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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Alpha每天都在装病——古墨墨(15)

    你们回来啦。白芙笑着抬头,我准备好水果了。
    川行止笑着晃了晃手机,小芙。
    怎么了,亲爱的?白芙跑过去,亲了一下川行止的侧脸。
    你又有绯闻了。川行止刚刚在车里看到了关于她的娱乐新闻。
    白芙的表情僵了一瞬间,随即抱住川行止,在他的胸口上蹭来蹭去,那都是狗仔胡说八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怎么会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白枳推着轮椅走开,不想要看自己妈妈大型掉节操现场。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换了全新的。他猜到他妈妈是为了让他不再想起之前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要忘记,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白枳准备看看自己的东西都换到什么地方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李轻舟。
    白枳嘴角微勾,然后看着手机。他让手机响一会,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轻舟:我打电话给你。
    白枳:嗯。
    李轻舟:为什么总是很迟才接电话?
    白枳:因为存心想要让你着急。
    李轻舟:(脏话)
    第18章 病发
    喂!手机那头的人说话声音很大。
    很吵。白枳转着轮子,走到门前,把门关上。
    你李轻舟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你现在果然不太方便说话吧。
    白枳笑了,我是说你的声音好吵。他的手指卷着头发,小手指转啊转啊。
    李轻舟保持一样的低声,然后着急地问他,你给我的礼物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白枳觉得李轻舟总是提很愚蠢的问题,买的呀,网购。
    李轻舟快要给他跪下了,你给我买的是最新款的游戏机。还附送了很多游戏碟。
    你不喜欢?白枳以为他会很高兴的。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哪里来的钱?李轻舟提高了声音。
    果不其然,下一个问题也很愚蠢。
    白枳理所当然地回答,既然是给你送礼物,那么钱当然是我自己的。
    哥哥啊!李轻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崩溃。
    嗯。白枳不要脸地应了,他比他大一岁,确实是他的哥哥。
    你一个小学生,哪里来的钱?李轻舟认定这笔钱来源不明。
    我卖我的画啊。白枳果断回答。
    手机那头的李轻舟沉默了。
    你对我一无所知。白枳哼哼。
    李轻舟叹气。
    你放心吧。白枳可以猜到他的顾虑,那些钱都是我自己的,没有私自拿我爸妈的钱。而且游戏买给你,我有空也会去玩的。
    那好吧。
    白枳觉得李轻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负担,白枳立刻不悦地抿嘴,我买东西给你是为了让你开心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了。说完,白枳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床上去。
    把手机扔了以后,白枳转头就想要离开。
    没有几秒钟,白枳的手机就响了。
    白枳的嘴巴依旧紧紧抿着,他看着手机,没有去拿回来,就这样看着他响个不停。
    到了时间后,手机自动挂了对面人的电话。停下一会,手机再一次响起来。这一次,手机响的时间很短,很是很快又再次响起来了。
    白枳看手机那边的人没有放弃的念头,他不情不愿地推着轮椅到床边,捡回手机,按了接听键。
    死小鬼!找打啊!白枳一接起手机,那头的李轻舟就暴走了,仗着我现在找不到你,就挂我电话是不是!
    白枳:哼!
    李轻舟:就你会哼!我也哼!
    白枳:没有事的话,我要挂了。他现在不高兴跟李轻舟说话。
    等等!李轻舟恶声恶气。
    有什么话快点说。白枳冷着脸。
    李轻舟沉默了一瞬,然后温柔说道,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白枳嘟嘴,道歉呢?
    嗯?
    白枳不说话。
    李轻舟哼哼唧唧,我等你回来玩游戏。
    李轻舟。白枳喊他。
    什么?
