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尊比演技——一碗花生喵(28)
阿翎。他说，语气无比慎重深情。
你闭嘴！阿翎心慌得有种天要塌下来的预感，急切地打断男人的话。
你说，这个人是谁？顾廷云却执拗地在他耳边问。
不知道。他用柳枝推拒着他，你不是说你心上人在顾家吗。
顾廷云笑着回答，那是骗你的。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我不信。阿翎下意识地反驳，这是顾廷云第二次对他表白心迹，原本他应该冷静以对却比上一次还要慌乱。他震惊之余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又在骗他，你总是骗我，这次又是为什么？
这次没骗你，顾廷云拉过他握着柳枝的手贴在自己的左胸，隔着柳枝，心脏的跳动传递到他的掌心，你听。
我知道骗你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应该能感觉到我的真心，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心跳加速。说着，顾廷云又用自己的右手捉住了他的左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明白，欺骗是换不来真心的，只有发自真心的情感才能打动他。
男人的心跳声如擂战鼓，阿翎愕然地抽回手，他听见了血液沸腾的声音。那是顾廷云因亲吻他而剧烈跳动的心。
我喜欢你，阿翎。
这没道理，而且我是妖修。他内心挣扎纠结，可是男人紧张的心跳声是那么清晰。
是妖修还是人修都没关系，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发誓顾廷云抬起手准备起誓。
眼看他就要立心魔誓，阿翎急得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许说了！
那你信了吗？他追问。
阿翎不说话，抽回手不再看顾廷云，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他信了，顾廷云不可能把心魔誓当做儿戏，然而正是因为相信他才更不能接受，这一切太荒谬了。
从身份上就不可以，因为阿翎的身份本就不是他的全部，男人所谓的喜欢到头来也只是喜欢了一个虚假的影子。可是一想到要痛快地去拒绝，他的心又感到压抑。
他说：信，我信。但是，我修无情道。
噗顾廷云笑出声，生气了就会啄我用火烧我，还会用柳枝抽人的无情道？
蹩脚的借口被顾廷云当面拆穿，阿翎顿时恼羞成怒，信不信随你。说着转身便走。
顾廷云连忙拉住他，阿翎，我不求你现在给我回应，至少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权利。
阿翎不说话，只觉得满心的茫然。一个喜欢权利吗？可是旁人如何与他何干？他可以不接受却没有权利阻止别人的喜欢。
见他没有动手揍人顾廷云高兴得要疯了，他知道阿翎动摇了。他从身后抱住阿翎，嗅着他发间的香气，再一次问他：可以吗？阿翎。你可以不回应，但是你不能否认我的感情。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了，你我志趣相投从秘境里的默契合作到如今心有灵犀，一直都很开心。漫漫修真路，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不易，如果有人陪在身边永久相伴，我希望能是彼此。
阿翎也想到了往日的点点滴滴，不可否认，他以阿翎的身份跟在顾廷云身边这些日子，比过去一百多年过得更加痛快。他曾经心无旁骛一心只有修炼，然而论心境感悟竟然只有这半年可与当年顿悟时相媲美。
顾廷云的提议，格外令人心动。可是男人的气息包围着他，阿翎恍然惊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气息，这个心跳声，这个怀抱已经变成了令他安心的存在。
这是他无法否认也无法逃避的事实。
让我想想。阿翎推开他，神情严肃地走进了客房。
顾廷云不想逼迫得太紧，让他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也好，至少让他认清对他的在意。
阿翎独自在屋中静坐，说是要好好想想实际上他的思绪早已放空。神识向四面八方延伸，他看见顾廷云在房门上放置了阵法，防止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不知道，他觉得这人实在幼稚，明知道他若想偷偷离开，这小小阵法对他根本无用。
院外的结界上出现了一道传音符，顾廷云打开后传来祁兰英带着笑意的声音。
廷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娘帮你解决。正好莲儿也在家，明天就办个家宴给阿翎正名。
顾廷云一头雾水，什么正名？
这个儿媳妇我认了，让大家都看看。
顾廷云：您能别添乱吗？话说到一半传音符灵力耗尽化成了飞灰。顾廷云无语，这么低阶的传音符他十岁以后就不再用了，不用猜，这肯定是他弟弟的手笔。叹了口气，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觉得头疼不已，自己这儿正一团糟，他娘还挑这个时间来凑热闹，但愿阿翎没有注意到吧。
阿翎用神识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又愣住。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他闭上眼睛终于开始认真地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早就知道，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他改变不了顾廷云的想法，似乎唯有让阿翎永远消失在他面前才能让事态不再失控。
可是一想到这样，他的心里就无法平静。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既然不能接受那么就只有远离。只是阿翎不再陪着顾廷云而已，仅此而已，他还是楚霜君。
