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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罪游戏——楚青晏(13)

    这操作惊呆了钟小闻。
    你这是干嘛呀!她担心道:不吃就扔了嘛!撑出病来怎么办?
    严缙云露出一副可以瞑目的安详神态:你不懂,等你在监狱里关几天也会对食物产生敬畏感的。
    钟小闻:。
    至此她才发觉,伽马和传闻中的、以及她先前所设想的都不太一样。
    走在回程的途中,钟小闻回忆起从辛德勒监狱领伽马出来的那天,犹在昨夕,比起穷凶极恶,她好像更多看到的还是伽马无意间流露出的心软的一面。
    就像是一个臭屁而叛逆的年轻兄长,会态度恶劣的教她知识,会叮嘱她保护自己,会在关键时刻救她的命。虽说有颈环的限制,可她和贺泷却从来没有真正采取过措施。
    伽马实在是太奇怪太矛盾的一个人。好像很拽,又好像很卑微。
    刚才他硬吃下那两块咕咾肉,看着都撑。
    那句解释,轻描淡写中又仿佛藏着无限的心酸。
    夏末的夜晚渗入了秋的凉意。
    六道巷的运河是条老河,常年缺乏治理,某些狭窄的河道尽头水源不流通,水面上漂浮着满满的垃圾,发酵后隔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馊味儿。
    茂盛的树木遮住了月光,河畔一片漆黑,厚厚的垃圾蹭突然被顶开,从水底爬上来一个浑身湿透的人。
    那人带着浓浓的恶臭,面色如鬼,跌跌撞撞的往路边走,刻意避开了深夜出来晃荡的行人,直奔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回到家中,他一把抓过桌上的手机,本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应用市场跳出了一条推送广告。
    脱罪app2.0全新改版,想脱罪吗?快来加入我们的游戏吧[微笑]!
    这指桑骂槐般的老阴阳口气吓得他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地上。
    一闭上眼,那溺死的浮肿的人脸就在他跟前打转,他横冲直撞的进到浴室,拧开淋浴头开始冲澡,半小时后他走出浴室,稍微冷静了些,饥肠辘辘,揣着手机出门。
    楼下有一片夜市,街上有些烙饼和做汤面的小饭馆,门面简陋价格低廉,他弓着脊梁找了个面店坐下,要了碗馄饨,等待的时候就再次将手机拿出来看。
    他明明记得刚才划掉了那条应用的推送消息,不知为何屏幕上又出现了。
    手指一颤,他鬼使神差的进入了下载界面,心脏狂跳。
    距离他十几米的另一个蓬摊下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虽然都只穿了简单的T恤和开衫,模样却各有出挑之处,活像偶像剧里的男一男二,女孩穿了件粉色的卫衣,看起来年龄不大,明明坐在两个帅哥对面,脸上却一点快活的表情也无,只有一种生无可恋。
    距上次从怪事连篇的副本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是和平安稳的一个月,伽马的伤恢复的不错,成天拘在床上看天花板也无聊,于是钟小闻征得贺泷的同意后给伽马带了些报刊杂志,打发时间用。
    伽马对钟小闻精心挑选的《知音》、《文化之旅》毫无兴致,反倒从最底下翻出了一本夹带的小册子。
    钟小闻再来的时候,就看见伽马颓废的靠在床头,眼下两块熬夜熬出来的乌青,手里捧着本画着电眼美少女的粉色书刊。
    《长耳王子的起司猫》。小钟警官木着脸念出了那堪称爷青回的书名,瞳孔剧震:你怎么在看少女漫画?!
    这叫少女漫画?伽马兴致勃勃的捏着页脚:挺好看啊,男女主刚告白就结束了,你有下册吗?
    钟小闻:我不是给你买了很多文学书刊。
    哦,我看不懂,就拿去垫床脚了。伽马说。
    钟小闻:
    万万没想到,伽马会对少女漫画上瘾,看的茶不思饭不想,日夜颠倒。以至于地质局给他们发来能量波动的预警通知时,伽马正在补觉。
    贺泷不知前情,把睡得正香的伽马从床上提溜下来,某人连打了五个呵欠,人没清醒起床气先犯了。
    一般人犯起床气顶多发发脾气,伽马倒好,直接跟贺警官动上手了。
    钟小闻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控制住了,伽马捂着脖子倒在床上抽抽,贺泷倒是站着,但嘴角有血,无名指上的指环信号灯一闪一闪的。
    那惨烈的场景以及贺队那气得发青的脸色,钟小闻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那个,你俩要不吃点先?这鸭血粉丝都面了。她颤巍巍的打圆场。
    两尊佛面向各朝一边。
    钟小闻觉得自己像极了面对父母吵架的可怜小孩,一边担心被战火波及,一边又担心他俩真的谈崩了跑来问自己跟谁,简直是送命题!
