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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8)

    好,你既然点头我便信了,那我再问你,你究竟喜不喜欢红豆糕?钟棠又凑得近了些,手中拈着那只红豆糕,在李避之眼前晃晃。
    李避之这次迟疑片时,终是又点点头。
    钟棠的眉眼重新染上了笑意,他抵着李避之唇的手指又轻抿了下,李避之下意识地想避开,但还是忍住了。
    钟棠察觉到他的动作,心情更好了几分,他想要问出下一个问题,但却停住了。
    他看向近在咫尺的李避之,忽得觉得,李避之也已猜到,他要问什么。
    可他却没有开口,因为钟棠心中暗暗地生出了个猜想,也许李避之现在,还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钟棠垂下的眼眸,思索、犹豫、挣扎,但很快他便抬起了头,唇角又带上了浅浅地笑:我现在蹲得脚麻了,道长你能不能把我背回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妖精:看吧,他还是露馅了~
    第11章 山庄羽影(十一)
    钟棠歪歪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道长。
    竹林间响起阵阵虫鸣,他这次没有开口,也没有催促,就蹲坐在李避之的身前,手指还抵着他的唇。
    终于,暗青的道袍覆上了他的肩膀,李避之伸手像是要将钟棠扶起,可心念微动间,钟棠已然用双臂抱住了他的脖颈:道长点头吗?点头就要把我背回去。
    锁镣随着禁锢之人的脚步,发出沉重的声响,钟棠还未回过神来,便觉自己视线忽晃,竟是直接被人抱了起来。
    李避之一言不发地,双手稳稳地托住了钟棠的腰背,隔着朱色的薄衣,触及到他温热的身体。
    钟棠忽得笑了,他的手仍圈在李避之的脖颈上,如今将额头也抵在了对方的肩头。
    竹林间的小道,狭长而又蜿蜒,李避之抱着钟棠步步走过,钟棠的笑声亦不曾止歇,轻快而肆意,直到他真的笑累了,才缩在李避之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
    道长--钟棠的声音小了许多,李避之轻嗯一声,但却没有再等来回应。
    他低头看时,却发现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
    -------
    尽管那夜血嫁衣的事,并没有真的闹出人命,但青屏山庄之中,一时间还是人心惶惶起来。
    那些奴仆婢女,虽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做起事来却分外小心。便是在白天,男女之间无论关系如何,都不敢同路而行。入夜后更不用说了,大多连门都不愿意出。
    可即便如此,蒋玉彬与羽娘的婚事,仍旧在筹备着。大红色的喜绸被悬于梁上,连缀满了山庄的各处院落。金粉描成的帖子,流水似的分发出去。便是钟棠,也跟着忙碌起来,一连几日都在厨房中,忙得是热火朝天。
    而随着婚期的接近,羽娘也渐渐显露出焦虑与不安,她常常托着头,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出神。
    这一日清晨,虽是朝露未晞时辰,但暑气已有几分逼人了。
    小娴的精神略好了些,留在羽娘房里,每天做些简单洒扫的活计,可到底因着方禧的事,情绪总有恍惚。
    二少爷,今日出庄了吗?冷不防的,窗边的羽娘忽然开口问道。
    小娴并不知怎么答,正巧小萱从外面进来了,忙说道:没呢,听前头人说,这几日二少爷都留在庄子里,准备婚事,不曾出去。
    是吗羽娘神色黯淡地点点头,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嘱咐小萱:你去跟二少爷说,今日午后,请他到小书房稍坐,我有话对他说。
    小萱听了,起先还笑着打趣道:要我说,姑娘且不必急于这一时,等日后成了婚,多少私房话说不得?
