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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白行歌在他脸上轻轻戳了一下:老流氓。
    我很老吗?没想到谢璟深倒是往心里去了,抓住他手指问道,语气好像还有些许幽怨。
    毕竟他确实比白行歌大,可也就大了四岁左右。
    白行歌心里当然不觉得,嘴上就是爱和他唱反调,故作纠结回答:毕竟你年纪比我大是事实。
    谢璟深在他嘴边轻咬了一口,低声说:我其他地方也比你大。
    白行歌:
    自从两个人确认过关系,该做的都做过之后,谢璟深在他面前可真是一日比一日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来的他,更有衣冠禽兽的模样了。
    他们并没有闹太久,白行歌是根据谢璟深身体的情况,掐着点给他喂完的食物。等填饱肚子再随意聊几句,谢璟深又睡了过去。
    直到十二个时辰过去,他仍处于这种状态。
    按理而言,经过天池的调理,谢璟深被尊者针对的那道邪咒应该要得以清除。事情原本已经有所好转,直到快到十二时辰之前,正好结束了打坐的白行歌一睁开眼睛,就见到昏睡中靠在池子边的谢璟深,身上的死气又变得紊乱起来。
    若非白云玺担忧着他们底下的情况过来查看,与他合力帮忙压制才暂时稳定住他身上的死咒,仅凭白行歌一人恐怕有点难办到。
    那尊者就是在季君延的授意下死针对谢璟深,那三支箭所带来的邪咒能量比白行歌预料中的强大。倒不是说天池无法处理好谢璟深身上的问题,只是在天池替他调理的过程,这件事被那个尊者给发现了。
    他就趁着邪咒被彻底根除之前,不晓得在何处又做了什么,白行歌才知道那打在谢璟深身上的三支箭,竟然还藏着第二层手段,现在被那位尊者给触发了。气得白行歌当场借着谢璟深身上留下的,关于尊者的那点联系,远程与他斗法,直到感觉对面也受了伤,他才在白云玺的劝阻下停手。
    白行歌和白云玺离开了天池来到祭台处的某个角落,两个人神色凝重,尤其是白云玺的脸上罕见地带着怒意,似乎是正在和自己的弟弟争执什么。
    不可能,你想也别想,我不会让你以身试险,也不可能会答应你这个要求!白云玺带着怒意的声音,于空寂的空间里激烈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在谢璟深身上的情况没有得到很大的好转后, 白行歌再三思索,找到白云玺向他提出了一个很荒谬的请求。
    白行歌要求白云玺帮忙,利用皇宫底下的这座祭台,施行死咒转移之术。
    简单来说, 就是白行歌要把谢璟深身上的死咒转移到自己身上, 把死咒诅咒的对象变成他。这意味着白行歌一旦死去, 魂魄将永生永世无法获得自由,甚至还很可能要落到别人手中为其掌控。
    如此冒险的事情, 白云玺就算再疼爱弟弟也不会盲目答应他。而且他还看得出来,白行歌现在会和他商量还得归功于他身体灵力没有完全恢复,与尊者的斗法又消耗了不少,没有能力再进行这种近似逆天的改运之术,才会迫不得已过来与他商量。
    白云玺十分肯定,如果白行歌尚有能够自己施法的能力, 他估计就瞒着他偷偷把这些事给办完了, 直接来个先斩后奏。
    我身上的天佑之力已经恢复, 死咒在我身上比在任何人身上能够消磨得更久, 只有在我身上才能重新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白行歌说话的语气难得有些重, 还带着几分令人感到有些揪心的焦虑。
    在谢璟深看不见的地方,他眼中的担心一览无遗, 甚至失去了平日里的淡定和漠然。
    这是白云玺与白行歌分开久了, 不曾见识过他在遇见谢璟深之前, 对所有事情能够漠然到何等境地, 仿佛这世间生死与他无关,早已看破红尘。倘若今日有阿竹,或是影一和影六在场,就会意识到现在的白行歌才真正有了个凡人该有的模样。
    白行歌垂了垂眸, 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忧伤:哥,那个坏家伙今天又对谢璟深动手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斗不过他施的术法。我知道他用的是璃国的祖传秘法,知道他还利用旁门左道的方式把它们往更加邪恶的地方改进。我对它们很了解,知道应该要如何破解如何应对,也知道我们祖传的术法很强大,可是为何
    为何我唯独破解不了谢璟深身上的死咒?!白行歌天不怕地不怕,他能够感应天地,可以卜算未来,甚至连亡魂还有那些想要对付他的术士,他都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将他们击退。
    唯独谢璟深的死咒,在这期间他其实并非没有悄悄尝试过,想试着用自己毕生所学所懂的知识帮助他脱离。但每次他都失败了,最接近成功的那一次也仅仅是接近而已,且在那之后他就不曾继续尝试。
    因为通过那次的失败他深刻意识到,谢璟深的死咒真的只有圣莲能解。似乎是命运,他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族中圣物注定要扯上关系,哪怕他想要放弃,自己不继续活着不想再收集,可上天却把谢璟深送到他身边。如今的他可以放弃自己,却已经没办法弃谢璟深于不顾。
    他能够算尽别人的事,唯独无法算清自己的命数。
