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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张嘴你可能会死——余缠缠(28)

    张叔见状,摇了摇头:不用这么拘束。
    吴言扭头看了一眼早就已经把药店当成是自己家的甯封蜓,眼里那促狭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甯封蜓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吴言什么反应?
    他上前在张叔身前站定,而后就露出了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张叔才刚后知后觉地伸出手,甯封蜓就十分热情地握了上去。
    好在张叔已经习惯了,倒也没觉得不自在。等甯封蜓握够了,这才示意吴言把之前拍到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瞧瞧。
    甯封蜓热乎劲儿过了,知道张叔与吴言有要紧事,也不再插科打诨,只安静在一旁看着。
    待张叔看过了照片,才对吴言点了点头,看着确实是蛊。
    吴言之前去往城隍庙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发现写在纸张烧给了张叔,张叔这边看过了照片,又结合之前收到的资料,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一听到蛊字,甯封蜓就来劲了。叔觉得是什么蛊?
    他缺就缺那样一双能发现美,不,发现蛊的眼睛!
    甯封蜓丝毫不认为自己跟着吴言一起称土地为叔有什么不妥的。
    张叔沉思片刻:如果我没认错,应该是一种吸食灵气的蛊,在古时候叫噬魂蛊。
    甯封蜓对噬魂蛊这个名字有点儿印象,但还未及开口,就听到张叔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蛊的炼制方法早就已经没有人会了。而且,能炼成这种蛊的毒虫也早就灭绝了。
    这样一来,甯封蜓干脆闭嘴了。
    他刚才想问的也是这个。
    他们甯家的典藏里对于古时候的噬魂蛊的描述几乎是一笔带过的。
    就是形容了一下古时候有这么个东西,然后这东西多么多么牛逼,在当时造成了怎样怎样的影响,最后又怎么怎么滴这就完了,更多也没有了。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吧,蛊的名字越来越多,有些还会重名。
    所以土地神这么一说,甯封蜓本能就想问问清楚,那个噬魂蛊是他们甯家典藏里描述的那种,还是其他什么人搞出来的野鸡蛊。
    张叔见多识广,对这片土地又十分熟悉。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几乎就是结论了。
    这个噬魂蛊,是用来做什么的?吴言光听名字,只觉得这个噬魂蛊好像是吞噬人魂魄之类的。而要说这个噬魂蛊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吴言显然不信。他还没忘记之前在晋南大学后山遇到的那个男鬼,跟自己提到过的那个长头发的人。
    如果那个长头发是幕后主使,那不就等同于是在跟张叔抢生意吗?!
    现在整个天庭崩溃,神、星陨落,张叔作为华夏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神,自然是身兼数职的。像城隍一职,也是赶鸭子上架去的。而生人亡灵,却都是归城隍管。
    虽是叫噬魂蛊,但事实上是寄生于活物之中,靠吸食活物的精气供给主人修炼用的。张叔虽然是土地神,但术业有专攻,对于蛊这方面的事,他知道的不算太多。否则,他当初也用不着把吴言送到余家去了。
    张叔说着,就往甯封蜓那儿看了一眼。
    因为张叔的眼里带了些许探究,倒让甯封蜓禁不住皱起了眉。
    甯封蜓大概是猜到了张叔这一眼的意思他们甯家,以前就是靠着蛊来修炼的。
    但事实上,那也只是巫才能做到的事。
    想他们甯家现在,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过一个巫了。
    张叔只是堪堪看了甯封蜓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语气中带着些许怅然,似是在怀念,又似是感慨:古时候,那可真是修炼的好时候啊。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得了功德,才在死后被破格录用成为晋南的土地神的。
    现在想想,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吴言隐隐觉察到张叔的情绪打从进门起就不高,尤其是这会儿,语气之中的落寞几乎掩要不住了。
    张叔?