    真是没有担当。白枳挂掉电话。
    李轻舟不打电话过来,改发信息了。
    白枳有一点点被哄到了,勉为其难地回了信息给他。
    呜。白枳咬了一下拇指,看完了两人聊天的信息,他觉得李轻舟的意思是等他回苏南了再教训他。
    外面有人敲门,小柑橘,怎么了吗?白芙问道。
    白枳去打开房门,是李轻舟打电话给我。他老实说道。
    白芙惊讶,随后笑了,李轻舟是个不错的朋友吧。
    朋友吗?白枳望着静默的手机,如果这一次能成功就好了。
    他确实一直以来都想要一个朋友。
    可是我白枳有些低落,运气总是不好。
    白芙搂住白枳的肩膀,低下头,对着他笑,要吃水果吗?是我切的哦,还浇上了酸梅酱。酸梅酱是上一次你觉得很好吃的那一家店的,我求他卖给我一罐。她转移了话题。
    白枳点头,然后跟着白芙出去。
    白芙的工作依旧很忙,她的新电影要在过年的时候上映,最近是跑宣传的日子,家里只剩下白枳跟川行止。川行止偶尔也要通过电脑给学生指导学业,偶尔空下来,他就带白枳出去走走。
    北方的冬天跟南方的冬天是不一样的冷。
    白枳穿着厚厚实实的衣服,围着围巾,带着手套。
    他一身衣服都很贵,除了脖子上那一条简单的围巾。那条围巾是李轻舟之前给他的,白枳洗干净后,继续在城北用。
    快要过年了。川行止带他去商场逛,买新衣服吧。
    白枳对于衣食住行没有太多的追求,川行止要买给他,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不买,他也可以这样过日子。
    川行止推着白枳,在商场挑了几套衣服,给他买了一些好吃的。
    本来今天该平常地结束,在川行止稍微离开白枳,去取小票的时候,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
    那是白枳吗?
    白枳听到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
    店铺的对面,站了几个高中生。
    白枳的动作略显着急,他立刻转头,不让那些人看到他。
    白枳,白枳,是白枳。
    不是说他离开城北了吗?我没有听说他在城北的其他学校。
    白枳的手抓在轮椅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用力刮在金属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后面的人渐渐消失在原地,但是白枳却依旧觉得他们在议论自己。
    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蝉鸣,无处不在的烦人蝉鸣。
    空间一下子变成黑色,声音化作沉重的实体文字,砸在白枳瘦弱的身躯上。
    他开始呼吸困难。
    小柑橘!川行止走回来,发现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白枳摔在了地板上,他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蜷缩着身体,小小的手揪着胸口上的衣服,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川行止吓了一大跳,立刻跑过去,抱住他。
    鸡飞狗跳。
    回来城北没有几天,白枳又被送回了苏南。
    李轻舟是在过年前夕知道这件事情的。
    白枳回到苏南后,没有出过一次门。李轻舟在自己的房间打开窗门,他看见白枳的窗户紧闭,窗帘被拉得紧紧实实。像是童话中的城堡,被黑魔咒侵袭后,拒绝一切生物的靠近。那么寂寥、那么可悲、那么使人好奇。
    李轻舟也试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去了以后,只看到了白枳的叔叔跟婶婶,而且按照他们所说,白枳回来以后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没有出来过一步。
    那他怎么吃饭?李轻舟担心。
    我们每天把饭菜放在他房间门口,他会拿进去,然后第二天空了的碟子会放在门口。川思之也很无奈。
    洗澡呢?
    他的房间有浴室。川思之这么说。
    李轻舟皱眉。
    他可以怀疑,白枳到现在都没有洗过一次澡吗?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那么久没有洗澡还是不行的吧。
    白枳的爸妈呢?李轻舟在活动手脚。
    白芙在忙,行止昨天前都在这里,今天有事跑回城北了,明天会再过来。川思之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本来他们以为麻烦小鬼终于走了,结果没有几天又跑过来了。
    李轻舟给建议,他一个人在里面太危险了,拿钥匙开门吧。
    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那么趁他出来拿饭的时候闯进去。李轻舟继续提意见。
    明芝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轻舟,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到了午饭的时间,川思之把饭菜放在白枳的门口。李轻舟蹲在门的旁边,静等白枳开门。他等了许久,那扇门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就像是经过了长久的岁月,门生锈了,卡死了,不会再动了。长久的岁月带来的就是令人沉默的寂寞。
    李轻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沿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他想去上个厕所。
    当李轻舟从豪华别墅的洗手间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白枳门口的饭菜不见了。
    李轻舟:他怎么知道自己守在那里,又怎么知道自己临时走开了的?
