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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三千

    萧朔一眼没照应到,看着漾开水纹,心头一悬,和衣跳下泛着药香的水里:云琅?
    汤池的水已染上醇厚药色,滚热蒸着,雾气朦胧,看不清其下情形。
    水纹渐平,仍不见人。
    萧朔蹙紧眉,在水中摸索:你挣一挣云琅!
    药池为泡药浴,泡全才不亏药性,修得并不算浅。
    起身时虽没不过胸腹,可若是失足滑跌了,不及防备呛了水,惊慌时却未必能站得起来。
    萧朔心中焦急,再顾不上揶揄云琅,自水中仔细寻找。走到池边,衣摆忽然被人用力一拽。
    不及回神,已被蹲在池底憋了半天气的云少将军拽牢,带着一身热腾腾水汽,迎面扑了个结实。
    萧朔不及防备,退了半步,仓促将人牢牢护住。
    就是藏起来吓唬你,吓傻了?
    云琅压不住乐,抬起只手,在萧小王爷眼前晃了两晃:当年咱们两个去放河灯,不也这么玩
    萧朔惊魂甫定,一手揽在云琅肩背,慢慢收紧:当年这般玩闹时,我便叫你吓得惊悸了三夜。母妃问过太医,做了个枕头叫我抱着,才渐睡好。
    云琅记头不记尾,轻咳一声,讷讷:是吗?
    你那个宝贝枕头是这么来的?
    云琅忽然想起来:我都没敢碰过,你不是向来极稀罕?怎么这些日也不见你捏捏抱抱
    萧朔心跳仍剧,闭了闭眼睛,稍平下气息,将云琅抱过来,从头到脚细细捏了一遍。
    云琅:
    萧朔停了片刻,重新握回他胳膊,捏了捏:瘦了。
    瘦你伯父。云琅切齿,流云身法是要身轻如云的,你再这么喂我,也不必叫什么流云拂月,改叫乌云盖顶算了。
    萧朔受他一记怨气,心头反倒定了,替云琅解了一身湿淋淋衣物,搭在一旁。
    当真吓傻了?
    云琅见他不开口,弯腰看了看萧朔脸色:这个也不行?罢了罢了下次不同你闹了。
    云琅扯着萧朔,胡噜他后背:收收惊。你也不必这般紧张我,我水性你还不知道?扎个猛子、游上一两个时辰,都是等闲小事,哪会在这种地方呛着?
    水性再好,该担心还是要担心。
    萧朔看他半晌,慢慢道:若是你跌下去时一时不慎,崴了左足,又因慌乱,右腿抽了筋,两只手扑腾时磕在了一处,头撞上池底
    云琅:
    云琅半点温存念头没了,松开手看着萧朔,心情复杂:小王爷,你那些梦魇要都是这么咒我的,我可就不帮你治了。
    萧朔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凝眸看了云琅一阵,将他揽过来,轻轻吻上眉宇:若是你醉了酒,偏要去河里放替别人祈福的河灯,一失足却踩了空。
    云琅心头一跳,愕然抬头。
    萧朔拿过热腾腾的牛乳,扶了云琅坐在池边,将碗抵在他唇边。
    云琅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坐了半晌,终于再忍不住切齿:先、帝
    他顾不上的那几年,明明瞒得好好的事,也不知道先帝到底跟萧朔唠叨了多少。
    萧朔抬眸,静看着云琅咬牙低声嘟囔,抚了抚他的额顶。
    云琅面红耳赤坐了半刻,横横心重回九岁半,闭上眼睛就着他的手吨吨吨喝净。
    胃里暖热,便比之前妥帖得多,四肢百骸冷热冲突的隐隐酸痛竟也像是跟着缓了不少。
    云琅舒舒服服叹了口气,抬手要拿布巾,萧朔已拥住他吻下来。
    与此前的那些吻都有些不同,萧朔身上仍是烫的,掌心也烫,贴着他的后心,将热流一点点沿着脊柱激上来。
    微促的气息喷洒下来,碰上一处,便在一处染上热意。
    萧朔拥着他,手臂几乎已是某种忍耐不住的禁锢姿势,力道偏偏极克制,仍只松松圈着他。
    只要云琅一挣,便能顺势脱开钳制,顺道把萧小王爷顶个跟头。
    云琅泡在泛着药香的热水里,叫琰王殿下这般介于行凶与被行凶地试探吻着,动了动,轻叹口气。
    萧朔肩背微绷,胸口起伏几次,向后撤开。
    云琅扯住他,照萧小王爷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抬手紧抱上去。
    他入京前,满京城都说琰王暴戾恣睢、为所欲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隐约已有无法无天般架势。
    如今看来,萧小王爷这个脾气,却分明是要活活将自己忍死了事。
    当年变故后,云琅在宫中养伤时,的确在上元节偷跑出去过。他本想去看看萧朔,却不敢去,一个人喝得大醉,去汴水放了祈福的河灯。
    金吾卫不敢离他太近,远远坠着护持。见云琅竟坠进了汴水里,吓得神魂俱裂,飞扑过去将人救出来,送回了文德殿。
    我的身手,就算醉成泥,还能失足掉下去?
