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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上线——纵也(12)

    不论是这种架势还是车技,都足以让《玩家》的反派角色提升一个档次。
    蒋书咽下一口唾沫,已经看呆了。
    这两人飙车的现场视觉冲击力太强,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季闻夏注意到他,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蒋书才猛然惊醒,然后就看见季闻夏肩膀颤动,明显就是在无情地嘲笑他这个傻助理。
    蒋书:
    他觉得他老板还是少和季闻夏接触为好,不然以后受罪的肯定是他。
    沈听河问:还来吗。
    季闻夏说:不来了,我休息一会儿,你可以继续。
    听他这么说,沈听河回了句行。
    张权大少爷主动提出他来和影帝赛一场,沈听河一口答应,重新坐上了车。
    那帮纨绔子弟也来凑热闹,纷纷上车,占满了起始线。
    沈听河玩赛车的神态专注极了,不是季闻夏那种吊儿郎当单手摸方向盘的样,却有别样的吸引力。
    季闻夏一个没忍住,趁他们开始前,拿起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
    结果忽然被正主抓个正着。
    沈听河原本只是侧了个头,偏偏目光恰好撞上季闻夏的手机。他眸光一滞,出于演员对镜头的敏锐直觉,立刻看出季闻夏在拍他。
    季闻夏不禁笑了,坦坦荡荡放下手机。他抬起下巴,姿态更懒散了,冲沈听河比出口型:给拍么。
    沈听河挑起了眉,想要说话,可他已经无暇回答季闻夏这句话。
    旗子挥动的那一刹那,他便和周围这群改装车如离弦的箭般,一窝蜂冲了出去!
    沈听河最终在赛车场玩了足足半小时,才说要离开。
    这么早?季闻夏看了眼时间,明明才九点出头,这就要走了?
    沈听河嗯了一声:跟人约好了去吃烧烤。
    张权一听吃烧烤三个字,福至心灵,推了季闻夏一把:季闻夏,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饿了。
    季闻夏:?
    张权:你不仅饿了,还说太久没吃烧烤,今晚非吃到它不可!
    季闻夏心里骂了个操,面上云淡风轻笑:是挺想吃的,就是你又没空陪我去,我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
    蒋书:
    你俩搁这儿唱双簧吗?
    沈听河盯着季闻夏的脸,实在是想笑,又觉得不好笑出声,怕这一笑就让他下不来台。
    沈听河问:你来吗,来就多你一个位的事而已。
    季闻夏欣然同意:好啊。
    蒋书身为旁观者,深感苦不堪言,实在是非常难相信季闻夏对他沈哥能抱有什么单纯的心思,一看就图谋不轨。
    约沈听河吃烧烤的不是别人,是他圈内的好友江誉,早些年拿过影帝,后来觉得拍戏唱歌上节目太累,没时间陪家人,慢慢就淡出演艺圈了。
    来了?
    江誉见他们从车上下来,身边还多了个季闻夏,立刻招了招手,让服务生多搬了张椅子过来。
    沈听河:让你久等了。
    没等多久,江誉笑道,我八点多给蒋书发了信息,他说你们还在玩赛车,是为了赵导那部《玩家》吧?
    沈听河嗯了一声。
    江誉咋舌:真够敬业的。
    蒋书说:他们开得可好了。
    服务生把菜单送了过来,江誉推到季闻夏面前说:小夏,看看要吃些什么。
    季闻夏丝毫不介意对方这么自来熟。
    我用铅笔勾吧。
    行。
    江誉说他看完了一整季《歌王争锋》,最喜欢的就是季闻夏的表演,该放的时候放得开,该收的时候又收得住。
    我前两天跟戚秋树打电话,聊起了这件事,他说他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居然有人上台唱他那首《他是爱人》,那天看节目他都看哭了。
    江誉出道少说也有十年了,比沈听河还大三四岁,演戏唱歌样样在行,认识戚秋树不奇怪。
    戚秋树说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想踏进这个圈子了,不然他肯定会写首歌找你唱的。
    季闻夏笑了笑说:他要是来找我,我一定唱。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服务生便端上了一桌烤串。
    江誉和沈听河两人边吃烧烤,边喝啤酒。
    季闻夏秉承开车不喝酒的法律意识,没沾半点酒,和小助理蒋书喝的都是汽水。
    江誉说:听河,你明年就三十了,还不打算找个对象?
