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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24)

    这是射猎场的地图。萧朗吟靠近他,悄然递给他一张地图,咬咬牙道:阿宥,你的事我都已经知晓,你也莫要再瞒我。
    齐宥不动声色的接过,抬头对上萧朗吟的视线,恍若听不懂般笑道:这是让我熟悉地形方便射猎的么?好啊,我回去好好看看。
    萧朗吟望着齐宥的笑颜,心头却是满满的无力感。
    他已经尽己所能坦诚相待,齐宥却仍躲躲闪闪如雾里看花。
    阿宥。夏日蝉鸣阵阵,萧朗吟健朗的身形格外引人瞩目,他目光暗流涌动,艰涩道:这不是方便你射猎,是方便你逃走的。
    齐宥心里闪过一丝讶异,在原书里,齐萧二人此时已经互通情谊,萧朗吟冒着风险帮原主还能理解,可他穿过来后,对萧朗吟一直刻意回避,谈不上交情,此人为何还这般不遗余力地帮他?
    真的只是出自对原主的恋慕么?
    齐宥心思飞转,面上只调侃道:你这是算到我骑射不精只能落荒而逃了?谢谢你好意。
    萧朗吟未再多言,齐宥说什么不重要,他真真切切收下了那地图,话里话外也并不抵触自己的帮助。
    这已足够。
    他凝目齐宥隐隐有倦意的脸庞:我是骑马过来的,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家吧。
    齐宥一怔:京城不能纵马。
    不打马,你安稳坐着就好。萧朗吟启唇吹声唿哨,一匹枣红马立刻乖乖踱步而来:游游很乖的,没我的命令不会乱跑。
    萧朗吟把齐宥送到马背上,很自然地牵住缰绳仰头笑:慢慢走,不会颠簸。
    枣红色的傲娇游游看主人把自己当成代步工具似乎很是生气,气呼呼停步不前,被萧朗吟轻抚几下脖颈,才乖乖迈步向前。
    齐宥坐在马背上,侧眸看向萧朗吟。
    风吹动他的额发,年轻的眉眼明朗英气到让人移不开双眸。健壮得有些悍然的身姿,也在落日中格外温和。
    这是书中的天之骄子,却对齐宥一往情深。
    至于为何情深,书中并未提及,但齐宥相信,没有不知所起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总会有一件事成为萧朗吟爱恋齐宥的种子,一日一日破土而出。
    原主做出何事,才在这冷然男子心中栽下种子呢?
    齐宥有些狐疑,但他不好发问。
    思来想去,只能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聊:你送我回去,回家定然会晚些,你父母不担心么?
    我和父亲关系并不好。落日的余晖打在萧朗吟侧脸上,显出几分落寞:阿宥你也是知道的。
    齐宥:???
    是他看书不够仔细么,印象中书里并未交代这段剧情。
    萧朗吟又道:我如今也未常住在镇远侯府中,大多还是在之前的宅子里单住。
    齐宥不自然地看向别处,闷闷地嗯了一声。
    在原书里,他记得这对儿父子夺位合作时可以称得上亲密无间,难道关系不好么?
    而且为什么他会说自己也知晓?
    齐宥揣摩着萧朗吟的话意,难道原主还了解萧朗吟家中之事?
    目光落在萧朗吟挺拔的背影上,齐宥轻轻摇摇头,前尘过往和自己有何关系,只要书中没有提及,想必定是无关痛痒之事。
    齐宥笑笑,没有多问。
    夏日余晖掠过,把两人青石板上的身影渐渐拉长。
    到了齐宅的胡同口,齐父的马车也刚到,显然是刚从都察院回来。
    萧朗吟拱手有礼道:伯父好。
    齐鸣泰只看到儿子骑在马背上,没留意牵马的人,和萧朗吟对上目光后才惊道:是朗吟啊,多日不见,又长高了。又横眉埋怨儿子道:让朗吟为你牵马,你倒也能坐得稳!
    萧朗吟是镇远侯之子,细论起来,要比齐家的门楣尊贵许多。
    齐宥只把他当同窗,被父亲一提及才觉不妥,忙下马朝萧朗吟笑着道歉道:对不住,那下次我给萧兄牵马好不好?
    萧朗吟望着他的笑颜道:我和阿宥多年同窗,关系不比旁人,为他牵马我心甘情愿,伯父不必和我客气。
    齐鸣泰颔首,一边让家中小厮牵那马去后头喂些草料,一边把萧朗吟让到花厅。
    齐鸣泰待人客气,但面对萧朗吟,眉眼间远没有对魏九朝那般热情,寒暄中夹杂着戒备。
    萧朗吟一脸无知无觉,身形高高大大,却偏偏笑得人畜无害,直接跟随齐鸣泰往院中走。
    齐宥只能认命地跟着二人走进花厅。
    齐鸣泰随意问道:你们国子监射猎的名单拟下来了?
