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我渣过的对象都偏执了(GL) > 我渣过的对象都偏执了(GL)
错误举报

我渣过的对象都偏执了(GL)——琼玖谦(129

    夏且闭了闭眼睛,更为专注认真地盯着胯骨那处刺青。
    因为之前一直穿着粗布麻衣的缘故,那处皮肤被摩擦的嫣红,皮都褪了,颇有些血肉模糊,这也是夏且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是什么字的原因。
    在清理了一下之后认出纹身的字样,她的手又开始抖,被萧澜狠狠瞪了一眼之后,突然就觉得她凭什么。
    明明是她给颂儿造成的创伤,她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夏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先用柔顺的丝帕将涌出的血水擦掉,然后再撒上药粉。不断有血水涌出来,浸湿了药粉。
    夏且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急忙用袖子蹭掉,不敢落在白颂的伤口上。
    白颂的脸因为疼痛而紧紧皱在一起,眼睫毛颤动的厉害,眼皮抖动,像是要醒过来似的,萧澜急忙凑上去,抚摸着白颂微微抽搐的脸颊和眼角。
    滚烫灼热的温度透过指尖直接传递到心里,萧澜眼眸晦涩不明,摩挲着白颂的眼角,看不出情绪。
    夏且眼眉低敛,只当没看见,手下动作越来越轻,生怕弄疼了白颂。
    一番折腾下来,白颂身上的伤被处理的差不多了,但引起的热度一直没退下来,甚至还越升越高,就连手心直接接触额头都会被烫到。
    萧澜沉着脸色:烧怎么还不退?
    忍了一晚上的夏且终于按捺不住爆发了,她冷着脸直接回怼道:你光看到了她身体上的伤痛,但你知道她体内的暗伤比你肉眼可见的多多了,她底子本来就弱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砸下来,夏且声音逐渐低落:治不好了,她活不了多久了。
    你胡说!萧澜不信,她一巴掌挥在夏且的脸上,红着眼睛怒吼道,怎么可能!
    夏且摔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倔强地看着萧澜,哀戚的面容上露出几分嘲讽和讥笑,衬得嘴角血丝殷红: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她现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活死人!夏且冷嗤一声,蛊虫的事倒是不必担心了。
    萧澜微微眯起眼睛。
    夏且哈哈笑了两声,眼角沁出几滴泪珠:拔除蛊虫多痛苦的,一个搞不好命都没了,左右她也活不久了,就这样吧。
    你萧澜气的浑身颤抖,她目眦俱裂地瞪着夏且,呼哧呼哧喘着气。
    夏且破罐子破摔,索性根本不理她,爬到白颂的跟前,摸了摸她高热的额头:我现在要开张方子,尽快先把热度降下来,再这样烧下去,对头脑的损害很大。
    所有的狠话尽数噎回了嘴里,萧澜不甘心地瞪她一眼,拉过一边的薄被替白颂盖上,这才叫了外面守着的人进来去按照方子抓药。
    一点不能错。
    宫殿里又只剩下萧澜和夏且两个人。
    夏且拧了冷帕子,不厌其烦地擦拭着白颂额前的冷汗,帮着她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腋下的位置,眉头紧皱。
    你干什么?萧澜一把扯开夏且,防备地挡在两人中间。
    夏且猝不及防,再一次摔趴在地上,她看着萧澜眼底浓烈的占有欲|望,再联想到白颂脖颈处占有欲强烈的吻痕。
    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萧澜会那么耿耿于怀颂儿的背叛,为什么萧澜会干脆果断地直接出击攻打白国,为什么萧澜会在那么隐秘的部位刺上自己的名字。
    她不是恨颂儿,而是深爱。
    因为深爱,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想毁灭。
    只有毁了,其他人才会也得不到。
    陡然间,夏且的心脏就像是被重拳接连不断击打在心尖最柔软的部位,眼眶又酸又涩,一股热流涌上来。
    喉头一滚,她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萧澜给白颂盖好被子,警告地瞪了夏且一眼:做你该做的事。
    她要来了冷水,换了几条新的帕子,打湿之后交替着敷在白颂的额前,动作轻柔,眼神深情有加,但夏且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血光。
    她对颂儿的变态的侵占欲,丝毫不加掩饰地赤|裸|裸地丑陋地摆在了明面上。
    余光瞄到白颂即便睡着也紧蹙的眉心,眉宇间的忧愁几乎凝成实质的丝线将她束缚,夏且抿了抿唇:她是白国送来的战俘吗?她是云国的罪人?
