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嗲精——漱石休休(70)
第089章 周赟认识绥绥的妈妈。
六月中旬, 睚眦顺利杀青。
在此期间，网播剧《枯木逢春》在网络爆红，饰演男二的方冬绥更是凭借医者的角色，荣获网络剧最受欢迎新人奖。
方冬绥人气榜单持续排名第一, 其细腻纯粹的演技更被知名导演赞称。
叶往从蜀市拍摄点回京市的时候, 方冬绥很想去接机, 只是临到机场时，手机却收到了周赟的信息, 邀他去Meunier餐厅相聚。
方冬绥皱了皱眉头。
自从上次在番迩牛场帐篷里收到周赟那样的消息后, 这人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方冬绥早早就忘记了他，现在却又出现。方冬绥并不想理睬, 可没过几分钟，那边又连续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方冬绥一看，脸色立刻沉下。
不想见面么？
冬绥，我这里有关于你亲生父母的事情, 不想听听？
别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Meunier餐厅54包厢，帮你解惑，嗯？
方冬绥蓦地瞪大眼睛, 叫停司机折返，去Meunier餐厅。
他捏着手机的手很紧很紧，指节泛白。老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告诉他自己是从福利院收养的孤儿，父母早已无从联系，甚至不知生死。他起初听到时, 总会想爸爸妈妈是不是抛弃了他，为此伤心许久, 后来老爸细心爱护，他也渐渐不愿再想那些事，总之，现在过得很好。
只是没想到，周赟竟然会认识他父母。
方冬绥突然突然很心急，迫切地见到周赟，问清楚这一切。但他也并非慌慌张张的性子，叫司机折返去餐厅时，也不忘和叶往打声招呼。
周赟这人说话奇奇怪怪，难保不会给他下套。
约莫半小时，方冬绥走进Meunier餐厅，直奔54包厢。这里是京市的高档餐厅，包厢装修贵气十足，方冬绥随着服务员过来的时候，路上还看到过好几位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是都爱在这里用饭。
他敲了敲门：周先生。
周赟看到他后，很开心地牵起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冬绥，你终于来了。那双眼睛闪着精光，在方冬绥身上肆无忌惮地逡巡。
方冬绥没时间和他说太多，走过去，开门见山道：周先生，我父母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用这事将我诓来，到底想做什么？
周赟看着少年，迎他坐下，温和道：我们暂时不说这些，来，先吃点菜。Meunier餐厅最有名的西冷牛排。
桌上已经摆好了牛排餐，看起来周赟还在拖时间。
方冬绥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站起来，当即道：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聊的。说完，转身欲走。
果然，周赟急急忙忙将他拦住，却打马虎眼：冬绥要是肯赏脸陪我用餐，那我定然将知道的事情全数告知，嗯？冬绥觉得可好？
方冬绥犹豫了下，坐过去。
周赟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品尝牛排。
Meunier餐厅的西冷牛排肉质细腻，口感鲜嫩，确实很好，不过，方冬绥也只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望着对面的男人：周先生，您可以说了。
周赟哈哈大笑，别有深意道：冬绥，你果然很有趣，和你妈妈一样。
你认识我妈妈？方冬绥一怔。
周赟放下刀叉：认识，而且很熟悉。他说话时，眉眼间带着怀念，像是在回忆旧友。
方冬绥心里砰砰直跳，抿抿唇，迟疑着问道：那她现在？
老爸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有关亲生父母的事情，这些年原本他已经不在意，可现在听到周赟说，仍旧忍不住蠢蠢欲动。
周赟叹气，声音里带着些许遗憾：她早年也是娱乐圈里厉害的人物，只是
妈妈居然也是娱乐圈的人。
方冬绥心里有些诧异，急问：只是什么？
却没想到，他刚问出口，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狠狠一个踉跄，连忙用手撑着餐桌，以防摔倒在地。
眼前越来越模糊，像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看什么都不清楚。
但周赟却离他越来越近，他清清楚楚感觉到两肩被双手束缚着，整个身体瞬间想要软到在周赟怀里。
你放开我！方冬绥咬着牙挣扎。
面前人温和的脸变得狰狞，将他拉着往墙上靠，嘴角勾起，压低声音说：你妈妈真的很厉害，二十多年前，她可是娱乐圈里数一数二的女星
