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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17)

    小厮连忙道:怎可怠慢殿下,奴才
    他还没说完,晏行昱就一摆手,快步离开了。
    因为盗贼和惊蛰卫,整个相府灯火通明,晏行昱半走半蹦到了偏院,刚好瞧见晏戟和他迎面而来。
    晏行昱一愣,一声爹险些喊出口。
    晏戟孤身前来,也不知是从偏院出来,还是根本没进去。
    他手中拎着灯,如刀锋利的眸子漠然看了晏行昱一眼,也不行礼,冷淡道:殿下,京城危险重重,出宫还是要多带些侍从才好。
    晏行昱没弄明白晏戟待荆寒章的态度,只好微微一点头,道:丞相忧心了。
    晏戟没再多言,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拎着灯走了。
    晏行昱目送着他离开,这才推开偏院的门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偏院依然很热闹,他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晏为明咋咋呼呼的声音。
    打个人仰马翻!
    跪下叫我爹!
    晏行昱叹了一口气,知道他那个蠢弟弟八成又在找事,也不知荆寒章有没有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待人处事。
    若是不小心骂了晏为明,那自己归京后这段时日的掩藏也全都做无用功了。
    不过听晏为明还这般中气十足敢对着自己叫嚣,八成荆寒章是忍住了没骂他揍他。
    晏行昱怀着这样的欣慰,推门走了进去。
    温暖的内室,荆寒章正坐在轮椅上漫不经心地雕玉,衣摆上全是玉屑。
    而咋咋呼呼的晏为明此时却坐在地上,抬手扒着轮椅扶手,满脸崇敬地看着他,还时不时地伸手将哥哥身上的玉屑给扫下来。
    晏行昱:
    晏行昱从没见过晏为明有这么殷勤狗腿的时候,当即有些懵。
    晏为明还在那嘚啵嘚啵:就后天吧,还是赏风楼,我要把输掉的几百两银子全都赢回来!
    荆寒章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赢?
    晏为明:哥赢!哥箭法这么准,定能百发百中!
    晏行昱:
    晏为明什么时候和他亲昵到叫他哥了?
    才两天而已,荆寒章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荆寒章和晏为明才发现有人来了。
    荆寒章抬眸扫了他一眼,愣了一下才挑眉道:你怎么来了?
    晏为明呆了好一会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行礼:见过殿下。
    晏行昱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
    荆寒章知道有外人在不好说话,对晏为明道:你先回去吧。
    晏行昱看向晏为明,若是放在之前,这小蠢货定会和自己呛,吵闹着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吗?没门,但是这一次,听到了这句话,晏为明连忙乖巧地点头:好,为明告退。
    晏行昱:
    晏为明说完,又乖乖行了一礼,欢快地小跑着出去了。
    很快,他又跑回来,扒着门框,弯着一双眸子,对着荆寒章做口型:后日,哥别忘记呀。
    荆寒章抬手一挥,示意他赶紧滚,晏为明乐颠颠地跑了。
    晏行昱:
    直到屋内没了闲杂人等,晏行昱行了一礼,才艰难道:殿下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荆寒章不明所以:什么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
    晏行昱走过去:平时他不是这样的。
    荆寒章哦了一声,继续雕玉,随口道:刚才吓得呗。摄政王府和相府在同一条街,有盗贼偷盗宝物一路被惊蛰卫追到了相府,不管不顾在你院里放冷箭,他被连累到了,差点被箭射个对穿。
    晏行昱心想果真如此。
    他矮下身,伸手想要去探自己的脉,荆寒章立刻抽手瞪了他一眼,道:你做什么?
    晏行昱垂着眸,温顺地说:我想看看您有没有受伤?
    荆寒章哼他:我是谁啊,哪能随便受伤?别动手动脚的。
    晏行昱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殿下,这是我自个的身体。
    荆寒章将手中雕了一半的玉抬起来,鼓起嘴吹了一下,玉屑顿时簌簌落了下来,根本没理晏行昱这句话。
    晏行昱见他这样,大概想通了什么,拽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殿下方才用袖中弩和那些惊蛰卫交手了?
