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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桑奈(18)

    砰一声,棍子掉在了地上。
    白国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着,他朝着身后的假山倒去,呼吸急促,胸膛起起伏伏。
    冉清谷连忙扶住他:爹,你怎么了?
    白国公嘴唇颤抖着,急促的蠕动着,喉咙里呼啦啦的,嘴里呃呃了半晌,一个字没蹦出来。
    旁边有经验的小厮说:世子妃,国公大人好像中风了。
    冉清谷挑眉:快,请御医,快请御医。
    几个小厮连忙将白国公扶走,白国公那破败拉风箱似的喉咙依然在呃呃的叫喊着。
    冉清谷痛心疾首看向江氏,怒问:我爹对你那么好,你怎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江氏捂着衣襟,怒瞪着冉清谷:是你,一定是你害我,你这个
    冉清谷怒看向她:这等丑事是谁做的?怎么就成了我害你?我爹对你不薄,更是疼爱弟弟妹妹有加,甚至公爵之位也要传给弟弟没想到他们竟然都不是我弟弟妹妹?
    他痛苦不跌,脚步虚浮往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撞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商容与扶住他:世子妃要保重身体。
    他微不可察笑着,附耳:戏过了,速战速决。
    江氏冷笑着:世子妃?世子,您怕是不知道这位
    反正她也逃不了,不如将这人面皮撕开给人看。
    她儿子女儿又不是白家人,欺君诛九族与她何干?
    冉清谷冷冷盯着江氏,佯装痛心疾首,颤声:我还当那是我的弟弟妹妹,本想接他们来京都玩几天,不日就会到达京都,江姨娘,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他们?
    姓冉的在警告她,只要她多说一个字,她的一双儿女会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江氏心中大撼,赤红修长五指尖宛若利刃似的,扑向冉清谷:你这个泼皮无赖货。
    商容与早有所准备,急急搂着冉清谷的腰,将人往后拉了几步。
    江氏扑了个空,被丫鬟婆子按在地上。
    她大哭:你还我儿子女儿。
    那护院被几个侍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他假装挣扎着,口里骂骂咧咧,心里却在盘算着将来怎么敲诈冉清谷。
    放开我,我要去告你们滥用私刑,你不得好死
    他后面一连串骂人的话还没憋出来,就被桃子一鞭子抽在脸色,当即一条血痕,他疼得嘶啦尖叫。
    这一鞭子刚落下,下一鞭子又抽在护院的身上。
    护院疼得直叫唤。
    这几鞭子下了狠劲儿,抽的护院幡然醒悟。
    冉清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他不仅要江氏的命,也要他的命
    他剧烈挣扎着,喊着:你这个蛇蝎,冒
    桃子怒看向侍卫:都这样骂我家小姐了,还不将嘴堵住。
    侍卫连忙塞了布帛堵住护院的嘴,护院呜呜咽咽:冒呜呜!
    他剧烈挣扎着,发现冉清谷连个眼神都不屑于落在他的身上。
    而他想暴露他身份也不能了。
    他完全没想到冉家的小子这么狠毒
    苏嬷嬷走入假山,行了行礼:世子妃,王妃说了,这事情虽发生在王府,但到底是你的家事,王府里的人不便插手,要你自己处理。您需要帮忙的,可找老奴,老奴一定竭心尽力。
    冉清谷福了福身:谢王妃体恤,谢嬷嬷。
    苏嬷嬷退到一边。
    冉清谷看向苏嬷嬷:出了此事,乃我家门不幸,我父亲现已经病倒,万不敢拿此事扰他心忧,故只能按照老家的规矩处置了。
    老家的规矩是沉塘。
    江氏一听大骇:不,现在京都,你不能就这样将我们处置了,得回到北城,禀了宗老才可以
    回老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更何况她不要死在异国他乡,做个孤魂野鬼。
    冉清谷:我自会禀宗老,这点你不用担心。
    说着,他挥挥手,示意老妈子将江氏绑起来。
    江氏剧烈挣扎:等等,我还有价值,你别杀我别放开我呜呜
    老妈子将江氏嘴巴堵住,手脚绑了起来,与那护院绑在了一处。
    护院愤恨瞪着冉清谷,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只想到冉家小子要对付白国公与江氏,等白国公与江氏落马,自然放了他。
    却从没想过这人这么狠毒,这么快速果决,直接要杀他灭口,