    可羽娘却只是摇摇头,面上虽还勉强带着笑,但脸色却实在不好。
    小萱见状,声音也低了下去,有些担心地问: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羽娘微怔,但还是放轻了口气,对她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家乡还有些出嫁前的讲头,想跟二少爷说说。
    小萱还是不放心,但再怎么问,羽娘也不多言了,只好按她说的去做了。
    晌午刚过,羽娘便带着两个年纪小些的丫头出了门,刚过竹林径,还未到荷花池旁时,她借口打发她们,一个去取手帕,一个去取点心,自己独身继续向小书房走去
    簟色的竹帘被半卷着,难得还能透过几丝凉风,羽娘手中端着只小盏,她还未入里间时,隔着窗纱就看到了,端坐在书案后的二少爷蒋玉彬。
    蒋玉彬今日显得十分清朗,见到羽娘来了,对她展眉轻笑:这么热的天,怎么不等日头落落再来。
    羽娘愣了下,而后也对他笑笑:我心里总是记挂着二少爷的,所以就来了。
    说完,便端着手中的小盏,走到了书桌边。
    蒋玉彬的目光一直跟着她,温和地说道:快坐吧。
    他本意是想让羽娘坐到桌案对面,两人也好说话。可不曾想,只瞧见衣袂轻动,羽娘便已近身坐到了他的同侧。
    蒋玉彬握着笔的手,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掩饰了过去。
    但羽娘却未就此而止,她将小盏捧于蒋玉彬的面前,低言细语地说道:二少爷口渴了吧,喝盏清露润润嗓子吧。
    好。蒋玉彬依旧笑得温润,只是他伸手想要接过小盏时,却被羽娘避开了。
    二少爷羽娘的脸上泛起了红,身体慢慢贴到了蒋玉彬的身上。
    蒋玉彬下意识地想要后避,余光却扫到了羽娘浅色的袖口,那露出的一抹朱色。
    二少爷不喝吗?羽娘依旧是含羞的神情,可眸中竟荡漾起几分玩味。
    不必了,你喝吧。蒋玉彬的声音好像冷了些,羽娘却似未闻,反而靠得更近,棠色的薄唇几乎蹭到了他的耳畔,像是情人间说私密话般,开口时却是带了调笑的男声:道长从未见过人家夫妻间的亲呢吗?这可演得不像呀。
    李避之暗暗握紧了手,他确是不知,那夜自己与羽娘商议之事,又是如何被钟棠知晓的,但眼下也唯有继续演下去。
    钟棠看着李避之诧异又无奈的样子,心中更是畅快,他细长的手指搭上了李避之的肩膀,唇上溢着笑意,再次将汤盏捧上:二少爷还是喝了吧,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这样若有若无的触碰,反而似点燃了簇簇火苗,李避之每想退去,钟棠却都黏得更近,动作越发肆意起来。
    道长,要再像一点才是。
    李避之终是眸色一暗,等到钟棠再次试图将小盏送到他唇边时,并没有再避,而是顺着他的手,浅含了半口。
    钟棠眨眨眼,刚要得意于这道长终于撑不住了,想要再趁势再调戏几句时,却不料自己端着小盏的手,却被紧紧地扣住了。
    二少含笑的戏言还未及说出,就被小盏落地的声音打断,钟棠徒然正大了猫儿似的双眼,唇齿间却再发不出声音。
    带着清酪香甜的味道,被李避之渡到他的口中,惩戒般厮磨,让钟棠无法挣脱的纠缠。
    他甚至再难分出,舌尖上,究竟是酪子清凉还是李避之若霜的气息。
    钟棠下意识地慢慢抬手,攀住了李避之的后背,仿若想要汲取更多。而李避之却锢着他的腰,微微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这样,像了吗?
    钟棠轻喘着,靠在李避之的身前,那冷清声音直惹得他微微颤抖,几乎软了身子。他想要嘴硬着,再占回些许便宜,却留恋起口中残余的气息。
    正当他大着胆子,想要勾住李避之的脖子,再吻上去时,却突然感到扣在他腰身上的手臂,骤然收紧了。钟棠下意识地想要抬头,却不想只觉天旋地转,李避之揽着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护在胸前,快速翻于桌案一侧。
    紧接着,几根黑色的鸟羽,便深深插入了两人原本坐的地方。
    钟棠立刻便明白了,这算是诱鸟上钩了。
    愤怒的鸟鸣炸响在耳畔,更多的黑羽如骤雨般落下,电光火石间,两人目光相接对视,不约而同地,没有施展任何抵御的术法,反而如常人般,唯是狼狈避闪。
    又是一声鸟鸣,钟棠敏锐地感觉到,那黑羽的妖鸟已与他们近在毫厘,甚至背后已被它翅膀扇出的风刮得生疼。
    就在这一刹,青光带着寒意迸发而出,将所有飞射而来的黑羽化为齑粉。
    原本隐匿在桌下的木剑,破案直起,向着钟棠背后的黑鸟刺去。
    那黑色的妖鸟慌忙躲闪,此时它已然知道自己中计,刚想退避飞出,却不料那木剑转瞬已至它的头前。寒凉锐利的剑气,直接刺穿了它的一只眼眸。
    妖鸟痛极怒极,仰颈长鸣叫一声。顷刻间,钟棠只听到无数翅膀挥动声,从四面八方集聚翻涌,穿透了窗纱门帐,直冲向钟棠与李避之。
    那些黑雀虽每只仅有巴掌大小,却疯狂地如飓风般,让人难以阻挡。
    李避之彻底卸去伪装,青袍迎风而展,直接将钟棠藏护其中。同时引诀召回木剑,毫不留情地,将目光所及之处的黑雀尽数扫落。
    黑鸟一见是李避之,大惊只下立刻振翅而飞,继续操纵者成群的小雀鸟为自己断后拖延。
