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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此处过去是东面,和我与黎星宸约好的会面地方最近,你循着这个方向继续走,或许能遇见他的人。谢璟深指着某个方向说道。
    白行歌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我不识路,东是哪个方向我不知道,需要你带着才行。
    谢璟深被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给逗笑了,抬眸望着他,因为疲惫的原因使得他看起来有几分散漫,搭配着他嘴边的笑容,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也能展现出他独有的魅力。
    我走不动了。谢璟深低声说道,死不了,不过身体很难受,每一条经脉都好像成了钢铁,我的身体无法抬动它们。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花光了我所有力气。
    他也想再走得更远一些,但似乎做不到。
    白行歌不敢擅自替他把后背的箭拔出,只能抬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将他额前的头发浸湿的汗水,平静地说:你痛傻了吧?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
    见谢璟深皱着眉,唇瓣微微一动正要说出反驳的话,白行歌便先一步将他打断:听好了,不是因为我矫情,还是想与你玩什么殉情或者无法同生也要共死的那一套。你别忘了,你身上那比季君延还要霸道的紫金之气已经提前将你的生命与我进行捆绑,一旦你死去,我得背负你这一条因果,到时候活下来将要面临的糟糕结果,与让我直接死了没什么差别。
    谢璟深一旦死去,没能在他死前替他解除死咒的自己,估计会被那个紫金之气留下的反噬给整得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听完他的话的谢璟深抿嘴思考了一会儿,说:至少你还活着。
    我掂量了一下,若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意义都失去,那还不如和你一同死了罢。白行歌说着,弯起了他那双狡诈的狐狸眼,至少祈愿着还能合葬同一个墓穴?
    谢璟深没有回话,只默默盯着他,显然是不同意他这个决定。
    白行歌抚着他双颊,眼睑微垂,低头主动在他嘴边落下缠绵的亲吻,两人分开时,甚至还在嘴边扯出一道银丝。谢璟深难得地为此红了红脖子,倒是白行歌露出一抹调戏完良家妇男般的戏谑笑容,挑眉看着他问:谢璟深,你相信我吗?
    谢璟深看着他,最终轻叹:信。
    那就行。白行歌说着,将他放开,我觉得我气数未尽,唐之渊想在这里取走我的性命可没那么容易。
    追逐着他们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白行歌在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有特意在周围设了个障眼法,效果与请求鬼灵帮他们弄个鬼遮眼不被轻易找到的感觉相似。只不过如今唐之渊他们有那位尊者明目张胆地帮着,身上估计带了不少从他手中获得的法器,能轻易破解这些小术法。
    毫不意外,唐之渊最后还是轻易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谢璟深累得已经闭上了眼睛,意识只有几分浅薄的留存。白行歌抽走了他握在手里的剑,提着它往前走了几步,挡在谢璟深的面前,漠然地注视着唐之渊。
    唐之渊也正在看着他,眼里有复杂的情绪,甚至好像还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愉悦。
    见谢璟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唐之渊也暂时不再着急。也可能是因为他对白行歌的心情比旁人更要来得复杂许多,所以在把他杀死前,他还是开口和他多说了几句。
    白行歌。这是唐之渊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地喊他全名,陛下这一次派我们过来,下的是死令。
    你应该知道死令意味着什么吧?唐之渊询问道。
    白行歌笑了笑,以默认做回答。
    死令算是季君延下的杀令,意味着这些从前只能在追捕他的同时还得憋屈地保证他平安的锦衣队,现在可以随便取走他的性命。
    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这就是季君延,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干脆直接摧毁了。他甚至没忍住在想,在他把季君延当成朋友对待的那些年里,季君延究竟将他当成了什么?
    一个喜欢的时候可以珍惜得很,不喜欢的时候就能随意毁灭的玩物吗?
    可真是符合他的作风。
    白行歌自认自己在皇宫的那些年,哪怕没有将季君延当成爱人,却也真心在意着这位朋友。坦白说,如果季君延就那样放着他逃离皇宫,不逼迫他回来,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当年随老国师进入皇宫,原本就带着不单纯的目的。
    家国之恨岂能一笑置之?
    他给过季君延机会,是他选择错过。思及此,白行歌抬眸看向唐之渊,忽然道:你喜欢季君延吧?
