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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43)

    雍炽当时面色平静,只是缓缓道:星象观测,事关国运,历代以来,只有钦天监官员可以窥探。
    齐宥低着头,嘀嘀咕咕:臣说的是星空,不是星象!连抬头仰望星空的自由都没有,那该多可悲啊!
    他对什么气运才没有兴趣好吧!而且之前是谁说自己不信天意的?
    雍炽看着齐宥,笑道:阿宥果真比朕还略胜一筹。
    再如何肆意,雍炽依然是帝王心性。
    他可以不信天意,但这不代表他允许别人窥探天意。
    对于权柄,雍炽看似随性,但始终牢牢掌控。
    齐宥呢,看起来乖顺守礼,没想到比自己更为放纵。
    和喜欢的人一起仰望星空。齐宥面露憧憬:一定是快事。
    雍炽轻笑:朕记住了。
    齐宥当时还故意强调:臣说的是和喜欢的人。
    没说喜欢的是你,略略略。
    结果这才几天!暴君就故意分帐!
    暴君嗜肉成命,今夜又把气氛布置得恰恰好,费了这么多心思,自然不会是只和他盖着被子看星星!
    还不是绞尽脑汁,想在入京前吃掉他!
    臭雍炽狗雍炽,就不能安安生生谈个纯情的恋爱吗搞得他好被动!
    齐宥正在挠头想法子,忽看到别院门口有个太监对他使眼色。
    齐宥认命的走过去。
    那太监年纪不轻,一脸温和笑意:奴才是春官人,今日专门来请小公子入帐,还请小公子面圣前做些准备。
    面圣就面圣吧,今日怎么这般郑重?齐宥压下心头疑惑,跟在那人身后。
    直到走进热气蒸腾的浴室,看着若隐若现的屏风,齐宥才登时警惕:公公,什么是春官?
    那太监皮笑肉不笑:当然是负责陛下敦伦之事的。
    啊齐宥忙摆手道:公公您误会了,我只是陛下侍读!
    陛下今晚,特意召您入帐。那太监笑了:公子怎么能说是老奴误会呢?
    齐宥一怔,难道是狗雍炽背着他私下安排的?
    齐宥摇头:不可能我和陛下商量好的。
    那春官人没理他,摆摆手示意几个小太监上来:你们伺候小公子洗浴吧!
    说罢替齐宥掩上房门,语气微妙的提醒那几人道:动作快些,时候也不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好基友的文,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康康!
    坑底吃瓜《我成了白月光的朱砂痣(穿书)》
    病娇阴狠女装大佬攻X英俊潇洒帅受
    于少陵穿进了一本男频修仙小说中,成了书中收养白月光的炮灰反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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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尿、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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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少陵也只能认命,顺便为男主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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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世,他给了黑月光一剑。
    却成了他的心魔。
    直到有一天,黑月光来到了他的床前
    挑开了帘子,他说,当日你欠我一诺,如今我来讨。
    我是万魔转生,本就没有感情。我与这世间唯一的牵绊,是母亲。母亲爱我,我便是仙,母不爱我,我便是魔。
    后来与这世间唯一的牵绊,便只有你。你若爱我,我便成佛,你若不爱,我便成魔。
    世间之事本就无奈。所以只能请你,以身饲魔。
    高亮:非骨科,攻受没有血缘关系。攻是女装大佬,不是好人。
    第60章 直奔主题
    此时, 赵王正随侍在雍炽身边,望着在夕阳余晖中布置毡帐的侍卫:皇兄,我们要扎营几日啊?
    试探的过于明显, 雍炽在心里冷笑, 瞥他一眼道:只今晚。
    言外之意,今晚是你最佳的动手时机。
    赵王不知为何, 眸光垂下:只有这一晚吗
    雍炽唇角浮现冷笑:怎么?还嫌短?
    赵王忙道:臣弟倒不是嫌短
    只是觉得不安全,毕竟前几日, 还有逆贼想谋刺皇兄。赵王看雍炽沉默,面上显出一丝惶恐:臣弟只是疑惑,皇兄怎么突然想搭帐篷宿营?
    雍炽神色莫辨:朕听闻此处观星极佳, 不想闷在驿站, 拘在京城久了, 难免想透透气。
    他向来心血来潮不循常例, 这倒也符合一贯作风。
    雍炽顿了顿:赵王认为呢?
