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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48)

    横竖撇捺,一笔一画, 不知不觉写到天色渐渐亮起,齐宥揉揉微微发酸的肩膀, 把信小心翼翼的包好。
    宝桐刚刚洗漱好,端着茶盏推门进来道:少爷又用功呢?
    没规矩。齐宥把信封盖上:以后不敲门不许来。
    宝桐狐疑的看他一眼,每日一问再次上线:少爷, 您真的没相好的姑娘?
    齐宥:
    第二日,小公公一大早就等在国子监,齐宥立刻很乖巧的把厚厚的一叠信递给他。
    都是他平日里悄悄给小暴君写的。
    也不知雍炽看完会有何反应
    小太监把信拿在手里掂量一番:挺重,小公子竟然还额外给自己添差事啊?
    心里嘀咕着,怪不得陛下宠小公子呢,这要是旁人,陛下要什么给什么,哪儿有胆子多给?
    小公子这胆量心思,他还真学不来。
    齐宥听他这般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垂眸道:小公公,这都是我之前写的,你给陛下看就成。
    奴才明白。小公公发自内心的欣喜:陛下又能反反复复看好几日了。
    他真是佩服齐宥,虽说没按陛下一日一封的规矩来,但总能捏住陛下的三寸。
    他都能想象到陛下看到从天而降这么多信笺后,嘴角上扬的模样。
    大殿,雍炽正半靠在椅上,捧着国子逸事录读到第二册 ,读着读着,他眉心微皱,渐渐挺直身子。
    他方才懒散懈怠,身上那股戾气也一同收敛,如今倏然坐起,一股凌厉气势登时四散,侍奉在内殿的太监虽不知何事,但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不妥,肩膀忍不住微微瑟缩。
    雍炽凝视着书上的一段话,这段话似曾相识上次,是在齐宥给他的情书中看到的。
    雍炽走至御床旁,立刻从枕边的小匣子里拿出那几封薄薄的信笺。
    一一对应,雍炽脸色愈发阴沉,他把书冷冷扣在案上,唇角浮起冷笑。
    齐宥这几日给他写的所谓情书,全都是从话本上照搬。
    没有一个字能信。
    雍炽冷冷握拳,只觉得怒意涌上头顶。
    最让他难堪的不只是齐宥骗他。
    是他每日的思量翻阅,是他曾为那些词句辗转反侧,甚至琢磨每句话背后的心思!
    可惜,全都是为应付差事,搪塞他的!
    雍炽神情冷凝,他一不能容忍背叛,二不能容忍欺骗。齐宥在射场蓄意逃跑,是在触他的逆鳞。
    事后一番情谊互通,说好的严惩,轻飘飘化成罚写情书。
    雍炽眉峰微拧,在大殿来回踱步,他下决心要严惩的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他已经对齐宥网开一面步步退让,为何还不知足?为何竟敢这般戏弄他!
    齐宥也许还很得意,拿捏住自己不舍得罚他。
    背叛在前,欺骗在后。
    若论君臣,礼法难容,若不论君臣,亦是负了他的情谊。
    雍炽深呼一口气,简直忍无可忍!
    小公公刚走至大殿,就看到当值的太监站在檐下,一个个噤若寒蝉。
    看到他拿着信过来,立刻围上前:小公公,您总算来了。陛下不知为何,突然满脸怒容,你赶紧把齐小公子的信呈上去吧。
    这几日,他们都曾瞧见过陛下唇角上扬,拿着齐小公子的信一读再读的模样,此刻盼齐宥的信如同盼救命灵药。
    莫慌。小公公拍拍鼓鼓囊囊的信,悄声道:小公子今日写了好多呢,陛下再大的火气也能没影儿。
    几个人匆匆聊了几句,结果小公公一进大殿便觉得后背发冷,气氛不对。
    他从前听闻过雍炽暴戾,虽说雍炽有时心性上来,还会给他们开几句玩笑,但小公公面上陪笑,其实吓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可自从近一月,陛下和齐家的小公子来往多了,倒是有了几分人味儿
    可眼下,小公公遥遥望向坐在大殿暗影中的陛下,觉得那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冽,他哆哆嗦嗦,几乎不敢进殿。
    偏偏雍炽冷冷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你,进来!
    小公公腿一软,欲哭无泪的抖抖索索跪下,像拿免死金牌般把怀里的信一股脑呈上去:陛陛下,这是小公子给您写的信。
    雍炽看到他恐慌的模样,以为他也知道实情,冷厉道:既然无心,何必多此一举?
