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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桑奈(10)

    满座皆惊。
    只听说围猎的,没听说过还能抢别人猎物的,更没听说抢别人猎物还能堂而皇之跑去登记。
    三皇子不去禀告圣上吗?
    围猎规则里有说不能抢别人的猎物吗?更何况三皇子本来就不得宠,何必多此一事?
    礼官双手将礼单呈递给咸元帝。
    咸元帝将礼单递给太子,微笑:太子代朕宣读吧。
    太子接过礼单,拖着肥胖的身体,宣读:今日头彩是成王世子,商容与。
    商容与一掀披风,单膝下跪:叩谢吾皇。
    谢恩后,他站了起来,在一排皇子贵胄面前拱手走过:承让,承让。
    有几个奉承他的说:恭喜世子。
    商容与的几个狐朋狗友在人群里起哄:世子厉害,世子请客啊醉红楼走起哎呦,谁打我?
    陆云深:没看到世子妃坐在那儿,还醉红楼
    那人连忙改口:什么醉红楼,我说过吗,我说的明明就是醉仙居,醉仙居走起啊世子
    醉红楼与醉仙居都姓醉,但前者是大溯有名的妓|院,后者则是文人雅客登高望远附庸风雅的圣地。
    二皇子冷嗤:世子可真会抢头彩。
    商容与微笑着:别人的都敢抢,二皇子的可不敢抢,您说,是吧,三皇子?
    他凤眸一挑,说不出的风流婉转,但在商玉州看来,是红|果果的挑衅。
    商玉州瞪着商容与,良久,他眼里的恼怒愤懑散去,只剩下戏谑嘲讽。
    他拍了拍商容与的肩膀,贴耳说:商容与,你会后悔的。
    商容与冷冷瞥向商玉州。
    商玉州挥手而去。
    太监们依次罗列将彩头给商容与搬下来,商容与招呼着侍卫过来拿。
    咸元帝满面春风:好,虽然容与你胜之不武,但能打破陈规,懂得变通,如果朕的太子能像你一样,朕也就不愁了。
    成王商千贞连忙诚惶诚恐站起,恭敬谦卑说:皇兄,小儿莽撞无知,又是个混球,怎么比得上太子殿下仁慈宽厚,高情远致,君子谦谦。
    商容与附和:是啊,皇上,侄儿这都是在市井中学来的匪气,不敢跟太子相提并论。
    咸元帝满眼笑意:你呀你,夸你两句,你还当真了。
    商容与:皇上夸的,自然当真,不仅当真,还要打一副牌匾裱起来。
    这话一出口,惹得皇室哈哈大笑。
    一群人紧着商容与夸,马屁拍得飞起。
    桃子侍奉冉清谷左右,看着冉清谷剥着瓜子,愤愤不解:咸元帝的几个儿子都没拿到头彩,还这么开心,呵呵。
    冉清谷头也不抬:皇上当然开心,有人帮他化解了兄弟反目的危机,他为何不开心?
    桃子:嗯?
    冉清谷将剥好的瓜子放在盘中:太子因体胖未上场,而二皇子是这年轻一辈最能弓善箭的一个,这些年他风头正盛,如果围猎之时,二皇子拿到了头彩,那太子当何如?满朝文武又如何想?所以啊,这半路杀出了商容与,解了咸元帝危机。只是可惜
    桃子:可惜什么?