    被人戳中了心事,唐之渊的脸色只沉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愉悦。
    这算是白行歌第一次在总是衣服冷傲模样的唐之渊的脸上,见到些许笑容。虽然消失得很快,但足以证明他对季君延这个决定感到的快乐。
    唐之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白行歌,你可知我这些年来究竟有多羡慕你?所有人都畏惧着陛下,就连一直陪在他身边替他办了那么多事,任劳任怨接受他一切安排的我,也只能卑微地在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的时候,获得些许宠爱。你明明有着这世间人怎么都祈求不来的极好待遇,可你却不懂得珍惜,一次又一次让他难过。
    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好在哪儿,足以让那么多人对你好。说着,他又瞥向他身后的谢璟深,眼底一片寒意,陛下如此,而现在谢璟深亦是如此。
    白行歌,你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左思右想,都没能想明白,你身上究竟有哪点值得让一个人为你付出那么多,又让另一个人拼死也要护你平安。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个祸害吗?唐之渊口中的话越发狠辣,倘若没有你,季君延就不会为了今日而难过,就连谢璟深也不会躺在这里,面临死亡危机。
    除了一张脸,你究竟好在哪里?!唐之渊这些年来有多么憎恨白行歌,恨他对季君延的示好百般拒绝,与他疏离,不懂得珍惜他所拥有的一切!
    他私心憎恨着白行歌夺走季君延的所有注意力,哪怕现在对方下了杀令,可他实际上也没有多快乐。这证明季君延在白行歌身上花费了极大的心力,所以在切断的时候也如此狠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自己不再去思念一个死去的人。
    白行歌垂眸听着他把话说完,许久之后轻轻扬了一下唇角,回道:是啊,我也觉得我是个祸害。
    唐之渊说的倒也没错。他甚至也曾经问过季君延相似的问题,后者只是和他说,他就是喜欢,就是想要他。
    而谢璟深也算是为了他才会落得今日下场,所以不管如何,他今天也一定要在这里将谢璟深保下。
    不过,至少在你对待你自身爱情的态度上,我是佩服的。唐之渊阴阳怪气地看着他,就凭你现在没有抛下谢璟深独自离去这一点,我还算是颇为欣赏。
    白行歌仍然微笑着:谢谢。
    唐之渊盯着他说:白行歌,让我猜猜,你身上那被谣传得神乎的天佑命格,现在是不是出了点问题失效了呢?
    白行歌看向唐之渊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怪异。
    他没想到唐之渊竟然连这一点也能知道。
    猜测没什么用,要不我们亲自试一试吧。话落,白行歌只看得清他轻轻甩了一下手,随即右手臂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连带着他的头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白行歌往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插着一支飞镖。
    搁在以前,对面那群人丢出一百支,都未必能有一支可以命中他。
    白行歌神情没什么变化,倒是唐之渊又是一乐:啊。
    听着唐之渊幸灾乐祸的一声惊叹,白行歌却是暗暗皱起了眉头,视线往唐之渊身后方看了一眼。
    方才唐之渊动手时,他似乎看见对方身后闪过了一道虚影。只是速度有些太快,他没能看清,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唐之渊身后还站着其他锦衣卫的原因,所以才看岔了。
    得幸于唐之渊好像觉得只有一支不够,又往他身上丢了几次,分别击中了他的手和腿。白行歌暂时忘了疼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唐之渊身上的变化,总算让他捕捉到了那抹一晃而过的虚影。
    他轻轻呼了口气。
    无相鬼,原来它后来消失,是因为藏到唐之渊身上了?只不过,为何是唐之渊?那唐之渊本人知道无相鬼的存在吗?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宿主与附身的关系,因为唐之渊对他的态度确实是本人没错。
    他们更像是达成了某种合作的协议关系。
    白行歌正思考着两者并存着的原因,没有什么头绪,直到他看见唐之渊的手腕上,有一道黑蓝色的气在他手腕转过。它出现的时间短暂得像是天边落下的一道闪电,虽然很快,但碰巧被他给见到了。
    那道黑色的气息对白行歌来说很是熟悉,让他忍不住想到那枚藏于皇宫某一处的圣莲碎片。他又想起季君延先前在皇宫里表现出的,因为情绪的牵动而有些过度的,极端得让他神智有些错乱的偏执。
    白行歌认为是季君延身边有什么东西影响着他,当时他以为是个以亡魂形态出现的东西,比如无相鬼也在他怀疑当中。如今一想,陪在季君延身边最长时间的,除了伺候他的那几个太监之外,不是还有唐之渊吗?