    天黑没亮,王府一行人就带着两人前往城外的汜水河下游。
    在白国公得知冉清谷直接将江氏与奸夫沉塘后,心中痛快极了。
    他瘫在床上,半身不遂,日常不能自理,连话都说不出,喉咙里发出的只有唔啊啊
    看到守在床边,喂他米水的是他的糟糠之妻后,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悔不当初。
    冉清谷将两人沉塘后,才赶回王府。
    到王府时,已经卯时,他只得洗漱去给王爷王妃请安。
    等回到万莲园,已经快中午了。
    冉裳看到冉清谷满眼血丝,神色疲惫却强撑着,心里十分心疼。
    冉清谷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国公:姨母,御医说国公已经瘫痪,治不好了,日后怕是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连话也说不明白,现下,白国公府只有你这一位可以当家做主的了,对于那个男人,你若是看着顺眼,便留他一日,若不顺眼,拿着枕头捂死,免得看得心烦。若是觉得不解恨,可以在回北城的路上扔到荒山野岭喂狼。
    白国公在床上愤怒的唔啊啊叫着。冉清谷瞥了白国公一眼:你若再叫,我大可以现在就把你捂死。
    白国公瞪着他,满眼愤怒却不敢再叫。
    他现在算是看清了,昨夜是冉清谷故意引他撞破奸情,害他成这样。
    他急着杀掉江氏与那个奸夫,是因为他们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放心
    要不是他瘫痪不能言语不能自理,他怕是早已经死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
    冉裳虽温和,但不是不明白事理。
    冉清谷做事这么绝,就是为了帮她解除后顾之忧。
    毕竟代嫁这件事出自她手,白国公回去不会放过她。
    冉清谷怕她受到伤害。
    说到底,也是白国公江氏自作孽,否则谷儿也不会代天收他们。
    事已至此,她看了看病床上的白国公,点了点头:你放心,姨母有分寸,他成今天这样,定是堂儿在天有灵。谷儿,姨母怕你有事啊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
    冉清谷替她擦擦眼泪:姨母放心,我不会有事,姨母昨夜也累了,待会儿去我沉鱼阁吃午饭,就休息休息,这里会有下人来看守。
    冉裳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好。
    第24章 我的世子妃真磨人
    寿诞的前几日,冉裳就借口家中变故向王爷王妃辞行。
    王爷王妃很体恤她,给她备了两份厚礼,准备更加宽敞的马车,让她带着白国公回去。
    冉清谷一路送到京都汜水关外,冉裳依依不舍,想劝冉清谷不要做傻事,但她知道,以冉清谷的脾性,决定的事再无反悔余地。
    嘱托了几句,她就带着人马回去了。
    寿诞当天,王府歌舞升平,皇上摆驾成王府,祝贺最喜欢的弟弟的五十岁生辰。
    京都的文武百官能上的了台面的,几乎全到。
    听闻白国公家噩耗,圣上怜悯,安抚了冉清谷几句,冉清谷叩谢了圣恩。
    这场盛宴从午时一直到晚间。
    午间餐宴一改昔日吃吃喝喝看戏听曲,而是流觞曲水世外神仙宴。
    冉清谷命人打造了一个回环可同时供应三四个浮木托盘通过的小池。
    池子弯弯绕绕,注满水,饭菜酒水飘在上面,从上头注水,下头放水,形成了永久的回环流水席。
    池子遍布整个花园,弯弯绕绕,可同时容纳文武百官。
    而在池子中央,歌女舞姬身姿婀娜,翩翩起舞。
    皇上端坐最上方,既能展现天子之威,又能与民同乐,还能如文人雅客般行酒赋诗。再结合王府院落的雅致高贵,颇有一番韵味。
    宴席开,丫鬟小厮们上菜注水,倒满水酒,歌舞升平,宛若世外神仙。
    今日宴会所有的餐碟水酒皆选用白玉、琉璃、翡翠制成,投映在水中,流光溢彩,贵气天成。
    鸿胪寺仆射啧啧感叹:少时就慕晋时文人墨客流觞曲水会友人,竹林比诗结知己,一直都想去瞧一瞧,却不想这么多年,却老来在王府得偿夙愿,今儿我也风雅了一回。
    吏部侍郎抿了口果酒,手执白玉杯,称奇:王爷这宴,真是又贵又雅。这些菜色碟盏,相得益彰,相辅相成,操办此宴之人怕是对玉器、色彩、水利研究极深。
    军器监一官员嗤笑:吏部侍郎别卖弄了,你说对玉器色彩研究极深,老夫能明白,怎么跟水利扯上关系了?
    漕运中丞拿起水中托盘的一杯酒,摇晃着酒杯,微笑:这玉器都是贵重玉石,比水重,且密度各不相同。放在水面很容易沉底,要用多大的浮力与注水力度能让玉器不沉底,亦能如此美观,漂流如浮木,这都是极其费脑筋的,这宴会的曲水设计,堪比汜水护城河堤坝。饶是在漕运水利监,也找不出能精确到如此计量之人。王爷,在下不才,想问问此人是何方神圣?