    张叔本来还陷入了回忆之中,这会儿听到吴言的声音,再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十分担忧的模样,当即回了神对着吴言颔首,表示自己没事。
    其实古时候,用蛊来修炼的,不单是你们甯家。而你们甯家的修炼方式比较正统,与那些个靠邪术修炼的修士不同。张叔继续解释:古时候有一些邪修,是专门靠邪术来修炼的。
    用噬魂蛊来为自己提供灵力,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而已。张叔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店里坐下。邪修的邪术层出不穷,就算这么多年过去,我都还未能完全堪破。
    不过,数千年前,曾有过一次天罚。张叔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一次,天庭溃散,神、星陨落,就连这整片大陆都重组了。我不过侥幸逃过一劫,之后便神力尽失。如果不是借着信仰之力,我恐怕也早就撑不下去了。
    吴言认真地听着张叔的话,并没有出言打扰。
    从他被张叔收留起,他就从来都没有听张叔说起过自己以前的事。
    而吴言对张叔的了解也并不多,仅仅知道他是晋南的守护神而已。
    吴言有求知欲,但张叔不愿意说的事,他也不会追问。
    在潜意识里,吴言总觉得张叔不让自己知道太多,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变相的保护。
    张叔:今年二月之后,我隐隐觉察到晋南这边的灵气有些动荡。但现在毕竟处处都在开发,会造成灵气动荡也不是什么怪事。
    吴言略略点头。他毕竟跟在张叔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知道有很多事都会引起灵气波动。不光是张叔说的开发、动土,还有台风、地震什么的,也会造成灵气波动。
    后来,晋南的灵气流向就越来越奇怪了。张叔皱眉沉声:现在想来,应当是有人刻意在抽空晋南的灵气了。
    张叔一开始是认为有什么大型的天灾要发生,所以灵气的走向才会发生波动。可事实上,到了后来,灵气不单是波动那么简单,甚至已经出现了逆转。
    一旦灵气彻底逆转,晋南这边就会成为一片死地。
    而他的生命本就是由信仰之力构成,又以灵气滋养才得以寿与天齐,灵气一旦紊乱,他的身体自然就撑不住了。
    要不是吴言放暑假回来,他恐怕都撑不到回城隍庙的时候。
    吴言听完了张叔的话,不免诧异地问出口:现在还有这种人?!
    吴言压根就没想过,现在竟然还有这么能耐的人?
    不但能跟城隍抢生意,还能把城隍给逼到那种地步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奇怪。张叔的接受程度显然比吴言高多了。
    吴言显然也知道张叔所言非虚,略略沉思片刻之后,问道:叔,你说他抽空灵气是想做什么?
    吴言生活在现代,在社会主义的熏陶下,一切魑魅魍魉都是虚构。
    如果不是因为天生阴阳眼,能见到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他恐怕也很难相信这世间会有什么玄幻灵异。
    而华夏民族却是一个有些矛盾的民族,明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典籍中,那些神怪志异不少,可却一直以来奉行的教育却是将这块摒弃了。
    而吴言亦是,受到现代教育的影响,哪怕他接受了鬼怪、灵物、神灵以及玄门之类的设定,可张叔突然跟他说有个什么邪修用邪术来修炼
    这叫吴言听来,那就跟甯封蜓之前和自己臭贫,说余晞景在忙飞升一样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叔一脸的理所当然:自然是为了收为己用,借以飞升天界。
    吴言:???
    作者有话要说:吴言:恕我直言,那人要不是中二病,就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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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北玥 的地雷
    第43章
    叔,你是认真的吗?
    吴言刚才还在腹诽甯封蜓此前的瞎bb,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张叔打脸了。
    张叔刚才低落的情绪瞬间就被吴言打散了:我看着像在开玩笑?
    像。吴言郑重地点了头。
    横看竖看,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都像。
    张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事儿搁现在, 是任谁听了都需要点时间来消化的。
    吴言知道张叔不是那种会随意跟他开玩笑的性子,他刚才也不过是看张叔情绪不对才插科打诨了一下, 现在张叔已经恢复了正常,吴言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
    我觉得有点说不通。
    吴言话音刚落, 就见张叔和甯封蜓齐齐看着自己,正等着自己说话。
    末法时代, 天庭溃散,神、星陨落?
    吴言这厢说完,半天也没等到捧哏儿的人,只得继续往下说。既然现今是这种情况,那么那个邪修, 就算真的让他利用邪术飞升了,又有什么用呢?
    这正是吴言想不明白的地方。
    且不说他飞升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就说他飞上去能干嘛吧?
    不要小看一个修仙之人的执念。张叔看向吴言的眼里瞬间就写满了你可真没追求。
    这还真不是执念不执念的问题。吴言是真的觉得就算真让那个邪修成仙成神, 最后撑死也就跟张叔一样呗。
    要不还能咋地?
