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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白云玺又感叹了一声:其实若能有他的生辰八字更好,不过没有也没事。
    没想到在短暂的静默后,抱着谢璟深的白行歌突然淡声飘来一句:我知道。
    面对白云玺惊诧的目光,白行歌一脸平静地回答:从前和季君延关系好的时候,他某日正好在整理锦衣队的名册被我撞见,心血来潮顺道向我介绍了他们。名册上详细记录着他们的出身与八字。
    因为感觉到唐之渊对他有种似有似无的敌意,而且每次对他态度都极其冷淡,所以当时见到名册时,他特意多留意了几眼。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几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于有特意留意的对象,他可以记得很长的时间。
    车内,两位白姓的兄弟相互望着彼此,不约而同地弯了弯那双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笑得像是一大一小的两只狐狸。
    白行歌和白云玺达成了某种不可说的协议,心情正有些好,就察觉被他紧抱着的大块头忽然动了一下。
    他又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迷迷糊糊地用着有些强硬的语气说:不好。
    嗯?你说什么?白行歌以为谢璟深醒了,有些惊喜地朝他凑近了一些,试图听清他说的话。
    然后他就听见了谢璟深在片刻沉默后又补上的一句:行歌和季君延关系一点也不好。
    白行歌再三确认之后,才确定那只是谢璟深在听见季君延的名字后的下意识反应,人根本就还没清醒。他盯着他皱着眉头,即使陷入昏迷也依然冷淡又凶巴巴的俊颜,被他给气笑了。
    这人真是个醋缸子。
    在谢璟深闹了这么一小波的时间里,白云玺已经替他把伤口包扎好了,白行歌又努力动手帮他把衣服穿好。他才刚有空喘口气,怀抱突然一空,扑在自己身上的大块头被他哥哥挪到了另一边,没再挨着他。
    白云玺盯着他的眼神有几分不同意:他那么重,我怕他把你身上的伤给压疼了。
    经他这么一提,白行歌才想起自己身上也还带着伤。就是方才心思全在谢璟深身上了,完全没注意到它们。如今被白云玺重新提起,才又开始有了痛感。
    结束了谢璟深的包扎,白云玺才又重新替他清理他身上方才仅草草处理过的伤。
    上药的时候刺激着神经的痛感只让白行歌眼睫毛轻颤了几下,他视线始终落在对面位置处的谢璟深身上,想起他刚才还有精神力和季君延瞎吃飞醋,心里的担忧减轻了些许。
    还来得及。
    哥,你觉得谢璟深怎么样?白行歌忽然轻笑着问道。
    白云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仔细地给他上药:从目前表现来看,是能够让我放心将弟弟托付的对象。
    白行歌被他这句话给取悦了,连身上的疼痛都能忽略,脸上笑得高兴又温和:族里包括方元在内的祖辈,前阵子接受了他。
    人老但眼睛至少没瞎。白云玺客观的评价又逗笑了白行歌。
    半响后,他才又问他:你和穆昭阳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着也没想到,那个满嘴流氓话,馋着他身体的人竟然会是我哥。
    话刚落下,他就低吟了一声。
    白云玺给他擦拭伤口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虽然他很快就道歉了,但白行歌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我还听说你哄骗了他,说他是你前世弄丢的爱人,这是真的?
    白行歌问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他没想到自家哥哥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这件事还是他大婚前一天和谢璟深腻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听他说的,据说当时这话给在场的不少飞月楼护卫听了去,谢璟深后来和穆昭阳他们会合时不小心听见那几人聊天时提起,觉得这话还挺有趣,便告诉了他。
    记得当时谢璟深还趁机捏着他又亲了一口,玩笑般却又郑重地说:若真有前世轮回,那你一定是我上辈子约定好今世要再寻回的人。
    白行歌嘴角浅浅扬了扬,半响才听见白云玺低笑着说:嗯,是真的。没有继续做更多的解释,不过白行歌也大致能够理解。
    像他们通鬼神的人,做的梦也奇奇怪怪,偶尔确实还会梦见另一个自己的事情。梦里的人主观意识是自己,可身份上却又有些陌生,更多时候像是旁观者,看着另一个自己经历了不一样的人生。
    醒时回味又会觉得,明明只是梦,却又仿若真实发生过。
    白云玺在这方面的能力一直都很强,若能通晓前世今生之事,他倒也不意外,便只调侃道:哦,那就好。
    否则,我还以为我哥当真如此恶劣,见色眼开,还流氓地把人骗上床。他好歹和谢璟深认识了好一段时间才确认关系,他哥倒是厉害得很,才几天就把人给哄到手。
    对于白行歌的评价,白云玺不置可否,只笑了笑由着他去说。
    等到他身上的伤全都被重新清理过之后,兄弟俩才坐在车厢里,开始讨论着要如何让唐之渊生不如死的事。
    白云玺知道白行歌想见到唐之渊确认碎片的下落,还跟他说了句:你哥不仅能够搞得他死去活来,还能让他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嗯,接下来就挑个良辰吉日安排安排吧。
    飞月楼所在的埠城自然是回不了,在离开主城监控范围之后,白行歌几人在穆昭阳的指示下,前往距离他们最近的天行教据点驻扎。白行歌把他们打算带谢璟深去璃国的事情说了,所以那个地方正好也是可以去往璃国的最近之地。
    而在他们重新整顿的同时,皇宫里可说是乱成了一片。
    宫里刚遭遇袭击的事还未完全处理好,结果季君延就收到了北方传来的急报,说那里几座城池被人攻破,叛军的军队已经把地方强占了下来。
    北方近些年来没有多少战乱,边境也很和平,季君延召回皇宫的军队便是从那里调来的。
    他气得把奏折全摔在地上。
    他以为他防下了谢璟深和季君泽,还反扑他们一口,没想到原来季君泽早算好了这一点。
    季君泽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皇宫,而是想要从他重要城池下手。
    他这是在向他挑衅!
