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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病弱冰山计划——醉灯(38)

    裴焰在他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笑骂道:嗓子不舒服多吃点热乎屎,别耽误了治疗。
    不过你们猜的没错。裴焰大尾巴狼似的笑了起来,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表情让人看了瞬间能引起遐想,我和小辛辛约会去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宿舍里立刻操成一片。
    成了吗你俩!丛秋猛地坐了起来。
    裴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小辛辛害羞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啊他从柜子里拎出一袋猫粮,转身向外走去,留下一个引人得意洋洋的尾音,近在咫尺咯!
    男生宿舍的天台上别的没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长了几只小奶猫,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男生宿舍的猫奴们几乎每天都要抽出时间上去投喂顺便撸一撸那些可爱的小东西。
    其实今日份的猫粮应该早就有人喂过了,裴焰带着猫粮上去也只是以防万一,预备着哪只小主子想要开个小灶吃个夜宵。
    月色如洗,也许是没有那么繁华,城西的风闻起来似乎都比城东要清新一些。
    裴焰蹲下来,抖了抖手中的猫粮袋子,轻轻叫了几声猫届通用名:咪咪。
    身后立刻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回应,三只颜色各不相同的小奶猫哼哼唧唧的从墙角爬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小帅哥们喂大,几只小猫一点都不认生,一个个竖着尾巴贴着裴焰的裤脚蹭来蹭去。
    快入冬了,晚上冷不冷?裴焰温柔的摸着小猫油光水滑的后背,等我明天再给你们的小窝改造一下,多加几层。
    小猫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是在裴焰裤脚上蹭的更欢了,最大胆的小白还站起来扒着裴焰的小腿,想要往他身上爬。
    裴猛□□本抵御不了这种诱惑,大手一捞把小白兜了起来放在了大腿上,四脚朝天的逗弄它:你说说你,小姑娘家家的一点都不矜持。
    小白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享受声。
    哎。裴焰的心都软化了,捏着他的小肉垫自言自语,小辛辛什么时候能这么乖的让我摸就好了。不过今天我们又亲亲了,他的嘴唇特别软,比你的小肉垫还软,我特别想咬一口。
    折腾完了小白,裴焰又把小黄和小花也捞了起来,正打算三只一起撸,忽的听到手机响了一下。
    行了,爸爸要干正事了。裴焰笑着在三只小奶猫头上各摸了一下,把它们放了下去,站起身摸出手机来。
    告别容辛之后裴焰没直接回来,而是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根据容辛之前提到过的高中学校名字搜索起来。
    冬至快到了,除了清明,这是一年当中唯二的祭奠亲人的日子,裴焰想要给容辛的姐姐烧些东西过去。
    容秋的墓一定在B城,容辛现在已经在A城生活,回到B城的机会寥寥无几,然而心里的怀念却是不可能淡忘的,裴焰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着他,悄悄地为容辛的姐姐送上自己的一份哀悼和纪念。
    而为此,裴焰要知道容秋生前喜欢什么,他下午已经打了学校的电话,找到了容秋当时的班主任,又通过班主任找到了容秋生前好友冯佳琪的电话。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冯佳琪没接,于是裴焰又发了个短信,简短的说明了意图,刚刚才收到冯佳琪的回复。
    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一个字:【花。】
    裴焰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姐姐也真是,一个花字范围大了,谁知道是什么花。
    看了一下时间,还不算太晚,裴焰干脆再次打电话过去。
    喂。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起来,对面是个微微颤抖的女声。
    天台上风大,裴焰没注意冯佳琪的异常,礼貌的低声道:不好意思同学,这么晚打扰你。我就是想问一下容秋具体喜欢哪一种花,冬至快到了,我想要。
    还没等他说完,冯佳琪就道:矢车菊。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哎等等!裴焰留住她,多谢,我还想再确认一下,容秋还有没有喜欢的吃的,爱听的歌之类的,我想都给她烧一些过去。裴焰笑笑,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封建迷信,虽然可能这些多半只是生者的自我安慰,但是
    别说了!尖利的女声忽的从话筒中传来,裴焰猛地一怔。
    电话那头的冯佳琪终于崩溃了,抱着话筒失声痛哭:你不要再问了,我不想想起来当初的任何事!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那天生病,她就不会被害!我用了四年才勉强忘掉,今天却又被你提了起来,我现在一闭眼就能想到她手腕上皮开肉绽的勒痕和脸上的青紫,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放过我!别再问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掉。
    裴焰愣怔在原地,不远处的小猫似乎也注意到了气氛的不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来,轻轻地喵了一声。
    裴焰缓缓地放下手机,转过头,月色下,他的脸色有些异样苍白。
    不对,有什么事情似乎不大对。
    冯佳琪的话中有一件非常违和的事实容辛之前跟他说,容秋是被谭虎用石块砸晕之后,拉进小巷侵犯的。既然是这样,容秋已经晕厥了过去丧失了意识,根本没有必要绑起来。
    那她手腕上为什么还会有皮开肉绽的勒痕?
