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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26)

    雍炽想起冯太监的回禀,不禁冷哼一声,轻敲车璧缓缓道:停车。
    第36章 同住
    冯太监忙上前, 忐忑道:陛下?
    雍炽挑起御辇车帘,恰与齐宥目光相对,齐宥和他的视线一碰, 又迅速移开。
    看起来还在倔强, 雍炽心思一转,只对冯太监道:朕有些口渴。
    说罢身子又微微探出车外, 拉住冯太监低声道:去问问他,若是撑不住了就来朕车上。
    冯太监答应一声, 忙遣人送来果盘,蜜瓜,荔枝等铺在剔透的冰块上, 让人一望便口舌生津。
    齐宥眼巴巴望着那果盘被端进辇车内, 想着若雍炽再命自己上车, 他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无论如何总不能抗旨吧?
    谁知雍炽并不给他遵旨的机会, 果盘呈上后, 雍炽掀开帷帘扫视他们一眼, 沉吟道:卿可疲累?
    众人见陛下亲自询问, 登时精神抖擞,皆七嘴八舌道:在京城拘得久了,托陛下之福骑马看看这大好山河,心神飒爽甘之如饴, 怎会疲累?
    齐宥敛眸,默默开启自闭模式。
    雍炽抬手扔给亲军一个橙子, 不经意间淡声道:前行十五里处有一官驿,卿一路辛苦,到了此处便可歇息。
    在一片谢恩声中, 雍炽再次把车帘垂下,辇车徐徐前行。
    还有十五里?齐宥嘴角浮现苦笑,只得策马向前。
    方才去宣他的那名年轻统领始终在他身侧,看到他神情恹恹,上前笑道:公子还安好?
    齐宥忙打起精神笑道:还好,久未骑马,您莫要见笑。
    那人温声道:公子说笑,当日公子在射圃时的好身手让我们众人都惊叹不已,此番来射场,公子定能一展身手。
    有些面熟,才认出他就是当日和雍炽一起在射圃射箭的锦衣卫,挠挠头有几分尴尬:莫取笑我了,我平日都没摸过几次箭,这次来也是充数,围观你们英姿的。
    那人被他逗得一笑,身上的凛冽随即消散。
    齐宥怕魏九朝和此人结下梁子,忙借气氛融洽道歉道:方才我朋友有些冲动,还望您莫要挂怀。
    公子多虑了。此人也知道齐宥是常伴陛下身畔的侍读,自然不愿开罪,笑道:那位公子所言也有道理,我怎会和他计较?
    有人聊天,齐宥顿觉身上的疲惫感减轻几分,他笑道:还不知您如何称呼?
    那青年笑道:我叫蒋辰,是陛下的近卫统领。
    齐宥心里登时一动,蒋辰身居要职,自然清晰此次射猎的守卫安排,倒是可以向他打探些情况
    齐宥眼神亮了亮:蒋大哥,那想必此次随扈人员您都认得了?
    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骑马而来,俯身对齐宥耳语几句,随即告退。
    是暴君让他随时可上车的旨意,齐宥心里一暖,看来暴君还是能做个人的。
    但他想到原书里即将发生的两次刺杀,还是想和蒋辰多打探一些情况。
    这关系到自己的逃亡,也许还能让雍炽避免一些潜在的危机。
    他稳稳心神,笑着道:蒋大哥,我们继续聊。
    蒋辰点点头:这次射猎声势浩大,只动用近卫远远不够,大多侍从还是镇远侯从京城营地安排过来的,但陛下身边的随侍人员,皆是我手下,公子有吩咐,可以直接告与我等。
    镇远侯是萧朗吟之父,雍炽继位后一直执掌京营,因他是辅佐陛下夺位的肱骨之臣,众人皆对他很是放心。
    那此番射猎为何会混入刺客呢?还恰好让赵王撞见并救驾成功?
    看原书时,众人皆道这刺客是赵王安排的,因为这刺客的醉翁之意不在雍炽,而是成全赵王,让赵王的救驾之举得以实现。
    在那此舍身救驾后,雍炽对赵王的态度明显温和许多,因赵王从返京时还身负重伤,雍炽也不忍将他再次圈禁,本想等他养好伤后再说,结果
    世事常常如此,有一次退步和松动后,从此便防线崩塌。
    若没有这次刺杀,也许赵王就不会重回封地,没有放虎归山,也许雍炽便不会御驾亲征讨伐赵王,也不会有原书中萧家称帝的结局
    那这次刺杀,萧家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公子?蒋辰看齐宥久久未语,笑道:在出神?
