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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25)

    荆寒章古怪地看着他,恶鬼?有这么形容大夫的吗?
    但阿满脸上的恐惧做不得假,荆寒章只好活动了一下身体,道:没什么事。
    阿满这才松了一口气,眼泪汪汪道:苍天开眼啊,阿满方才还以为他要拔刀把您的腿给斩了!
    荆寒章:
    有这么严重吗?
    林太傅身上的毒果然很难治,但对鱼息来说却没太大困难,他写了个方子让林太傅去寻药,等将方子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寻到后便能为他医治。
    那些药太过奇怪,有些连国库里都没有,皇帝只好派人去外面寻,八成要半个月才能找齐。
    林太傅心情甚好,每日早课拖得更久了,烦得荆寒章险些当堂踹桌子,好险忍住了。
    就这么上了三日的早课,第四日早上,两人终于换了回来。
    晏行昱看了一夜的手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回到了相府。
    他坐了起来,伸手看着自己苍白的掌心,突然笑了笑。
    阿满进来伺候他,扫见他脸上的笑,开心道:公子,您回来了。
    晏行昱点点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喝过药了吗?
    阿满道:还没,鱼神医正在煎药。
    一听到鱼神医,晏行昱又打了个寒战,将阿满招到跟前,小声问:这几日他没想杀人吧?
    没有。阿满摇头,他就每日来探脉,煎药,连句重话都没说。
    晏行昱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鱼息一般不是个压抑自己脾气的人,一般有气当场就发了,不会压这么久。
    没一会,鱼息端着药走了进来。
    晏行昱看到他,眸子一弯。
    鱼息端着药碗的手猛地一用力,那瓷碗咔哒一声直接碎在他掌心,滚烫的药淋了他整个掌心。
    晏行昱吓了一跳,连忙掀被子要下床看他,鱼息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手将手中的碎片扔在一旁,撩着袖子将掌心的药渍擦干净。
    他掌心被烫得一片通红,但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吩咐阿满重新按照他的方子煎一碗药。
    晏行昱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鱼息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坐在床沿,眼皮也不掀,懒洋洋地道:手给我。
    晏行昱低着头,怯怯地将手递给他。
    鱼息一边漫不经心地探脉,一边随口问道:银针好玩吗?
    晏行昱浑身一僵,本能地就要将身体缩向被子里,鱼息扣着他手腕的手指猛地一用力,晏行昱手腕一痛,立刻不敢动了。
    鱼息慢悠悠的:回答。
    晏行昱知道他在算银针刺穴的事,不敢再遮掩,小声道:不好玩,疼。
    哦。鱼息说,知道疼你还敢?
    晏行昱不想说这个,只好转移话题,道:你瞧出来前几日的不是我了?
    鱼息冷笑了一声:若真的是你,看见我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
    晏行昱:
    其实他也没那么怂。
    鱼息将被子掀开,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缓缓抚着晏行昱的膝盖,时不时伸手捏两下。
    晏行昱早已习惯了,被捏得疼了还会主动说:有点疼。
    鱼息随意点头:嗯,都是自己作的,忍着。
    晏行昱:
    鱼息用力按着晏行昱的膝盖,低声道:你若不想膝盖的骨头被折断再重新长一次,就别再碰针了。
    晏行昱疼得眉头紧皱,但还是听话地点头:好。
    乖。鱼息敷衍一句,道,你特意把我从南疆叫回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没有,你这双腿就别想着好了。
    晏行昱干咳了一声,道:我就是想让你帮一个人诊脉。
    鱼息:荆寒章?
    晏行昱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鱼息道:胡乱猜猜,能让你上心的人不多,那荆寒章到底有什么
    他还没说完,歪头想了想,古怪看着他:他不会就是幼时送你金锞子的那个人吧?
    晏行昱肃然起敬: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鱼息道:猜的,毕竟依你所说,能随手给陌生人一把金锞子的,非富即贵。
    晏行昱彻底服气了:对,是他。
    鱼息问:他认出你了?
