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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46)

    他话音刚落,两人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熟悉的感觉再次泛上来。
    荆寒章晕晕乎乎一会,好半天才找回了知觉,他正要看看两人是否换回来了,就感觉晏行昱突然扑到了自己怀里。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跳起来, 忙将手抬起来,省得被骂是登徒子自从知道两人有可能会断袖后,荆寒章越来越在意和晏行昱的身体接触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将晏行昱推开,就感觉怀里似乎有泪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襟。
    荆寒章一愣。
    两人已经换回来了,晏行昱似乎还牢牢记得荆寒章不许自己用他的身体掉眼泪,所以硬是忍到了回来后,才任由自己掉下眼泪。
    荆寒章一直觉得男人哭起来太过没出息,自小到大哪怕遇到什么事他都没曾哭过, 但不知怎么一碰上晏行昱的眼泪,他就有些手足无措,全然没有对待旁人的烦躁厌恶。
    他有些慌张地拍了拍晏行昱的后背,思考自己到底哪句话惹哭他了,好一会,才讷讷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晏行昱低声喃喃:殿下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荆寒章一愣,才失笑道:鱼息不是一直在救你吗,他宁愿放皇子的血也要取佛生根救你
    不一样的。晏行昱打断他的话,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殿下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荆寒章:哪里不一样?
    晏行昱这才抬起通红的眼看他,眼泪已经不再留了,他认真地说:他们希望我活着,是对我有所图。殿下不一样。
    荆寒章失笑:他们是指谁?又有什么所图?你就不怕我也对你有所图?
    晏行昱一听这话,眼睛反倒闪着微光,他拽着荆寒章的衣襟,道:殿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荆寒章:
    荆寒章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又变到这里了,幽幽看他半晌,道:做什么都可以?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冷酷无情:那我现在想让你睡觉。
    晏行昱:
    晏行昱讷讷道:殿下不、不哄哄我吗?
    他故意揪着荆寒章衣襟上还未干的泪痕给他看,怯怯地暗示明示他自己刚才还哭来着。
    哄什么?荆寒章说,你是个孩子还是小姑娘,哭起来还要人哄的啊?
    晏行昱:
    晏行昱抬眸和荆寒章对视半天,才松开拽着衣襟的手,闷闷地翻了个身,缩在角落里睡觉去了,那背影看的极其可怜。
    晏行昱正在叼着被子一角默默磨牙,突然感觉到荆寒章伸手指戳了他一下。
    他没动,只是闷声说:我没在哭,是在磨牙。
    荆寒章:
    荆寒章都被他气笑了,他命令道:转过身来。
    晏行昱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继续叼着被子角,垂眸不看他。
    晏行昱在荆寒章面前一直都是乖顺无比的,荆寒章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样。
    荆寒章有些无奈,心道这小鹿还是有些脾气的。
    过来。荆寒章朝他伸出手,干咳一声,耳垂通红一片,他小小声地说,你你不是冷吗?
    晏行昱含糊地说:有汤婆子。
    睡之前,荆寒章依然让阿满把汤婆子堆了整个被子里都是,稍稍一伸脚都能蹬到,晏行昱的脚趾都踢红了。
    荆寒章:
    荆寒章自作自受,只好故作不耐烦道: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
    他还没说完,晏行昱就像是入水的石子似的,一下撞到了荆寒章怀里,荆寒章猝不及防,差点叫出来一声痛呼,好险忍住了。
    晏行昱身上果然很冷,哪怕被子都是汤婆子他的手脚还是有些冷,荆寒章有些别扭地将他抱在怀里,在心里默念:本殿下不是断袖,不是断袖他好软。
    荆寒章:
    荆寒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断袖,而是禽兽。
    荆寒章在晏行昱身体中时,根本不会在意这具壳子软不软瘦不瘦,他只在乎晏行昱的弩好不好玩,喝的药苦不苦。
    这是荆寒章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近都能感觉到晏行昱有些微凉的呼吸铺洒在自己肩膀上,垂在一旁的一绺发随着他的呼吸一晃一晃。
    荆寒章手指有些发抖,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闭眸沉睡的晏行昱。
    这荆寒章凌乱地心想,这样还能算不是断袖吗?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只是闭眸沉睡的睡颜,就能让他情不自禁的心头悸动,按捺不住的情绪从心口迸发。