    嗯。萧朗吟双手微微握拳:我,九朝,阿宥都去。
    你们正是年少,策马驰骋也是人间快事。齐鸣泰抿口茶水,状若无意道:令尊去么?
    父亲几十年不碰刀箭,弓马已生疏。萧朗吟前身微倾:这次他不随驾。
    齐鸣泰笑笑,并未答话。
    萧朗吟主动问询:伯父此次要和我们同去么?
    我留在京城。齐鸣泰摇摇头,谦道:我一介书生,不会射箭不能骑马,让阿宥随着你们见见世面也就是了。
    沉默半晌,萧朗吟声音沉稳:伯父,这几日我不在京中,听说太后有恙?
    齐鸣泰叹口气:太后也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这次来势汹汹,听说已多日不能起身了。但有祖宗庇佑,想必定能转危为安。
    萧朗吟沉吟:太医可有法子?
    齐鸣泰不置可否:太医只说是心病。
    萧朗吟一怔,心病自然要心药医,说到底,太后此番病倒还是因为赵王一事,那心药究竟是何物呢?
    两人都无意再聊,萧朗吟笑笑起身道:瞧着天色不早,朗吟先去牵马,改日再来叨扰伯父。
    齐鸣泰点头笑着,把萧朗吟送出大门。
    等到萧朗吟骑马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齐鸣泰才嘱咐齐宥道:以后莫要和他多亲近,免得受他连累。
    第33章 地图
    老爹如此说, 齐宥丝毫不吃惊。
    毕竟他对雍炽的忠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原书中后期,儿子都被囚禁在宫里, 也没人成功将齐御史策反。
    齐宥看过原文, 知晓萧家虽也是辅佐陛下重夺皇位的重臣,但和太后来往密切, 老爹眼里只有雍炽,那看萧朗吟不顺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不再理会老爹, 匆匆吃完晚饭,伴随着忐忑的心跳回房里,让人赶紧掌灯。灯烛闪烁, 齐宥从袖中拿出地图, 独自认真观看。
    不得不说, 地图上处处可见萧朗吟的细致周到, 不仅是写满重要地点的地形图, 地图后面还写满了对每个地点的详细介绍。
    例如寝宫旁的一处河塘, 翻到背面, 便有朱笔所写的简介:水深五尺, 河道宽可纵舟,遍布莲蓬,薄荷,芦苇等, 从上游通向赛马场约半个时辰。
    这地图拿在手中,齐宥第一次明白何为主角光环, 何为成竹在胸。
    他静下心,目光落在地图左侧的甘泉殿上,在原书中, 他记得雍炽便是在此处给自己庆贺生日,席间遇刺的
    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自己是要逃亡的人,第一时间不应该看萧朗吟给自己策划的豪华逃亡路线,畅想以后的新生活么?
    怎么又开始关注暴君的生死?
    齐宥暗暗叹口气,自己真是不知不觉被老爹同化,不知不觉凡事以暴君为重了。
    不成,这画风不对。
    齐宥清咳一声,不愿再深想雍炽,重整心思,把目光移到萧朗吟用朱笔标划的出逃路线上。
    第二日,齐宥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国子监,过走道的时候恰巧看到魏九朝,齐宥屏气凝神,猫着腰走到魏九朝身后,趁他不注意直接窜起来勾住人脖子,把魏九朝按在布满藤萝的墙上嬉闹。
    魏九朝躲避着他的眼神,嗓音嘶哑道:别闹。
    四目相对,气氛竟有些从未有过的尴尬。齐宥一怔,不由放开他站在一旁。
    魏九朝脚步不停,闷头闷脑来一句:快上课了,先进课室吧。
    齐宥:???
    魏九朝的心事向来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能看透,这次也没有例外,齐宥知晓魏九朝定是极为郁闷。
    例外的是,以前齐宥用膝盖都能猜出来他郁闷的原因,这次却摸不着头脑。
    难道还是因为那未曾谋面却要定亲的表妹?
    即使如此,齐宥也没想着主动过问。既然魏九朝不愿主动来倾诉,那定是不愿启齿之事,晾他几日,大家还是能一起笑嘻嘻。
    齐宥在国子监不缺朋友,课间空闲,他去和贺珥玩。
    然而贺珥也没有兴致,一个人垂着头坐在窗旁,和喜气洋洋商讨出游时拿什么弓箭的同窗格格不入。
    齐宥拍拍蔫头蔫脑的贺珥:你怎么了?