    李轻舟跑来别墅好几天,有撞上过川行止,但是白枳依旧没有出来。
    后来,川行止有事情,不得不跑回城北。
    情况依旧。
    李轻舟将自己的手放在手边,在室外慢慢呵气。
    白枳确实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他的病是心理疾病,当他觉得自己没有事的时候,脚就没有事了。他的头发毛毛躁躁,穿着宽大的睡衣,像是幽灵一样在房间里面飘着。
    他什么都没有想,脑袋空空。人只是存在着,并不是活着。
    就在他打算上床睡觉的时候,他的窗户在震动。
    白枳眯起眼睛,他的耳朵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但是窗户震动得太剧烈了,紧闭的窗帘一直在跳动。就算听不到,也不能无视。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然后拉开了窗帘。
    一拉开窗帘,他发现在外面敲窗户的人,是李轻舟啊。
    李轻舟穿着厚实的藏蓝色外套,咬着嘴唇,愤怒地敲窗户。
    白枳石化了,他的房间在二楼,李轻舟是怎么站在外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告急
    第19章 莴苣姑娘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被书写下来的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有一位被困住高塔上的美丽的长发小女孩。
    王子发现了她的美貌,顺着她的头发攀爬上高塔。
    等他顺着万千金色的发丝,来到了无人发现之地,对上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啊,王子和少女就这样相遇。
    窗口传来了持续不断的敲击声,白枳伸出手,大力地拉开窗户。
    窗户打开的一瞬间,湿冷的空气一股气涌着向这个暗沉的、空气稀薄的、孤单的房间,冬天的风扬起带着花纹的窗帘。
    白枳的头发也被扬起。
    李轻舟带着怒火的脸撞进白枳璀璨的眼睛。
    白枳打开窗户了,才发现了事情的真实。
    一条长长的折叠楼梯从平地搭上他房间的窗户,李轻舟是沿着楼梯爬上来的。白枳看到李轻舟的眼睛带着愤怒与担心的情绪,嘴巴张开。他在说什么,白枳听不见,就是因为听不见,所以白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脸上,这才分辨出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因为情绪激动,李轻舟脚下站的楼梯摇摇晃晃。
    白枳着急地抓住他的手,危险。
    李轻舟噤声了。
    白枳害怕他会摔下去。
    李轻舟挥开白枳的手,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地爬上白枳的窗户。
    白枳被吓了一跳。
    李轻舟像是猴子一样爬进白枳的窗户,然后瞄准目标,越到床,落到旁边的平地上去。
    白枳翻过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坚不可摧的堡垒就这样被冒险者入侵了。
    李轻舟在地板上站稳,然后转身,用食指指着白枳,然后开骂。
    白枳面无表情,他看李轻舟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在骂自己,但是他现在听不见。
    李轻舟看自己骂了半天,白枳都没有反应,干脆要上手了。
    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白枳开口。
    李轻舟的表情一僵,他大概觉得自己那么激动,也就只有聋子才会听不到自己的话了。
    白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出他意外的话,现在,听不到,是病,过段时间才会好。
    如果白枳现在能听见,会听到李轻舟愤恨的话,这话能不能早点说?
    他说什么都可以,反正白枳现在听不见。
    白枳现在穿着薄薄的睡衣,窗口的风持续吹进来,他被冷得抖了一下。
    李轻舟没有好气地把窗户关上。
    白枳坐在床上,李轻舟坐在地板上,两人无言对视着。
    李轻舟也懊恼,当你想要骂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都听不见,这对自己是一个莫大的惩罚与折磨。李轻舟不是压抑自己性子的人,既然骂不了,他干脆一拳头砸到白枳的胸膛上去,混蛋小子。
    白枳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装受伤。
    李轻舟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戳戳戳,戳出一条信息给白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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