    荆寒章在静谧的夜里品了半晌,才愕然发觉。
    那种情绪,好像是心动。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拉着被子将自己整张脸埋进被子里,打算自己把自己闷死。
    登徒子。
    不知道是不是荆寒章满脑子都是晏行昱的缘故,他做了一个关于晏行昱的梦。
    梦中,花朝节上,荆寒章牵着小行昱的手,将他递给一个容貌美艳的女人。
    那女人他当年没认出来,现在却知道,是晏夫人。
    这应该是他当年的记忆,把小行昱还给他娘亲时,好像就是这个场景。
    荆寒章觉得好玩,饶有兴致地看着晏行昱蹦蹦跳跳地跟着他娘亲在人群中逐渐远去。
    只是下一瞬,周围的人群仿佛变成了无数恶鬼,张牙舞爪地将晏行昱小小的人影吞噬。
    荆寒章眼眸猛地张大,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活泼鲜活的孩子面如死灰,双眸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他好像伏趴在一张床边,一边猛烈咳着血一边挣扎着要下床。
    荆寒章浑身一僵,像是被什么桎梏住了似的,蹲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瘦弱的孩子从榻上滚下来。
    小行昱的腿似乎被伤到了,从白纱出缓缓溢出红色的血痕,仿佛一簇盛开的话落在地上,他跌倒地上根本动不了,只能伸长了胳膊去捡不远处的东西。
    荆寒章喃喃道:晏行昱。
    小行昱似乎听到了,他茫然抬起头看他,好一会眼睛中才仿佛死灰复燃似的重新燃起了光亮,他声音嘶哑,道:哥哥。
    荆寒章想要去扶他,却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晏行昱拼命朝他伸长了手,似乎想要他救自己。
    荆寒章用尽全力想要去扶他起来,生怕冰冷的地上会让他生病。
    晏行昱双腿伤势极重,他却根本不觉得疼,只是执着地朝他伸出手。
    荆寒章怔然看他半晌,将视线缓缓往下移。
    在他脚边,是几颗散落的金锞子。
    晏行昱原来要捡的只是他随手就给,根本不在意的几个金锞子。
    荆寒章耳畔仿佛有雷鸣声响起,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突然能动了,踉跄着跑到了晏行昱面前,想要伸手去扶他。
    冰凉的手搭在荆寒章宽大的掌心,冻得荆寒章一个激灵。
    他迷茫地低下头,对上晏行昱那双如同死灰的眼睛。
    哥哥。晏行昱面无表情地喊他,你别送我走,她要杀我。
    荆寒章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一身冷汗。
    很快,梦中的晏行昱又转瞬变了个脸色,他眨着眼睛看着荆寒章,满脸人畜无害,仿佛期待已久。
    他奶声道:殿下,您终于来救我了吗?
    荆寒章呆愣地看他,根本说不出任何话。
    太好了。小行昱眸子弯弯,我等了哥哥好久。
    他拽着荆寒章的衣角,满眼皆是掩饰不住地欢喜。
    荆寒章却仿佛见到了恶鬼似的,拼命想要往后退。
    他一直知道晏行昱幼时定是遭遇了许多,否则不会由那么一个可爱欢脱的孩子变成这副沉寂内敛的性子,且还断了双腿。
    之前的他懒得去深究,反正和他无关;
    但现在的他,却是不敢去深究,他怕自己会不忍心听晏行昱当年的遭遇。
    这突如其来的噩梦,让荆寒章突然意识到,当年和他相遇的晏行昱是五岁,而不过两月他便被送去了寒若寺。
    那两个月以来,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看到梦中懵懂的小行昱弯着眸子谢他来救自己,荆寒章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梦境。
    他唯一救晏行昱的那次,是将他从人贩子手中抢回来。
    自那之后
    荆寒章突然一怔。
    还有一次。
    前段时日晏行昱被困在将军府时,他深夜像个孩子玩闹一样去将晏行昱接出来。
    本是件荆寒章打发时间的小事,晏行昱当时却满脸泪痕,对他说。
    多谢你来救我。
    十年前,晏行昱在相府遭遇苦难的时候,荆寒章根本没有去救他
    而梦中,那一身伤痕的孩子却笑着对他道谢,谢他来救自己。
    荆寒章浑身一颤,猛然张开了眼睛。
    大梦惊魂,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外面风声依然呼啸,荆寒章透过桌上的烛火看到晏行昱正缩在他怀里,拽着他的衣襟睡得正熟。
    他似乎做了个好梦,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连唇角都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荆寒章注视了他许久,突然缓缓按住了砰砰跳的心口。
    荆寒章整夜未睡,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一会想小时候的晏行昱,一会想现在的晏行昱。
    反正满脑子都是晏行昱。
    今日不用抄经,晏行昱难得睡个饱觉,彻底清醒时,身边的被子已经凉了。
    晏行昱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含糊地喊:殿下?
