将他的表情与眼神尽收眼底,笑了一声,唇角的弧度却淡了不少, 眸光也变得有些狠厉:你可真是在意外边的那些朋友呢,这让朕很是吃醋。
    白行歌紧抿着嘴唇没有回话。
    季君延又说:朕也很想把那群人的皮给扒了,尤其是叫做谢璟深和季君泽的两个人。只可惜,恐怕要让阿歌失望了。
    他在白行歌怀疑的目光下,说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朕记得,皇后前阵子似乎从宫外找了杀手,想趁你在外的时候把你杀死。
    白行歌微微一愣。的确有这件事,他一开始还误以为是季君延派来捉拿他的人。
    看着季君延嘴边浅淡却又带着几分阴沉的笑容,他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魏伊月的死莫非是因为这个?
    思及此,他又看了看边上的那幅画,心脏轻轻一颤,关于那人皮身份的答案呼之欲出。
    季君延知道他凭着那一句话猜到了答案,笑得很是愉悦:皇后可真是过分,怎么能够越过朕的手去伤害你呢?既然她要你死,那她也别想活着了。她如此伤害你,你定也对她很是忌惮与怨恨,朕便让人把她的皮剥了,制成这幅仙境之图,作为送给你的新婚之礼。
    阿歌喜欢这份礼物吗?季君延问道,语气如此温柔甜蜜,问得如此真心。
    白行歌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浇了一桶冷水那般,寒意从头蔓延至脚底。
    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变得有些陌生,这当真是他认识了那么多年的朋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季君延怎会变得如此可怕?
    白行歌不仅不喜欢,甚至还觉得愤怒: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后如此倾慕着陛下,甚至还为您诞下龙子,陛下怎能这般待她?
    季君延又有些疑惑:阿歌为何如此生气?皇后她想杀你,所以朕在她碍着你之前先把她给杀了有错吗?朕这是在保护你,省得你回来后,又要遭到她的对付。
    防止她做那些事有很多方式,没必要选择如此残忍的那一个!狠心把她处死也罢,若皇后真犯了死罪那也无可免,但死后不仅不放过她的灵魂,甚至还剥了她的皮
    白行歌一想到这个就有些犯恶心,也不管他面前的人是皇帝,直接冷声说:把它拿走,我不喜欢这个东西,也不想要它出现在我的宫殿里,晦气。
    季君延倒是没勉强他,只遗憾地吩咐人把画拿走,还叮嘱道:既然国师不喜欢,等会儿拿下去烧了。
    白行歌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尘归尘,土归土,烧化了也好,至少没有直接当成画摆给别人看要来得羞辱。
    皇后的魂魄在何处?白行歌问道。
    季君延又说:阿歌关心朕,都没有比关心别人来得勤。
    白行歌又没回话。
    罢了罢了,你想见她,朕就依你。说完,他突然从怀里拿出一颗差不多个夜明珠大小的珠子,里面泛着微弱的白光。
    白行歌没想到再见面,魏伊月连完整的魂灵都没有了,被折磨得只剩下那微弱的一缕意识。
    季君延看了手里的珠子一眼,就像是故意的那般,手掌一拢,竟在白行歌面前将珠子捏碎。连带着被掐散的,还有魏伊月留下的最后一抹散魂。
    朕厌恶着一切夺走阿歌注意的东西,哪怕是死了都不能。季君延温声说道。
    白行歌双眼微微睁大,眼里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延绵到了心底。
    季君延的爱憎太分明,白行歌为此失神了许久。他甚至在想,季君延所谓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倘若他真的留在他身边,可万一哪天他突然厌倦了他,是不是也会像对待魏伊月那样,毫不留情地就将他摧毁?
    季君延,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许久之后,白行歌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怒意。
    殿内忽然陷入沉寂,周围的人都压低了头,假装没听见这句话。
    季君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拒绝,最终也没有发脾气,只无所谓地和白行歌说:朕喜欢就行。
    说完,他便不再久留,
    应该是皮的质量不好,下一次,朕定会让人寻来阿歌喜欢的。临走前,季君延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白行歌知道他话里的威胁,气得呼吸困难,也不想恭送他离开,转身独自回去了内殿。
    季君延见他生气反而还笑了笑,若其他人用这样的态度对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也就只有白行歌可以态度如此嚣张。
    白行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君延那疯狂的举止给气狠还是吓着了,夜里睡得不怎么安稳,甚至还做了噩梦。
    也不确定算不算得上是噩梦。
    睁开眼,黑暗的房间里,他感觉到床边隐约站着一道人影。待他眼睛适应了四周的黑暗,才借着那人影身上的幽光,看清对方的模样。
    娘?白行歌张了张口,不敢置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站在床边的是的女人,身上穿着的服饰,和他那天在落月教看一样。她的面容依然如生前那般漂亮动人,亡魂身上带着的微弱气场,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不真实。
    白行歌能通鬼神,但除了方元和一些祖辈的人之外,他从来没见过死去的爹娘的灵魂。他试过招请,试过寻找,却始终无法寻得他们的踪迹。
    一直到他长大,才逐渐放下,不再去浪费无谓的力气。
    所以看见她出现在自己床边时,白行歌半梦半醒的思绪一顿,迟迟反应不过来。
    他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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