    冉清谷:可惜就算世子成了盾牌,皇上也打错了算盘,这对兄弟迟早阋墙。
    桃子:小姐,我听不懂。
    冉清谷: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知道下次把我的房门看紧点。
    桃子灰溜溜的低下头。
    太子捧着那枚珊瑚玉官印交到商容与手上,笑了笑:目前天下就这一块完美的七彩珊瑚玉,世子可拿去给世子妃打一副好一点的头面。
    商容与:谢太子殿下。
    咸元帝的目光落在了官印上,情绪有点复杂。
    商容与拿着头彩回到自己位置上,将那珊瑚玉官印摆放在桌前。
    他看到冉清谷面前已经剥了小半盘瓜子,眉飞色舞笑了:怎么着,本世子说话算话吧,说给你拿头彩就给你拿头彩。
    冉清谷恭敬说:世子一言千金,毓儿佩服。
    二嫂子苏喜连忙围过来,惊喜感慨看着那七彩珊瑚玉,惊叹:哇,这就是珊瑚玉呀,听说生在深海里呢,好漂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刘侧妃微笑:别说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
    高台上,刘贤妃看向皇上,嗔怒:皇上说话一点儿也不算话,你明明说过会帮臣妾从太子那里讨来这玉石的。结果
    她惋惜盯着商容与的方向。
    商千咸搂住刘贤妃的肩膀:朕下回再给你寻一块。
    说罢,他看向商容与:容与,这珊瑚玉是朕当年为了嘉奖定北侯功勋卓越,特意寻来的,却不想他有负圣恩,谋逆犯上因此,这玉也算是皇室用物,切不可拿去寻花问柳了。
    此言一落,满座皆笑。
    皇上是怕这混世魔王拿着玉石去讨好那位青楼娼|妓。
    毕竟商容与离经叛道,什么干不出来?拿着御赐圣物干出点出格的事儿一点也不稀奇。
    商容与笑笑:既如此,侄儿就只能将这玉送给世子妃了。
    商千咸:这才像话。
    百官家眷千金小姐无不向世子妃投来艳羡的目光。
    那玉石整个大溯就这一块,就连太子妃几次三番向太子讨要,都没讨去,现在却成了这个从北城穷山僻壤过来,破落户上不得台面的世子妃的?
    果然女儿家不问出身。
    重要的是要会嫁人。
    嫁得好,鸡犬升天。
    二嫂苏喜又是羡慕又是愤怒狠狠瞪了二哥商翩风一眼。
    李飞鸾气得牙痒痒恨道:有什么了不起,定北侯谋逆,落得个满门斩首死无全尸的下场,他用的东西,必然带煞。这种东西,给我,我也不会用。
    李相怒喝:闭嘴。
    李飞鸾不满闭上嘴,眼睛瞪着那块玉都瞪出血来。
    冉清谷蹙眉疑虑问:世子真的将这块玉给妾身了?
    商容与似笑非笑点头:你世子爷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冉清谷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世子。
    商容与开口正要说夫妻之间不必客气时,就见冉清谷拿着那块玉站起身。
    他好奇打量着他的世子妃。
    冉清谷拿着玉走到高台的栏杆边。
    他举起玉石,重重的砸向栏杆外石头砌起的脚台。
    砰的一声
    五彩斑斓的玉石碎片四溅开来,好好的一块美玉,顿时碎成了一地美丽七彩的残骸。
    她疯了吗?不喜欢给我们也好呀。苏喜跺着脚愤恨说。
    刘侧妃惊诧,她不知冉清谷要做什么,扭头看向王妃。
    王妃甚至惋惜这块玉。
    就连皇帝怀里的贤妃也露出惋惜的目光,狠狠瞪了眼冉清谷。
    冉清谷恭敬说:皇上,皇恩浩荡,给了定北侯满门荣耀,他不仅不感念圣恩,还谋逆犯上,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留着彰显他功勋的珊瑚玉作甚?今日臣妇斗胆,毁了此玉印,求皇上降罪。
    咸元帝看着那一地残骸愣了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良久,他才道:真想不到白国公有女忠烈如此,当为我大溯女儿典范。
    他虚抬了抬手:你何罪之有,快起来吧。
    冉清谷:谢皇上。
    商容雀小声问成王:父王,皇上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他不会要降罪吧?
    商千贞:皇上要治罪早就治罪了,不会等到现在,定北侯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比手足还亲,落到这个下场,痛心的应该是皇上。毓儿砸了这块玉,大概触及到皇上的伤心往事了吧。
    商容与饶有兴趣撑着下巴打量着冉清谷。
    这个女孩子说她有胆识魄力,她却事事温顺回避,说她有手腕聪慧,她却甘愿伏低做小
    真是让人猜不透。
    第12章 乖
    谷儿,听说侯师傅教你新的剑法了,来跟哥哥过两招。明媚男子春风含笑,剑随手动,行云流水,在月光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他眉目如朗月,笑容堪比春华,就连夜风撩过他身畔时都不愿意离开,卷起落叶旋着打转儿。
    那名被叫做谷儿的七八岁孩童抽出利剑迎了过去,他虽小,但舞剑姿势很漂亮。
    院子里的雪梨花被剑刃砍得纷纷下落,如同冬季里的雪花,纷纷扬扬
    没过一会儿,一个容姿迤逦举止端庄的夫人轻摇着贵妃扇,冲着那月下比剑的两人喊着:浪儿,谷儿,快停下,娘给你们做了你们爱吃的糍米糕。
    那夫人拿着贵妃扇招着手:谷儿,快来吃糍米糕,娘才做好的
    她笑靥如花,慈眉善目。
    画面渐渐变得模糊,冉清谷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很多繁杂的声音。
    那些声音画面交杂着如同海浪般冲刷过来。
    朗华如月的少年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谷儿的剑法越来精湛了,哥哥每次从军中回来陪你练剑好不好?