    雍辞大好年华, 被哥哥圈禁在高墙之内, 对此番话当然发自内心的认同。
    只是这话题敏感, 他不敢多说, 免得雍炽认为他心有怨气:臣弟听凭皇兄安排。
    雍炽点点头:今晚朕对月小酌,良辰不可多得,赵王陪朕饮一杯吧?
    雍辞眸子亮了一瞬,又刹那黯淡:臣弟遵旨。
    皇兄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和颜悦色的对他说过话了, 雍辞欣喜之后转念一想也明白。
    所谓的良辰不可多得,言外之意大概是回京后还会继续囚着他
    也是, 当时他生辰日那么多大臣去排云台求情,皇兄都没有饶过他,怎么可能突然高抬贵手放他出来呢。
    那为何又要答应母后的要求, 让他陪驾射猎?
    雍辞抬眼望着雍炽冷然的侧脸,心底浮现绝望。
    今晚对酌大约是皇兄对他最后的温情吧赵王恭敬的应下邀约,忍不住在袖底悄悄握紧拳头。
    如同萧朗吟私下同他所说,他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雍炽心事重重地走进已搭好的主帐,双臂舒展由念恩帮他宽衣。
    无意间瞥了念恩一眼,雍炽疑窦顿生:你为何事而笑?
    念恩嘴甜,立刻跪倒:奴才心向陛下,当然是为陛下之喜而笑。
    雍炽面无表情:何喜?
    念恩卖了个小关子:陛下一会儿就知晓了。
    雍炽皱眉,懒得再问。
    然而走进内帐,脚步却登时顿住,内帐中暗香浮动,沐浴后的齐宥半披着轻而透的羽织衾衣,乌发如墨,眼眸如星,整个人清灵中透着纯澈,如坠落在自己帐中的皎洁月色。
    只是少年正气势汹汹的内殿徘徊,看到他进来,也不请安,下巴抬起,眸含声讨冷冷看他。
    雍炽手足无措道:这是怎的了?这么这打扮?
    那衾衣太透,少年身躯的弧度被雍炽尽收眼底,雍炽忙手忙脚乱的掩住他,伸手抚摸少年背脊:傻宥宥,朕让你入帐观星,你怎的还穿上了寝衣?
    寝衣还如此露骨,处处春色撩人。
    他只想观个星,顺便吸引刺客让赵王救个驾,上天为何非要在今晚考验他的意志?
    不过这寝衣穿在乖宥宥身上真好看,雍炽忍不住,贪婪的目光黏在齐宥臀腿处。
    真的要熬到春闱后吗?
    他觉得快要熬不住了
    齐宥立刻察觉雍炽眼神的落点,冷冷道:陛下看够了吗?
    雍炽立刻察觉到齐宥语气中的冷意,虽不知何故,但立刻收回目光,关切道:阿宥为何不开心?
    齐宥嘴角噙着冷笑,暴君的表情凛然又无辜,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
    但狗皇帝偷看的粘腻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他从来不知暴君竟还有敢做不敢当的一面,冷笑道:陛下该问问自己。
    自己?雍炽困惑,看齐宥面色极为阴郁,又不敢不搭理,只得胡乱安抚道:阿宥是不是困了?要不我们今晚不观星,先睡觉?
    雍炽看到寝衣,自然想到睡觉。既然齐宥无心观星,有些犯困,那自己抱着他哄睡安生之后,再去应付赵王也是一样
    只是不能和齐宥一起看漫天星光了
    齐宥面色愈加冰冷,果然,狗雍炽急不可待,连观星这个最后的遮羞布都扯开不要了!
    借口不要,脸也不要了!
    呵呵,先睡觉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好得很!直奔主题!
    陛下的借口都不要了,还要如何行事呢?
    雍炽满腹心事,进殿后又被齐宥绕的云里雾里,听到此句才震道:阿宥怎知朕今晚有要事?
    观星的确是幌子,主要还是想给刺客机会,让赵王救驾?
    可是齐宥怎会知道呢?难道是蒋辰透露给他?
    雍炽面色登时凝重。
    齐宥的面色比雍炽还要凝重:知道是要事,陛下还自作主张?
    让春官人奉旨传召,齐宥沐浴后直接被换上寝衣抬进大帐,整个过程没人问他一声是否情愿。
    狗皇帝刚乖巧两日,这暴君的习性怎么又犯了?
    此事都要告诉你么?雍炽捏他脸,戏谑道:你又不是朕的皇后。
    雍辞一事不但关乎朝堂,亦是雍炽不愿于人道的家事,再说齐宥知晓此事,反而更危险。
    倒不如瞒着他。
    没曾想齐宥竟是为此事生气?