    哥,若死咒挪移到我身上,我最长能够争取好几个月的时间。可它如果继续在谢璟深那里,他就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白行歌说着,眼皮轻轻一颤,泪珠子竟从他眼眶里滑落,我对着祭台想了很久,想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就只有这一步了。
    第九枚碎片尚无任何消息,就算我们今日来到璃国能够取走底座,最重要的花芯还在靖国皇后手里。那不同于朔国,不是我们能够轻易进入的地方。哪怕我们能够在长公主的帮助下进入皇宫,从璃国到那里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我不敢赌。
    白云玺沉默地看着白行歌用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自己,狠心想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了竟说不出口。直到白行歌走上前抱住了他,意外地脆弱得像是个无助的孩子那般,低声却又倔强地央求着他:哥,抱歉,我不想失去他。
    作为同一个血脉出生的白云玺,和白行歌有着相似的自信,重点他还非常无情无义。他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任何事后悔,人在江湖中行走,能够平安活到现在,手里多少都会沾了些人命。
    白云玺也一样,哪怕是在对付一个前一刻还和自己相谈甚欢,又或是与自己认识多年的人,只要对方已经开始给他造成性命上的威胁,是背叛又或是立场不同都好,在必须将他们弄死的情况下,他都可以做得非常决绝。
    可唯独这一次,他心里初次拥有了一种叫做懊悔的情绪。
    他抬手回抱住白行歌,一只手在他后背上抚了抚,内心带着几分悔意道:不,该道歉的人是我。
    若非我轻信容晟的言论,为他办事,在容天璟身上下了死咒,你们也不会面临今日的结果。白云玺轻声说道,眼里布上了一层霜色。
    白云玺,一个从小狐狸长成了老狐狸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被人给骗了?若他有心想知道真相,容晟就算千防万防都能被他挖出来。他有这个本事,只是因为他不在意,他只是出于还人情的态度去办的事,不在乎他们皇室之间的恩怨。
    皇位之争向来严厉而又残酷,谁抓到了落子的机遇,就获得了先机。他根本不认识容天璟,对他也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他不会花费这个精力去做任何调查。
    可如果他早知道容天璟就是飞月楼的楼主,会是他弟弟白行歌深爱的人,他当初就肯定会仔仔细细去查好这一切再做决定。哪怕无法违抗容晟的旨意,他也能悄悄给他们留一条后路,不至于落得今日的死局。
    白云玺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如此后悔不堪。
    这会儿白行歌反倒也要安抚起白云玺了,甚至还有点顺杆子往上爬:所以哥,你帮我好不好?我们现在有你在,一个月内凑齐圣莲不容易,可如若我们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信你一定能够办到。
    白云玺:
    察觉到他有放轻态度的意思的白行歌又趁机往上爬了爬,软绵绵的声音里攀上几分迫胁:再说,谢璟深死了我估计也能被他的紫金之气给折腾得只剩半条命。如果你想要我安然无恙,就必须也保证谢璟深的平安。
    白云玺:他弟弟还学会威胁人了。
    虽然在他眼里是好事,可想到他是为了别的野男人来威胁自己的哥哥,心里多少还是有一口气堵着。
    等待白云玺回应的白行歌,双颊突然被人用力捏了捏,捏得他疼得冒出生理性泪水,把他脸弄得发红,那双邪恶之手的主人才终于愿意松开,深灰色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就为了个男人。
    那我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个男人了。白行歌轻哼一声说道,心却稍微松了些许。
    他知道白云玺这算是答应了的意思。而且白行歌说的并无道理,谢璟深死了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因果联系得如此紧密的份上,他如果为此丢了小命也极有可能。在一个月和好几个月的时间对比下,虽然后者冒险了一些,但前者既然不见得好到哪儿的话,白云玺自然妥协于后者。
    在白行歌软磨硬泡下,白云玺还是在谢璟深醒过来之前答应了他的要求。只不过按照白行歌的意思,想转移谢璟深身上的死咒的话,得趁月圆之夜的时候利用这个祭台才行。
    距离十五的月圆还有三天。
    时间不算长,何况转移成功之后他们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所以白行歌不担心。
    转移死咒之事他和白云玺自然不会告诉谢璟深,他和白云玺不一样,要给白行歌带来不定性伤害的事他绝不会妥协,打死也不会。包括在他沉睡于天池中,白行歌与尊者斗过法的事也直接省略了,毕竟说了只徒增他的担心,也为他和白云玺接下来要做的事铺垫。
    谢璟深醒来的时候,白云玺一脸平静地站在白行歌身边,配合着他解释谢璟深如今的身体情况。
    白行歌屈身蹲在坐在石块上的谢璟深,温柔地弯着眼睛和他说:天池真不愧是璃国不对外使用的珍宝,池水的灵气确实有效。