    贺泷还算理智,拿起筷子用力在桌上捣了一下,冷冷道:严潇,你就是个养不熟的野猫。
    钟小闻干笑道:贺队你别这样,伽马他肯定没有恶意啊
    我有!严缙云冷笑:姓贺的你以后睡觉最好都别闭眼,否则挨得就不止是拳头了!
    你是不是又欠电了?贺泷怒道:不就撕了你一本漫画书吗?
    钟小闻正满头大汗不知道怎么劝,脑门上忽然冒出一个问号:漫画书?
    什么叫就撕了你一本漫画书?严缙云咬着后半截重音气笑了:钟小闻你说,突然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把你家户口本撕了,你揍不揍他?
    钟小闻:这个
    她还没闹明白甲之漫画书怎么就变成了乙之户口本,贺泷往后一靠,抬手捏鼻梁骨。
    我赔你一本行不?他沉声说。
    一本不行,我要一套。严缙云翻目。
    看嘴型,贺泷应该是骂了句脏话,后咬牙道:一套就一套。
    正好新蒸的面食出炉,贺泷看了眼时间,问老板要了二两风糖糕和一笼屉的小笼包子。
    还有一刻钟,抓紧时间吃点。他将风糖糕推到严缙云跟前,板着脸说。
    严缙云抓了一块塞进嘴里,眼珠子频繁的转动。
    怎么了?贺泷问。
    严缙云没说话,只吸着鼻子回头,坐在他后方几米开外处有个男人,正抱着海碗喝汤。
    你是又闻到什么味道了吗?钟小闻紧张道:血腥气?
    不是。严缙云说:臭,湿漉漉的臭。
    他这个形容很抽象,钟小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贺泷却已经盯上了那个男人。
    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贺泷说。
    他一直在看手机。严缙云皱眉,意味深长:手机上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贺泷刚想说话,严缙云已经一撑桌缘站起身,他长腿迈过木凳,大刀阔斧的走向那个男人。
    啪
    他当着对方的面一把顺走了桌面上的手机,眸光一扫看到了一个黑红色的方块LOGO。
    脱罪APP。
    对方非但没有上来争抢,反而受了惊一般第一时间捂着脸掉头就跑,哗啦啦掀翻了一排塑料凳。
    你跑什么!严缙云厉声断喝,他正要追上却听到手里的山寨机响亮的提示。
    灯灯等凳创世通道构建完成,祝您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本漫画书打老攻的男人严缙云。
    因为一本漫画书电媳妇儿的男人贺泷。
    我怎么又好兴奋【捂脸
    我今天好肥!!我想要彩虹屁和收藏嘤嘤嘤!
    ☆、了不起的加勒比人(1)
    木屋破的不能再破,四处漏风。木窗被寒风吹的互相拍打,冰碴子从缝隙中漏进来,割的人脸生疼。
    这里的温度少说零下一二十度,寒意几乎要穿透肌理,贺泷用力将两扇破窗关上,沾了一睫毛的冰霜。他是个年轻男人,职业需要又常年锻炼,十分抗寒,仍止不住的打寒战。
    严缙云从墙角拎起根斧头,疾步走到衣柜前猛地凿开了锁,两扇破门分开。
    可不能一落地就被冻死。他一边骂一边从里面拿出棉衣和风毛斗篷扔给贺泷:这种时候就别跟我讲什么不告而拿视为偷了!
    贺泷飞快的套上棉衣,这毫无版型可言的旧衣服居然给他穿出了一种修长的美感,他白了严缙云一眼,发现后者的脸冻得苍白无色,于是几步过去拿起将一条狐皮围脖裹上严缙云的脖子,用力收紧。
    你要勒死我啊!果然严缙云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脖子一仰叫唤。
    勒死你拉倒。贺泷没好气。
    伽马一张小脸在柔顺的风毛里显得精致俊逸,贺泷手上利索的打了个结:还冷吗?
