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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桑奈(60)

    是不是傻?
    商容与喉咙干哑,小心翼翼将那枚扳指拿了出来,用布帛擦干净放到桌子上。
    这枚扳指其实并不值钱,基本每个首饰店里都有上百枚,他当初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扳指送给冉清谷,主要是因为这杯扳指能藏毒针。
    但他不知道冉清谷会这样喜欢这枚扳指,就算烫得那样疼,烫的血肉模糊,也要捏在手心里。
    他静静看着这人,他发现这人确实很好看。
    他自认为眼高于顶,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美得这样惨烈的,他还是头一遭见。
    没过一会儿,余太医与商容雀就来了。
    商容雀看到这样子,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儿?
    商容与:我不清楚,二皇子在抓他们,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受伤了。
    余太医掀开被子,解开冉清谷的衣衫,露出腰间的伤口,看了看,庆幸说着:那箭刃幸好没淬毒,去打一盆热水,找几条干布帛过来。
    就在余太医解开冉清谷衣衫时,商容雀连忙转过身。
    这些时日他一直将冉清谷当成世子妃。
    于情,他是商容与的妻子,是他的弟媳,他应该避嫌。
    于理,他是嫡子的妻子,未来王府的女主人,在微分上,她比他更高,他更应该避嫌。
    避着避着,他就养成了条件发射,所以在余太医掀开被子时,他就立刻转过身去。
    尽管他脑子里知道这个人是男子,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商容与推了推商容雀:快,去打一盆热水,我去拿干帛。
    商容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等将热水打来,由于这一年养成的习惯,他不好意思去屏风后,就喊着:容与,水来了,出来拿。
    商容与也养成了习惯。
    他把这人当成他的妻子,妻子的身体只能给丈夫与御医看,其他男人不得进闺房,就算进了闺房也得立在屏风外。
    等他接过那盆水,他才恍然记起,这人是男子,他哥没什么不能看的。
    情况紧急,商容与连忙将水端到屏风后。
    等余太医包扎好伤口,将冉清谷放在床上躺好,商容与走出屏风。
    商容雀站在屏风外,尴尬说:世子妃还好吧?
    商容与点点头:还好。
    商容雀担忧道:好好照顾他。
    商容与眼神锐利:
    商容雀做了一个手势:行吧,你当我没说。
    两人面面相觑,都患上了一种世子妃创伤后应激障碍。
    ==
    卯时二刻,太极殿内站满了文武百官。
    咸元帝将折子打开,面容严肃异常:容与,这是二皇子参你的一本,你枉顾法度,在他的属下司徒枫捉拿北夷细作时,干预抓捕,还挖了他一只眼睛?可属实?
    挖了眼睛?文官吓得两腿打颤。
    眼睛这么宝贵的东西,说挖就挖,这成王世子,当真是无法无天?
    商容与出列,回皇伯伯的话,昨夜我与世子妃在陆云深家里吃酒,吃的晚了过了宵禁,因此想
    他欲言又止,面露尴尬:我就想到我之前在抄尹钟家时,得到的一本闺房之宝,我就想试验一下,那瑰宝上说,在马车上嗯做那事儿,会很舒服
    他话都没说完,成王一脚踹在他腿上,怒火大骂:小兔崽子,你越来越不成体统了,毓儿还怀着身孕,你怎敢?
    周围的文武百官笑的笑,尴尬的尴尬,嘲讽的嘲讽
    千万种表情,缤彩纷呈。
    商千咸说着:老六,你先让容与把话说完。
    商千贞只得退了回去:是。
    商容与继续说完:所以我就在马车上跟世子妃稍微震了震那司徒枫办案就办案,非要掀开帘子,看我跟世子妃的活|春宫,我不要了他的命已经很好了,就一只眼睛而已。
    二皇子冷笑着出列,站在商容与身边:世子,眼睛对你来说就这么无关紧要?说挖就挖,不问缘由?
    商容与反而冷嘲:你属下的眼睛对本世子当然无关紧要。至于缘由,你回去问问司徒枫,为什么盯着我的世子妃的身体看了那么长时间,连眼睛都直了二皇子,你属下有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吗?