    啊?小公公懵懂抬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公子当然有心,他想您想您都想哭了
    他亲眼瞧见的。
    你受了他多少好处?雍炽的脸色阴沉:敢和他一同欺瞒朕?
    小公子小公公不知此话何意,只能不住磕头: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
    他又把那一叠视为救命稻草的信往前递递,哭丧着脸道:这是小公子给您的信,陛下您看,有好几封呢,都是小公子熬夜写的
    真不少。雍炽没接,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抄顺手了吧?还准备继续欺君?
    你,立刻带人去国子监传旨。雍炽面色平静,修长的双指夹起纸笺,口吻冷得像冰:把朕这道手谕给他看!
    小公公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多说,拿着手谕带人直奔国子监。
    国子监,齐宥望向萧朗吟的座位,眸中闪过沉思之色。
    从射场回来,萧朗吟已经有好几日没来过课室。
    正是课业最紧的时候,同窗们免不了议论纷纷。
    回京后暗探出动,以搜索刺客的名义,在京城好一番盘查。
    不少人都被举证为和刺客有勾连。
    为了自证清白,大多数人都会归家待罪,并主动请旨,让皇帝派人彻查家中。
    一传十十传百,这法子逐渐成了摆脱嫌疑的必备规矩,不管你是否情愿,都要走这么一遭。
    雍炽借着搜刺客的名头,倒是趁机抄出好几个受贿结党的大臣,不动声色间收拢了权力。
    很快,如击鼓传花一般,和刺客有勾结的矛头直向萧家。
    可萧家却一反常态,非但没请旨自查,反而紧闭家门销声匿迹,就连萧朗吟,都没再来国子监
    同窗们一同去了射场,自然知道萧朗吟不来课室不像想象中那般简单,忍不住议论纷纷。
    你说查了这么好几日,到底是谁和刺客有关联啊?赶紧站出来,免得人心惶惶。
    是啊,你说说,这不是折腾人么?同窗叹气道:赵王从射场回来,到现在还没被圈禁呢,真不知朝局又要发生何种变化
    莫论国事。学正拍了两下桌案上的镇纸,正要上课。
    课室门忽然被打开,十几个侍卫手按佩刀,站在两侧,几个宫内的公公穿着麒麟的窄袖补服,冷冷走来。
    那学正没见过世面,吓得连连拱手道:不知内贵人来国子监有何事?
    公公下巴微抬,皱眉道:奉旨来问话。
    奉旨问话学正呆住,不知谁惹了天大的事儿惊动了天子近臣,结结巴巴道:问谁?
    来人没理他,径直走到齐宥身边:齐小公子,和在下走一遭吧。
    齐宥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抬抬眼皮道:不去,我要上课。
    说好不耽搁他课业不惊动同窗呢?雍炽最讨厌,答应他的事总是出尔反尔。
    您这课怕是上不成了。来人短促的笑了一声:陛下有旨意,您若是不想私自接,就只能当着师傅同窗的面儿接了。
    齐宥周身登时绷紧,他在同窗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定定心,压低声音道:我和你们走。
    说罢起身,随那一行人翩然离去。
    看着他们走出门的背影,课室内一时间大哗。
    作者有话要说:  宥宥委屈:写情书作个弊而已,臭炽炽至于上纲上线凶巴巴么感谢在20200811 13:37:30~20200812 23:1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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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问话
    齐宥随着他们走出课室, 领头的公公一言不发,直接带着他往国子监偏僻的殿堂走去。
    一路上师生来来往往,看到这阵势, 都大气不敢喘的纷纷让路。
    齐宥看他们脸色阴沉, 又都不是自己平日熟识的人,心下登时说不出的心虚慌乱。
    看到找他要情书的小公公灰头土脸跟在众人回头, 忙悄悄凑到他身边问到:小公公,陛下要问我什么?宣你来传话还不成么?
    以往雍炽给他传话, 都是遣身边人通传,向来用不到大的阵仗。
    小公公并不愿多说,干巴巴道:小公子听了旨意就晓得。
    齐宥眉心微皱, 以往这小公公来找他时, 都是穿着便服, 一团和气很是可亲。这次却一身内宦官服, 倒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齐宥忙拉住他道:小公公, 陛下怎么啦?
    小公公被他牵连, 语气不自觉带了些不耐:公子问我, 我还要问你呢?你究竟写了些什么, 才能惹陛下发怒。
    齐宥始料未及,漂亮的眸子闪出无措:陛下他生气了?
    每天被逼迫写情书的明明是他?陛下生的是哪儿门子气?
    难道是雍炽看到他今日递上去的的情书都是大白话,觉得受到了轻视?
    还是之前的信东窗事发?
