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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多糖酒幺(13)

    第17章
    没证据不能随便污蔑我们孩子啊!
    是,我们家孩子是成绩差了点,人调皮了点,怎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成绩歧视吗?
    你们二十六中不是倡导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怎么还以成绩看孩子呢!就这几个是好学生,好学生说的话就对了吗?
    办公室的热闹持续许久没有结果,最终换到一个全员停课在家反思,等校方通知的结果。
    麦大永一行人纷纷被家长领走,人群哄闹离开,显得落单在后的符翔形单影只。
    那申济离开时趁着家人老师没注意悄悄回头,对符翔无声说了一句话,看口型大致是兄弟,回头见。
    行了,你们两先回去上课。老顾的手搭在俞绥和晏休肩上,一左一右带出办公室,剩下的我们来跟符翔同学沟通。
    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透过百叶窗依稀能见到男生体型的形状,他紧紧抱着他的书包。
    班主任和隔壁班老师,甚至各科主任和校长都围着他。
    俞绥忽然觉得那个看似强大的圈在不断挤压中间人存活的空隙。
    符翔很拘束,因为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因为他始终不承认而落入两难之地。
    俞绥抿了抿唇没作声,他余光注意到晏休站在一侧等他一起走,便没有多做停留。
    那股从办公室里带出来的安静突然就突兀了。
    这种安静不是让人心安的安静,俞绥抬眼看了看前面人的后脑勺,默默又把嘴巴闭上。
    郁闷烦躁的情绪是种延伸性不可捉摸的东西,俞少爷从前绝对不会放在嘴里的话不带一点儿预兆地蹦跶出来,有没有气到晏休不知道,总之先把他自己吓坏了。
    他处在微妙的尴尬和后悔当中,又惦记着后面还在办公室里的符翔,气郁未消,自觉多说多错,干脆不说了。
    他不说话,晏休也不说话,尴尬是今晚的牵引线,他两一前一后,互不搭理。
    如果不是走到楼梯口遇到符翔的家人,他两能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抓着衣襟撑着腿,走得很慢,看见他两忙问:知道高二文六的符翔在哪个班吗?两人停下来给她指办公室的方向,老妇人一愣,抓着衣摆擦擦手,讪讪道:小同学啊,知不知道我们家符翔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会去到办公室了啊?
    俞绥一顿,他下意识想看晏休一眼,又仓促收回来:阿姨,他没犯事。
    他略艰涩地说: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学校和老师会帮他解决的。
    ......
    后来晚修结束班里有人说看到符翔跟一个老妇人离开学校,第二天没有回来上课。
    你听说没,昨天麦大永和申济把六班的符翔堵在厕所了。
    我们那不给出去,不太清楚。
    ......
    两个女生结伴上厕所,路过楼梯口忽然看见贴着扶手边站的男生,双双一怔。
    ......俞绥。其中一个女生悄悄上前,昨天是什么情况啊?
    即便学校口风紧,严明禁止议论这事,但是传出去的一点风声还是让人嗅到了味道。
    俞绥没回答她,如果这个女生稍微没那么激动,不那么不好意思肯多看俞绥一眼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向来好脾气的男生此刻情绪不怎么样。
    俞绥?
    俞绥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他点了下头,抓着栏杆转身上楼。文三班这节体育课,他一转身就看到下楼的晏休,猝不及防对视。
    俞绥一僵,侧身错过晏休跑上楼。
    你跑哪去啊?杨飞文一把揽住俞绥,上课啊。
    几个男生紧跟在杨飞文身后,一左一右抓着俞绥:走走走,哥哥们带你打球,瞧你一天天这心不在焉的
    于是俞绥又跌跌撞撞地被拉着拽着从晏休旁边过去,杨飞文忽然撒开俞绥,扭头问晏休:纪委,我们去打球,你一起吗?
    俞绥脖颈又起寒毛,动不了了。
    他全身的神经都用到耳朵和后背上了,半天才听到晏休冷冷淡淡的声音。
    嗯。
    晏休答应了。
    俞绥抓心挠腮的紧张瞬间散了一半,不明由头地松了一口气,立马又重新紧张上。
    二十六中的篮球场视野出了名的开阔,这天天气特别好,阳光全照在他们身上。没过半场,就有男生把衣服撩了一半拧汗。
    文三女生紧巴地冲前冲后送水送毛巾,闹得比打球的男生还忙碌。
    易田揣了两瓶水挤到俞绥和杨飞文边上递过去,压低声音小声问:俞绥,你跟晏休吵架了?
