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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桑奈(6)

    李小姐,快让开,我控制不住这马。
    冉清谷骑在马上拽着缰绳,操纵着这失控的马将李飞鸾逼得在地上翻滚。
    他早说过,兴许会因为命格而冲撞了李飞鸾,是李飞鸾自己不听,非要在场上下黑手。
    他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更没有菩萨心肠,在入场之前,就算到了现在,因此胡诌出命格一言。
    李飞鸾精疲力竭,蓬头垢面,被马蹄逼得狼狈不堪,身上到处都是血渍。
    饶是如此,她还要拖着疲倦疼痛的身体在地上翻滚躲着马蹄子。
    冉清谷看着李飞鸾精疲力竭,再这样下去会露馅。
    是时候摔上一摔了,否则不好向李相交差。
    随着马嘶鸣,他放开缰绳,佯装被疯马摔向地面
    只是他刚摔下马,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商容与抱着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等两人滚停下,商容与压在冉清谷上面,一只手正好落在他的胸上!
    冉清谷脸色一白。
    冬季衣服厚,他没有穿姨母为他做的厚垫子。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商容与脸色淡然,但耳垂红的滴血。
    虽然这人是他的世子妃,但这是他第一次碰他的世子妃
    就、好像、似乎
    有点小!
    第7章 对商容与得百般防范
    我的女儿啊。李相夫人抱着李飞鸾嚎啕大哭。
    李飞鸾冷汗如瀑,右手大拇指被马蹄踩扁,血肉骨模糊一片,衣衫上全是尘土血渍。
    御医带着药箱赶来,因情况危急,内宦拉起白布组成的帘墙,将李飞鸾与御医围在内。
    御医立刻为李飞鸾止血。
    李飞鸾疼得浑身发抖,白色帘子里时不时的溢出抽泣声。
    李相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女儿,娘在这儿,不怕啊
    李相脸色沉郁,立在帘子旁,一声不吭。
    一些赶来问候的同僚与夫人贵女们看到那情况,一个个无不叹息。
    造孽啊,手怕是废了。
    李小姐还未出阁,要是手废了这怕是不吉,哪个夫家会娶一个有缺陷的女人。
    没过一会儿,御医止住了血,跪到咸元帝面前:皇上。
    咸元帝商千咸急切问:情况怎么样?快说!
    御医叩首:李小姐她右手拇指骨肉断裂,血肉模糊,必须尽早切除,以防感染,累及心脉。
    咸元帝神色忧虑,看着李相:你去跟李相说吧。
    李相咬着牙,面如寒铁:皇上,微臣听到了,小女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万幸。
    咸元帝吩咐御医:尽全力救治李家小姐。
    御医领命:是。
    不一会儿,白色帘子撤了,李飞鸾被人抬走了,李相夫人亦步亦趋跟着,哭得泣不成声:我苦命的女儿啊。
    李相长子李斐噗通一声跪在咸元帝面前:皇上,求皇上为微臣妹妹做主
    他话刚说完,就听到商容与扶着冉清谷说:皇上,内子摔下马受了惊,侄儿先送内子回去了,念在李家小姐也受了伤,此事,侄儿就不追究了。
    李斐难以置信看向商容与。
    这人竟然还有脸说不追究?
    伤的是他的妹妹,被逼得在马蹄下辗转求生的也是他妹妹,现在生死未卜后半生留下残疾的也是他妹妹
    商容与竟然有脸说不追究?
    他怒瞪商容与,厉声责问:商容与,伤的是我李家的人,你有何脸面在这里说不追究。
    商容与也同样瞪回去:发起挑战的是你妹妹,在世子妃推辞后,再次咄咄逼人的也是你妹妹,也是你妹妹打偏了鞠球,害的世子妃的马儿受了惊,如果不是世子妃抓住了缰绳,后果不堪设想,本世子是不是该问罪你妹妹?