    说起这个,晏行昱就有些郁闷:没有,他把我认成小姑娘了。
    嚯。鱼息想了想,突然来了兴致,那刚好,你趁机会穿一穿罗裙吧,指不定你那怕女人的怪病就治好了呢。
    晏行昱立刻张大了眼睛,拼命摇头:我不穿。
    啧,就你这个排斥的架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晏行昱有些害怕地往里缩了缩:你、你只要不用缩骨术变成女人大半夜往我床上爬就好了。
    晏行昱之所以这么怕鱼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鱼息的治疗法子太过逆天。
    腿瘫了,鱼息就打断他的腿重新长;
    怕女人,鱼息就时不时变成女人往晏行昱身上扑,把猝不及防的晏行昱吓得一蹦三尺高,有时候都能吓得心疾突发。
    借鱼息的话,就是破而后立。
    晏行昱每次听到这四个字,都想喷他一脸。
    鱼息哦了一声,看似答应了,但到了晚上,还是用缩骨术变成曼妙款款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美貌女子,一进来就往晏行昱身上扑。
    晏行昱:
    晏行昱心疾险些犯了,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鱼息!
    因为要给晏行昱治病,鱼息这些年扮女人极其熟稔,捏着嗓子,柔声说:奴家在,公子有何事吩咐啊?
    晏行昱:
    晏行昱险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都扮上了。鱼息也不浪费,道,来,治病先。
    晏行昱几乎把抗拒写满了全身:我不要!
    鱼息才不管他,直接用轻功冲上前,一把扣住了晏行昱的手腕。
    然后晏行昱就当着他的面吐了出来。
    鱼息:
    鱼息幽幽道:我记得你之前没那么严重才是,还是我这个扮相让你恶心了?
    晏行昱都要虚脱了,奄奄一息道:殿下的宫里,到处都是侍女,我没地方躲。
    他强忍了这么多天,病情反倒更加严重了。
    可见鱼息这破而后立的法子根本没用。
    鱼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殿下是指荆寒章。
    你那娘亲到底是个什么神人,我真想见识见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让你反应这么大?鱼息没好气道,若是真的不行,我就换个法子。
    晏行昱避而不谈他娘亲的事,有气无力道:你早该换了的。
    鱼息瞥他一眼,变回原来的模样后扶着晏行昱喂了颗药丸,直到晏行昱的脸色好看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恹恹地靠在软榻上,脸上全是虚弱的病色。
    鱼息晚上要出门一趟,也没多留,临走时还拿出来一件艳红的罗裙,正色地说:小姑娘,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你好好穿。
    姓晏的小姑娘:
    晏行昱差点就伸脚蹬他。
    第30章 蜜饯 他有心疾,会被吓到的。
    因为鱼息突如其来的治病, 晏行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中依然是一室灰暗,只有不远处燃着一盏小灯。
    身穿素衣的美貌女子手中捧着一碗药,轻轻哄他, 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小小的晏行昱脸颊绯红, 手上脖颈上全是抓出来的血痕, 他眨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娘亲, 行昱不难受。不怪那个哥哥,是我自己要吃茯苓糕的。
    晏夫人微怔,突然簌簌落下泪来, 她没说话, 哄着晏行昱将药喝下去。
    喝完后,晏夫人才柔声问:行昱要吃蜜饯吗?
    晏行昱眼睛一亮,扯着晏夫人的袖子撒娇:要吃,多谢娘亲。
    晏夫人抖着手给他喂了个蜜饯。
    晏行昱吃得开心, 正要说话就感觉到他娘亲突然轻轻将他拥在怀里。
    那怀抱依然温暖,带着淡弱的胭脂香,晏行昱很喜欢这种令他安心的感觉,依赖地在她肩上蹭了蹭。
    直到, 一只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口鼻。
    晏行昱的眼睛猛地张大。
    晏夫人的环抱逐渐收紧,一点点将晏行昱瘦弱的身体死死困在怀里,捂住他口鼻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要将他活生生扼死在自己怀里。
    晏行昱剧烈挣扎了两下,无意中扯乱晏夫人的发,一支簪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晏夫人浑身都在发抖,她喃喃道:你为什么要活着啊?求求你快去死吧。
    晏行昱的眼睛有些茫然, 他有些听不懂娘亲的话,耳畔一阵嗡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行昱迷迷瞪瞪地想:是因为我吃了很贵的蜜饯吗?