    作者有话要说:  裴焰小同学开始怀疑了~感谢在20200709 12:38:14~20200710 14:2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五克胭脂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从暗恋到明恋
    东区的高级公寓里, 吴峰精疲力竭地呼出一口气,他一丝不苟的西装已经无法支撑他看似精致的表象,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然的任命感:我答应你的要求。
    聪明的选择。容辛从沙发上站起来,浓密的睫毛中掩盖了他眼底冰冷的笑意。
    自作聪明的人反被碾压的场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风景, 那精致的躯壳在绝望中一点点破碎, 变成一文不值的灰土, 赖以生存的自信被毫不留情的冲刷殆尽, 只留下一片不甘心的空白。容辛几乎残忍的享受着将吴峰玩弄于鼓掌间的快感, 甚至觉得还不够,若不是知道不能久留, 他恨不得把吴峰眼中每一丝绝望都榨取干净,来加持此时他获得的舒爽和快慰。
    他留下桌子上冰冷的照片,完全没有再多留个吴峰一个眼神,和他擦肩而过, 向着大门走去。
    吴峰看着他的背影, 像是要用目光把他的后背盯穿似的,忽的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赵城。那种将猎物的痛苦作为快感源泉的冷漠, 简直如出一辙。
    容辛的脚步猛地顿住, 吴峰几乎肉眼可见他的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忽的转身抬手, 当!的一声,小刀擦过了吴峰的脖颈, 钉在了他身后的壁画上。
    吴峰捂住脖子踉跄向后,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皮肤, 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溢了出来。
    容辛周身冰冷的杀意和愤怒几乎化作有形的物质,将吴峰粉身碎骨。他盯着吴峰看了两秒,转身离去。
    A城的天似乎冷了下来, 夜里似乎有要下雨的意思。容辛从学校附近的地铁口走了出来,深秋的冷风似乎能将凉意钻到骨头缝里。
    方才站在吴峰的对面,他有一瞬间几乎丧失了自我。用那些照片,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吴峰毁掉,又或者他甚至可以一刀捅进吴峰的颈部大动脉,结束他卑鄙的生命。
    这是他们欠姐姐的,自己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人命或许比他想象的要渺小和卑微,容辛闭上眼睛,面对吴峰时,那种上帝般的决定他人生死的疯狂的、残忍的快意就像是致命的鸦片,有着山呼海啸般的诱惑力,他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克制才能不让自己沉溺在黑暗中。
    我像赵城吗。
    容辛忽的只觉得胸口一阵反胃的憋闷和翻搅,险些干呕出来,快走了几步扶住了路边的大树俯身喘息。
    那种冷酷残忍到几乎非人的恶魔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吴峰的这种说法让他又愤怒又恶心。
    天理昭昭,他的复仇代表的是正义,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寒风刺骨,他低头颤抖的抓住脖子上的围巾,就像陷入泥潭的人抓住救命的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裴焰身上清冽的气息和干净的洗衣粉味淡淡的钻入鼻腔,仿佛一缕清澈的阳光,终于将心中浓黑的阴霾驱散了些许。
    容辛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在电梯上的那个吻,滚烫的、热烈的、隐秘的吻。在接吻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本以为自己会抵触和厌恶,却不曾想心底深处却是不愿放开。也许是因为,只有在那种时候,也只有那个人,能让他短暂的忘记那些荆棘丛生的肮脏和阴霾。
    好累。
    疲惫如潮水般侵蚀了上来,容辛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沉的像是灌了铅,什么不愿意想,但是他知道吴峰不可能就这么任他摆布,今天他答应他的条件,六分迫于无奈,四分是因为猝不及防乱了阵脚。等到吴峰真正冷静下来时,他必然会暗中寻找方法,试图重新翻盘。
    有种就试试。容辛幽深的眸子再次暗了下来,他能把吴峰踩在脚下一次,就一定能有第二次。
    手机忽然响了。
    容辛皱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发现来电人竟然是谢之远:喂。
    对面是一个急切的陌生中年男声:小伙子,你认识这个电话的主人吧,他刚才被车撞了,送到医院去了,手机里写的你是他的紧急联系人,他现在在xx医院,你过来一下吧
    容辛的瞳孔骤然缩紧,被车撞了后面的话他几乎没听见一个字,耳朵里嗡嗡作响,抓住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报应。