    明面上维持着的和谐,随着战乱的开始,逐渐崩塌。
    而此时,远离了纷争的白行歌他们暂时过着平静的日子。
    来到天行教据点的他们很快就安顿了下来,今日是谢璟深还未苏醒的第三天,白行歌神色平静地坐在院外的树下,和他哥哥无聊地下棋。
    然后他看见白云玺在落子后,忽然对他说:当年璃国覆灭,也有朔国一份功劳。
    你应该知道的,为何还会入宫给他们当国师?
    第一百一十章
    漂亮的指尖捻着棋子摩挲许久, 白行歌才在棋盘上落下了个子儿:因为想报仇。
    白云玺挑了挑眉头没有回话,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报仇的方式就是给人家当国师,护持人家的国运?
    理解他内里意思的白行歌笑了几声:我其实也没做多少事,更何况一代事一代了。其他的人民们是无辜的, 我想针对的只有皇室。朔国先皇不是已经遭报应了吗?
    上了年纪一身疾病, 底下孩儿全都不孝只盼着他赶紧归西, 甚至还为此助力了一把,被他们害死不得善终。而在皇位争夺战之中, 他十几个儿子闹到最后几乎都死光了,只剩下三个。
    季君延为帝过于残暴,偶尔在某些过于执着的事情上特别冲动,能力虽有却还有所欠缺。季君浩身体虽然健康,但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导致他有些烧坏了脑子,注定无法好好治理国家。唯一稍微靠谱点的季君泽, 也拜自己兄长所赐, 虽咒术已解, 可伤害了根基的身体却无法轻易补回, 根本无法花太长时间去处理公务治理国家。
    哪怕他儿子季明笙看起来很有潜质, 但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成长。只要这一次季君延败阵下来,朔国定要遭遇一场劫难。哪怕新皇登基, 他们即将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虽不至于马上就会被其他国家攻陷, 却也暂时不能再兴风作浪, 或是像从前那般耀武扬威了。
    白行歌当年逃离时, 最记得的就是朔国军队。他原本逃亡的方向并非朔国,而是边上另一处小国。只是午夜梦回间,他惊觉从梦里获得提示,说若他想要报仇, 只需往朔国过去,便有机会进入皇宫。入宫之后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如常行事就可。
    因为他的存在,即是变数。
    虽然白行歌从来没有提起他的事情,在朔国里也无人知晓他真正的来历,毕竟璃国事情素来神秘,他被家里人护得很好,不怎么露面,所以没有让人察觉到他是璃国遗孤的身份。再者,他外表同样生得温和软糯,具有一定的欺骗性,带人礼貌和善,自然是哄得皇宫里的人上上下下都喜欢他。
    从踏入朔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报仇。亲人在一夜间死去,还有拥戴着他们的,无辜善良的国民哪怕他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任谁也看不出他藏于内心深处的哀伤与决然,可亡国之仇,不可能不报。
    他的存在,逐渐转变了宫里所有人命运的轨迹。独特的身份引来的争执,天佑的命格很招人喜欢,但如若喜欢他的人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大魔王,其他试图接近他、伤害他又或是招揽他的人,怎可能会被轻易放过?