    他挣扎着去扯娘亲的袖子,想要告诉她,自己以后再也不吃蜜饯了,但手却使不上丝毫力气,只能逐渐感受着呼吸渐弱。
    晏行昱至今都不知道,他娘亲为何要杀他,只是那濒死的恐惧混合着女人的胭脂香却深刻在他脑海中,每次靠近女人都会不自觉地呼吸困难,仿佛又经历了一遍被人险些扼死的绝望。
    梦中,那带着胭脂香的女人依然死死困着他,不让他有任何挣脱。
    晏行昱感觉到脖颈处似乎有热泪滴下,却又不敢确认。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摇晃着自己。
    晏行昱猛地喘了一口气,怔然张开了眼睛。
    从噩梦中惊醒,他双眸失神,浑身上下使不出丝毫力气,仿佛还沉浸在那个赴向地狱的拥抱。
    忽然间,一只手轻轻将自己揽起,接着落入一个满是冰雪气息的怀抱中。
    晏行昱眸子缓缓张大。
    那人轻轻抱着他,伸手抚着他的后背,在他耳畔嘀咕着什么,晏行昱耳畔全是嗡鸣根本没怎么听清,等到那股剧烈的心悸散去后,他才缓缓听清了。
    小鹿哒哒哒,跑去了安睡窝,风吹雨打,也不怕了。
    晏行昱:
    他缓缓抬起头,蒙了一层水雾的漂亮眼睛和刚好垂下眸的荆寒章对上视线。
    荆寒章还在唱着那变了调的童谣,一低头看到晏行昱好像清醒了,不知怎么的整个人突然僵住。
    两人面面相觑。
    自从幼时的事,晏行昱极其排斥和人这般紧密的相拥,就算是国师也不能在他清醒时这般环抱他。
    但现在荆寒章紧紧抱着他,晏行昱却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恨不得让他抱得再紧一些,更紧一些。
    晏行昱轻轻伸出手拽住荆寒章的衣襟,喃喃道:殿下
    荆寒章脸腾地一下红了,立刻像是扔烫手山芋似的将晏行昱一推,整个人抽身后退。
    晏行昱猝不及防被推开,险些摔在榻上,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荆寒章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强撑着殿下的气势,他嚣张跋扈惯了,往往都是用暴怒来掩藏尴尬,当即怒气冲冲道:你别误会啊!本、本殿下可没有断袖之癖!
    晏行昱歪头,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
    我只是荆寒章一边发怒一边支支吾吾,我就是看你做噩梦了,一直在挣扎,我我我我做噩梦时,我母妃都是这么安慰我的,我
    他被晏行昱看得莫名羞耻,发现自己怎么解释好像都有故意占便宜的嫌疑,只能恶人先告状,暴躁道:是你故意扯我袖子的!你一个大男人,扯什么袖子,怎么和小姑娘似的!?
    晏行昱:
    荆寒章终于为自己的反常找到了借口,深吸一口气,有了底气:对,是你,都是你的错,本殿下可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晏行昱沉默了。
    荆寒章重重哼了一声,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服胡乱扔在晏行昱身边,红着脸凶巴巴地说:快起来,我带你出去。
    晏行昱胡乱扯了扯衣服,小声说:殿下,我可能要等会才能起来。
    荆寒章故作不耐道:为什么?你有什么事?
    晏行昱道:您说我小姑娘,现在我要生一会气。
    荆寒章:
    荆寒章匪夷所思道:你生我的气?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暴怒道:我是七殿下!当今世上只有皇帝能生我的气!你
    晏行昱被他吼得眉头一皱,默默捂住了心口。
    荆寒章:
    荆寒章愤怒的质问戛然而止,险些被噎出一口血来。
    荆寒章气得要死,不知道是气晏行昱还是气自己,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别扭地走过去,道:你、你心口疼?
    晏行昱轻轻捂着胸口,摇头道:不疼,我就是想装病,让殿下再抱一下我。
    荆寒章:
    荆寒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抖着唇艰难道:你方才说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晏行昱很少会故意撒谎,就算装病也会直接说:我知道。
    荆寒章怒道:你知道还敢当着我的面装病?!
    晏行昱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垂下去了,小声道:我只是想让殿下再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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