    然而这失控只持续了一秒,他回过神来,详细的问了地址和情况,挂了电话,火速赶往了医院。
    谢之远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护士正给他刚缝完针的脑门上贴纱布,他安静的一个人坐在鸡飞狗跳的急诊室里,就连护士拆针的时候都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看上去和周围喧嚣的场景格格不入。
    即便是这种狼狈的时候,他依旧温润如玉似的平和,只是一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孤零零的落寞。
    谢之远!容辛冲进急诊室,看见谢之远完好无损的一瞬间,缩紧的心脏终于狂跳着松懈了下来。
    谢之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冲他笑着招了招手:容辛。
    容辛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伤的严重吗。他担忧的查看他身上的伤口,看到他额头上的纱布和手肘处的血迹时立刻皱紧了眉。
    谢之远有一瞬间的失神,容辛紧张的抓着他的胳膊,上挑的桃花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这种情绪几乎称得上罕见。
    没事,被自行车撞了一下,正好脑袋撞到了台阶。晕过去了两分钟,缝完针就没事了。谢之远笑笑,无声的把容辛此时的表情烙在了心里,大半夜的,吓着你了吧。
    原来是自行车。容辛呼出一口气,心里一块巨石落了地。
    平日里不觉得,但是当听到谢之远被车撞了的那一刻他浑身冷的像是瞬间坠入了冰窖。谢之远是除了姐姐之外在他生命中陪伴他最久的人,他们从六岁起就认识,容辛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谢之远出了意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他已经经历不起任何一次失去了。
    深更半夜的你瞎溜达什么,好好的不在宿舍呆着,出门找撞?知道他没事之后,容辛立刻开启了愤怒模式,他毒舌惯了,即便是谢之远可怜兮兮的险些破了相也避免不了被骂。
    谢之远坦然的接受着他的怒火中烧,内心里只觉得被他骂都有如清风灌耳。
    别生气了,下次不会了。谢之远等他说完才扶住他的肩膀,我就是想去你家看看你。
    容辛微微一怔。
    谢之远指了指身旁的袋子:你从医院出院之后一直没回我消息,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今天是个阴雨天,我怕你受凉难受,出门买了点药想给你送过去备着。
    容辛这才看到他旁边的凳子上放了一袋新买的肠胃药。
    谢之远容辛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满腔的愤怒就像是被温柔的水浇灭,再也烧不起一点火花。
    谢之远总是这么细致体贴,从少年时代就是这样了。
    六岁那年他和姐姐刚被师父收留,住在拳馆后面的小房子里,谢之远他们家就住在附近。
    容辛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蹲在门口用小树枝写写画画,谢之远就会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蹲在他旁边看,边看边友好的问:你画的是什么呀。
    容辛那时候总嫌他烦,挥着树枝把他赶走,谢之远委屈的跑远,过一会儿又会悄悄跑回来偷看。
    同龄的小孩子之间好像天生就有互相吸引的雷达,谢之远特别喜欢粘着容辛,即便容辛对他总是爱答不理,他也依旧会三番两次的来看他,有的时候还会带一些他妈妈做的糕点过来。
    当然他不敢直接给容辛,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用彩纸包好,偷偷地放到容辛的家门口。
    容秋惊讶的发现家门口的糕点,问容辛是哪里来的,容辛就会臭着一张小脸在自己头顶比划:这么高的那个,邻居家的小孩。
    谢之远躲在小树后面听见他提到自己,开心的一晚上都睡不着,第二天又兴高采烈的去找他。
    也许真心总是能换来回报,久而久之容辛懒得再赶他,逐渐容忍了他的存在,有的时候甚至会和他说几句话。谢之远开心的不得了,愈发频繁的往他家门口送各种小物件,有的时候是一把小伞,有的时候是他妈妈新买的彩笔。
    终于有一天,在谢之远又一次小心翼翼的凑近的时候,容辛递给了他一根小树枝,别扭道:一起画吧。
    然后容辛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画,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谢之远,算是回礼。
    从那天起,谢之远几乎每天一放学就去找容辛。
    他比容辛长得高,除了每天和容辛一起玩,还兼顾了护花使者的指责,有的时候别的地方的小孩子欺负容辛,谢之远还会冲上来和他们打架,容辛也不甘示弱的一起打,最后的结果往往总是两人都挂了彩,容辛回家被姐姐揍,谢之远回家被妈妈揍。
    夏日的微风吹过金黄的麦田,谢之远坐在谷堆上问容辛:你可以当我的小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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