    俞绥接过水,乌漆的眼睛往晏休的方向过了一眼,温润地说:没有啊。
    他们两本来就不熟。
    等易田抓心挠肺地走开,杨飞文别开脸凑近:你俩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俞绥拧开盖灌水,散漫地挨到栏杆边上,眯着眼似有若无地扫了眼场上。
    晏休俊逸的侧脸在高中学生里很容易成为聚焦点,俞绥有意无意扫过去好几次,叼着水瓶挨不住烦躁。
    分组的时候他和晏休永远在一队,但是打球的时候挨不到一起去,每次他拿球的时候总是能看到晏休站的很远。
    俞绥心里的小人大喊着狂奔。
    你俞大少爷什么时候给别人这么甩脸过。杨飞文说。
    易田送水送到晏休那里去,俞绥顺着那瓶水,忽然跟晏休视线对上,他仓皇地收回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什么?他讷讷地回。
    杨飞文有丝儿无奈:哎。
    下一场,杨飞文拿到球转身就传给晏休,晏休带球过人。俞绥跟人拦着拦着就到了晏休旁边,他们距离还远,局势不那么乐观,对面拦着的唐泊虎人高马大,拦球很凶。
    俞绥顿了下,压低声问道:阿文跑过去了,要不传阿文?
    晏休似乎停了一下,但没应。接着他带着球原地起跳,远远一掷。
    篮球呈抛物线以雷厉风行的效率落入网框,咚地砸到地面。
    三分。
    谁也没料到纪委还有这种耍帅的技能,且他效率过高,球进框了才有人捂着嘴跳起来尖叫。
    俞绥转身,但晏休连跟队友欢呼击掌的自觉都没有。
    人倒是没走,拎着衣服下摆在原地擦汗,刚才没来得及说的回应现在才漫不经心地吐出来:不用。
    冷淡,非人哉,闷葫芦。
    俞绥心里嘀嘀咕咕冒了一串词,一个也不敢吐出来,盯着人家手指好久,小声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晏休:......
    他也不继续擦汗,将衣服提着。
    其实晏休不过是想早点去把衣服换掉,他答应上篮球场打球,只是因为某少爷闷着脑袋情绪低落,还在闹脾气,憋着话要说不说的模样。
    但是在篮球场待的时间太长出太多汗,他不想继续待着。
    俞绥等了三秒,飞快地说:对不起。
    说完趁其他人还没过来,几乎小跑离开。
    杨飞文高声喊他:你不打了吗?
    不打了。俞绥说。
    往蓝球场外的水泥地上阳光与影子交错,路过校门口,铁栅栏外赫然出现一行人。
    他们没穿校服,嘻嘻哈哈站成一排,有人大老远就喊了一声俞绥。
    一个白色的物体冲着俞绥的方向飞过来,是个沙包,不过俞绥站得远,那沙包没砸到他,正好砸到他脚边,扬起一阵沙。
    俞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
    麦大永撑着铁栏杆:我本来还把你当半个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真贱啊你。麦大永盯着他说,非舔着那条子,以后就别怪哥们不留情面了。
    俞绥没说话,他捡起沙包,放在手上掂了掂。
    肩上忽然搭下来只手,生生把俞绥的动作也摁了回去。
    俞绥没动,僵着手臂,任由身后的人从他手上拿走沙包。
    是晏休。
    晏休从后揽着俞绥,像杨飞文平时安慰他那样用力抓了抓。
    晏休还是平时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还走到栏杆那边问他们你们怎么还敢回来。
    狗男男。有人讥笑。
    我们怎么不敢?没有什么比挑衅权威更让他们感到刺激的了。
    麦大永现在是真的不怕晏休:现在就是我他妈违纪你又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你他妈扣那几个分对老子一点影响都没有。
    别说是那个穷鬼。麦大永指着他,出了校门,你他妈也要跪在地上喊老子爹。
    俞绥去抢晏休手上那沙包,让晏休轻而易举躲了过去。
    晏休似乎没想到俞绥还会冲过来抢东西,干脆从后揽住俞绥的脖子,托着他不让动。
    麦大永和申济一帮人骂的起劲,保安室喊了三个保安过来才把人撵走。
    小少爷难得骂人:放开我,你有病啊站在这给他们骂!