    云琅瞒不住,索性半点不瞒,攥着萧朔的衣领,咬了牙低声:傻子,我是醉昏了头,想去捞你。
    萧朔呼吸骤然一窒,抬眸定定看着云琅。
    汤池滚热,雾气蒸腾,两人身上都是淋漓水意,一搅就是满池涟漪。
    云琅松开手,闭紧了眼睛,摸索着把萧朔的衣物往下扒。
    萧朔叫他扯开衣襟,抬手要拦,叫云琅反制住手臂一把扯开。云琅身手极利落,身形交错,已将他外衫一把抹下来。
    萧朔用力阖了下眼,火花在胸口噼啪灼过,又被狠狠压下去:云琅。
    萧朔低声:我并非你如今身子承不住。
    因为这个?云琅问,我身子好了,你就敢把我按翻在榻上,把我捆起来,对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你要等我不害羞,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萧朔叫他戳中心事,静了片刻,轻声道:你曾劝谏我,房中之事,不可沉迷捆绑束缚
    云琅愁死了: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房中之事归我管!
    萧朔:
    你自己琢磨。
    云琅压着火,扯了自己的衣带,将萧朔眼前牢牢缚住了,又去扯萧小王爷的衣带。
    萧朔想要拦,腰间一扯一空,已叫云琅抢了先手。
    萧朔静默一阵,不再出声。
    云琅看他不挣扎,皱紧了眉:你不害怕?
    怕。萧朔道,你话本练到第几册了?
    云琅:
    怕只怕云少将军看了不少,却全未领会贯通。
    萧朔道:只怕云少将军比我的胆子大,勇武到这一步,下手捆了人,却只能抱着没头没脑乱亲。
    云琅:
    你如何知我不敢冒犯你。
    萧朔被衣带覆着双眼,垂了头,慢慢道:我好容易将你一条命扯回来,金贵些、不敢磕不敢碰怎么了?等你好了,只怕我敢,你却又
    谁说我不敢!云琅咽不下这口气,硬着头皮,站直了!
    萧朔轻叹一声,配合站直。
    总归云少将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会,纵然捅破天,大抵也做不出什么事。
    萧朔有心叫云琅过一次瘾,并不拦他,立在汤池里,将双手背在背后,等着云琅来捆。
    水流无声轻搅,随着水中人的动作,轻缓流动,拨触着泡在水中的身体。
    酥酥痒痒。
    萧朔等了半晌,双手仍空着,蹙了蹙眉:云琅?
    没好呢。云琅没好气含糊道,叫我干什么?
    叫你一声。萧朔道,看你是不是偷偷擦了水、换了衣物出去,叫我这般在池水里站上三天,自己先将襄王之乱平了。
    云琅:
    萧朔不知他在做什么,抬手要解眼前衣带,被云琅拦住:慢着。
    萧朔停下动作,等云少将军吩咐。
    你帮我把那一碗蜂蜜牛乳也拿来。
    云琅道:最后一下,我壮壮胆。
    萧朔大略记得位置,摸索几次,将仍温热的沁香蜜乳端过来,喂云少将军一口气豪饮干了。
    云琅心满意足,叼着什么东西用力一咬:行了,看看。
    萧朔已隐约猜出了些大概,解下衣带,沉默看着眼前情形。
    萧朔静了静,心情有些复杂:你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说与预料截然不同,但平心而论,云少将军也的确很敢作敢为。
    萧朔一手端着空碗,将衣带随手散进水里,按上额角,用力揉了揉。
    云琅已琢磨了好些天,费了大力气,拿衣带将自己捆了,自力更生五花大绑地坐着。
    威风凛凛,打了个奶嗝。
    第七十三章
    水汽袅袅, 热意氤氲。
    萧朔沉默半晌,搁了手里的碗,半蹲下来, 摸了摸云琅的发顶,喂了他一颗酥酪夹心的琥珀牛乳糖。
    云少将军被摸了头, 含着糖,愕然看着琰王殿下:这都不下手?你究竟是不是当真――
    你这个绑法。萧朔拢过他颈后, 要我从何处下手,在水里顶着你翻跟头么?
