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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桑奈(20)

    咸元帝思来想去,便将这一重任交给了商容与。
    一来,他有王爵之衔,同时也任大理寺卿,掌管刑狱法度,是他的职责范围内。
    二来,除了商容与这个无法无天不怕死的混世魔王,也真没谁有胆子去查这位盘根错节的柱国大将军。
    三来,若查不出来,就有理由压制成王府,杀杀商容与的气焰。
    这些年,成王的势力实在太大,而商容与在外,风头比太子还盛。
    因此,咸元帝给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五日。
    商容与理直气壮说:帮我查案。
    成王喊住他:她一个名门贵妇,又不是衙门仵作,能帮你查什么案?
    商容与故弄玄虚笑着:上次听母妃说,世子妃算账极快,铺子里九个算账的,算了一两个时辰,不抵世子妃心算出口的速度这次钱粮款项巨大,大理寺那几个算盘拨得我脑瓜子疼,昨夜拨了一夜,才算清国库拨了多少款项,粮食多少石。以后不仅要肃清贪污的钱粮,还要肃清各地的来历不明的黑账,这得多费时费力还不如找世子妃来,省了多少个账房先生?
    成王勃然大怒:混账,你那里俱是男人,她一介贵女,怎可让她去你那污秽之地抛头露面?
    商容与冷嗤:父王,这就是你的迂腐了,有人才不用白不用。男人女人都是人,谁说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
    说着,商容与拉着冉清谷的手往外走:跟我走。
    成王气急喊着:回来,小兔崽子
    王妃劝说:让他去吧,这样也好,增进感情。
    成王怒说:都让你给惯坏了。
    商容与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去,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馒头。将馒头掰开,中间的面食撕掉,再将桌子上的甜牛肉脯、鹿肉糜、兔腿肉丁等塞进馒头里。
    他厚厚实实塞完两个馒头,不由分说递给冉清谷一个。
    桌子上的佐菜肉类皆被扫荡一空,只留下那两盘辣木瓜丝与酸黄瓜摆在成王王妃面前。
    成王气得忙不迭冲王妃说:看看这成什么样子?哪有世家公子的范?还不如穷地匪寇。
    王妃顺了顺他的背:行了,行了,不就几盘肉吗?待会儿我吩咐厨子再去做。
    成王看着桌子上的仅剩的辣木瓜丝与酸黄瓜:这是几盘肉的事情吗?
    ==
    马车穿过繁华街道,车辙碾着地面时不时发出嚓啦声响。
    商容与简单跟冉清谷说明了情况。
    冉清谷了解大概问:那节度使之死有蹊跷?
    商容与将最后一口肉馒头塞到嘴里:当然有,他为什么一路上没死,偏偏死在了太极殿上?太子早就不满二皇子很久了,就是想借这次之事除掉他的左膀右臂,那人被他吊着命呢,一直吊到太极殿上。
    冉清谷不置可否。
    商容与看他手上捏着的肉馒头就啃了两小口,只咬破了馒头皮,问:你还吃吗?
    冉清谷摇摇头:我吃不下了。
    商容与拿过来,就着竹筒里的水,啃了起来:你男人在外赚钱出生入死,两天都没好好吃一口饭,你倒好,在家里养尊处优,吃香的喝辣的,养的白白瘦瘦。
    冉清谷连忙恭维:世子辛苦了。
    商容与眼露笑意,挑眉盯着冉清谷看:叫声夫君来听听?
    冉清谷难以启齿。
    商容与不依不饶将他拉向自己怀里:如果你不叫,我可不敢保证在马车里会对你干点什么的?
    他手落到冉清谷抹胸腰带处,似乎准备好随时扯下衣服行房
    冉清谷皱眉:世子前两天说过,在我没做好准备前,不会逼我行房,君子一诺千金。
    商容与嗤笑,眉眼弯弯,说不出的轻佻游戏人间:你就这么信你夫君的话?本世子是谁?大溯王朝第一混世魔王,如果重信守诺,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冉清谷: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骄傲的?