    齐宥回过神,笑道:我只是觉得陛下也是戎马征战过来的,没曾想到身边的近卫人数竟连射猎都应付不来。
    蒋辰听了他的话,倒是一怔,眉宇间掠过思索,正欲开口,忽听身后有少年骂骂咧咧道:这种吃食你也敢拿来给本王?我是来射猎的,不是来受虐的
    齐宥蒋辰相对皱眉,转头看去,紧随雍炽辇车后的车驾上站着一锦衣华服的娃娃脸少年,正一脸骄横的斥责下人。
    那太监低眉躬要,不住赔着小心:殿下,咱们这不是赶路要紧么,路上不方便,您先凑合凑合,等到了地方,再去寻新鲜的果子可好?
    本王何时凑合过?少年拿起果盘中的荔枝便朝人身上丢掷,跋扈道:新鲜果子没有,冰块也没有么?这荔枝吃着都烫本王的嘴!
    站在车驾旁的太监也不敢动,任由他砸,唯恐招惹这位小祖宗。
    齐宥平日只道魏九朝已经够有少爷脾气了,没曾想这儿还有个他的加强版,疑惑道:这位是?
    他看少年衣饰华丽,车驾又紧跟在皇帝辇车旁,定是皇家贵戚,但在脑海中搜罗一圈,也没找到对应的人。
    谁曾想蒋辰头疼道:还能是谁?赵王殿下!
    齐宥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这是赵王?
    不得不说,赵王给他的冲击感太强烈了。
    在他的脑补里,赵王应该是个被囚禁多年,韬光养晦的小可怜,谁知竟这般鲜衣怒马满身骄纵?
    吃水果还嫌不够新鲜不够冰,比当皇帝的雍炽都挑。
    他是被圈禁了么,分明是圈养吧?
    看着还在耍赖任性,要吃新鲜果子的少年,齐宥不禁开始怀疑,赵王这模样,真能自导自演救驾这种事儿?
    气氛正僵持不下,忽听雍炽冷声道:老四,你又发什么疯?
    三哥!赵王看雍炽回头看他,骄狂的气焰登时消散一半,耷拉眼角委屈撒娇道:他们欺负我,给我的果子不新鲜。
    雍炽并不吃他这一套,神情冰冷道:那你回京去吧,京城什么果子都有。
    赵王吓得噤声,可怜巴巴缩着脖颈钻进车里。
    车帘掀开,外面灼热的气焰登时倾泻入车内,照得人睁不开眼睛。雍炽按按眉心,抬眸瞥过齐宥,觉得他整个人都被晒蔫儿了一圈,终于还是忍不住,做了个手势冷声道:你随朕进来。
    齐宥翻身下马,用衣袖擦擦额上的汗,尽量面无表情地随雍炽快步走进辇车,然而刚迈进车门,还是忍不住愣了半晌。
    辇车内部极为宽畅,齿轮风扇转动,冰块的凉气袅袅吹来,俨然和外面的酷暑天气是两个世界。
    雍炽稳稳坐在辇车中,并没有赐他座,只盯着他狼狈的模样淡淡开口:为何不随朕上车?是国子监的马车好坐,还是外头的日头好晒?
    齐宥咬咬唇,低头盯着马车内绵软的地毯:臣的身份只是小小监生,不敢逾矩
    话还未说完,腰身已被人紧紧扣住,雍炽薄唇如宣示主权般不容置疑地印在他唇角,随即又轻轻擦过他耳畔,低笑道:阿宥,你总是忘记自己另一个身份,那就别怪朕提醒你。
    齐宥紧紧贴住车壁,风吹起,帘子随风荡漾,依稀能看到车外的仪驾马匹,他脸色登时涨红,觉得那一声声马蹄踏在了自己心上。
    别拘着自己。雍炽压在他身上,一手紧紧扣住他两个手腕,一手去撩他被汗水浸透,贴在鬓角的发丝,笑吟吟叹道:瞧你脸都憋闷得红了。
    齐宥深吸口气,艰难道:陛下误会,是晒的。
    雍炽唇角轻翘,松开桎梏齐宥的手臂。
    齐宥逃出生天,歪在舒适的背垫上,在凉风中吃着爽口的水果,本是舒爽惬意的时刻,但因为要顶着雍炽灼灼的目光,齐宥仍然一阵燥热,启唇吃荔枝时心里竟涌上一股奇异的羞耻感。
    甚至宽敞的马车都开始逼仄。
    雍炽轻敲桌案,饶有兴致的盯他半晌,倏然冷不丁开口道:这次射猎,你和谁同住?
    和谁住?齐宥怔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踌躇道:臣是以监生身份来的,自然是和同窗们住,想必是同来的司正分房吧。
    想好再开口。雍炽凝眸看他,沉声缓道:路上受得苦还不够?还不长记性?