    严缙云努了努嘴,别扭道:不冷了。
    这些棉衣上散发着一股长久不见日光的霉味,但好在保暖效果不错,两人的身体都松快了些,推门而出。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原,白雪皑皑,枯树一簇一簇的长着,寒风裹挟着雪片飘飘扬扬的落下。
    我们是被一个APP带进来的。严缙云说,他掏出那只山寨机,网络早就断了,但界面还停留在那黑红色的LOGO上。
    脱罪APP?贺泷眸光一暗:这是什么东西?
    严缙云摇头,鼻尖被冻得嫣红。
    贺泷生出几分想把他按进怀里捂热的欲/望,刚要动作,忽然背后远远的传来一声哭叫,迅速被风雪隐去。
    那边。严缙云指着一间大号的木屋说。
    两人在雪地里健步如飞的奔跑,贺泷冲在前面用肩撞开门,风雪瞬涌进去,壁炉的火苗随之颤动。
    阿展你醒醒!!你别吓我!!妈妈不能没有你啊阿展!!
    地板上躺着一个少年,被乌泱泱的围着,一个女人跪在旁边掩面大哭。
    贺泷二话不说挤进人群,女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猛地抓住贺泷的手臂:小兄弟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他!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地上那少年脸色青白僵冷,眼睛紧闭,贺泷蹲身过去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转头对那女人道:把他的手脚搓热,快!他举臂握拳,一手垫在那人胸口用力的锤击下去。
    严缙云对救人没兴趣,抱臂旁观,他盯着阿展的脸看了会儿,挪开目光,改四下打量。
    片刻后,他不着痕迹的靠近一个站在人群最外缘的男人,用手肘拱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问:你弟,为什么不救?
    男人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
    谁说我不救?我只是不,不知道怎么救!他结巴了一下。
    哦。严缙云点点头:这也说得通。
    那男人错愕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他是我
    一阵剧烈的咳嗽响起,在贺泷连续的重拳锤击之下,阿展闭住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妇人喜极而泣,一边抱紧儿子一边连声对贺泷道谢。
    贺泷摆摆手起身,挤出人群,那男人趁机挤进去,严缙云用拇指戳了戳道:同一个妈生的。
    贺泷:?
    他回头,看见那男人已经跪在了阿展旁边,一口一个弟弟和妈,假模假样的嘘寒问暖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贺泷问。
    长得像。严缙云说。
    见死不救?贺泷皱了皱眉:是那个人吗?
    严缙云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贺泷在说什么。
    啊,其实他抓了抓头说:那人跑得太快,当时灯色又暗,我没看清他的样子。
    贺泷:。
    但我估计不是。严缙云抬了抬下颌:他们这应该只是单纯的豪门恩怨,比如遗产继承什么的。
    你又知道了?贺泷斜眼。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严缙云掐着嗓子模仿,轻轻嗤笑:拿得出手的是钱,可能也穷的只剩下钱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仇富?贺泷说。
    严缙云不答,转身张望:钟小闻哪儿去了?
    贺泷也觉得有点儿怪,他原以为这一堆人初来乍到会手足无措,谁晓得棉衣穿着壁炉生火,一切都井然有序。
    你们在找谁?我说不定知道。之前那女人安顿好儿子走过来。搓了搓手道。
    严缙云瞅了她一眼。
    虽然被裹在厚重的棉衣里,女人的穿着打扮依旧不俗,保养得当的脸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还以为只有三十多岁。
    豪门富太,多半还是个续弦,严缙云眯眼。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短发,个字大概这么高。贺泷比划了一下。
    哦,你说小钟警官啊,我们身上的棉衣还是她找到的,壁炉里的火也多亏了她。女人腼腆道。
    钟小闻出息了啊?严缙云扬眉。
    贺泷:她人呢?
    女人:她一个人出去找柴火了,刚走没多久。
    一个人?她胆真肥。严缙云看了眼外面的天气,眉峰轻蹙。
    天色莫名的暗了下去。
    风雪的势头丝毫没有减弱,严缙云和贺泷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荒原之上,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抹平。
    奇怪。严缙云说。
    什么奇怪?贺泷问。
    我们来的时候太阳在正上方,时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前后,但体感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不奇怪吗?严缙云说。
    贺泷微微一怔,感到森然寒意浸透后背。
    这是人为设置的吗?
    创造异度空间没那么简单,大部分人会选择在现实已有的架构上增补元素,这样会比较节能。相反,改变的东西越多越耗能,像晨昏雨雪这种敲死的自然设定动一动更是翻天覆地。严缙云随手拾了根枯枝拄着:还有更奇怪的,这次的系统提示和之前不一样,创世通道构建完成,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在地球上,这是一个真正的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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