    商容与凑近冉清谷,唇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乖,叫一声,本世子想听。
    冉清谷被逼无奈,只得咬牙轻声:夫君。
    因太难以启齿,他从耳根红到脖子根。
    他跟商容与交手这么长时间,大概了解商容与是个什么人。
    他自信霸道,不许别人质疑忤逆他,想要什么,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如果今日他不叫,商容与绝不会放过他,甚至他还会有很多手段逼着他叫。
    冉清谷向来识时务。
    商容与很受用,连眉眼笑意也深了几分:等这事儿忙完,就该到京都的七夕了,本世子带你逛七夕灯会。
    冉清谷:谢世子。
    商容与:叫夫君。
    冉清谷垂眉敛目:夫君。
    大理寺众人站在一堆案牍前神色疲惫眼神黯淡,双目血红六神无主。
    大理寺少卿姚望第一千零一次提出质疑声:这笔账目数据巨大,世子真能招来一百个账房先生?
    刑部侍郎余条冷嗤:世子说能,就一定能。
    姚望雄赳赳气昂昂握拳抗议:他昨天还说今早请我们吃肉呢,这都晌午了,哪有肉的影子?
    小厮进门汇报:世子回来了。
    余条拍了拍姚望的肩膀:你的肉来了。
    大理寺众人与负责此次事件的刑部人员全都出门迎接。
    众人才一出门,一百个账房先生没见到,倒是看到一个花容月貌国色琉璃的美人。
    一夜未眠等着吃肉的姚望气急:世子,你说回去找一百个账房先生的,别又走错了门,进了醉红楼与天香阁了吧?
    陆云深连忙捂住姚望的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是世子妃。
    姚望揉了揉困得睁不开的双眼,连忙道歉:下官唐突了世子妃,下官该死,请世子妃赎罪。
    冉清谷温和说:大人不必多礼。
    商容与微笑:世子妃是本世子请来的外援。
    余条诧异:世子妃来帮忙?
    虽说世子妃持家有道,但在案牍上,一介妇孺,她能干什么?别进了刑狱,被吓得花容失色哭唧唧,还要让人哄?
    姚望左看右看极目远眺,连根毛都没看到,愤怒质问:所以那一百个账房先生呢?
    商容与搂着冉清谷:内子又名一百个账房先生。
    姚望:你怕是当我傻?
    众人唉声叹气,一副生无可恋样。
    世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办皇差还要带美人。他是皇亲国戚,出了事,皇上自然不会找他,只会找下面办事的人。
    姚望摩拳擦掌怒问:所以你昨晚说今早请我们吃肉也是假的了?
    商容与将手里啃了只剩最后一口的豪华馒头塞到姚望手里:还剩最后一口,拿去扒拉扒拉,还能扒拉出牛肉兔肉鹿肉,大伙分分
    姚望咋舌:世子妃能嫁给您,可真是行善积德普度众生!
    商容与冲着大理寺众人说:好,现在开工,办完了这差事,我请你们去醉凤楼。
    一人抱怨:为什么不是醉红楼?
    商容与眺了眼那人:滚远点儿,你们的世子妃爱惨了本世子,若是知道本世子去那种地方,定是要大闹三天三夜的。
    冉清谷:
    好吧,他无理取闹。
    众人见冉清谷默不作声,一个个心中悱恻:娶了老婆的人就是惨,连妓|院都不敢逛。
    商容与喊着:开工。
    余条不确定问:世子,真让世子妃来算账吗?真不需要再找几个?
    商容与自信满满:不用。
    两炷香后。
    大理寺众人只觉得腿有点软,不由自主想下跪。
    这世子妃,真的不是神算子降世吗?
    她将昨夜几个账房,拨了一夜算盘,算出来的数据重新演算了一遍。
    竟然只错了两个数额,这两个数额还是那个账房因太困拨错了一个算珠导致的。
    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她只用了两炷香时间算了七八个账房先生算了一夜的账目。
    这是怎么样的心算速度?
    姚望膝盖打着颤,惋惜感慨:这世子妃为何不是男子,若是男子,一定能官拜三品。
    余条冷嗤:成王世子,一品王爵,世子妃现今若论品衔,也是从一品。明明能靠嫁个好人家,为什么要奋斗?
    姚望自讨没趣:我知道,就是有点惋惜。
    商容与挑眉微笑:怎么样?可比一百个账房先生?
    姚望连忙点头哈腰:比得,想不到世子妃有如此之能,真是属下鼠目寸光了。
    冉清谷笑了笑:姚大人过誉了,白毓在闺阁之中不爱习女工,却喜欢拨弄着算珠玩,故而快了些。
    姚望:这不是快了些,这是神速。有如此速度的,天地间,怕是仅世子妃一人尔。
    冉清谷温和有礼回着:谢姚大人谬赞。
    末时,冉清谷已经将眼下所有账目清算完毕。
    看着账目,他皱眉疑惑。
    商容与见他皱眉,连忙上前询问:毓儿,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了?