    高堂之上,男人一派温文尔雅:好男儿当保家卫国,修身养性,方为君子之道。
    一旁娇俏的女人调笑:呀,我们的小公子现在已经是君子端方了,将来长大了,可得惹多少姑娘家心碎哟,来,嫂嫂为你寻了所有名门闺秀的画像
    入夜寒凉,冉清谷半夜突然发起了烧。
    商容与摸到他身体滚烫一片,喊他时,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喉咙因高烧喑哑,如同灶膛的抽风箱似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也混沌不醒。
    商容与只得连忙叫人去喊太医。
    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御医王太易匆匆提着药箱子赶来。
    因在外狩猎,营帐内设施简单,王太易与冉清谷之间,只隔着一扇屏风。
    王太易手搭在冉清谷皙白纤细的手腕上,眉头蹙得老高。
    商容与急切问着王太易:王太医,世子妃怎么样?
    王太易收回手,恭敬说:世子不必忧心,山里夜凉,世子妃感染了风寒,老臣先开两副药,世子可先差人给世子妃煎了服下,等回到都城,世子可再来太医院拿几副。
    商容与:多谢太医。
    王太易看了眼冉清谷的方向说:世子,春寒非同小可,世子妃体虚,切不可劳心伤神。
    商容与点头:好,我记下了。甲出,送太医回去。
    甲出:是。
    商容与差人煎了药喂冉清谷服下,冉清谷服下之后,就陷入彻底的昏睡之中。
    ==
    冉清谷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桃子守在他的床边,看到他醒了,喜极而泣:少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都多久没这么生病了,留我一个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揍那个狗屁御医王太易了。
    冉清谷瞥了她一眼:情况还好吗?
    他其实想问他突然昏睡的这段时间,他的身份是否暴露。
    桃子点点头:我一直守着小姐,小姐放心。世子让我去休息,我都不敢去休息。
    冉清谷了然点了点。
    如果他真的暴露了,他或许不会安然躺在这张床上了。
    商容与推门而入:你终于醒了?
    冉清谷要起身给他行礼,商容与连忙扶住冉清谷,将靠垫拉过来,让他躺好,说:别折腾了,把药喝了,好好休息。
    纯儿将一碗闻着都苦得难以入鼻的药端上来,满面春风含笑:世子妃,您可不知道,在您病的这些日子,世子日日守在床边。
    桃子冷哼:前儿下午没守,今儿上午也没守。
    冉清谷连忙恭敬说:谢世子。
    商容与笑笑:你我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喝药吧!
    冉清谷端起这碗药喝了。
    等他把这一碗药喝完,商容与又给他端来一碗更难闻的。
    他接过来,淡定的喝了。
    满屋子的下人丫鬟惊呆了。
    商容与连忙从碟子里拿出两颗蜜饯塞到他的嘴里,十分惊奇诧异: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怕苦?喝药跟喝白开水似的。
    别的大家闺秀喝药跟要了命似的,一口药十颗蜜饯还要嚷嚷着苦,一碗药喝一个钟头,结果到了白毓这儿,眼睛都不眨。
    他商容与的女人就是跟别人的不一样。
    冉清谷一愣,连忙答:世子亲自喂药,不敢说苦。商容与眼睛微眯,笑意满满。
    原来是因为他喂的药。
    世子妃果然对他有意。
    他一招手,又端来一碗药。
    这碗药比前两碗闻着更苦,端药的人一脸生亦何欢的样子,随时都能嗝屁。
    冉清谷不解:怎么这么多药?
    商容与微笑:来,乖,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以后在本世子面前可以说苦,本世子允了。
    冉清谷愣了一瞬。
    成王世子怎么突然这么深情厚谊?
    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去纠结成王世子究竟是何意,他只想知道这御医是不是庸医。
    为什么一个风寒开这么多药?
    他无法,只得端起来喝下去。
    万万没想到,还有最后一碗药。
    这碗药他熟。
    嫁入王府的那个晚上,他入嘴的王府第一份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是王妃的保胎秘籍。
    此后几乎是日日都有一碗。
    他深深记得这个味道。
    商容与笑了:母妃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喝了它吧,不然外头那嬷嬷不好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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