    此言一出,满座唏嘘。
    汜水河是大溯最大最长的一条河流,贯穿整个大溯,汜水河护城河堤坝更是工序繁杂,前后花费十多年才建成。
    这一条大坝解决了大溯三十多年来梅雨汛期中下流的涝灾。
    也正因此,汜水河中下游成为重要的粮食丰收基地,是大溯的粮仓。
    更何况漕运中丞那老顽固一向不轻易夸人,现在能让他说神圣,那人必定是神圣。
    左旗上将军笑:末将一个粗人不懂各位大人的风雅,但这流水宴席,真的是耳目一新,王爷,可否将工匠借末将一用,回到府邸,末将也开一个这样的。
    成王笑笑:上将军有所不知,我公务繁忙,哪有时间琢磨这些,这次寿诞都是世子妃操办的,她也不如各位大人说得那么神,就是有点小聪明。
    此话一出,无不感叹稀奇。
    若非女眷在西园用餐,王妃与世子妃皆在那边,桌上人怕是要敬冉清谷一杯。
    咸元帝饶有兴趣看着那流水线,脸色沉凝:小聪明可是大智慧。
    商容与拿起酒杯,笑笑:都是皇伯伯眼光好,不然我成王府也得不到这蕙质兰心的世子妃。
    咸元帝冷嗤:你小子当日可是百般不愿意的?记恨朕好长时间呢。
    商容与卖乖:皇伯伯,这种事就不要提了,侄儿也是要脸面的。
    他话音刚落,满座哄堂,席间气氛轻松怡然。
    午间宴席过罢,便是游园,游园之后,就是晚间的画舫之行。
    画舫摆宴,在汜水河上缓缓随水流动,江边两岸,摆满了各式花盏,灯火通明,倒影在水里,美不胜收。
    砰的一声响,一朵烟花在天边炸开,接着,漫天火光,各式各样徇烂多彩的烟花盛放。
    百姓在江边两岸高声祝贺,感念皇恩浩荡。
    皇上与百官坐在画舫之内,看万家灯火,吃美味珍馐,饮琼浆玉露,赏盛世烟火。
    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
    为此,众人又把世子妃夸了一通。
    世子妃可真是聪明无双,今日的设计,真是让本殿大饱眼福。三皇子走出画舫,走向围栏,微笑着。
    他出了画舫,一眼便看到了躲清静的冉清谷。
    他一个人孤零零靠在画舫栏杆处,江风吹得他衣袂飘飘。
    他自从救起冉清谷后,所见到的冉清谷都是穿着白衣一根发带束发,极其清淡素朴。
    他所见过的他,仿佛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
    现在
    他发髻高盘,珠钗簪花步摇斜插在发间,耳边缀着两颗梅花耳珰,一袭碧水色罗裙宫装随风飒飒,因饮了酒,面色微红,两岸灯火灿烂烟花均成了陪衬
    商玉州有点恍惚,这人看着好像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场盛世烟火里。
    冉清谷晚间被几位大官敬了酒,皇上也赏了他几杯,宴后人已微醺,在画舫里浑身燥热,不得不来江边吹吹风醒醒酒。
    然而,他现在不仅没清醒,反而愈加醉了。
    他看了看高冠润玉束发、风姿卓越的三皇子,端庄有礼回问:三皇子也来醒酒?
    三皇子商玉州靠着栏杆:是啊,世子妃今日可真是大出风头。
    冉清谷笑:三皇子谬赞。
    商玉州看着绚烂烟花:清谷,我完全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进京都?
    他上下扫了冉清谷一眼。
    冉清谷吹着风,微笑:这种方式进京不正好,背靠成王府好办事,还能隐藏身份。殿下,您难道真没算到毓儿会逃婚?以毓儿的能力,怎么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放了毓儿自由。
    他身份特殊,入京被人知晓身份便是死路一条。
    而他欠三皇子一条命,却总也找不到机会还他。
    想来,三皇子等不及了。
    帮助白毓逃婚,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以世子妃身份入京虽危险,却是绝佳伪装身份的途径。
    毕竟谁也想不到世子妃竟然是男的。
    而成王权势滔天,能方便他做很多事情。
    商玉州怔然,一朵烟花刹那升空,将他错愕疑惑的神色照得不甚清晰。不是我,是长弓帮助白毓逃婚的,他觉得现在时机成熟,需要你入京共谋大事,所以就想了这出,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时,你已经入了王府,想阻拦来不及了。
    方长弓是商玉州的心腹,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冉清谷: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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