想到这里，他倏地睁开双眼，将所有的情绪从眼中抹去。
今夜月色如水，四周万籁俱寂，阿翎轻轻地穿过结界走出房间，顾廷云正靠在墙边打坐。因为隐匿了气息，他此刻毫无察觉，阿翎隔空一拂便让他彻底陷入了睡梦中。他缓步走到男人身前，低头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不知他明早醒来时发觉自己不在，会不会暴跳如雷。
静立许久，他终于翩然转身，迈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恋爱故事就是恋爱故事，不告白算什么恋爱。而且恋爱已经开始，翻车还会远吗？
顾廷云：我请求不翻车。
楚霜君：谁？我吗？我的伪装天衣无缝。
顾廷云：呵呵。
第49章
顾廷云对他的师尊太了解了，虽说是给他冷静思考的时间，可是冷静过后会有什么结果，他已有了最坏的打算。他很可能会逃，会让阿翎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眼前，但顾廷云不后悔，他在赌，赌阿翎对自己那万分之一的与众不同。
他一直在房间外面打坐，直到月上中天，渐渐地，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昏昏欲睡。恍惚间，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眼前，那人停下来叹息着用灵力拂过他额头，顾廷云的头越发昏昏沉沉。
然而一瞬过后，他的脑中一片清明。他师尊对他所施的法术再一次因为悟虚境而失效了。
阿翎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白色的身影翩然转身。顾廷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熟悉的背影，眼中没有一丝迷茫。
眼看着阿翎要走出院子，他突然出声喊道：阿翎。
阿翎心中一惊，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院子里的灯草发出朦胧又柔和的光芒，与满天星辰遥相呼应，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阿翎站在廊下，似乎随时会消失。
顾廷云压下心中滔天的怒意和失望，说道：你要去哪儿？
阿翎心跳如擂鼓，缄默不语。
你要逃避吗？顾廷云又问，我所认识的阿翎，绝不是喜欢逃避的人。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是你不敢面对。
阿翎立刻否认：胡说！
顾廷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笑起来，阿翎，你要想好，走了的话你留在我身上的气味就会一天一天地淡去直至彻底消散。他说着起身一步一步地接近阿翎，直到走到他的身后。
阿翎浑身僵硬，屏住呼吸握紧了拳头。
顾廷云的声音宛如魅惑人心的魔音在他耳边回荡：你的气息会被别人的气味覆盖，也许是陌生人的气味，也许是你讨厌的气味，总之都不再是你熟悉的，这样也没关系吗？
这些话语宛如咒语，让他所有的借口都变得无足轻重，用了那么多的理由为自己筑成的墙，在一瞬间崩塌。阿翎猛地转过身，一把揪起顾廷云的衣襟，你给我闭嘴。他承认，顾廷云的话句句击中要害，作为妖修，他所说的所有这些都让他无法容忍，光是想想就让人暴躁异常。
两人近在咫尺，男人的气息似乎透过全身的毛孔侵入他的身体，让他沉迷又放松。可是这样不对，他想，他应该远离而不是沉迷，可是一想到他若离开对方浑身上下都会是陌生的气味就恨不得把这人装进自己的空间里让任何人都找不到。这种独占欲究竟是妖修的本能还是其他什么，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了。
没关系，他恍惚地想，我还有千万种方法清除掉那些讨厌的气息让他身上永远留有自己的气味。
顾廷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你想回到我身边的时候随时都能抹去那些令你讨厌的气味，但是，阿翎他抓住他的手想要撕碎什么一样沉声问他，你要以什么身份，让我身上染上你的气味？你们妖族都是这样不讲道理吗？你在我身上划了领地，却不肯承认？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阿翎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作为师父，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让徒弟的身上染上自己的气味。他无法反驳，最终败下阵来，底气不足地道：我没有。
你有，你想了这么久，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尽管有了最坏的打算他的心还是很痛，痛得仿佛被钝刀子戳进胸口，呼呼地透着冷风又夹杂着不曾停歇的疼。
男人的表情太过悲伤，阿翎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种心痛，他从来不曾在顾廷云的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揪痛得他也喘不上气来，于是他有些慌了，我不是。
顾廷云顺势把他搂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我们这样不好吗？别躲着我阿翎，你一言不发地离开会让我以为你要抛弃我。
他像在哭，即使没有眼泪可是阿翎依然感受到了那比哭还痛苦的情绪。放在身前的手微微收紧，终是缓缓搭上对方的背。他放弃了，这一刻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舍不得他难过的。从他以阿翎的身份陪在顾廷云身边开始，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不再是师徒，对方也不需要他的照顾，反而很多时候是顾廷云在照顾迁就他，潜移默化中他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如果他不是他的师尊，就这样陪着他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他不是他的师尊