    贺珥轻声道:这次射猎名单上没有我。
    怪不得在同窗衬托愈下发寂寥呢,这热闹根本没有贺珥的份儿。
    齐宥这才想起原文中有关贺珥的身世,贺家也是世代簪缨,只是到他祖父辈上得罪了雍炽,被开除豪门的行列。
    就连这国子监,也是祭酒看在他家的背景份儿上,再加上他聪明伶俐,才让他来读。
    表面上看大家是同学,其实背后的家世地位差一大截。
    也没那么严格吧,射猎本就是人多才热闹。齐宥安慰他道:你和祭酒讲一讲,又不差你这一个。
    贺面上闪过犹移,半晌轻声道:我怕陛下看到我,迁怒国子监。
    雍炽当太子时,也有太子太傅和伴读,当年查山之变,太子太傅也随雍炽一起被蒙古人所擒。
    只是蒙古人不久便把这位太子太傅放了,原因很简单,总要有一个朝廷官员去向京城报告此事,拿回赎金。
    雍炽当时对太傅也很依赖,满怀希望亲自送走太傅。
    结果没几日,太傅趾高气昂的来了,对着蒙古人便是一句朝廷已有新帝,赎金一分没有。
    说得毫不委婉,简直是在打蒙古人的脸。
    太傅是使臣,传递完消息潇洒离去,雍炽父子在蒙古的处境却急转直下,每日在被撕票的边缘徘徊。
    悲伤的是,那位趾高气扬的太傅不是旁人,恰是贺珥的祖父。
    雍炽夺回皇位时,贺珥祖父已病死多日,但雍炽仍罢了贺珥父亲的官职,勒令他辞官归田。
    这是摆明了不愿让贺家人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贺珥天赋禀异,六七岁时便是享誉京城的神童,贺父的同僚喜爱这名出口成诵的小神童,特地在他十五岁时接过来送到国子监读书。
    雍炽对此事并未多问,祭酒心里却有数。别的庆典倒还罢了,像射猎这种事儿还是不让贺珥露面为妙,免得雍炽思及往事,龙颜不悦。
    齐宥望着贺珥低垂的毛茸茸鬓角,心里也有几分失落,射猎这种事儿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诱惑极大。
    再说他们班上几乎全员都去,成群结队的,单独撇下贺珥,这不是非要给人心里留阴影么?
    为了雍炽一闪而逝的不悦,就要牺牲贺珥一个月的心情,齐宥觉得此事不妥。
    他想了想沉吟道:此事也不难,我找陆唯时想想法子。
    陆父是首辅,只要陆唯时想帮忙,此事自然迎刃而解。
    陆唯时办事效率和萧朗吟一样绝,第二日便派小厮给齐宥带来消息,事儿已办妥。
    贺珥知晓后,凝结几日的眉宇终于云开雾散。
    齐宥心里油然而生出责任感,在原书中,贺珥在射猎时被狠狠欺负了好几次,齐宥心里暗暗想着,此番自己定要护好他,莫让他被旁人欺了去。
    国子监风平浪静,朝堂之上有关射猎一事的争执,却远远没有这般简单。
    关键人物还是赵王。
    太后曾拖着病体多次表露出想让雍炽释放赵王,哪怕是让赵王跟随他去射猎一月散散心,回来继续关着都行,但雍炽始终没有表态。
    朝中大臣有的认为太后已为此事病倒,心力交瘁,陛下身为儿子,该为太后排忧解难,再说射猎又不是国家大典,只是皇家的游射散心逸事,赵王此去,理所应当。但也有不少人坚持说赵王乃废帝,高墙囚禁已是陛下仁德,若陡然放出,朝廷上下必然非议,招引风波
    在朝廷大臣分成两派争论不休之时,离京城最近的泰山地震了。
    钦天监连夜占卜,得出结论,母子失和,致使天怒人怨,此次地震,实为上天预警,还望陛下遵从天意,早做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是过渡章,马上开始射猎拉~阿宥的逃跑计划也步步逼近=
    第34章 丸子头
    先不说旁人, 国子监的学生都觉得此法子威胁不到雍炽。
    你们还记得吧?陛下连孔圣人的牌位都敢废除,还说自己最厌虚礼虚文,可见本就对这些东西将信将疑。
    对啊。有一个少年接话道:陛下是何等人, 以天意为由要挟他就范, 我看这次是打错算盘了。
    然而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钦天监占卜结果出来的三日后, 雍炽传出旨意:特允赵王雍辞以亲王身份,随驾射猎。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京城到处都是在议论此事的。
    有人说雍炽惧怕天意,以此举动平息上天怒火。有人说雍炽虽暴戾,但对太后还有孝心的, 释放赵王只是不愿母亲在病中煎熬
    圣旨说得很清楚, 赵王只是暂放, 暂放到何时, 无人得知, 朝廷默认是一月之后, 射猎结束, 赵王依旧将回到高墙之中。
    但让前几日还策马射猎之人重回死气沉沉的囚禁之所, 此事是否还会有什么波折,每个人都在心里打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问号。
    议论归议论,赵王走出囚室,直接登堂入室进宫给太后请安。
    齐府, 齐鸣泰气得直瞪眼:不成体统!不成体统!翻遍史书,被废之帝能留下性命的都少之又少, 哪儿还有和今上一起射猎游玩的?有人在此时借天机谋私欲,唯恐朝廷不乱,简直其心可诛!
    要说此事谁最为不忿, 那自然是始终站在雍炽身后,且和他一起夺位成功的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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