声音越来越模糊，但方冬绥听到了妈妈两个字，便迫切地想要睁开眼睛，一边挣扎，一边喃喃：你说什么？
周赟爱极了他这副迷乱的样子，这让他很容易忆起曾经的某些事情，因而，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沉，扣着方冬绥的腰，把他逼到墙上，脸色诡异：清新脱俗的明星，在那时候的娱乐圈里可是头一份，她总是能在一群人里脱颖而出，风华正茂的女人，又怎么不会让我念念不忘。
他的语气越来越阴寒，方冬绥听着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这时，他感觉自己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周赟更俯身，痴迷地在他颈窝嗅着，一阵恶寒。
方冬绥想要推开他，却浑身无力，连抬起手都极难。
他只能任凭周赟在他面前诡笑，声音森冷，仿佛就贴在他耳边：可惜她是个蠢货，不就是被我上了，却傻到去跳楼，跳楼也就罢了，还妄图把我送进去。嘁，一个死人说的话谁能信。
方冬绥满脸发白，震惊地睁开眼睛，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晴天霹雳下，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挣脱开周赟的束缚，拉开房门，踉跄着冲出门外。
周赟看他居然还有力气跑，当即咒骂一声，连忙追了出去。
方冬绥眼眶通红，他想着刚才周赟的话，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脑子里浑浑噩噩闪现着那几个字。
被我上了。
蠢货。
跳楼！
就是一个死人！
方冬绥心里瞬间崩溃，步子越来越软，他甚至觉得心脏那里一突一突地疼，脸上也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浸湿了他的眼睛。
步伐越来越凌乱，他害怕周赟会追上来，急切地想从五楼下去，但Meunier餐厅楼层设计环环绕绕，他慌张跑了好久才看到出口，不料脚下忽然软到，差点跌倒在地。
冬绥！
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方冬绥突然被扶起来，他还没有抬起头，耳边就传来特别熟悉的声音。
冬绥，冬绥，你怎么了？声音很焦躁，方冬绥仓皇抬头。
眼前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祝叔叔。
他心里突然就涌现了浓浓的安全感，双手紧抓住祝九枝的胳膊，哑着声音：祝叔叔，快，快救我。
慌张地看了眼身后，发现周赟并没有追来，但他并没有因此松气，反而抓着祝九枝越来越紧，内心的惧怕在这一时达到顶峰。
祝九枝看到他眼底惊慌，还一直往身后看，像是有什么在追一样。他当机立断，揽着方冬绥的肩膀，将他快速扶到51包厢里。
原来他正好就在Meunier餐厅吃饭。
在熟悉的人面前，方冬绥总算放松了警惕，乖乖在祝九枝的搀扶下，在包厢里的沙发上躺好。祝九枝越发觉得他脸色不对劲，额头滚烫。他心里大叫不好，急忙和方嘉怀打了电话，也请了医生过来。
方嘉怀那边许是在忙，并没有接到消息，反而医生来得特别快，细细检查了方冬绥的身体后，倒是放下了心说并不是大事，开了解除麻醉剂的药物后，就赶紧给方冬绥服下。
只是方冬绥一直在昏睡，嘴里念念叨叨也听不清楚。
祝九枝一直当方冬绥是亲生儿子，此番看到他这样，心里难受得很，急忙打电话联系Meunier餐厅的工作人员，想要查找监控。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祝九枝猜到是方嘉怀过来了，快步走过去，开门。
眼前长身玉立的人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叶往？祝九枝挑了挑眉，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让他直接进来：叶影帝，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往看到祝九枝时，更是疑惑，但还是温和地同他打招呼：祝导。
Meunier餐厅里偷偷溜出了一名狗仔，狗仔出了餐厅们畏畏缩缩，四处张望，最终来到外面街道的墙壁角落里，摸出电话，激动地说：拍到了！
电话那边的人很满意，说了句钱不会少，就很快挂断，末了，还翘起腿，优哉游哉地敲着桌面，自顾自咒骂道：上次抄袭我没搞死你，这回绝对不会放过，方冬绥，你走着瞧。
他边说边打开微博，没过多久，微博上营销号迅速联动。
#方冬绥背后金主#瞬间飞上热搜，速度之快叫方冬绥的粉丝无从澄清。
广场里被转发过千的营销号如是写道。
@今日吃瓜联盟者：#方冬绥背后金主#今日，演员新秀方冬绥被路人拍到与知名导演祝九枝餐厅聚会暧昧照片。照片里，祝九枝紧紧揽着方冬绥的肩膀，方冬绥亲近地靠着祝九枝的肩，疑似还出现接吻动作，大家怎么看呢？[动图][动图]