    他要抱。
    荆寒章早就习惯了晏行昱这几日每日早起都要抱一下才能起来的臭毛病,听到声音就从外面走进来,自然地抱了他一下。
    晏行昱这才眯起眼睛,起来洗漱了。
    荆寒章坐在一旁看他穿衣,眸子有些涣散,似乎是在神游太虚。
    等到晏行昱收拾好,他突然道:行昱。
    晏行昱回头:嗯?
    如果三年内没有寻到佛生根荆寒章说。
    晏行昱歪头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大清早的要说佛生根,昨天晚上不是才说过要去找吗?
    荆寒章抬起头,第一次不闪不躲地去盯着晏行昱的眼睛看,他认真地说:你便放我的血治病吧。
    晏行昱扣弩的手一顿,迷茫看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还没睡醒,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荒谬的话?
    荆寒章起身上前,一把扣住晏行昱的手,不顾他的拼命躲藏,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垂眸看他,道:你殿下救你。
    第52章 赐婚 我心疼殿下。
    晏行昱呆呆看了他半天, 才眸子一弯,仿佛梦里荆寒章看到时的那样,开心地说:好。
    荆寒章莫名心头一软, 他也跟着笑, 问:好什么?你听到我方才说什么了吗?
    晏行昱拼命点头, 脸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地开心,连数金子时都没瞧见他笑得这么欢过。
    殿下说救我!
    荆寒章心也越来越软, 情不自禁就得意起来:是啊,你殿下舍身救你,开不开心?
    晏行昱直接冲上前, 双手勾住荆寒章的脖子, 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欢喜。
    他大概从没这么开心过,竟然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开始蹦跶,有两下还踩到了荆寒章的脚尖。
    荆寒章龇牙咧嘴强行忍住没叫出声。
    晏行昱还沉浸在欢喜中,一边抱着荆寒章的脖子蹦一边喃喃道:殿下救我, 殿下来救我。
    荆寒章突然沉默了。
    这一声声看似欢喜的话,荆寒章却仿佛重溯时光,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被娘亲带走的孩子在无声中对他的祈求。
    殿下救我。
    殿下并没有救他。
    荆寒章突然就难过了起来。
    若是放在两个月前,他定会觉得当年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晏行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哪里还用得着为他往后的遭遇负责,晏行昱如何,根本和他毫无关系。
    但现在,荆寒章却懊恼又悔恨,恨幼小的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又恨自己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让那么纯澈的小鹿受了这么多的苦。
    当年,他不该将晏行昱的手递给那个恶毒的女人, 他就该将最好的小鹿偷走,被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荆寒章将情绪收敛起来,将还在蹦跶的晏行昱抱起来掂了掂,嫌弃地道:这么瘦,你要多吃点,我都生怕你活不到及冠。
    我会的!晏行昱立刻保证,眼睛里全是荡漾的波光,我会吃多点,听话喝药。
    荆寒章方才明明那么潇洒强势地说你殿下救你,但现在一冷静下来想一想,顿时觉得方才那句话极其羞耻,他怎么就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了呢?
    荆寒章干咳一声,将晏行昱放下,含糊道:今日我大哥封王礼,我要回去一趟。
    晏行昱也很懂事,忙道:对,殿下合该去一趟的。
    荆寒章:那你
    我要取了护身符再归京,殿下先回去吧。晏行昱道,等我拿到护身符会进宫送去给殿下。
    荆寒章点头,反正他也不能白抄这么长时间经,拿个和晏行昱一模一样的护身符戴在身上,他咳,也不是不乐意。
    荆寒章想了想,又将自己的玉牌递给晏行昱,道:你凭这个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晏行昱接过来,眸子弯得像月牙似的:嗯!
    荆寒章也没急着走,陪他一起吃了素斋。
    平日里晏行昱总是往米饭地下埋那不喜欢的口蘑,今日不知是不是他答应了荆寒章要多吃,根本不再往米饭下埋菜,全都欢喜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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