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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只鬼——一叶菩提(8)

    夏煜嗫嚅着唇,没等说话,徐梵语调又陡然降了几度。
    这些我都能忍受,你当时没法接受男人,我可以等。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没喜欢过男人。但是,你怎么能将消息大肆宣扬出去!你嫌我恶心,想羞辱我,折磨我。那我必须承认,你当时很成功,你成功地折磨了我。徐梵扼住夏煜下颌,表情狠戾地质问着:我被人嘲笑谩骂,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更被逼到退学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爽,是不是躲在角落里,一边得意一边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夏煜下颌被扼得生疼,眼眶泛起水雾,他挣扎着奋力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想报复你,更没想逼得你退学。我我是散播过一些消息,但我只想着给你点教训,根本没想要闹成那样。我当时很愧疚,想过跟你道歉,但我又害怕,事情闹到那一步,我根本没法收场,言语上的道歉,根本没法弥补任何错误。
    夏煜不能否认。他否认的话,徐梵就还会找谢尧的麻烦。
    再说,你既然跟踪调查过我,难道不知道我有脸盲症吗。夏煜既憋屈又愤懑:我连每天上课的老师都记不清楚,更别提就见了几面的校友。你说的事我都还记得,但你表白的时候,我确实记不清楚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这些想法,更没想到你对我抱着这些念头。这些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夏煜说着感觉徐梵身边寒意更盛,心猛地便咯噔一下。
    徐梵冷笑着,箍住夏煜的手逐渐收紧。他之前语调是冷,现在更陡然增添了怨恨。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一厢情愿。但无所谓,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已经死了,我能随意羞辱你。你不是嫌我恶心吗,我偏要碰你,让你永远记住我。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习惯这种感觉,求着我的。
    夏煜紧咬着牙,脸色难看,强烈的羞耻感遍布全身,让他濒临爆发边缘。
    我没选错,你很合适。你越挣扎反抗,我就会越兴奋。徐梵贴着夏煜耳畔,放肆低笑。
    想让我别碰你朋友,你就得识相点
    够了。夏煜猛然忍无可忍地打断道:你想羞辱我,现在目的已经达到。那下一步,是不是还要我的命?我受够了,你还有什么招尽管都使出来,我眨一下眼就他妈是孬种。
    你胆子挺大的,敢跟我这么说话,徐梵温柔地抚摸着夏煜头发,说出的话却让夏煜心底一阵发凉:你不怕死吗?
    夏煜轻轻发着抖,话语带着颤音:我受够了,徐梵,欠你的,我应该都偿还清楚了。你别再纠缠我,放了我吧。
    徐梵肆意吻着夏煜锁骨,犹如宣告领土主权。
    我突然很想试一试。半晌,徐梵饶有兴趣道。
    夏煜微愣,还没理透徐梵这话的含义,就被紧紧揽住腰侧。眼前景色刹那转变,顷刻间,他便从包厢被迅速转移到酒店楼顶的天台。
    徐梵拥着夏煜,迫使夏煜站到天台边缘。边缘很窄,仅能容纳单脚站立。
    夜晚疾风很猛,呼啸着刮过来。夏煜低头,便能看到整座城市繁华奢靡的景象。他再稍稍往前跨一步,就会猛地掉下去摔死。这里楼层很高,底下是坚硬的水泥街道,摔下去的话,定然必死无疑。
    夏煜大脑被恐惧侵占,不断沉重地喘息着。他想后退,想从天台边缘下去。但徐梵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让夏煜完全丧失反抗能力。
    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徐梵漠然望着遥远的地面。
    他温柔抓着夏煜的手,犹如蛊惑般地说道:从这跳下去,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徐梵说完,便接着放开搂着夏煜的手。夏煜骤然失去束缚,身体轻飘飘犹如没有重量。他双腿失控般颤抖着,随后不经意低头一看,顿时被危险恐怖的楼层高度吓得胆战心惊。
    徐梵凌空飘着,与夏煜隔着约一米的距离,给他足够的选择空间。他久久等待着夏煜做出抉择,想了想,又抬起手臂,朝夏煜郑重地伸出右手,那无疑是个邀请的姿势。
    夏煜没勇气跳下去。他低头望着楼底,刹那一阵头晕目眩。恐惧感跟求生本能让夏煜缓缓蹲了下来。
    你是怎么死的?夏煜仰起头,与徐梵对视。
    徐梵察觉到夏煜放弃跳下楼,不禁遗憾地收回手,仿佛夏煜做了个非常错误的选择。
    徐梵慢悠悠飘到夏煜旁边坐下,目光眺望着远处,淡道:忘了。
    忘了?