    荆寒章的手一抖,手中还未成型的玉小鹿差点就废了。
    原本他做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晏行昱面容沉静地一追问,荆寒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了。
    在信中,荆寒章知道晏行昱定是极努力地在按照自己的性子做事,要不然偌大个皇宫这么多双眼睛,七皇子若是突兀地换了性子,根本不可能这般顺利地瞒天过海。
    晏行昱在皇宫那种群狼环伺处处都是精明人的地方,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无人发现端倪;
    而自己就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破院子里,所作所为皆是根本不会出现在晏行昱身上的招摇,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来异样除了晏为明那个小蠢货。
    荆寒章一向自以为是,这回却难得心虚了。
    他干咳一声,道:本殿下不知道你在说什
    荆寒章还没说完,晏行昱就伸手扣住他的五指,制住他的动作。
    荆寒章:
    行昱的每一支箭上都标了数,前几日的三支是「壹」「柒」「拾叁」。
    晏行昱注视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要我帮殿下把袖子掀开吗?
    荆寒章:
    这蛇蝎小美人竟然将前几日在国师府自己拆穿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怎么这么记仇?!
    第22章 甜吗
    荆寒章没有晏行昱那般规矩,哪怕被这么质问也面不改色,一抖袖子,扬眉道:这身体现在是我的,我想如何就如何,你别管。
    晏行昱:
    晏行昱觉得这几日自己已经隐约摸清楚荆寒章这人的行为处事了,但现在一看,他还是太嫩了。
    打死晏行昱都做不到像荆寒章这么理不直气也壮地耍无赖。
    晏行昱脾气很好,温和地劝他:殿下,行昱身份特殊,命格更是受圣上忌惮,若是锋芒太过,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荆寒章大概自知理亏,但气势依然很足,他一拍扶手,道:怕什么,你殿下护着你。
    晏行昱叹息,现在的荆寒章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在这京都城处处受掣肘,能护住自己已是不易了。
    殿下这么说,就是真的在为明面前露馅了?
    荆寒章:
    荆寒章被噎了一下,嘀咕着捂住了袖子,哼了一声,不想和他说话。
    七殿下很少会被人说的理亏,颇有些不自在地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玉料。
    晏行昱见到他这样也知道答案了,他也没生气。
    荆寒章这样张扬的性子要他突然伪装,根本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好在只有晏为明那小傻子瞧见,若是再换个人指不定暴露了。
    不过魂魄互换之事实在是诡异,就算有人瞧出来也八成像阿满那样以为是易容替换,不会往鬼神之事去想。
    晏行昱好脾气地说:也无事,那明日我们便去寻国师。
    荆寒章见他不生气,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底气十足地说:好。
    晏行昱将他身上的玉屑拂开,瞧见那被雕得乱七八糟的玉,偏头问:殿下想雕什么?
    荆寒章坑了晏行昱,没好意思说要给他雕个丑小鹿,只好将那玉料塞到袖子里,道:本来想给你做个玉冠的,但这里没有能用的工具,你这身体又根本没劲,刀都下不去,只能回我那再看。
    晏行昱嗅了嗅,闻到了荆寒章身上一股奇怪的药味。
    他这些年喝药喝惯了,也略懂一些医理,想了想大约知晓那药味是将玉料软化方便雕琢的方子。
    原本见荆寒章走到哪都拿块玉胡乱雕,还以为他是在故意败家,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精通琢玉。
    晏行昱对荆寒章的观感莫名好了些,温声道:劳烦殿下了。
    荆寒章更心虚了:我既答应给你雕玉,就定会做到。
    把小鹿琢好看些吧。
    七殿下难得良心发作地想。
    就在这时,晏行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直接起了身后退几步,好像一副避谁如蛇蝎的架势。
    荆寒章不明所以,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阿满端着刚熬好的药,缓步走了进来。
    荆寒章:
    那苦药味堪称三步即杀,荆寒章险些被熏得往后一仰。
    阿满小心翼翼走过来,瞧见晏行昱,一喜:公子!您回来了!
    晏行昱站在那没吭声,好像对瓷瓶中的寒梅枝产生了极大的性子,手指在袖子里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数梅花有几瓣。
    阿满熟稔地要将药递向晏行昱,晏行昱干咳一声,袖子里的手指轻轻一指,小声说:那、那儿呢。
    荆寒章:
    阿满也才意识到,不是他公子要喝药,而是他公子那具躯体要喝药,便乖乖地转了个方向,把碗递给了荆寒章。
    荆寒章眸子凉凉,想起来晏行昱那句喝药好辛苦哦,将方才好不容易发作了一点的良心收回个一干二净。
    他皮笑肉不笑道:公子,你殿下喝药也好辛苦,连个蜜饯都不给吃。
    晏行昱:
    晏行昱干咳了一声,对阿满小声吩咐道:明日去买几颗蜜饯。
    阿满正要点头,就听到荆寒章提高了声音,不满地说:几颗?!才买几颗?你糊弄谁呢?