    他皱了皱眉头,觉得唐之渊这个行为有些不可取。不过他现在也算是和皇宫脱离了关系,除了碎片之外,他对其他事情没有兴趣。
    在他弄清碎片的行踪之前,他得先把自己和谢璟深从唐之渊和他的人手里保下。
    白行歌握了握手里的剑,长剑对他来说显得有些太重,他连提起都要花费不少力气,仿佛在单手提一袋大米,甚至还得做到把那袋大米当成纸扇那般轻易挥舞。
    他没忍住在心里祈求老天爷的庇佑。
    命数未到命不该绝,他就试着赌一把吧。
    天佑之气虽然失效,但应该也不至于完全失去效用才是。事已至此,他已再无能够畏惧的了。
    唐之渊显然也说完他想说的话,提着大刀一声令下,便带着人冲上前想要直接取走白行歌和谢璟深的性命。白行歌吸了口气,紧握着手里的剑,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做才能至少做到可以拦下他们一招。
    却没想到随着怪异的响声从顶上传来,一根有约莫两个壮汉抱在一起的粗细的树枝忽然裂开,从上面掉下。粗大的树枝不偏不倚落在白行歌和唐之渊等人之间的位置,将两方人马隔开,也止住了唐之渊等人袭击的动作。
    甚至还有两个速度冲得较快的锦衣卫,很不幸直接被砸中,白行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耳边还环绕着那突如其来的,像是砸了肉饼似的可怕声音。
    白行歌微愣着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忽然间又有几支利箭从他身后的方向飞出,在完美地避开他之后击中了唐之渊身边的几个人。而直冲着唐之渊而去的飞箭,被反应极快的他用刀子挥开,才护住了自己的安全。
    见此,白行歌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松下。
    他们等的人,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白白一见钟情(?)的大树:哼,在我面前谁敢杀白白!
    谢璟深:今天需要扮演一下弱小无助,得靠小娇妻保护的无能(?)夫君。
    第一百零八章
    哎呀呀, 大老远就闻到一股令人厌恶的味道,我还以为是谁。细细一看,这不是季君延身边最中心的那条狗吗?
    黎星宸一出来,嘴上对唐之渊就没什么好话。尤其是在见到看着像是昏厥不醒的谢璟深, 还有身上扎着不少暗器的白行歌时, 嘴边笑容的冷意直接降到极点。
    唐之渊的面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 隔着粗大的断枝狠狠瞪了白行歌一眼,心里有惊也有疑。
    不应该, 按理而言,白行歌身上的天佑之力应该已经被削弱,如今怎么
    想着,他又看了眼缓步走到白行歌边上,又拉着弓弦指向他的黎星宸,还有他身后随着他的步伐一同赶来的摘星阁人员。除了他们之外, 穆昭阳和另一位他不曾见过的男人也一同跟了过来。那个男人长相对他来说很陌生, 但身上的气质却让他不禁感到有些熟悉, 和白行歌身上那份空灵感特别相似。
    让他一眼见到就心生不喜。
    哥!穆昭阳他们是在谢璟深发出信号弹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
    毕竟他们已经约好了接应地点, 按理来说谢璟深会直接带着白行歌过来, 然后再和他们一起绕开季君延在主城周围布下的防线,逃离他的监视范围。谢璟深和其他人一样, 身上也会带着信号弹, 可穆昭阳几乎没怎么见他用过, 所以当时和黎星宸他们一起发现时, 他还有些恍惚。
    谢璟深从他小时候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一直非常高大上,是非常可靠,令人安心的哥哥,像是天塌下来他也都能顶着, 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保护好。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的亲哥哥其实也是个人,和他们一样会有受伤的时候,会有强撑不住的时候。
    而白云玺的目光则是紧紧锁定在白行歌身上。
    白行歌穿着红色的衣服,和流出的血液颜色非常相似,所以受伤的地方并没有照成很触目惊心的效果。只是那些深深插入他双手与双腿的黑色飞镖暗器,却刺目得很,惹得他一时间有些心律不齐。
    因为命格的关系,白行歌被保护得很好,很少会受伤。在他不在白行歌身边的这些年里,他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他的事。先不管他和季君延那点爱恨情仇的真实度,至少从他们的话里听来,他是安全的,是被好生照料着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思及此,白云玺垂落在身旁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发出几道微乎及微的骨节声响,听起来特别像是想动手打人之前的准备。
    不过白云玺并没有动手,甚至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只有目光死死盯着那同样用着有几分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的,看起来像是锦衣队队长的男人。
    白云玺并没有让对方看出自己术士的身份,只在黎星宸和穆昭阳气狠地拔出武器和对面一群人交手时,一并混入其中。他无视了那些企图和他打斗的锦衣队成员,直奔唐之渊而去。
    与他一起把目标锁定在唐之渊身上的,还有同样气得眼睛发红的穆昭阳:唐之渊,我今日定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如今黎星宸带人赶到,局势瞬间扭转,白行歌这里倒成了人多势众的一方。他们虽然正在搏斗着,眼看唐之渊和他底下的人开始有撤退之意,黎星宸及时拉住了跟个疯了的狼似地想要继续往前冲的穆昭阳,阻止了他。
    黎星宸,放开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今天肯定不会好好让他离开!穆昭阳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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