    二皇子呵斥:一派胡言,司徒枫耿直,不近女色,怎会单单对着世子妃看半天?
    商容与冷眼瞥过去:你说他不近女色,他就不近女色?我还说他风流成性呢!
    说着,他就跪了下去:皇上,司徒枫办皇案冒犯了我与世子妃,我可以不同他计较,但他并未发现我马车里有什么端倪,却还盯着我的世子妃看,这就说不过去了,挖他一眼是对他的惩戒,求皇上明察。
    二皇子商执:你说你同世子妃在玩活春宫,可世子妃怀孕了,世人都知道,怀孕前三个月因胎位不稳,极容易滑胎,因而是不能同房的,你作为丈夫,不会不知道吧?既然知道,为何在昨晚捉拿细作时,非要带着世子妃上街,做那种事?这是有意为之,还是
    商容与打断商执:二皇子,你难道不会以为房事就是提枪上阵,缴械后就撤枪吧,您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嘴吗?
    他说完,还上下扫了眼商执,啧啧啧嫌弃补充了一句:咦,真垃圾。
    此言一出,满朝堂面红耳赤。
    敢把房事拿到朝堂上说,还说得这样刺激且条条都有道理的,恐怕只有商容与了。
    这人果然是混世魔王。
    商执饶是心里素质再强,城府再深,但也没见过如此
    不要脸的人。
    估计现在满朝堂不是在嘲笑他的,就是在嘲讽商容与的。
    这一本参得,估计是他上的折子里最后悔的一次。
    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嘲笑房事不行。
    皇帝也面红耳赤咳咳了声,假模假样说:可朕了解到司徒枫的证词是,他看到世子妃坐在你的身上,世子妃穿着一件红色里衣。
    商容与堂而皇之说:因为完成了第一轮,我们正在休息呢,更何况这东西,要上下兼顾。
    末了,他又冷冷看向商执:二皇子还敢说司徒枫没盯着我的世子妃看,他连世子妃姿势与里衣都看得清清楚楚!二皇子,你真是教出来的好狗。因为这件事,世子妃觉得自己失了女儿家名节,无颜面见父王母妃,因而有家不敢回,昨天哭晕过去两次,本世子无法,只得将他带往别苑中,好生安置着,今日我来上早朝时,他还郁郁寡欢,卧床不起呢。
    商执脸色又难堪了几分。
    商容与这人,简直无孔不入,但凡有一点儿缝,他都能找出生机。
    他说着:世子放心,我一定会回去好好教训他,也请世子代我向世子妃问声好。改日,必定会亲自登门谢罪。
    今日这一本,他不该参。
    商容与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绝无仅有。
    司徒枫明明不近女色,到了他嘴里,却是个淫|徒。
    他信了司徒枫的言辞,觉得商容与有问题,所以参了一本,打算让皇上彻查此事,这样他也能好好调查世子妃到底有没有问题,毕竟红色的里衣遮盖住的东西太多了。
    万万没想到就因司徒枫掀开了帘子,就闹出这么多事情,还惹得他一身骚。
    现在怕是满朝文武都知晓司徒枫是个好色之徒,觊觎世子妃美色,而他管教无法,又房事不行。
    商容与冷笑:亲自登门就免了,世子妃心情抑郁,除了本世子,谁也不想见。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呵呵,都是好|色之徒,都觊觎我世子妃美色
    太困了,有错字,等我睡醒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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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太极殿外, 穿着官服的朝臣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走出殿外。
    商玉州见商容与走下台阶,快步上前,抓住商容与的手臂。
    商容与好不容易躲开他老子, 现今又被商玉州抓住。
    他怒推开商玉州, 却不想商玉州的手宛若镣铐似的,抓着他不放。
    他眼神锐利:放、手。
    仿佛下一刻商玉州不放手,他就要把商玉州的手剁掉。
    商玉州满眼红血丝,神色憔悴疲惫, 如同一夜未眠。
    他抓着不放, 咬牙切齿问:他怎么样了?