    齐宥想不明白,眼下的情势也来不及让他深想。
    他被一行人直接带去国子监的偏殿, 那些腰背笔直的侍卫佩着刀,齐刷刷围在门外, 登时无人敢靠近此地。
    齐宥屏息凝神的进门,还未说话,领头的公公便神情冷厉的看了他一眼:齐公子, 陛下有旨,请您跪下接旨。
    齐宥又是一怔,在他印象里,即使是去射场前,两个人刚刚熟识时,雍炽也从未让手下一本正经的给他传过旨。
    这阵势透着一股疏离,也使齐宥心头颤颤的浮起怯意。
    他咬咬唇,垂眸跪在地上。
    殿内逼仄,四五个内侍齐刷刷站在他面前,领头的太监看他乖乖跪好,才展开手谕:齐宥身为朕侍读,恃宠生骄欺瞒朕躬,现拟打手板十下,若再敢耍心思敷衍朕,定另有严旨惩戒!
    最后一句是威胁的话,为彰显皇权威严,传旨太监故意加重声调,登时有几分森然之意。
    齐宥听完圣旨,整个人头脑发懵。
    怎么?这些人气势汹汹过来?竟然是要责罚他的?
    还是雍炽下的旨?
    不待齐宥多说,一个拿着长木戒尺的内侍立刻走上前来,朝他躬躬身:小公子,方才的旨意您也听见了,您看这
    齐宥这才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醒,情急之下,咬唇道:雍陛下呢,我想见他
    他不相信,雍炽前几日还抱着他千哄万哄,怎么一到京城,看了几封信,连面都没见,就让别人拿着戒尺罚他。
    传旨的公公没去侍奉射猎,并不知齐宥的太多事儿。眼下登时皱起眉头,齐小公子果然太没规矩,张口闭口直呼圣上名讳,这若是要细细追究下来,又是一桩大罪。
    以后侍奉陛下,倘若再不改,打手板都是轻的。
    公公清咳一声,也是出于好意提点齐宥道:陛下的名讳也是你喊的?本公公传旨时见到过不少人,也都是一个个嚷着要见陛下,可惜没一个能见到的!
    说罢直接给掌罚人冷冷使眼色:还耽搁什么?没听懂陛下的旨意?
    那掌罚人再也不敢耽搁,直接把齐宥的左手牢牢抓住,把戒指搭在上头道了声:小公子,得罪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齐宥还未回过神,已经吃了一记手板。
    他穿书之后被打过几次手心,却从没像此时般委屈,齐宥偏过头,薄唇轻抿。
    雍炽竟然自己不露面,下了旨意派旁人来责打他
    掌罚的公公看齐宥双唇紧抿跪着挨打,心里登时一抖,落下来的手板又轻了几分。
    唉他这个打人的比挨打的还要难熬。
    他执刑多年,心里自有章法,本以为陛下怒气冲冲,按以往常例,那人定然非死即残。
    可陛下的却只让他来国子监打人十个手板。
    他没掌过这罚,接下旨后正暗自掂量轻重,陛下却状若无心般冷冷凑过来:他是国子监学生,功课一向甚好,你要晓得轻重,别耽搁他研磨习字。
    当时他一时怔住,忙抬头看雍炽。
    雍炽又冷淡的补了一句:朕不是心疼他,是为国惜才,他毕竟是要科举的人
    掌罚的公公嘴上应着是,心里却在腹诽,以往陛下发怒时,多少个状元郎出身的官员都没了命,也没见陛下心疼惜才
    他是跟着冯太监去射场伺候雍炽的,一路上多少也知晓齐小公子的身份,脑子一转立时有了数。
    这分明是小情儿间的赌气闹别扭,陛下缩在殿里,不亲自来国子监打罚,倒是派他们出这个头。
    陛下如今在气头上,定然是要罚齐小公子。
    那再过几日,等陛下消了气,以他们射场时的黏糊劲儿,说句不好听的,还不知谁要罚谁呢。
    因此掌罚公公的手板自然高举轻落,十个板子打下去,听着声儿不小,其实齐宥的手心都没红痕,比国子监的责罚还轻些。
    传旨太监看十个手板打完,才冷冷道:小公子回去之后,按规矩还是要再给陛下写一封折子请罪谢恩,此事莫要耽搁了。
    齐宥握住泛红的手掌,抿抿唇漠然道:臣知晓了,谢陛下恩典,折子会按规矩办的。
    之前传递情书的小公公缩脖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抬眸望向齐宥。
    在他心里,小公子性子乖软,对陛下非但不记仇,反而很是依恋粘人,前几日来来回回递信时,小公子还委屈巴巴眼尾含泪直接说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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