    嗯。我这里。徐梵指着脑袋:忘了很多东西。
    徐梵没跟夏煜说,他其实没什么还记得的东西了。
    他在遇到夏煜前,就是一道遗忘所有记忆的亡魂。懵懵懂懂,甚至连他是谁,又该去哪都一无所知。
    徐梵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他记忆像被施加了封印,夏煜的出现,让徐梵能想起他的身份,以及跟夏煜的过往。他之后每遇到一个人,都会想起与其相关的记忆。
    唯独他是怎么死的,徐梵绞尽脑汁,都没办法想起来。
    第11章
    酒店天台很高。夏煜仍然蹲着,狭窄的女儿墙让他腿有些发麻。他抬头是灰色暗淡的夜空,低头是奢靡繁华的城市。喧嚣声,鸣笛声,远远传到天台,像隔着两座不同的世界。
    徐梵眺望着远处。夏煜难掩恐惧,他踩在生跟死的边沿,徐梵想要他死,实在再容易不过了。
    过了很久,夏煜见徐梵仍没动静,便悄然侧头,观察徐梵究竟在做什么,又会怎么对他。徐梵侧对着夏煜,脸很苍白,表情冷漠,透着阴沉狠戾的气息。夏煜以前只顾着恐惧,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徐梵长得很俊朗帅气。
    眉很浓,眼狭长,刘海稍稍遮着眼眸。鼻梁很挺,夏煜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弧度,侧脸线条硬朗,犹如刀削,唇微抿着,显得漠然且薄情。
    夏煜还观察着,没提防徐梵猛地转过头,阴冷的视线顷刻撞个正着。
    看什么?徐梵蹙眉。
    夏煜慌张收起视线,连摇头道:没,没有。
    徐梵仍冷冷盯着夏煜,薄唇轻启,面无表情道: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夏煜敢怒不敢言,暗暗骂着,这算哪门子的机会,我现在跳下去,岂不死得更快。徐梵这么说,不就是铁了心想要他命吗。夏煜心底凉飕飕,跟漏风似的。徐梵死盯着他,这事恐怕没法善了,没准真得等他死了,这事才算完。
    徐梵坐得很随意,稍显宽松的衣服被风吹动。夏煜边暗骂边警惕着徐梵,随后视线不经意地,陡然窥见徐梵脖子挂着的那根项链。
    项链是很普通的银链,底端坠着颗精致的骷髅头。骷髅头有些旧,表面光滑,泛着光泽。
    当然,一根骷髅头项链没什么奇怪的。夏煜真正纳闷跟不解的,是这骷髅头项链他总觉得眼熟。
    他以前掉了一根骷髅头项链,找很久都没找到,就跟徐梵戴着的这根很像。
    徐梵感觉到夏煜的注视,神色陡然更冷,将突然滑出的骷髅头项链重新放进衣服里。
    夏煜张张嘴,想问又不敢问,就怕会惹怒徐梵,被他给直接推下楼。
    徐梵放好骷髅头项链,眸色变深,掩着像要失控的欲望。他猛地起身,凌空走着却如履平地。
    夏煜惶恐不安地颤栗着,被徐梵揽着脖颈,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唇。
    夏煜既羞耻又愤怒,这里是天台,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没准就有人注意着他。他微仰着头,表情抗拒痛苦,被徐梵吻得有些呼吸不畅。
    徐梵的吻永远粗暴野蛮,箍着夏煜后脑勺,凶狠悍戾像要将夏煜吃入腹中。
    夏煜大脑缺氧,意识迷乱,心一狠,猛地便要狠狠咬下。他没多想能不能伤到徐梵,满心想着必须报复反击,不能任凭徐梵羞辱。
    然而夏煜齿尖还没碰到徐梵,便被提前警觉的徐梵捏住下颌。
    徐梵警告地看着夏煜,手没松,又继续吻夏煜。夏煜挣不开徐梵的束缚,又不敢太挣扎,怕会不慎摔下楼,恐怕就让徐梵称心如意了。他不能让徐梵的阴谋得逞。
    夏煜接着被放倒在狭窄的女儿墙上,背紧贴着墙面,半边身体悬空,轻轻一动就容易掉下去。徐梵亲吻着夏煜。
    夏煜无心理会徐梵,满脑袋被恐惧笼罩,他手紧抓着墙壁,下面便是万丈高楼。
    夏煜很惊慌恐惧,之前对徐梵稍有的同情转瞬消弭。
    夏煜又怒又惧,脚踩在生死边缘线上。
    徐梵手劲极大,夏煜根本没法阻止。
    别,别在这。夏煜羞耻感爆棚,顾不得许多,憋屈地低声道:求你了。
    夏煜话刚说完,通往天台虚掩着的门便猛地被打开,几束明亮的手电接着照射过来。
    是酒店的保安,还穿着保安制服,一行有三人,边随意照着天台,还边说着话。
    有人没有?
    夏煜?