    李斐面红耳赤咬着牙:我妹妹自幼习武,绝不可能摔下马,也绝不可能被马踩中,其中定有蹊跷。
    商容与冷笑:这就奇怪了,你口口声声说你妹妹会武功,在击鞠场上,到底是会武的李家小姐得利,还是不会武的世子妃得利?怕是三岁小孩都知道吧。如果摔下马的是世子妃,那我成王府怕是大年夜就得取下红灯笼挂上白帆,我商容与刚娶妻就丧偶,此祸事因你妹妹而起,世子妃宽宏大度不予追究,你李家不仅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斐脸色难看指责:商容与,你别太过分。
    立在人群之中沉默不言的李相突然发了话:世子妃受惊了,此事因小女而起,等小女身体恢复了,老臣会带着小女亲自去王府赔罪。
    李斐怒看向他爹:父亲。
    李相厉声:退下。
    李斐只得气闷退下。
    冉清谷恭敬说:李相不必如此介怀,让小姐安心养伤便是。
    咸元帝笑了笑:既如此,容与你就带着白毓回去吧。今日皇宫受惊,朕也有责任,就赐白毓黄金万两以示安抚。
    冉清谷连忙跪谢:白毓叩谢龙恩。
    三皇子商玉洲行礼禀告:父皇,儿臣听福公公说,世子妃很爱喝雪梨汁,儿臣那里有上好的雪梨四五箱,平日里也没人爱喝,故而儿臣赠给世子妃以压压惊。
    福公公是内务府主管,今天冉清谷喝完了自己那份后,王妃见他爱喝,就向福公公讨要。
    哪曾想到宫宴的雪梨汁全是三皇子提供的,福公公只得去找三皇子商玉洲。
    咸元帝笑了笑:好,你有心了。
    商容与推辞:皇上,王府虽穷,但内子要喝的还是有的,就不劳烦三皇子了。
    咸元帝:那朕不强人所难了。
    商容与紧紧半搂着冉清谷的腰行礼:皇上,侄儿告退了。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商容与倚在软垫上,将暖炉塞到冉清谷手里,沉思说:以后离那三皇子远点。
    冉清谷不明所以:世子这话是何意?
    商容与:此人野心大心机深,颇有潜龙在渊之势,可他无一飞冲天之能,他今日此举,必有所图。
    冉清谷敛眉:是。
    他现在彻底对这个混世魔王世子刮目相看了。
    在未到王府之前,他以为世子是个混账无能暴躁的草包,只会仗势欺人,却不想他文治武功皆是上乘。
    在他以为这人有点才华,却胸无大志,只想做个游戏人间的纨绔时,却不想此人将朝中局势看得明明白白。
    现如今,太子二皇子都是先皇后所出,二皇子各项才能更胜太子一筹,在诸位皇子中,一骑绝尘。
    而皇上却更偏爱太子,下定决定要让太子继位。
    三皇子是贱籍歌女所生,此人各项才能都不突出,资质平平,背后无荣耀母家支持,又不得帝心。
    在全大溯来看,贤妃的那无能的六皇子都能继位,也不可能轮到三皇子。
    可冉清谷只看了三皇子一眼,便知此人韬光养晦,内藏乾坤。
    他万万没想到,商容与也是如此认为。
    有潜龙在渊之势,无一飞冲天之能。
    就这十四个字,道尽了三皇子目前的局势与困局。
    这人绝不会只是个混世魔王。
    或者说,这人绝不可能满足只做一个闲散纨绔游戏人间的王爵。
    民间有传,当今天下有可能继位的人有三个。
    一个是太子,名正言顺,皇帝喜欢,又是储君。
    一个是二皇子,德才兼备,皇帝除了太子以为最疼爱的儿子,先皇后所出,民心与朝野颇为推崇。
    最后一个便是商容与了,成王唯一的嫡子,最疼爱的儿子。
    若真论权势,成王百万兵马,只要商容与想,上位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是个混世魔王,纨绔不堪,胸无大志。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皇帝?
    以前的冉清谷也是这么以为的。
    现在的他,只觉得眼前这人是皇室里最可怕的一位。
    毕竟他将整个朝堂从皇帝到百姓,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刚刚摔下马,世子摸到他了胸口
    以此人的心机与才智,不可能没察觉到什么?
    看来日后万事都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对商容与,更得百般防范!
    ==
    醉风阁。
    成王微微睁开眼,酣睡宿醉后沙哑的嗓音响起: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这几日年节,宫里几次三番宴请,而百官也是有来有往,军中兵士也要与他来个不醉不归
    于是乎,成王这几天天天疲于应酬,烂醉如泥回到王府,辨不清东南西北方位。
    由于昨晚与将士们喝得很晚,因此回王府也很晚,他的部下直接把他送到王妃住处。
    天才刚亮,他睡得正熟,却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屋外伺候的丫鬟恭敬说:回王爷的话,世子来了。
    成王揉了揉刺痛的额头:这小畜生怎么跑这里来了?真是不安生!
    王妃起身替成王揉了揉额头:怎么了?