第090章 出柜进行时。
所谓开局一张图, 内容全脑补的娱乐圈营销号战略，向来是为人诟病的，方冬绥和祝九枝有没有接吻属实难以证明，但两人勾肩搭背的动作却是清清楚楚。营销号模糊的动图在几秒钟时间被纷纷传阅, 布满了方冬绥的大名广场。
在粉丝措手不及, 急忙洗广场的同时, 叶往和祝九枝依旧在门口对峙。
祝九枝很看好叶往这个年轻人，他在如今娱乐圈里确实是同粉丝所夸赞的那般国民男神。
虽然还没有和叶往合作过, 但祝九枝向来在导演圈里听到过不少同行对他的赞誉, 加上方嘉怀年轻的时候也和幼年叶往合作过，便只看方嘉怀的面子，祝九枝也对他很有好感。
此番在Meunier餐厅遇见叶往, 祝九枝还没有将他和方冬绥联系上，以为只是来餐厅用饭，便和气地同他招呼：叶影帝，好巧啊, 你也来这里吃饭？
叶往看到祝九枝的时候心里震惊，他脑子里很快将自己所知道的，祝九枝和方冬绥的关系网走了遍，根本没想到两人会认识。
思及不久前方冬绥给他发的消息, 说是来Meunier餐厅54见周赟的事，叶往心急如焚，生怕周赟会对冬绥怀有恶意，将行李让蒲小英带回去后，就直接过来找来。哪想54里空无一人, 他点开手机里的情侣定位软件，忽然发现冬绥来到了51。
祝九枝对叶往尚存警惕, 叶往也如是，戒备地同他握了手，才道：祝导您好，我是来找人的。
祝九枝轻笑：你找谁啊？
方冬绥。叶往深深看着祝九枝。
听到冬绥的名字，祝九枝看向叶往的眼神里带了些怀疑和审视，他无法判定伤害冬绥的人究竟是谁，但眼前的叶往仓皇找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简单。因而，祝九枝没有告诉冬绥其实就在这里，微微笑道：那你找错地方了，你说的人并不在这里。
叶往蹙了蹙眉，即便看到祝九枝做出让他离开的手势，也没有动一下。
这样的反应无疑让祝九枝心里不悦，他正想好好跟年轻人说道说道，就听见身后传来方冬绥低哑着喊祝叔叔的声音。
祝九枝脸瞬间绷起，强硬地对叶往说：我还有事，不送。
便要关上包厢门。
叶往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些，他见祝九枝面色不耐，情急之下，只得拦住他关门的手，眼底幽深，怀疑地问道：祝导，我听到了冬绥的声音，他真的不在您这里吗？
祝九枝挑眉：你听错了。
叶往不可能听错，他听得清清楚楚，方冬绥喊得正是祝叔叔。
冬崽和祝九枝果然相熟。
叶往一瞬间就对眼前人敌意尽失，放轻声音，诚恳道：祝导，您放心，我对冬绥绝无恶意。说完，他干脆将方冬绥最后发给他的消息拿给祝九枝看。
不过叶往急切之下，竟就堂而皇之地将聊天记录给祝九枝看了去。
那名字备注上明晃晃写着宝贝两个字，祝九枝惊讶地看了叶往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只是叶往正忧心地看向包厢内，并没有注意祝九枝的眼神。
祝九枝表情复杂，愣愣站在原地，他看着叶往忧心忡忡的模样，干巴巴地张开嘴，随口说了声进来。
叶往瞬间松口气，诚恳地道了声谢，连忙大步进去。
等他进去后，祝九枝自己却还拧着眉站在门口，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像是根本没有从两人的聊天记录里反应过来。
宝贝？？？
Meunier餐厅的包厢很舒适，里面安置着软软的沙发，叶往从包厢里玻璃屏风绕过去，果然看见方冬绥正一脸难受地躺在沙发上。
脸色苍白，紧蹙着眉头，嘴唇动了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叶往心一颤，无法控制心里的担忧，屈膝半跪在沙发边，温柔地抚着他微凉的脸颊：冬崽，冬崽。
早知会这样，他当时就应该制止方冬绥，不让他来见周赟。
周赟，周赟。叶往心里念着这个名字，眸光越来越沉，眼底压着一团怒火。
方冬绥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看到叶往紧绷着脸看自己，脸颊上叶往的手在轻轻触碰，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一下就静了下来。他眨眨眼睛，眼角含上绯色的红晕，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在脸侧，哑着声音喊：叶哥。
叶往的心狠狠揪住，手指揩掉他湿热的泪：乖，我来了。
这声低哑的呢喃无疑将方冬绥仅存的坚强压垮，他皱皱鼻子，上半身突然从沙发起来，伸出胳膊，紧紧搂住叶往的脖子，将脸埋在他劲侧，抽泣着，反复呼唤叶往的名字。
叶往一下一下拍他的腰背，安慰着，也将他搂得越来越紧。
刚关上包厢门，绕过屏风走过来的祝九枝：
祝九枝看着抱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两人，默默转身。