罢了，他现在是阿翎。
你别哭，我没有想抛弃你。他闷声道，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小骗子。顾廷云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谎言，不许走。你还欠我一个承诺，我现在用这个承诺，换你留下来。
阿翎张了张嘴，原本几乎快要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记得这个承诺，是那日酒醉后第二日被他骗去的一个条件。你现在要用掉那个承诺？
对。顾廷云认真道，虽然这个承诺留到以后可能更有分量，可是此刻若不给他一个台阶，他师尊怕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你要反悔吗？
阿翎沉默着，终是放下了绷紧的神经，他说，好。他知道自己在逃避，而顾廷云给了他一个不用逃避的理由，但同时也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一个问题，他其实根本走不掉。他的内心并不是真的想走。
顾廷云一刻也不敢放松，紧紧地盯着他，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别想甩开我。
内心的城墙一旦出现缺口便再也无法强硬起来，阿翎别扭地推开他，嘀咕道：随你吧。
他虽然没有说别的，但顾廷云知道他已经妥协，心里激动，嘴角的笑怎么也压制不住，帮阿翎理了理领口，道：你要是再敢偷跑，我上天入地也会找到你。
吹牛吧。阿翎不信地瞥他一眼，心说他要是真的想藏哪里也找不到。
顾廷云瞬间明白他心中所想，挑眉，到时候我就昭告天下，不管是南洲还是东洲，西洲北洲的宗门世家我都会通知，说你凤翎是我逃婚的道侣。
阿翎瞪着他，一想那个情景顿时头皮发麻，你敢！
你可以试试。顾廷云坏笑着，想用这种方法引开他的注意力。
你，你他气的握紧拳头下意识地就想要凝出剑气暴抽这混账一顿，但马上忍住了，剑气一旦凝成冰霜他就彻底暴露了。于是阿翎干脆变成了小黄鸡，再无顾虑地一边啄一边骂：混账玩意儿！反了天了你！
顾廷云大笑着躲开，只觉得这一晚上那口郁结在心的闷气终于散了。
阿翎听着男人痛快的笑声，窝在他怀里，也仿佛被他愉悦的心情所感染，将那些挣扎和焦虑都抛到了脑后。
发泄了一通这两人的心里都舒坦了许多，顾廷云抱着阿翎回到了房间。阿翎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一跳到床上就往被子里钻。顾廷云则顺势挨着他躺下，实际上两人平时夜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像现在这样一起躺在床上的机会并不多。
顾廷云的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一想到阿翎如今的选择四舍五入就等于接受了他，高兴得想在床上翻跟斗。他将小黄鸡从被子里挖出来，放在自己胸口上，问他：阿翎，你其实不讨厌我对吧。
阿翎觉得这问题过于尴尬不想回答。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他锲而不舍地说，你不能因为害羞避而不谈。
害羞个鬼！说了不知道，闭嘴睡觉！阿翎气呼呼地钻进他的衣襟里装鸵鸟。顾廷云轻笑着，笑声伴着胸膛的震动让小黄鸡浑身发麻。
我有个办法，能让阿翎知道自己是不是讨厌我。顾廷云抚摸着他的背，用近似蛊惑的声音温柔地说道。阿翎本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又对他说的鉴别方法感到好奇，于是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什么办法？
顾廷云看着这小家伙一脸好奇的天真样，说：你先变回来。
阿翎歪了歪头，犹豫了一下，随即变成人形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绯色的眼眸里满是懵懂，银发散落下来，披了满床，顾廷云瞳孔微缩，伸手撩开他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银发。
阿翎则直接从他身上起来盘膝坐在床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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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云笑着回答，那是骗你的。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我不信。阿翎下意识地反驳，这是顾廷云第二次对他表白心迹，原本他应该冷静以对却比上一次还要慌乱。他震惊之余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又在骗他，你总是骗我，这次又是为什么？
这次没骗你，顾廷云拉过他握着柳枝的手贴在自己的左胸，隔着柳枝，心脏的跳动传递到他的掌心，你听。
我知道骗你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应该能感觉到我的真心，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心跳加速。说着，顾廷云又用自己的右手捉住了他的左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明白，欺骗是换不来真心的，只有发自真心的情感才能打动他。