    成王心烦气躁说:你知道这混账前两天干了什么吗?他跑到我的营帐里,要我去向侧妃讨要丰胸秘诀
    王妃咋舌:
    当年刘侧妃嫁入王府,骨瘦如柴,胸口不足三两,为此没少寻觅方。
    可这事儿容与怎么知道的?
    那会儿他还没出生呢?
    成王闭眼疲倦说:这小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混账了。
    王妃笑了笑,手下揉的更用力:许是那天晚上,我将他与世子妃锁在书房,他尝到了点甜头呢?
    成王听完,睁开眼,勃然大怒:简直混账,世子妃再怎么样也是大家闺秀,是他发妻,发妻不可辱,他竟然嫌弃!
    王妃连忙给成王顺了顺心口:行了,男人都一样,你年轻时也没好到哪儿去。
    成王气闷骂了句:慈母多败儿,你快去把他打发走,我怕我见他就忍不住抽他。
    旁边的丫鬟过来伺候王妃更衣。
    王妃边更衣边说:王爷,现在容与不那么抗拒世子妃了,将来王府也是要交给他们的,妾身想早点让世子妃接触府内外事物。
    成王鼻腔里一声闷哼:她才十六,太小了,府内外那些都是修炼多年的人精,只怕毓儿会觉得你我在为难她,偷偷在房里抹眼泪。
    王妃: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接触这些的,早点接触也好。
    成王不做阻拦,翻过身继续睡觉。
    王妃让世子妃接管府内外事物的消息,一日之间传遍了整个王府与王府下的商铺店面封地等。
    苏喜将房间里的花瓶砸了个遍后,跑去跟刘侧妃告状:母亲,您说凭什么?凭什么我管理那么久的庄子铺面,她一来,她就要接手?她算个什么东西?
    顾佑小声嘀咕:二嫂,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
    苏喜:传就传,大不了我回去让我祖父来替我主持公道。
    刘侧妃冷嘲:你就这点出息,在婆家受了气,回娘家哭诉,我要是你娘家,我得在你回去之前就把门关上。
    苏喜被骂的镇定下来,气闷:母亲,你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刘侧妃瞥了苏喜一眼:她说接管你就让她接管?她才来几天?根基不稳,拿什么服众?亏得你祖父还是太傅,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窝囊废。
    苏喜想了半晌,终于意会到了,恍然大悟展颜微笑:母亲,我明白了。
    商铺庄子都是她的人,这次她定要叫白毓寸步难行。
    刘侧妃满意瞥了苏喜一眼:明白就好,路还很长,收收你的脾气,慢慢走。
    第8章 管家
    冉清谷没想到王妃竟然将府内外事物交给他。
    他本就对这些杂物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世子摸在他的胸口似乎察觉到什么。
    如果他再表现得云淡风轻,世子说不定会更加怀疑他。
    毕竟他现在是个世子妃,哪个女人不想掌夫家的权?
    就好比哪个妃子不想当皇后,管理六宫?
    既来之,则安之。
    熹微时分,冉清谷便起了早前往王府名下的庄子铺面
    成王府荣耀显赫极盛,虽然成王的立身之本是在朝堂的权势与手里的百万雄兵,但他名下的庄子铺子数不胜数,涉猎范围极其广
    难怪王妃会让他早点做功课,以方便世子继位,他这个世子妃不会手足无措。
    冉清谷踏入王府最大的一间商铺,铺子主要卖金银首饰等。
    也许是知道他来,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等了许久,甚至连往年的账本都拿了出来,两大箱子摆在桌子上。
    掌柜姓王,是王府里的老人,已经在王府干了十几年。
    一见到冉清谷,便恭敬笑着:世子妃,京都首饰行的账本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冉清谷目光扫了眼这偌大的铺面,再扫了扫两大箱账本。
    他不急着去看账本,反而在正堂位置坐下,接过纯儿递来的茶水,淡淡喝了几口。
    几个掌柜对视了几眼。
    世子妃怕是来装装样子的吧。
    账本就算给她,她看得懂吗?
    王掌柜,这玉石从哪儿进货的?冉清谷抿了口茶,淡淡笑问。
    王掌柜笑着答:回世子妃的话,京都这些个铺子都是从济州运来的玉石,经过加工再销售到各地。
    冉清谷抬手,纯儿便从货柜里取出一支翡翠玉钗给他。
    冉清谷拿着玉钗摸了摸,眼神里始终带着笑意,让几个掌柜的摸不着头脑。
    他随手拿起三四本账本随意翻着,翻得极其快,边翻边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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