    季君延善于耍心计,能在背后把自己非常了解的兄弟们耍得团团转,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临死前又让他们知道真相给他们最后一记重击,死不瞑目,是他做得最快乐的事。
    作为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却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平静。
    若问他多年来,可曾有过一丝动摇的心,说没有那也是骗人的。
    白行歌第一次产生动摇,是在和季君延与季君泽结交了许久,熟悉,后来两个人又开始反目的时候。毕竟他性子说是比起其他人更要淡薄了些许,到底也并非全然无情。十几年下来的相处,他们又真心待他好,多少会有些心软。
    他憎恨的,只是当初发起战争的那个先皇了罢。所以后来先皇驾崩,几经波折由季君延登上皇位,他原本就有想过离开皇宫的心思。但季君延却已经开始了对他的掌控,甚至到后面变得越发变本加厉
    如果季君延当时能够在他离开后,不如此执着想要将他追回,不让他有那八日待在皇宫的时间,或许对于他的政权,可能又会有另一种更好的结果。
    奈何命运弄人。
    白云玺听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叹口气后想继续下棋,才发现棋局已经被白行歌给结束了。
    这些年来你承受的已经足够了,朔国先皇比起季君延应该也没好到哪儿,就是个色胚,还爱仗着自己强国的身份到处恐吓周边小国,大家早就对他们有所不满。今日会走到这个地步,是他们自己损的德。
    白行歌笑了笑:还好,得亏老天爷的宠爱,我入宫也是享受的。想想,好像没有哥你来得辛苦一些。
    白云玺抿了抿嘴,又用力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你长大了,也越发不可爱了。白行歌嘴边笑容又深了深,直到房间那里突然传来穆昭阳带着高兴的惊呼声,他下意识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门口时,他正好撞见想要往外走的黎星宸,对方挑了一下眉头:我正想去找你,璟深醒了。
    和黎星宸道了一声谢后,白行歌便走了进去,一眼就见到正被穆昭阳扶坐在床上,嘘寒问暖的谢璟深。大概是因为连着睡了好些天的原因,谢璟深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朦胧,难得没有平日那分冷漠的距离感,看着好接触多了。
    白行歌下意识放缓了步伐走到他面前,穆昭阳贴心地让到一旁,只扶着谢璟深的一只手,让他能够和白行歌相见。
    然后白行歌就见到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对着自己,神色迷糊地眨了下眼睛后,哑声问:这位公子,你是?
    穆昭阳:?
    白行歌:
    从房门口折返的黎星宸:?
    房里瞬间没了声音,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床上那个看起来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的男人。
    最先有反应的人是白行歌,他发出了似乎是因为愤怒至极而产生的一声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往谢璟深头上拍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脑袋清醒了?认得我了吗?
    谢璟深的唇瓣刚动了动,白行歌就眯着眼再提醒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那三支箭可没有把一个人弄失忆的本事。
    谢璟深抿着嘴,马上就勾住了白行歌的小手指,诚心诚意说,想起来了,你是行歌,我想要厮守一生的爱人。
    白行歌轻笑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显然有小火苗在燃烧。
    穆昭阳惊恐的表情瞬间转为无语,甚至以下犯上动手往他哥身上揍了一拳,气呼呼道:哥,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咱们都担心坏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谢璟深闻言一顿,显然没想到自己一个闭眼再睁开,就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他抬眸眼带歉意地看着白行歌,手指在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的掌心勾了勾:我没事,不想让你们太担心。
    白行歌默默看着他,一瞬间又见到他身上刚被抑制了些许的死气,还有身后为了护住他而挨的箭伤。除了那三支夺命之箭,他身后和手臂上其实还有不少深浅不一的划伤,都是在避开其他箭的时候弄伤的。
    谢璟深漆黑的眼睛里泛着清浅的笑意,好像就是吃准了他会心软。
    白行歌确实心软了,虽然一开始见到谢璟深故意闹自己是有点生气,不过诚如他所言,他大概是一醒来就察觉到大家紧绷的气氛,想用另一种方式来缓和。毕竟他素来就是个比较闷骚的人,很多事情和关心从不会直接去表达。
    谢璟深的苏醒意味着他暂时脱离生命危机,几人在房里和他短暂地聊了几句,顺道说了一下季君延那里的情况后便离开,把空间留给他和白行歌。
    谢璟深正利用病号的身份,让白行歌一勺一勺喂他喝粥。粥水味道淡得很,但两个人就那样无声动作着,相视的眼神愣是把那碗州给搅甜了。
    特别甜。谢璟深在白行歌询问味道之后回答,还垂眸盯着他问,想试试吗?
    白行歌正想拒绝,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璟深按着后脑亲了上来。他左手捧着碗右手握着匙子,正好没手可以阻止他,就让他个能按着他肆意妄为。温热的大掌顺着头缓缓移到他后脖子,谢璟深边加深了这个亲吻,边抚着他的脖子,像是借此来发泄他们现在无法做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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