    白云玺瞥了白行歌一眼,适时解释:有效归有效,但你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将浸泡的灵气吸收完毕,这期间你依然会保持着与先前相似的昏睡与疲惫状态。停顿了片刻,他才面不改色地接着说,大概三天左右吧,应该就能恢复。
    白行歌低下头没有让谢璟深看到自己微扬的嘴角,缓了缓才抬头接过白云玺如此配合的话:嗯,而且效果比我们想得还要好。他戳了戳谢璟深的手背,脸上的表情是真的高兴,如果顺利的话,三日之后你搞不好能彻底摆脱死咒。
    谢璟深一如既往冷淡的表情,在听见他这句话后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白行歌丝毫不意外地从他眼里捕捉到一抹一闪而过的惊疑。
    毕竟先前确实提过,只有圣莲才能彻底解开他身上的死咒。
    像这样怀疑,白行歌已经事先准备好了,应对起来游刃有余:这件事我一开始也感到很意外,拉着我哥讨论了半天。后来我们一致认为,再强的术法多少也会有漏洞的存在,天池在璃国也算得上是第二个圣物了。当年就曾听说那位祖辈在炼制出圣莲前的最后一个步骤,便是将它放入天池祭炼了七七四十九日。
    所以若天池能有与圣莲相似的能力,倒也属于情理之中。说着,他还轻叹了一声,当然这只是我和我哥的猜测罢了,真正的结果可能还得待观察几日之后才能得知。在这之前,我们可能需要在宫里再待上几天。
    谢璟深不了解术法的事情,尤其对璃国的事知道得更是不多。但过来之前,也提过他身上的死咒没那么容易能够解除,作为办事向来非常谨慎的人,他多少也存有疑虑。
    只不过他看了眼白云玺,心道他虽信不过白行歌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但作为把弟弟当成宝一样疼爱的白云玺肯定会阻止。既然白云玺的态度如此平静寻常,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谢璟深信了,可还是回握住白行歌的手,低头认真地对他说:其实解不了也没关系。
    见白行歌目光一怔,他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不是说过,只要对你好,我身上的死气就能得到缓解吗?
    谢璟深的声线一直都是那种特别勾人的低沉,而当他放轻了这样的声音说话时,带着的温柔是致命的。白行歌抬眸看着谢璟深浅浅扬起了唇角,冷硬的表情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柔和,暗沉深邃的黑眸里也像是洒下了一层淡淡的光,像是唤醒春日的那道暖阳。
    那我只要一辈子都对你好,就不会被死咒取走性命了。
    谢璟深这句话说得轻柔而又认真,那像是许下很重的承诺或是誓言般的态度,连站在边上的白云玺都看得微微一愣。
    明明应该是令白行歌感到高兴的话,他却莫名听得心里有些发酸。
    因为尊者的插手,天佑之气已经无法再给谢璟深永恒的护佑了。但白行歌不能告诉他,多说多错,只会让他们露出更多的破绽。
    他努力压下这份心情后,像平时那样挑着眉头和谢璟深说: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只会空口说白话。
    谢璟深直接亲了他一口来回应他的话语,末了还低声在他耳畔道:我们在一起之后你曾问过,为何不止是特定的,帮助到你或对你好的事情,就连包括亲吻、安抚你或是做那样的事时,我身上的死气也会得到减缓。
    不晓得是因为谢璟深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还是俩人过于接近的距离,白行歌听得耳朵发红,连回应的话语的尾音都带上些许飘忽的颤抖:嗯。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谢璟深说道,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谢璟深的声音低低地传入他耳里:因为每次与你做那些事情时,我的心和意识,都在用力去爱你。
    白行歌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觉得世界好像突然变得无比清静,脑内只剩下谢璟深的说话声不断回荡。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其他杂音,那一定就是他控制不住在狂跳的心跳声。
    只有真正在爱着他的人,才会全心全意对他好。谢璟深先前从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下意识接近他对他做的那些事,都是在他的喜欢与爱的驱使下做出。再多的行动与言语都比不过他真情真意去向白行歌表达他喜爱的方式,正因感受到了他的那份感情,所以才会被天佑之力接纳。
    白行歌听得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在他心脏上,撞得他为之一震,那样的晃荡带来了些许的酸楚感,但更多的是仿佛要将他内心填满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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