他走出去，严肃着脸，抓着手机反复差看消息，嘉怀一直没有回电话，不知在忙什么。他，他简直无法想象，等会儿嘉怀过来后，要是看到这样的场面，会不会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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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 睚眦顺利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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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冬绥一看，脸色立刻沉下。
不想见面么？
冬绥，我这里有关于你亲生父母的事情, 不想听听？
别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Meunier餐厅54包厢，帮你解惑，嗯？
方冬绥蓦地瞪大眼睛, 叫停司机折返，去Meunier餐厅。
他捏着手机的手很紧很紧，指节泛白。老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告诉他自己是从福利院收养的孤儿，父母早已无从联系，甚至不知生死。他起初听到时, 总会想爸爸妈妈是不是抛弃了他，为此伤心许久, 后来老爸细心爱护，他也渐渐不愿再想那些事，总之，现在过得很好。
只是没想到，周赟竟然会认识他父母。
方冬绥突然突然很心急，迫切地见到周赟，问清楚这一切。但他也并非慌慌张张的性子，叫司机折返去餐厅时，也不忘和叶往打声招呼。
周赟这人说话奇奇怪怪，难保不会给他下套。
约莫半小时，方冬绥走进Meunier餐厅，直奔54包厢。这里是京市的高档餐厅，包厢装修贵气十足，方冬绥随着服务员过来的时候，路上还看到过好几位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是都爱在这里用饭。
他敲了敲门：周先生。
周赟看到他后，很开心地牵起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冬绥，你终于来了。那双眼睛闪着精光，在方冬绥身上肆无忌惮地逡巡。
方冬绥没时间和他说太多，走过去，开门见山道：周先生，我父母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用这事将我诓来，到底想做什么？
周赟看着少年，迎他坐下，温和道：我们暂时不说这些，来，先吃点菜。Meunier餐厅最有名的西冷牛排。
桌上已经摆好了牛排餐，看起来周赟还在拖时间。
方冬绥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站起来，当即道：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聊的。说完，转身欲走。
果然，周赟急急忙忙将他拦住，却打马虎眼：冬绥要是肯赏脸陪我用餐，那我定然将知道的事情全数告知，嗯？冬绥觉得可好？
方冬绥犹豫了下，坐过去。
周赟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品尝牛排。
Meunier餐厅的西冷牛排肉质细腻，口感鲜嫩，确实很好，不过，方冬绥也只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望着对面的男人：周先生，您可以说了。
周赟哈哈大笑，别有深意道：冬绥，你果然很有趣，和你妈妈一样。
你认识我妈妈？方冬绥一怔。
周赟放下刀叉：认识，而且很熟悉。他说话时，眉眼间带着怀念，像是在回忆旧友。
方冬绥心里砰砰直跳，抿抿唇，迟疑着问道：那她现在？
老爸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有关亲生父母的事情，这些年原本他已经不在意，可现在听到周赟说，仍旧忍不住蠢蠢欲动。
周赟叹气，声音里带着些许遗憾：她早年也是娱乐圈里厉害的人物，只是
妈妈居然也是娱乐圈的人。
方冬绥心里有些诧异，急问：只是什么？
却没想到，他刚问出口，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狠狠一个踉跄，连忙用手撑着餐桌，以防摔倒在地。
眼前越来越模糊，像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看什么都不清楚。
但周赟却离他越来越近，他清清楚楚感觉到两肩被双手束缚着，整个身体瞬间想要软到在周赟怀里。
你放开我！方冬绥咬着牙挣扎。
面前人温和的脸变得狰狞，将他拉着往墙上靠，嘴角勾起，压低声音说：你妈妈真的很厉害，二十多年前，她可是娱乐圈里数一数二的女星
声音越来越模糊，但方冬绥听到了妈妈两个字，便迫切地想要睁开眼睛，一边挣扎，一边喃喃：你说什么？