    季闻夏听到这里,懒洋洋侧过头去,看沈听河是个什么反应。
    沈听河:再说吧。
    你就是太挑剔了,江誉说,喜欢怎样的?男的女的?什么性格的?我都能给你介绍来。
    怎么总问这个,沈听河笑说,你这是不接戏以后日子过得太清闲,改开婚介所了是吧?
    江誉说:我好奇嘛。
    沈听河正想让他跳过这个话题,忽然看见季闻夏撑着下巴,玩味地打量起了他来。
    过了会儿,季闻夏伸手拿起可乐罐,碰了下他的啤酒罐,桃花眼里意味不明,带了轻轻的笑。
    听河哥你说说呗,我也很好奇。
    烧烤店环境光昏暗,让沈听河一时没看出季闻夏那表情下的情绪,却听出了他语气里不同寻常的、几近暧昧的求知欲。
    第16章
    周围的喧哗声几乎盖住了季闻夏的话,但沈听河还是听清了那句我也很好奇。
    伴随着那句话落下,三个人都将目光投在了沈听河身上。
    江誉跟季闻夏不熟,不了解他的性格,听不出他这话有哪里不对劲,凑热闹般附和了句对啊说说呗。
    蒋书却是心里倏地跳了一下,双脚不安地往里收了点,一瞬间脑子里飘过靠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沈哥看起来好像也对他有点意思我要不要提前说一句恭喜等一连串弹幕。
    沈听河沉默了会,抛出一句说了约等于没说的话:没想过喜欢怎样的。
    季闻夏用那双桃花眼看他,一副闲聊八卦的样子,随口问道:那就是怎样的都可以?
    听出他在带跑对话的逻辑,沈听河笑笑没说话。
    隔壁桌的一群人在拼酒,一声更比一声高。季闻夏在这时忽然唇角一弯,问了句:你看像我这样的,行吗?
    沈听河伸向啤酒罐的手蓦地顿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被烧烤店的灯光镀上了一排暖黄色。江誉的耳朵跟聋了似的,完全没听见季闻夏这句话,扭头喊道:小夏,你说什么,太吵了听不见
    季闻夏灼灼地盯着沈听河,从他的反应里猜出他是听见了的,起码听见了一部分。于是他没有重复那句话,只是偏开了脸,看旁边那桌人拼酒。
    季闻夏说:我说,我该一开始就考虑叫代驾的,这样就能跟你们碰两杯了。
    喧哗声渐渐散尽,江誉这回听清了他说的话,嘴角一扬,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地笑道:现在喝也来得及啊!
    季闻夏摆了摆手说算了,然后以可乐代酒敬了敬江誉。
    烧烤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雨,老板娘急忙让坐在店外的客人进来躲雨,招呼服务生快快把桌椅搬进店里。
    这雨来得忒急了!
    老板娘的声音和雨声交杂在一起,奏出了一首混乱的交响乐。
    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跟催命符似的响了起来,大家面面相觑,江誉用手肘顶了顶季闻夏说你电话响了,季闻夏低头一看,发现是张权大少爷打来的。
    喂?
    季闻夏你现在在哪?张权的语速像他手机铃声一样急促,带着灌满了他一耳朵的暴躁,妈的,东子那帮人跟疯狗似的,看见下雨了非要去南郊的一块什么玩意儿山跑一圈,说雨不大没事儿山不高很安全,玩的就是刺激!
    那群公子哥们以前没少往南郊的山上跑,不管怎么说,至少是在晴天,今晚却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抽了,仗着雨势不大非要去山上赛一圈。
    我无语了这群傻逼要是出事了那才是真刺激,我现在心脏病都快被他们刺激出来了!
    季闻夏皱眉问:你跟他们去了?
    当然,张权说,我不跟着去还有谁能劝他们一把,你要是能来就来一趟吧,他们听你的多一些,操了不说了,真的太傻逼了!
    行吧,季闻夏说,我现在就来。
    这通电话让季闻夏只好在烧烤局里中途退场。
    江誉问:你带伞了吗,下这么大雨,没伞怎么去开车?
    季闻夏说:我跑过去就行,车上有伞。
    江誉道:车上有伞有什么用,你现在过去肯定会淋得一身湿。
    谁都料不到今晚会突然下雨,自然没有把伞带出来。
    老板娘听见他们这桌的对话,立马主动给他们递了把伞:来帅哥,这把伞借你们挡挡雨!然后她想了想,又拿出一张名片胡乱塞进了季闻夏手里:以后要是朋友聚餐什么的想提前订桌可以打这个电话,两三百人都坐得下!