    眼看着那黑鸟真要离去了,钟棠突然一把掀开身上的青袍,玉珠猛地绕上指尖,金铃直抛而出,死死地缠住了妖鸟的爪。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回到家,瘫了
    明天的更新看情况而定,大概还是会有的~
    第12章 山庄羽影(十二)
    黑鸟感觉到了爪上的束缚,怒意更甚。未流血的鸟眼凶狠地瞪着他们,而后奋力挥翅向上,竟生生将钟棠拖拽出去。
    钟棠!李避之驱散着黑雀群,立即去拦,但那黑鸟决意要报一目之仇,长鸣不绝,引来更多的黑雀将李避之重重阻隔在外。
    李避之淡漠地眸中,划过与他极不相称的狠戾,他凛然罔顾黑雀的围击,起身执剑而立,足腕的锁镣发出阵阵沉声,木剑之上仿佛流溢过清寒的符咒,瞬间化作千百剑光,一道道直入每只黑雀的胸口,一时间黑羽漫天零落。
    钟棠被巨大的黑色妖鸟拖拽着,直冲云霄,要妖鸟像是狠意要他性命,不断地在空中上下翻飞,钟棠被它晃得只觉天旋地转。但这般折腾,却让他生出了几分执劲,再次催动手上的玉珠金铃,使它深深锢入鸟爪之中。
    黑鸟痛得骤然失衡,仰颈长鸣一声,又引来密密麻麻的黑雀群,凶狠异常地向钟棠冲去。
    眼看着打头的黑雀已啄上钟棠的脸颊,寒气凌然追至,钟棠费力地转头去看,却只见温热鲜红的鸟血喷洒而出,淋湿了他朱衣外的浅衫。
    黑鸟的鸟爪被整只削下,钟棠手中的玉珠串随之一松,整个人自空中坠落下去,却又很快被李避之稳稳地接住了。
    黑鸟带伤狂飞而去,周遭的雀群为了掩护它,继而又纷纷向钟棠他们袭来。
    木剑悬于二人之间,淡淡青光仿若将疯狂的鸟群隔绝在外,李避之拥住钟棠的身体,伸手将他身上染血的外衫解下,抛向黑压压的鸟群。
    霎时间,寒光骤明,耀得钟棠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等到那剑光趋暗时,钟棠却发现,自己已身处一片枯木林中,右手上还死缠着玉珠金铃,并那只流着血的巨爪。
    累累枝干交错盘虬,遮天蔽日,勉力透过这重围望去,也只能望到密布的阴云,远处甚至传来了阵阵雷声。
    而李避之,还在他的身前,有力的手臂还护在他的腰侧。
    钟棠虽然落地,但被那黑鸟晃得还有些晕眩,使劲眨眨眼睛,才发觉眼前的李避之,脸色有些异常冷,于是试探地问道:道长,我们这是在哪里?
    李避之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松开扣在他腰上的手,转身便向树林深处走去。
    钟棠见状,立刻缠了上去,拽住了李避之的衣袖:道长?
    李避之仍是要走,钟棠眼眸轻转,从他那淡漠无情的脸上,硬是瞧出了几分生气的意思。
    至于为了什么生气钟棠却也是明白的。
    方才是我冒失了,不该跟那妖鸟硬来。钟棠想得通透,口中也认得乖巧,只是手上却干脆顺着衣袖,又拉住了他的手。
    那只手,恰如李避之的人般,微凉,又带着粗糙的剑茧。
    钟棠握住的那一刹,忽的怔愣了,仿佛在某些过去的时光中,他曾不知多少次握住这只手,蹭着那指上随年岁而层层增厚的剑茧。
    李避之的脚步顿了下来,钟棠堪堪回神,迅速地闪身绕到他的面前,拉着那只布满剑茧的手,触上自己的侧脸:道长,我的脸上有些疼。
    李避之的目光落在钟棠仰起的脸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血口,应是方才被黑雀啄划出的。
    他颦起眉,想要说什么,但终是只低低地斥了声:胡闹。而后从襟中取出只两寸不到的木盒,将里面泛着苦味的药膏,轻轻涂抹到钟棠的脸上。
    钟棠被那药膏熏得皱皱鼻子,转念一想,自己算是把这冷道长给哄好了,语气又轻快起来:道长,你说我这脸上会不会留疤?
    李避之不言,但钟棠已然不怕了,歪歪头几乎靠着他的手臂,继续说道:若是留了疤,道长看了还喜不喜欢?
    李避之不置半字,将手中的木盒扣好后,直接收入了钟棠的衣袖中:一日两次,莫要碰水。
    钟棠眉眼间笑得更开了,他又缠到李避之身边:可我不会上药,道长来给我换好不好?
    李避之还是不言,抬步向前走去,而钟棠又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并肩而行着。
    正当这时,密林深处忽得传来细细的鸟啼,钟棠立刻戒备起来,李避之却淡道一句:没事,是羽娘。
    提到羽娘,钟棠的脸上划过丝尴尬,李避之本就疑心,他是如何替换羽娘来到书房的,如今看到他着避闪的眼神,心下便明了了大半。
    白色的小雀,很快便轻灵地飞至两人面前,淡光一现,就化作了身穿白色薄衫的女子。
    李道长,钟钟掌柜。羽娘落地后,先是向着李避之恭敬行礼,而对上钟棠时,脸色亦是有些不自然。
    李避之对她略一点头,随后问道:为何此时才来?
    钟棠稍退半步,清清嗓子,抢先含糊道:人家姑娘来得迟一些,也没什么,李道长何必苛责。
    这话刚说完,便被李避之轻飘飘地瞥了眼,钟棠立刻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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