    齐宥一滞,瘫在柔软的垫子上不再多言,脸上大写着你说了算。
    国子监学生人数不少,只能住在别院里,没有风轮扇,皆是硬板床。雍炽叹口气,绘声绘色恐吓道:你这般娇气,一夜过后定会腰酸屁股痛,满身青紫不说,还要忍着酸痛去骑马。
    齐宥听见骑马二字,想起方才的颠沛之苦,如惊弓之鸟般双肩一抖。
    雍炽眸光轻扫,唇角噙笑:和朕住一起,至少阿宥醒来之时屁股不会痛。
    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任凭谁都很难开口拒绝。
    齐宥抿抿唇,终究还是压下心头的惶恐道:臣听陛下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炽炽:砍人我最行,骗人第一名
    第37章 别扭
    第二日黄昏时分, 一行人终于到达燮州射场。这里比京城靠北,地势平坦天高地阔,和京里燥热的气候迥异, 因前几日夜里下了雨, 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冷。
    齐宥下了辇车,不住往国子监那边儿张望, 雍炽亦要接见当地臣子,放他去国子监点卯。
    齐宥路走到一半, 和魏九朝撞了个满怀。齐宥奇道:你怎会在这儿?
    魏九朝视线闪躲:我看那边儿有狐狸,想去射几只练练手。
    齐宥没头没脑的嗯了一声,继续往国子监队伍的方向走, 结果一回头, 魏九朝闷着头跟在他身后。
    齐宥疑惑:你怎的不去了?
    魏九朝道:突然觉得天色已晚, 明日再说吧。
    说罢也不再多解释什么, 只默默走在齐宥前面。
    齐宥和哥哥谈完话, 已经料想魏九朝八成已猜到, 今日见了他这模样, 心里更是一沉, 一路上别说和魏九朝说话,连偶然对视都不自觉想躲闪视线。
    落日余晖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赶到同窗们住的别园时,天色隐约黯淡。
    赵昭看到魏九朝跨进门槛, 忙上前:你不是去寻阿宥
    魏九朝身子一让,贺珥看到他身后紧跟而来的齐宥, 顿时轻咳一声不再多说。
    燮州天气并不燥热,并没想象中难熬,别院住满了人, 显出几分属于夏夜的热闹。院子里还种了些松树樟树,衬着夜色很是凉爽喜人。
    魏九朝冷眼望着齐宥:你住哪儿?
    齐宥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我我住北边。
    北边是陛下行宫,魏九朝面色沉下来:和他住一起?
    没有!齐宥忙否认,小心翼翼道:我一个人睡,他就是怕别院里人太多
    齐宥望着好友的目光,心里很后悔在马车上轻易向雍炽屈服,但再一想,雍炽执意要办的事儿,即使他不同意,雍炽也会有成千上万个法子强按头的。
    魏九朝冷笑一声,认真看向他:能不能别去?
    我齐宥脸色倏然通红,慌乱道:我不敢。
    这是实话,雍炽的身份摆在哪里,没有他们任性的余地。魏九朝默默出神,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他看向齐宥:那你陪我去寝室收拾收拾东西吧,我没和他们混住。
    齐宥点点头,沉默地跟随魏九朝穿过游廊上了二楼,别院本就是为随行人员建的,有前中后三个院落,能住上百人,此次全分给了国子监。前院里只有一座单檐式小楼,小楼有三层,每层面阔三间,皆分给国子监里身份显贵的少年,魏九朝住二层最靠南的一间。
    齐宥推开门,临窗的小几上堆满了魏九朝的东西,汝窑的盂盒茗碗,白玉打磨的骰子,并几条穗带杂乱堆在一起,齐宥看不得,不自觉上手收拾:你没带仆从过来?
    魏九朝坐在床边:书善和我一同来的,去北苑领骑射服了。
    书善是魏九朝家养的小厮,从小侍奉魏九朝的。
    齐宥松口气:那就成,要不我真怕你死在这儿。
    魏九朝用手顶住太阳穴:阿宥,我不想和你弯弯绕绕,你若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你和他究竟如何了?
    齐宥一怔,半晌低声道:他本就是为了羞辱我爹才宣我进的排云台,也没真的看中我。我就和他说要真想羞辱我爹,不如等我春闱提名之后再,他也同意了,现在就一直拖着。
    魏九朝道:你这是与虎谋皮,不定哪一天连骨头渣都被吃个干净。
    齐宥半晌才轻声道:我知道,我当时没更好的法子
    但是你有我!魏九朝直接打断他,眼睛微红委屈道:你都没想给我说!
    齐宥望着他,没说话。
    你不能去他那里。魏九朝偏过头:之前你们什么样儿我不管,现在我知晓了,就不可能再闭上眼当瞎子!今儿你住我这里,我倒要看看他身为一国之君,好不好意思大半夜跑来国子监这边儿要人!
    齐宥登时急了,他最怕身边人和雍炽顶上,要是旁人还好,知晓个分寸,可魏九朝长到十几岁,向来是个不拘形迹不懂低头的纨绔,这样下去怕是要吃大亏。
    哥,哥!你小点儿声!齐宥去扯他袖子:崔銮就住隔壁,这地方隔音又不好,自从你上次生日宴时把尚书家的小儿子打出毛病,他们就一直盯着咱们,我当初不告诉你是怕你惹事,你还在这儿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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