    谢谢,季闻夏接过伞,随手把名片塞进了口袋里,想着这伞总得还给老板娘,便朝沈听河笑道,听河哥,你能不能送我一程,这样我等会儿可以托你把伞还回来。
    沈听河说了声可以。他从季闻夏手里接过伞,两人手指不经意间相触,很快又各自收了回去。沈听河走到店门口朝外撑开了伞。
    季闻夏小跑钻进了伞底下。他的黑色长衬衫原本解了两颗扣子,挽到手肘,穿得松松垮垮,现在被雨打湿,变得愈发贴合身体,勾勒出颀长清瘦的身形。
    两个大男人挤进一把伞里并不好受,后果是谁也没遮到什么雨,浑身都淋湿了。
    不管怎样,人是送到了车边。
    季闻夏说:谢了哥。
    沈听河道:不客气。
    沈听河目送季闻夏上了车,目光落在他的侧影上,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突然有点不自在,视线绕开了他湿透的后衣领,发觉他的发梢还沾上了水珠。
    直到听到轰鸣的引擎声与雨声混杂,沈听河才脚尖一转,转身走了回去。
    季闻夏赶去南郊那块山的时候,越往上开,雨势越大,甚至隐隐响起了雷声。
    他按照张权发来的定位找到了这帮纨绔子弟,结果到场的时候发现这群人已经把车停靠在路边,一个个抽烟的抽烟,仰头望天的望天,还有公子哥已经把车开到了道上,一副下一刻就要踩油门的架势。
    来不来啊。
    怕什么,我上回也在雨天开过,那真叫个刺激。
    深夜飙车党齐聚一堂,作势就要开一圈。
    季闻夏冷笑一声,打方向盘,车尾巴一甩,猛地刹车,直接横在了他们面前。
    季闻夏干嘛?
    张权叫来的吧。
    要跟我们一起跑一趟?
    可以啊,他一来更刺激!
    季闻夏下车,揪起他们的耳朵,劈头盖脸地问他们是不是脑壳被雷劈了,这种天气都敢来山上赛车找刺激。
    被揪耳朵的公子哥:嘶,别激动别激动,我们来的时候雨还不大嘛!
    季闻夏说:就为了拦住你们,让你们别作死,我开车开了半小时才开到这儿,烧烤都顾不上吃。
    张权骂骂咧咧:就是,帅哥也顾不上撩,你们让人省点儿心吧!
    权少,你自个儿不还天天玩极限运动,蹦极跳伞的。
    我那起码是在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玩的,现在这鬼天气,下着下着一道雷劈进山里都不奇怪,我没你们这群傻叉这么乱来!
    大雨把所有人淋了个七七八八,浇灭了这群公子哥们作死的心,又哗啦一声冲起了他们八卦的心。
    等等,季少要撩谁啊。
    头一回见啊,季少这是要从理论家转成实践家了?
    季闻夏和张权没再理这群憨批,钻回了车里。
    现在雨势太大,连下山的路都不好开,张权在自己的车里呆了会儿,觉得人生非常无聊,一把推开车门,钻进了隔壁季闻夏那车的副驾驶座上。
    张权:哥们儿,吃烧烤吃得怎么样?
    季闻夏撩起眼皮说:挺好的,老板娘给我塞了张名片,你要是哪天想吃烧烤了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他把名片翻出来,修长手指拎着卡片的边,塞进了张权的上衣口袋里。换做别人肯定觉得这个动作暧昧,但张权已经习惯了。
    季闻夏这人就是这样,长得就不正经,桃花眼高鼻子薄嘴唇,生起气来只是笑,笑起来又显得真诚,做什么事儿都慢条斯理,总会给人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情深意切的错觉。
    张权习惯了,自然不会有这种怪异的错觉,他啪的一下拍开了季闻夏的手,笑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跟沈听河发展得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季闻夏想起他问出那句话以后沈听河的反应,懒散地勾了下唇,就现在这样呗,顺其自然也挺好的。
    沈听河这人确实长在了他的点上,能见到人他就挺高兴。只是他不是非沈听河不可,就见过几面,到不了那种爱得要死要活的程度。
    而沈听河和他不一样,看起来就是个对感情很较真的男人。
    季闻夏自觉沈听河不会轻易踏进一份感情里,便秉持着过程双方高兴就好的原则,步步试探,点到为止就够了。
    雨越下越大,这群纨绔子弟嫌在这里等下去没劲,一个个上车往山下开了。
    张权拍了拍季闻夏的肩,转身就跳下车,钻回了自己的车里:跟着他们下山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季闻夏的额前贴着湿透了的碎发,水珠顺着脸滑到了下巴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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