    扑通
    夏且直挺挺跪下去,脑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额前红肿,甚至有丝丝血迹溢出来:皇上,当初您答应臣,可以满足臣的一个愿望,而我
    夏且。萧澜嗤笑一声,冷冷打断了夏且尚未出口的话,祸从口出。
    阴冷的声音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缠绕着她,夏且只觉得一阵寒意翻涌,就像是突然被冰冻住似的,身子顿时僵硬在原地,就连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呼吸困难,心跳迅速,好半晌,夏且才逐渐拿回身子的控制权,也不敢乱动,抬起一张惊恐的脸看向萧澜。
    战俘?她人都是我的,怎么会是战俘?萧澜不屑地看了夏且一眼,嗤笑道,那个盗取云国机密,背叛我的颂儿已经死在了内惩院里,若是你跟她关系好,舍不得,我倒是可以送你去见她。
    夏且震惊看向萧澜。
    萧澜摸了摸白颂潮湿的头发,转身看向夏且的目光充满警告:她是白颂,是我萧澜的人,是云国未来的皇后!
    今后若是让我听见什么流言蜚语,可别说我不念多年情分,对你不客气!
    今日检查出来的所有病症,都不许传出去,尤其是蛊虫,但凡外面有任何蛛丝马迹,我砍了整个太医院来给颂颂陪葬!
    夏且一愣,震惊地望着她。
    眼神晃动,似乎是在琢磨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萧澜冷笑道:如果你是真为了她好,我奉劝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试图寻找解除蛊虫的办法,以免打草惊蛇。
    她语气凶狠,但这次却并不是针对夏且的:这蛊虫,一定是白国下的,而且操控的手段一定交给了白雅惠。
    她沉着脸,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狠厉。
    敢算计她,迟早她要让整个白国偿还。
    萧澜看向白雅惠寝宫的方向,目光阴狠,声音冰冷:敢动我的人,哪只手动的,剁吧剁吧我要亲眼看着她自己吃下去!
    她不能杀死白雅惠,但她有千百种方法能让人生不如死。
    一阵寒意涌上来,夏且瞳孔骤缩,惊惧地看着萧澜。
    萧澜回头,对上她惶惶不安的表情,忽然笑道:你在怕我?怎么,觉得我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颂颂也是这样想的。萧澜甚至轻笑了一声,笑的夏且心内一寒。
    夏且不由得想到,刚登基的时候,萧澜直接就宰掉了不少人。
    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兄弟姐妹,千辛万苦生下小孩,壮大家族。
    短短几天时间就被她杀了个精光,家谱都快只剩下一页纸。
    那时候,经常有人说她不是真龙天子,而是厉鬼化身,或者被邪魔妖道侵占了思想。
    这样的声音没能持续几天,因为只要她听见,她就敢杀。
    久而久之,自然没人敢议论她。
    可以说,萧澜是从血里淌出来的皇帝。
    夏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向萧澜的目光有些畏惧,脚尖不自觉转了个方向,这是她在无意识地自我防备。
    萧澜挑起眉,斜眼看向夏且,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浓重的邪气,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用怕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她低头,凝视着床上还在熟睡的白颂,压低了声音道,你是颂颂的大夫,你若是死了
    萧澜看着夏且,突然咧嘴一笑,漆黑的眼瞳,血红的大嘴,就像是恐怖涂鸦,吓得夏且血液顿时冰冻住一般,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笑的粲然,嗓音略有些尖锐:我可就没有威胁她的资本了。