    分头找找,务必检查清楚。
    这边没人。朝左侧走的保安道:酒店到处都找完了,根本没有叫夏煜的。老大,你说,这会不会是恶作剧?那几个人不还说,包厢什么灯砸了下来,经理去看的时候,包厢明明就好好地。
    他们上楼神色慌张,战战兢兢地,看着不像撒谎。再检查检查,没人换别的地方。
    保安老大边说着话,边检查到了夏煜面前,跟夏煜仅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夏煜充满希望地望着那保安,即便没人能驱走徐梵,仍盼着自己能被人发现,起码让徐梵稍微收敛点,别这么肆无忌惮。
    保安老大举着手电,检查左边,又检查右边,手电的光好几次照到夏煜,却又像没看到夏煜般,迅速从他面前掠过。
    夏煜充满希冀亮着光的双眼,顷刻便暗淡下来。
    保安老大转过身,背对着夏煜,朝其他两人道:这边没人,走吧,下楼。
    夏煜忍无可忍,瞬间便炸了:喂,我就在这,你们都眼瞎吗,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到!
    三名保安聚到一块,表情毫无变化,像没听到夏煜的咆哮般。
    还打着哈欠随意地交谈着。
    再去储物间看看吧。
    行,困死了,快点找完好下班。
    说起来,这事还真邪门啊,那几人要全在演戏,这演技都能上奥斯卡了吧。
    大半夜的别瞎说。
    怎么,你不会觉得真有鬼吧?这世上哪来的鬼,都是骗人的。
    保安轻松说着话,不但无视夏煜,还无视夏煜说的话。
    夏煜气恼至极,抓着墙壁怒道:你们想干嘛?再这样我要投诉你们!我在这啊,喂,你们到底瞎了还是聋了?
    仍没人理会他。
    夏煜怒瞪着保安,便听徐梵突然低笑一声:别费劲了,他们看不见你。
    徐梵全然无视夏煜的愤怒。对他而言,夏煜就像会上瘾的毒品,容易失控。
    夏煜感觉快被折磨疯了。
    还有,不久前保安异常的反应跟徐梵说的那些话。
    保安为什么会看不到他?
    夏煜心脏怦怦直跳,被庞大的恐慌惊惧钉在原地。
    难道说,他已经死了?
    夏煜侧头望着高高的楼底,无法承受这事实跟被徐梵羞辱的痛苦,大脑一阵缺氧,猛地便昏厥过去。
    徐梵察觉夏煜人软了,抬头才看到他处于昏迷状态。
    徐梵愣了下,没想到夏煜会突然昏迷。他迟疑许久,还是放过夏煜。他毕竟不是真的变态,对现在的夏煜没有兴趣。
    早知道就不吓夏煜了。
    啊!夏煜猛然惊恐地睁开眼,懵了一瞬,便爬起来迅速检查身体。
    他低头恐慌地摸着皮肤,还好是热的,又狠狠掐了下手臂,痛感很清晰。夏煜捂着手臂,额头遍布虚汗,还很心有余悸。
    窗外艳阳高照,夏煜起身唰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让燥热的空气渗透进来。他背抵着窗户,试着放松神经,让剧烈起伏的心脏缓下来。
    夏煜还以为他死了,那种死亡的恐惧还深深缠绕在心底。
    夏煜举起窗边的小镜子,看到脖颈边果然遍布吻痕。徐梵很爱在他身体留下各类的痕迹,永远乐此不疲。夏煜却很烦,这大夏天的,他既不能脱衣服,又没办法借着衣物遮挡,只能尽量少活动,以免被人发现引起轰动。有时候,夏煜觉得徐梵就像狗一样,总爱做些什么宣告所有权。
    夏煜刚准备去洗个澡,顺便好好清理下,就接到谢尧打过来的电话。
    喂,谢尧。夏煜迅速接起来,刚好他也想问谢尧昨晚的事。
    夏煜,你没事了吧?谢尧道。
    夏煜道:没事,我正好要问你,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昨晚很诡异,我怀疑,怀疑撞鬼了。谢尧很着急地低声道:我们下了楼,发现你不见了,就找酒店保安上楼去找,结果保安怎么找都说没人。之后没办法,我们又一块去找你,然后发现你昏迷在天台上。那些保安竟然还撒谎,说之前到天台看过,根本就没人。接着我跟刘强就把你送回家了。
    我夏煜犹疑着,难以启齿地问道:我当时,没被人看到什么奇怪的事吧?他那副模样要被人看到,肯定丢尽脸面。
    谢尧没懂夏煜意思,奇怪问道:什么奇怪的?没啊,你就昏迷着,不像有伤。天台也没别的人。我还想问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夏煜闻言瞬间便松一口气,庆幸徐梵没让他光溜溜地躺那。
    他想到徐梵就头疼,不愿提徐梵的事,又问谢尧:你先说吧,找我什么事?
    谢尧大概真很着急,没再纠缠夏煜昏迷的事,继而压低嗓子惊恐地说:夏煜,我感觉昨晚,可能真撞鬼了。
    谢尧声音止不住地发颤。隔着屏幕,夏煜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我昨晚不是拍过照片吗,照片原本还好好的,结果早上起来我又去看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些照片里面,竟然多了一个人。谢尧声音更低了几度,极其诡异地说着。
    遇到徐梵,夏煜撞鬼都撞习惯了,便习以为常地问: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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