    少爷,打人是不对的。晏休松开手,推着他头往斜上方四五度方向看,你看,那有监控,录音的。
    二十六中有一年出过家长在校门口与校方起争执上法院开庭的事,后来校门口的设备永远采用最精进的款。
    晏休有职务之便,调取视频非常快,单从里面麦大永口不择言的话就能直接证实麦大永和申济等人当时是在欺凌符翔。
    俞绥拿到这东西之后没有急着找老师。此时麦大永等人停学,符翔也没有回学校,他想等符翔回来,再拿这个去问问符翔。
    不过等了几日都没等到符翔回来,倒是等到件奇闻。
    说是麦大永那几人去网吧,出来放水的时候被人拖进巷子里暴揍,因为在黑网吧不敢报警,结果回到网吧正好碰到查黑网吧,真被条子拎进局子里了......
    第18章
    这消息有点大,有点振奋人心,有点动画片里善恶终有报,坏人自有天收那感觉。
    麦大永和申济在同学里那名声就不怎么样,这消息传出来笑倒了一帮人。
    所以说这个亏心事就不能做,有人在看呢。杨飞文挤着俞绥往食堂里钻,边拿着个小本记个不停,阴阳怪气地说绥儿,你说这人是谁收拾的呢,总不能真是天吧?嗯?反正我觉得啊,不管是谁,做这个事的人肯定跟你一样热心,对不对?
    食堂排队从打饭窗口一直到了教学楼下,漫长又拥挤,队伍跟贪吃蛇一样,跟闷在大棚子里似的空气不流通。
    俞绥被挤得不得不挨着前面人的背部,他理都没理杨飞文,下巴往前面人肩上一压,瓮声瓮气地说:好多人。
    那人是晏休。
    监控视频音频到手以后,俞绥看晏休忽然三百六十五度顺眼,虽然晏休每天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俞少爷破天荒把臭脾气收起来,几天规规矩矩地没犯违纪的事。
    站好。晏休头也不回戳了戳少爷的脑袋。
    俞绥皱眉:累。
    楼上下来总共才几步路,大少爷已经被食堂人头攒动的空气弄得蔫不拉几。
    杨飞文说干了口水都没等到一句回应,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俞绥的脑袋凌迟,白眼一翻:绥儿?绥儿?
    真的不是我。俞绥被杨飞文拽过去,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话俞绥早就说过了,杨飞文根本不信: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俞绥想了一下:......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还没来得及。
    他脸上的遗憾不像作假,杨飞文捏着小本子纠结了起来:靠......真不是你啊,那还能是谁呢?
    窗口排到了俞绥,他把盘子伸出去,端着满盘小山高的饭菜走了,杨飞文赶紧把盘子伸出去:阿姨,我要多点蛋!
    还多点蛋呢?打饭阿姨铁面无私地抖了抖勺子,够吃就行了,多了浪费,还长那什么石,对不对?
    杨飞文瞪眼:那刚才您怎么给我兄弟怎么拿那么多蛋呢?
    那能一样吗?阿姨也瞪眼,他那么瘦。
    杨飞文:......
    晏休偏爱靠窗的位置,俞绥轻而易举找过去,无比自然地在晏休对面坐下,杨飞文紧跟着俞绥过来。
    俞绥餐盘里的饭菜明显比他两高一截,引来瞩目。
    杨飞文叼着筷子,替俞绥解释:其实他吃不下这么多,但是那窗口大姨就是喜欢他这样白净的小孩。
    滚。俞绥铲了勺蛋放杨飞文盘里,你话能不能少点,没见人家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的么?
    哦,杨飞文一吸鼻子,又阴阳怪气上了,这就人家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俞绥:......
    晏休好像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对俞绥盘里明显高一截的饭菜也不过多看了一眼,表示对奇观的尊重。
    至于俞少爷白净这样的评价,晏休不置可否,轻轻一哂表示认同。
    杨飞文重点抓的极好:纪委你也觉得白净小孩没问题对吧?
    俞绥转头两眼划刀咻咻甩他身上,就听晏休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俞绥甩刀的对象立马变了:你再嗯一下试试?
    ......晏休抬眼看他,嗯?
    你......俞绥你了个开头自己笑了,算了,随便吧。
    这位少爷一点也没注意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双标。
    他对纪检部部长的忌惮卸下去以后,浑然发现这人也不可怕,于是胆大妄为地冒出苗儿尖去试探,后来意外地得到了回应,苗儿尖再窜出来一点儿,不受抑制地茁壮成长,正是对一个人好感最容易积攒的时候。
    杨飞文作为俞绥旧爱的同时还磕他两的cp,既欣慰又心酸,独自上演了一出三十万字的大戏,可惜没人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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