    齐宥直接拂掉雍炽的手:难道臣不是皇后,就能任由陛下轻薄?连招呼都不打一句么?
    雍炽立时察出不对劲,皱眉道:阿宥所说究竟是何事?
    齐宥气得眼尾泛红唇瓣抖动,暴君欺人太甚,把他捉过来就罢了,还非要逼他亲口讲出来么。
    雍炽看齐宥的模样,立刻明白八九分,拿来大氅把少年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才冷冷扬声:让念恩进来!
    念恩喜滋滋进门,一来就跪地磕头:给陛下道喜。
    一脸讨赏的模样。
    雍炽声音如浸寒冰,兜头劈下:狗奴才,你敢做朕的主?
    念恩抬头,看看屋内的气氛,登时明白过来。拼命磕头支支吾吾道:陛下奴才只是看陛下和小公子感情甚笃,今夜又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才想才想着给陛下还愿,奴才擅作主张了,奴才的心是好的,陛下
    说到最后,整个人已经瑟瑟发抖不能言语。
    之前看在你主子的面儿上给你个好脸色,就敢眼窝子朝天擅自行事?雍炽站起身,气势冷然严峻:将这狗奴才拉出去杖毙,传旨,今日轮值的春官人全部剁了双手,发配边疆去!
    雍炽眸中满溢杀气,自己明明是传齐宥观星,他们就敢擅自按侍寝的那一套折腾齐宥!
    是他疼齐宥疼得不够?还是给狗奴才的脸色太好了?
    陛下!齐宥没曾想雍炽发这么大的火儿,暴君一发飙,立刻衬得他方才的火气像小猫撒娇,他忙拉拉雍炽衣襟:陛下,您息怒。
    杖毙剁手这般血腥的手段立刻让齐宥头皮发麻,甚至不敢在雍炽气头上撒娇求情。
    雍炽看向齐宥,自己粗粝厚重的氅衣挨着他细嫩光滑的胸前皮肉,不知为何,满腔怒气登时消散一半。
    阿宥。雍炽别开眼,冷道:你别劝朕,朕必须严惩这些狗奴才,免得他们再敢动你!
    齐宥一怔,原书里,也有类似的情节,大概发生在齐小公子给父亲求情,第一次侍寝之后,皇帝不上心太监上心,每次皇帝传原主,不管是干何事,念恩都要嘱托春官人把原主洗净抬进寝殿。
    在原书里,雍炽从未对此有过任何不满,有时来兴致,摁住人直接幸了温存两日,没兴致,挥挥手让太监把人拖走。
    好几次原主被抬出宫,刚沐浴过的发丝还在滴水。
    原主对萧朗吟哭诉,也多是发生在被太监硬生生拖出大殿之后。
    可现在,雍炽竟然发了这么大脾气
    小暴君最爱吃肉,自己穿寝衣的模样他定然爱看,可眼下也装作完全不为所动的模样,冷如寒冰的训人。
    齐宥看向雍炽,方才的屈辱气愤再无踪迹,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意,伸手拉住他衣襟任性道:陛下要责罚可以,但不许剁人手,也不许杖毙人!
    雍炽神情僵住,犹豫道:不用手段,如何能称得上是责罚?
    上有所好,下必讨好。
    雍炽不能忍受齐宥成为旁人讨好谄媚他的手段。
    责罚这些人,自然越严厉越妥当,也好为后人所戒。
    齐宥不能接受酷烈的手段,也知道念恩是萧家的人,留下日后必有用处,眨眨眼笑道:不见血也可以是责罚啊,臣想到了绝佳的惩治方法。
    念恩吓得瑟瑟发抖,句不成句:公子饶命
    雍炽也看向他,饶有兴致:你说怎么办?
    让他们今晚绕着毡帐跑圈吧,跑两个时辰。齐宥偏头,特别认真的建议:陛下,那么多人大汗淋漓一起跑圈,很有震慑的。
    比如他们班主任,总是让迟到的同学去操场跑圈,看着他们气喘吁吁还不能停的样子,齐宥觉得这惩罚很到位。
    反正他再也不敢随意迟到了。
    太便宜他们。雍炽不愿推掉齐宥的意见,略沉吟道:跑圈可以,带上枷吧!
    说罢冷冷挥手,立刻有侍卫上前,要拖走念恩。
    带枷罚跑,让本来还算温和的惩罚,登时有了暴君味儿。
    齐宥张张嘴,没好再说什么。
    念恩保住性命,感激涕零的磕头:谢陛下,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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