男人的心跳声如擂战鼓，阿翎愕然地抽回手，他听见了血液沸腾的声音。那是顾廷云因亲吻他而剧烈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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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道理，而且我是妖修。他内心挣扎纠结，可是男人紧张的心跳声是那么清晰。
是妖修还是人修都没关系，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发誓顾廷云抬起手准备起誓。
眼看他就要立心魔誓，阿翎急得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许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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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不说话，抽回手不再看顾廷云，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他信了，顾廷云不可能把心魔誓当做儿戏，然而正是因为相信他才更不能接受，这一切太荒谬了。
从身份上就不可以，因为阿翎的身份本就不是他的全部，男人所谓的喜欢到头来也只是喜欢了一个虚假的影子。可是一想到要痛快地去拒绝，他的心又感到压抑。
他说：信，我信。但是，我修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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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结界上出现了一道传音符，顾廷云打开后传来祁兰英带着笑意的声音。
廷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娘帮你解决。正好莲儿也在家，明天就办个家宴给阿翎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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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张了张嘴，原本几乎快要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记得这个承诺，是那日酒醉后第二日被他骗去的一个条件。你现在要用掉那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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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城墙一旦出现缺口便再也无法强硬起来，阿翎别扭地推开他，嘀咕道：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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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气的握紧拳头下意识地就想要凝出剑气暴抽这混账一顿，但马上忍住了，剑气一旦凝成冰霜他就彻底暴露了。于是阿翎干脆变成了小黄鸡，再无顾虑地一边啄一边骂：混账玩意儿！反了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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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了一通这两人的心里都舒坦了许多，顾廷云抱着阿翎回到了房间。阿翎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一跳到床上就往被子里钻。顾廷云则顺势挨着他躺下，实际上两人平时夜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像现在这样一起躺在床上的机会并不多。
顾廷云的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一想到阿翎如今的选择四舍五入就等于接受了他，高兴得想在床上翻跟斗。他将小黄鸡从被子里挖出来，放在自己胸口上，问他：阿翎，你其实不讨厌我对吧。
阿翎觉得这问题过于尴尬不想回答。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他锲而不舍地说，你不能因为害羞避而不谈。
害羞个鬼！说了不知道，闭嘴睡觉！阿翎气呼呼地钻进他的衣襟里装鸵鸟。顾廷云轻笑着，笑声伴着胸膛的震动让小黄鸡浑身发麻。
我有个办法，能让阿翎知道自己是不是讨厌我。顾廷云抚摸着他的背，用近似蛊惑的声音温柔地说道。阿翎本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又对他说的鉴别方法感到好奇，于是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什么办法？
顾廷云看着这小家伙一脸好奇的天真样，说：你先变回来。
阿翎歪了歪头，犹豫了一下，随即变成人形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绯色的眼眸里满是懵懂，银发散落下来，披了满床，顾廷云瞳孔微缩，伸手撩开他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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