周赟爱极了他这副迷乱的样子，这让他很容易忆起曾经的某些事情，因而，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沉，扣着方冬绥的腰，把他逼到墙上，脸色诡异：清新脱俗的明星，在那时候的娱乐圈里可是头一份，她总是能在一群人里脱颖而出，风华正茂的女人，又怎么不会让我念念不忘。
他的语气越来越阴寒，方冬绥听着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这时，他感觉自己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周赟更俯身，痴迷地在他颈窝嗅着，一阵恶寒。
方冬绥想要推开他，却浑身无力，连抬起手都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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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冬绥眼眶通红，他想着刚才周赟的话，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脑子里浑浑噩噩闪现着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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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
跳楼！
就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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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绥！
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方冬绥突然被扶起来，他还没有抬起头，耳边就传来特别熟悉的声音。
冬绥，冬绥，你怎么了？声音很焦躁，方冬绥仓皇抬头。
眼前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祝叔叔。
他心里突然就涌现了浓浓的安全感，双手紧抓住祝九枝的胳膊，哑着声音：祝叔叔，快，快救我。
慌张地看了眼身后，发现周赟并没有追来，但他并没有因此松气，反而抓着祝九枝越来越紧，内心的惧怕在这一时达到顶峰。
祝九枝看到他眼底惊慌，还一直往身后看，像是有什么在追一样。他当机立断，揽着方冬绥的肩膀，将他快速扶到51包厢里。
原来他正好就在Meunier餐厅吃饭。
在熟悉的人面前，方冬绥总算放松了警惕，乖乖在祝九枝的搀扶下，在包厢里的沙发上躺好。祝九枝越发觉得他脸色不对劲，额头滚烫。他心里大叫不好，急忙和方嘉怀打了电话，也请了医生过来。
方嘉怀那边许是在忙，并没有接到消息，反而医生来得特别快，细细检查了方冬绥的身体后，倒是放下了心说并不是大事，开了解除麻醉剂的药物后，就赶紧给方冬绥服下。
只是方冬绥一直在昏睡，嘴里念念叨叨也听不清楚。
祝九枝一直当方冬绥是亲生儿子，此番看到他这样，心里难受得很，急忙打电话联系Meunier餐厅的工作人员，想要查找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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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枝猜到是方嘉怀过来了，快步走过去，开门。
眼前长身玉立的人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叶往？祝九枝挑了挑眉，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让他直接进来：叶影帝，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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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粉丝措手不及, 急忙洗广场的同时, 叶往和祝九枝依旧在门口对峙。
祝九枝很看好叶往这个年轻人，他在如今娱乐圈里确实是同粉丝所夸赞的那般国民男神。
虽然还没有和叶往合作过, 但祝九枝向来在导演圈里听到过不少同行对他的赞誉, 加上方嘉怀年轻的时候也和幼年叶往合作过，便只看方嘉怀的面子，祝九枝也对他很有好感。
此番在Meunier餐厅遇见叶往, 祝九枝还没有将他和方冬绥联系上，以为只是来餐厅用饭，便和气地同他招呼：叶影帝，好巧啊, 你也来这里吃饭？
叶往看到祝九枝的时候心里震惊，他脑子里很快将自己所知道的，祝九枝和方冬绥的关系网走了遍，根本没想到两人会认识。