    抠死你算了!
    晏行昱不爱吃蜜饯,更不爱花钱,他觉得蜜饯既贵又不好吃,买几颗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
    买几颗给殿下吃就够了,我不爱吃甜的。晏行昱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等到了国师府魂魄还回来,殿下就不必喝苦药了。
    荆寒章不开心:那我这几日喝的苦药就这么算了是吗?
    荆寒章极爱糕点,自然是嗜甜的,这几日被灌了这么多苦药不说,还不给糖吃,好不容易吃了半块茯苓糕,反倒灌了更多的药。
    受了这么多苦,七殿下往哪儿说理去?
    见晏行昱又几乎将自己半张脸埋进衣领里,荆寒章没好气地道:等换回来,你给我等着瞧。
    他说着,端起了药碗。
    晏行昱见他肯替自己喝药,松了一口气。
    小美人良心发作,心想等荆寒章喝完药,就将自己这几日在南书房故意出了点小风头的事告知他。
    荆寒章余光扫了一下晏行昱,心想他这么爱钱,竟然还舍得让阿满给自己买贵的蜜饯就算只买几颗,但足以证明真心。
    七殿下良心再次发作,等着喝完药,就将自己方才答应晏为明后日要和一群纨绔子弟玩投壶的事告知晏行昱。
    两人心思各异,一派和睦。
    只是下一刻,荆寒章和晏行昱突然同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未关紧的房门突然被一阵狂风吹开,哐的一声撞在墙上。
    阿满吓了一跳,连忙哒哒哒跑出去内室,将房门关上。
    再次回来时,就瞧见轮椅上的晏行昱正满脸茫然,盯着自己手中的药碗发呆;
    而荆寒章正拽着自己的赤绦,试探地在指间甩来甩去,最后将赤绦往后一拨,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
    阿满:
    阿满呆呆看着轮椅上的晏行昱:公子?
    晏行昱漂亮的眼睛中有些失神,抬眸看了他一眼。
    阿满一点头。
    是了,这个恰到好处能引起无数同情和怜惜的眼神。
    是他家公子了。
    没有任何预兆,这两人竟然只在一瞬间又换了回来。
    荆寒章重新回到了康健有力的身体中,觉得有些不真实,试探性地握拳,猛地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哐的一声,桌子应声裂出一道裂纹。
    荆寒章这才挑眉。
    嗯,真实了。
    晏行昱早已接受事实,端着药碗小脸苍白。
    那药荆寒章还一口没替他喝!
    这时,一道黑影笼罩了他,晏行昱迷茫抬头,就瞧见荆寒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面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晏行昱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委屈,他怯怯地伸手将药碗往前递了递。
    荆寒章盯着晏行昱那张玉质金相的脸蛋,瞧见他递药碗的微小动作,突然勾唇一笑。
    要我替你喝啊?
    晏行昱点点头,但立刻又摇摇头。
    两人已换回来了,荆寒章喝了也没用。
    荆寒章见他一副霜打了似的蔫样,心中一动,然后伸手拽着晏行昱的轮椅扶手,将他推到了椅子旁。
    晏行昱险些洒了药,忙端稳了,不明所以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将晏行昱放好后,自己大刀阔斧地坐在轮椅对面的椅子上,将修长的腿一翘,手撑着侧脸,坏笑着道:公子,请吧,你殿下瞧着你喝。
    晏行昱:
    半刻钟之前,晏行昱还在等着看荆寒章喝药;
    没想到只是一个眨眼,喝药的就变成了他自己。
    不过晏行昱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他喝了这么些年的药,早已不怵,也没多说,安安静静地端着碗将药一饮而尽。
    晏行昱眉头都没皱一下将药喝完,按着心口感受着重新回来的疼痛。
    在荆寒章的身体中只待了两日,他就险些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久病缠身的病秧子。
    荆寒章看着他闭眸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不知怎么这好戏突然看不下去了,伸手从腰封的荷包里掏了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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