    云琅:
    萧朔抬眸,看了一眼滚烫的云少将军, 在池水里将捆成球的人揽住, 圈在怀中。
    不是这么绑的?
    云琅叫他抱了,好不自在, 热腾腾低头:绑这个同捆俘虏犯人还不一样么?不就是拿绳子捆上, 打个结, 如何还有这么多说道
    萧朔听着他小声嘟囔,眉宇缓了缓,温声道:你若要学, 我去寻春宫图。
    云琅听见这三个字都脸红心跳,偏偏还格外有兴致, 挣扎半晌,贼心终于压过了贼胆:好。
    萧朔心底其实隐隐有些忧虑,担心以云少将军在此事上的天分, 纵然看了春宫图, 只怕也未必开窍、或是又将窍开到了什么旁的地方。
    自家的少将军。
    萧朔用力按了几次额角, 不留太多期许,将人揽过来, 细细摸索绳结。
    水中感触与平时不同,云琅微微打了个激灵,横了横心,正要昂首挺胸引颈受戮,已被萧朔在背后轻拍了一巴掌。
    云琅一阵气结:怎么还打――
    老实些。萧朔道,勒红了。
    云琅向来潇洒,生死受伤都算等闲事,实在半点在乎不起这个:又不疼
    他看看萧朔神色,犹豫一阵,还是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顺着萧朔的力道放松下来。
    萧朔扶着云琅,掌心护着他身上被衣带绞出的微红痕迹,稍稍好奇:今日怎么这么听话?
    怕你心疼。云琅今日豁出去了,索性放开了些,不嫌热地同萧朔挤了挤,你是不是不愿意看我绑这个?
    要论怎么绑。
    萧朔看他半晌,静了一刻:若是这般,五花大绑捆了,只等上称
    云琅看他沉吟,就知这人又要揶揄自己,恼羞成怒:你说不出好话是不是?
    萧朔轻叹,改口道:你我一同上称。
    云琅端着架子,不冷不热的:好端端的,上称干什么?
    萧朔:称了斤两好卖,卖的钱买话本,回府一同看。
    云琅颇受他这般乱七八糟哄,又将架子端了一刻,咂摸得差不多,没绷住一乐。
    萧朔静看着云琅,将明净笑意揽进眼底,拢了拢他温热后颈,继续替他解身上的捆缚。
    云琅捋顺了毛,舒舒服服靠着,倦意又上来,打了个呵欠。
    歇一刻。萧朔扶着云琅,让他枕在自己肩上,你今日搅了心神,若觉得累,便不必迫着自己说话。
    云琅怔了一刻,笑了笑:倒不是。
    方才折腾半晌,浑身都已湿透了。云琅叫萧小王爷揽着,露在水面上的地方有些冷,向萧朔胸肩愈靠近了些。
    云琅闭了眼睛,放松下来,在萧朔颈间埋了埋:自回了府,我每日见你,都忍不住想同你多说些话。
    有用的也好,无用的也罢。
    云琅道:平日里也能见旁人,不知为什么,只想同你多说些。
    萧朔微顿,抬手护住云琅,慢慢揉着他的颈后。
    云琅很受用这个姿势,呼了口气,又挪了挪。
    萧朔肩背微微一绷,低声道:你――
    云琅微怔:什么?
    萧朔扶着他,用力阖了下眸:无事。
    云少将军管杀不管埋到了极点,贼心大得能装下一套春宫图,贼胆一戳就跑,碰一碰都能赧得面红耳赤化进水里。
    偏偏又全无自觉,浑然不知这样坦诚相贴,任何一分感受都与平日不同,几乎被放大到了极限。
    这样低声说话,胸腔贴着轻轻震颤。气流拂着颈间皮肤,酥痒微麻,比体温还要热些。
    些许的热意凭空逸散,混着未干水迹,隐约凉润,又叫池水的蒸汽柔和包拢。
    云少将军死结打得精妙,萧朔摸索良久,终于解了衣带,松开手,叫温热池水带着散开:梁太医可说过,若到情难自禁时,有什么处置办法?
    云琅一愣,他隐约记得梁太医说过,只是当时心思早飞了,半句没能记住:仿佛大概似乎也许
    萧朔看他眼神飘忽,一阵头疼,低声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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