    冲出银河系,飞向外太空?
    瞧给他能的。
    吴言最后总结陈词道: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我不要你觉得, 我要我觉得。甯封蜓嘴快,几乎是在吴言刚说完他就飞快地接了茬。
    跟吴言抬杠,几乎是甯封蜓下意识的行为, 与他们此时此刻所在探讨的何种话题无关。
    吴言丝毫没有被甯封蜓噎住的感觉,反而好整以暇地伸出手对着他十分随性地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开始发表自己的真知灼见了。
    甯封蜓:
    吗的er!
    简直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甯封蜓和吴言不一样。
    他打从记事起就被灌输了一些不大科学的事物,换句话说,他的脑子里是有修仙、飞升这些概念的。所以,当土地神说到有邪修想要借着灵气飞升的时候,甯封蜓压根就没有思考过这件事到底合不合逻辑。
    他对邪修的印象全都来源于祖辈口口相传和家中典籍记载,所以,对甯封蜓而言,邪修为了飞升,丧心病狂,会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但在听完了吴言的话之后,甯封蜓又觉得吴言说的太有道理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飞升?
    飞个球球。
    张叔看着吴言与甯封蜓的往来,面上浮现出了慈祥的笑意:我刚才说了,不要低估了邪修对飞升的执念。
    从我发现事情有异开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对方想必也已经了解了现代社会的规则你这什么表情?
    张叔话说到一半,见吴言微微眯起了眼,唇瓣平直有点儿下弯的趋势看起来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吴言刚伸出手把阿咪招到膝盖上,突然被张叔这么一问,撸猫的动作也停了:我?没什么表情啊
    张叔下意识皱起了眉。
    吴言现在的态度似乎不怎么端正。
    准确来说,应该是吴言太不把自己口中的邪修当回事了。
    张叔将吴言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只觉得吴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邪修的厉害。
    说实话,张叔正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知道有些邪修的本事,是把天道都糊弄过去的。一旦让邪修飞升,其所作所为,恐怕连天庭的神官都不见得能奈何得了。
    能拥有噬魂蛊的邪修,指不定就跟他一样,逃过了当初那场天劫,但却元气大伤,所以几千年来一直蛰伏在某个地方休养生息。
    现在休养得差不多了,自然是要继续谋划自己的大业了。
    吴言是不知者无畏,但张叔显然不是吴言,无法像吴言那么乐观。
    叔吴言撸着阿咪,感受到手下阿咪因为发出咕噜声的抖动。店里温度刚刚好,而吴言的手搁在阿咪身上,只觉得热乎乎的,很舒服。你撸会儿咪吧。
    话音刚落,阿咪就被吴言放到了张叔腿上。
    阿咪对于张叔和吴言都是极其信任的,只是下意识晃了一下身子,倒也没怎么挣扎。落到张叔腿上的时候,阿咪还很快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
    可以说是相当自觉了。
    张叔伸手揉了揉阿咪背上的毛,几个呼吸过后,整个人看着像是没那么烦躁了,这才开口道:我怀疑对方是从上一次天劫中逃脱的邪修。
    吴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好像很难对付的样子。
    他听张叔提到过上一次天劫,但却只知道那一次天劫之后,天庭没了,神官死得七七八八了,星宿也凋零了
    不是听起来很难对付,是事实上就很难对付!张叔撸猫的动作一顿,当即纠正了吴言的话。
    叔,我觉得你可能多想了。或许是因为噬魂蛊这边被他莫名其妙就打断了,吴言总觉得让张叔颇为忌惮的邪修好像也不怎么厉害。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邪修是今年二月份之后才开始活动的,到现在按半年算吧,我觉得他这半年期间,大概率是躲在晋南大学的后山,或者干脆就在晋南大学附近活动。
    但是,我上次碰到的那个留校生,并没有提到过晋南大学里有什么异常的。像叔说的,那个邪修是从几千年前来的,行为举止乃至说话方式肯定与现代人有一定的区别。别人看到不会觉得奇怪吗?不论如何都会有点什么动静吧?
    甯封蜓:说不定他有什么隐藏身形的法子,能够避免自己被别人看到?
    吴言:然后他就躲在暗处观察?最后从晋南大学的后山放出噬魂蛊?
    甯封蜓:
    张叔:
    卧槽!
    这话听奇怪怎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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