思及不久前方冬绥给他发的消息, 说是来Meunier餐厅54见周赟的事，叶往心急如焚，生怕周赟会对冬绥怀有恶意，将行李让蒲小英带回去后，就直接过来找来。哪想54里空无一人, 他点开手机里的情侣定位软件，忽然发现冬绥来到了51。
祝九枝对叶往尚存警惕, 叶往也如是，戒备地同他握了手，才道：祝导您好，我是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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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冬绥的名字，祝九枝看向叶往的眼神里带了些怀疑和审视，他无法判定伤害冬绥的人究竟是谁，但眼前的叶往仓皇找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简单。因而，祝九枝没有告诉冬绥其实就在这里，微微笑道：那你找错地方了，你说的人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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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关上包厢门。
叶往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些，他见祝九枝面色不耐，情急之下，只得拦住他关门的手，眼底幽深，怀疑地问道：祝导，我听到了冬绥的声音，他真的不在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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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往不可能听错，他听得清清楚楚，方冬绥喊得正是祝叔叔。
冬崽和祝九枝果然相熟。
叶往一瞬间就对眼前人敌意尽失，放轻声音，诚恳道：祝导，您放心，我对冬绥绝无恶意。说完，他干脆将方冬绥最后发给他的消息拿给祝九枝看。
不过叶往急切之下，竟就堂而皇之地将聊天记录给祝九枝看了去。
那名字备注上明晃晃写着宝贝两个字，祝九枝惊讶地看了叶往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只是叶往正忧心地看向包厢内，并没有注意祝九枝的眼神。
祝九枝表情复杂，愣愣站在原地，他看着叶往忧心忡忡的模样，干巴巴地张开嘴，随口说了声进来。
叶往瞬间松口气，诚恳地道了声谢，连忙大步进去。
等他进去后，祝九枝自己却还拧着眉站在门口，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像是根本没有从两人的聊天记录里反应过来。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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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紧蹙着眉头，嘴唇动了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叶往心一颤，无法控制心里的担忧，屈膝半跪在沙发边，温柔地抚着他微凉的脸颊：冬崽，冬崽。
早知会这样，他当时就应该制止方冬绥，不让他来见周赟。
周赟，周赟。叶往心里念着这个名字，眸光越来越沉，眼底压着一团怒火。
方冬绥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看到叶往紧绷着脸看自己，脸颊上叶往的手在轻轻触碰，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一下就静了下来。他眨眨眼睛，眼角含上绯色的红晕，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在脸侧，哑着声音喊：叶哥。
叶往的心狠狠揪住，手指揩掉他湿热的泪：乖，我来了。
这声低哑的呢喃无疑将方冬绥仅存的坚强压垮，他皱皱鼻子，上半身突然从沙发起来，伸出胳膊，紧紧搂住叶往的脖子，将脸埋在他劲侧，抽泣着，反复呼唤叶往的名字。
叶往一下一下拍他的腰背，安慰着，也将他搂得越来越紧。
刚关上包厢门，绕过屏风走过来的祝九枝：
祝九枝看着抱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两人，默默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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