    夏且脸色巨变,手脚陡然冰冷,手心却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萧澜低头整理了下着装,面色已然恢复自然,唇角勾着正常的笑容,语气里满是威胁,挑着眼眉:不过你也别太高看自己,你不过是个筹码,有你我玩的更刺激,没有你她抿唇,冷哼一声,不过是另一种玩法罢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夏且一眼,目光里满是挑剔,视线最后落在地上还打开着的医药箱上,意味深长说道:如果你真的当她是朋友的话,你还是有点作用的。
    夏且心神一凛。
    她知道,萧澜在威胁和警告自己。
    她或许,还真是颂儿的软肋。
    一方面,她是颂儿的朋友,颂儿不是自私的人,一定不会让萧澜伤害自己的;另一方面,她死了,就没人给颂儿看病了。
    夏且心神煎熬,怨懑地瞪着萧澜。
    萧澜享受着她怨毒的目光,甚至心情愉悦,面上挂着笑容,声音轻快地叫人来送夏太医回去。
    她还是第一次在夏且面前如此得意,非常嚣张。
    皇上!曹公公连滚带爬,面色惊慌地冲进来,扑通一声直接行了个五体投地的礼。
    冒冒失失做什么!萧澜赶忙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白颂,发现对方眉心蹙了蹙,面色顿时变了,但在看到白颂没醒,而是继续安稳睡着的时候,松下一口气,面色也舒缓许多。
    她随手扔了手中正擦头发的毛巾,冷眼斜睨曹公公:什么事这么慌张?仔细吵醒了唯你是问!
    曹公公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身边呆这么久。
    若是他都手足无措了,那就只能说明是出大事了。
    她刚才可是差遣曹公公去拿白雅惠过来的,难道说
    萧澜眉角微挑:她死了?
    曹公公楞了一下,慌忙摇头,没有没有。
    哦。萧澜脸上现出些许遗憾,喝了一口宫女送上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转头坐在床沿边上,指腹抚过白颂的脸颊,确定温度虽然还没有降下来,但好歹也控制住了,这才有空关心其他事。
    她皱着眉,不悦道:那又是怎么了?我还以为她以死谢罪了,省的受折磨。
    曹公公一脸尴尬,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道:白美人、白美人她
    美人?萧澜冷哼一声。
    曹公公顿了顿,知道这是要贬位分的意思,不知贬低到什么位次,便不再称呼了,直接说道:怀孕了。
    萧澜眼角微微跳了跳,手上差点失了力道。
    这么巧?就在自己下了杀心的时候?
    曹公公急忙道:好几位太医都诊过脉了,千真万确,据说有一个多月了。
    是吗?萧澜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一句,她转过头,深情地注视着白颂,低低问道,你说,颂颂什么时候能给朕生一个女儿呢?
    这简直就是道送命题。
    先不说这位颂颂主子愿不愿意为女帝生孩子,就是两人每次办事都犹如一场厮杀搏斗,哪个宝宝胆子大的敢投胎?
    再还有,他见过的嫔妃没有一千,也上百位了。
    这哪个能生儿子,哪个能生女儿,不说百发百中,也能预测个大概。
    这位主子命中注定没什么子嗣运。
    孱弱的小身板哪里供得上两个人的营养,即便是真有了,也保不住。
    曹公公哪敢说实话,只能揣摩着说些皇上想听的:回皇上,主子尚且年幼,身子骨还没长好,好好将养两年,一定能得一个和主子一样美丽,和皇上一样聪明的公主的。
    呵萧澜没忍住笑出声,这是发自肺腑的小声,她拨了拨白颂额前的碎发,声音虚虚幻幻,朕的女儿自然要像朕多一些,可别像她母亲,是个小白眼狼。
    曹公公见她心情还不错,立刻住了嘴,不再多言。
    萧澜紧盯着白颂的脸,怎么都看不厌。
    曹公公也不敢打扰她,静静地跪在那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