    冉清谷拿着厚厚一大叠纸张:世子,这些账目不对。
    众人连忙围了上来:哪儿不对?可是算错了?
    冉清谷将纸张递给商容与,眉头皱得更深:这些账目、数额来源根本对不上,就算尹柱国铺面封地很是富饶,来钱极快,尹柱国全族俸禄开销很低,囤积很多钱财,将这两笔按照最大的限额去掉,那么剩下那些钱财,就算是尹柱国贪污受贿,按照现在的官员俸禄,至少是朝中一品大员给他送礼二十三年,才能
    商容与拿着账目也皱了皱眉。
    确实这笔数额来源太大,光是铺面送礼根本不能解释清楚,其中肯定还有别的见不得光的买卖
    而且冉清谷欲言又止。
    众人不解:而且什么?
    冉清谷眉头皱得更深:我出生在北城,是大溯的边疆之地,闺中顽劣,曾带着丫鬟出门,看到街上有强买强卖女人奴隶,有些是北夷的女子,有些是大溯边疆的良家女子,从北方运到南方,亦或许从南方运到北方,那些秦楼楚馆图个新鲜,会高价买入
    那时,我曾亲眼看到一名女子被拖入一间胭脂铺子,后来经过一打听,那是尹柱国家的铺面。
    余条狠拍桌子:真是丧尽天良,那尹家几个纨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商容与将那几张纸拍在桌面上:这尹家的水怕是不止如此,光是强抢民女就能如此富庶,还没闹出大动静,如此好事,本世子早就去干了。
    余条咳了声:世子慎言,世子妃还在这里呢。
    商容与挑眉看向冉清谷:没事,你们世子妃就爱我坏坏的样子。
    众人投来玩味的目光。
    冉清谷不好意思低下头。
    商容与笑了两声:给我往深里查,这笔账,必定要给他算个明明白白。
    此人跟二皇子关系甚密,背后的罗网铺天盖地,这张网上有什么东西,还得往死里查。
    几人连声道:是。
    没过一会儿,刑部那边又送来几本账目,说是淮南那边送来的。
    冉清谷只得去翻账本。商容与也忙得去部署查尹柱国大将军的策略,他部署去查尹柱国大将军时,还顺带查了二皇子。
    冉清谷边翻账本边听着。
    他虽然觉得商容与的方法有点剑走偏锋,但是快狠准,一如他人一样张扬霸道。
    他有时不得不佩服商容与的聪明聪明的太过!
    他就稍稍点了下账目有问题,商容与就立刻部署了所有事情症结。
    只可惜这样的人,生在了王爷之家,而不是皇帝之家。
    若他是皇子,还有太子与二皇子什么事儿?
    这样的人,
    既有睥睨四方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又有我行我素骄傲狂纵的野性脾习。
    生在规矩之中,却能立身规矩之外。
    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当个帝王。
    很快便到了午夜时分,大理寺的人办起案来,没日没夜,黑白颠倒。
    大概是这些天在王府养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现今刚过子时,冉清谷就困得睁不开眼,看了一天账目的眼睛酸疼泛红,好似被眼前的烛火灼烧过一般。
    商容与见冉清谷疲劳不堪,想过去逗逗他,却不想他大哥来了。
    商容雀走了进来:容与,现下已经将尹府包围住,只等你的命令。
    商容与走上前去:大哥辛苦了。
    冉清谷听到声音,强撑着抬起头,揉揉酸涩的眼,疲倦的打了个哈切。
    这怕是咸元帝的另外一层意思了。
    尹家家大业大,在朝中盘根错节,柱国大将军手里更是有重兵,若是罪名坐实,怕是将要被抄家。
    届时抄家,商容与自会带着成王的百万雄师,还省去了他的麻烦。
    商容雀笑了:辛苦的不是我吧。
    商容与顺着商容雀的目光看去。
    只见冉清谷手撑着桌子,揉着眼睛,神色疲倦,昏昏欲睡。
    商容雀拍了拍商容与的肩膀:都成家这么久了,还学不会疼人?父王若是你,两个王妃怕是早就回娘家了。
    商容与笑笑:大哥你有所不懂,世子妃娇气,非得本世子哄着,才肯好好睡觉,我这不忙嘛,没时间哄,她就不睡了。大哥将来可不要找这样的大嫂,粘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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