    商容与扯过衣袖:关你屁事。
    陆云深见商容与脸色难看至极,像是要马上活剐了商玉州一般,他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恩怨,只得立马上前将两人拉开, 挡在两人中间。
    有事好好说, 这太极殿外,打架是犯法的, 闹到皇上面前就不好了。
    商容与目光严寒拂了拂衣袖, 拍得衣衫啪啪啪作响, 好像商玉州手才从粪坑里捞出来似的:以后少碰我。
    说完,他就快步走了, 避商玉州如蛇蝎。
    商玉州正要去追, 却被二皇子商执喊住。
    老三。二皇子匆匆走下台阶。
    商玉州看了商执一眼:二皇兄找我有事吗?
    商执:借一步说话。
    商玉州挑眉, 站定不走了:二皇兄, 论我们的交情, 还没到私下说话的地步,有什么话,您现在就说吧。
    商执一愣, 冷嘲似的勾唇笑了,像睥睨一只蝼蚁一般看着商玉州:老三,你这样子像是一夜未眠,怎么?昨晚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让你如此担忧?
    商玉州温和微笑:二皇兄说笑了,我昨天被父皇训斥了一顿,心里惶恐不安,导致精神不济,怎么?这也不行?
    商执笑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巧?世子大半夜在街上跟世子妃溜达,而你又一夜未眠怎么时间都刚刚发生在我捉拿卿家余孽的夜晚?
    商玉州挑眉:二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执微笑:卿家还有余孽尚存在世,老三,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当日可是你负责清理北坡岗的。
    他当日杀完了人,本以为没有活口了。
    但又不放心,便让商玉州去清理。
    只要有活口,一个不留。
    一来是因为商玉州跟卿家无瓜葛。
    二来是因为商玉州无权无势,根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但万万没想到,现今竟然还有卿家的余孽尚存在世。
    而且,报复的手段如此之狠,将人当草芥。
    商玉州眉头皱得更紧:不可能,当日但凡有活口,皆被我杀,二哥,该不会你捉不到北夷细作,就想把事情赖在我的头上吧。
    商执笑了笑:老三,我们兄弟几个,就你花花肠子最多。我警告你,你最好跟卿家那余孽没有关系,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当然,你若是见到卿家那余孽,劳烦告诉他一声,卿家一门都是我所杀,也是我让尹钟上书屠杀卿家满门,有种的话,就来拿我人头。
    商玉州转身朝着台阶下走去:不明白二皇兄的话是什么意思?
    商执看着商玉州拾级而下的背影,咬牙道:我看你还能装傻到几时。
    商执的手下走到商执的面前:殿下,现在全城已经戒严,所有药店医药铺子都登记在册,所有药物记录都有笔录,但凡需要疗伤金疮药类,都会上报给府衙与禁军。只是属下担心
    商执冷眼看他:担心什么?
    商执的手下道:城内戒严了,倘若那人是达官贵族呢,一般达官贵族都有备用药,而且我们监管得了郎中,但我们监管不了太医院。
    商执:你放心,宫内的太医出入都有记录,药物来去也一笔笔登记在册。现在,怕就怕
    他目光冷淡落在商容与远去的背影上:怕红颜祸水啊。
    你去查查,卿家当日可有女子流落在外?那些女丁可有活下来的,以及,去北城查查世子妃白毓。
    那名手下点头:是。
    商玉州一直追到宫墙外才追到商容与。
    他双目赤红,宛若发怒的豹子一般,紧紧拉着商容与的衣衫,似乎要将那衣衫碾碎。
    商容与无名火从心头蹿了起,恶狠狠咬牙,两个字咬得极其重:放手。
    商玉州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问你,他怎么样?
    商容与冷嘲:我怎么知道三皇子说的是谁?
    商玉州气急:你知道。
    商容与本心有无名怒火,如果不是商玉州,冉清谷也不会九死一生,都怪这个人无能。
    现今见商玉州眼窝深陷,双目赤红,满眼红血丝,他不由心里舒畅了些,冷冷说道:我不知道。
    商玉州气急,但又不得不软下态度:我说的是世子妃。
    哦!商容与嗤笑,一副了然模样,你说的是内子啊。
    商玉州脸都气白了。
    商容与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担心清谷,却故意不告诉他冉清谷的情况,故意让他急,让他担忧。
    商容与冷嘲反问:内子跟你有关系吗?
    商玉州气得吐血,大喊:商容与,你别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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