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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上线——纵也(32)

    沈听河看他恹恹的样子,想了想道:不排除这附近有你说的小镇,等下我们可以找找。然后他就成功看见季闻夏打起了精神,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沈听河唇角一勾,伸手接过馒头,他的掌心在翻找东西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脏了,但他毫不在意,拿着馒头就吃了下去。
    季闻夏轻咬一口,差点没把牙齿咬疼。馒头的口感很硬,几番咀嚼下他咬肌都酸了,咽下去的时候,愣是卡在喉咙里,让他连吞咽都难。
    沈听河显然深有同感,难吃到努力下咽,喉咙滚动了下。
    他转身就去拿烧水壶了,然而烧水壶里空空如也,他只能拎着老式铝制烧水壶去烧了壶水。
    住在这里的人是独居,所有生活物品都只有一样,沈听河把烧开的热水倒进唯一的水杯里,低头吹了吹,过了会儿,将水杯递给了季闻夏手里。
    季闻夏一愣,垂眼一笑,接过水杯,手指捏住水杯的把手,轻轻摩挲问:哥,介意我直接喝吗?
    事实上他问出这样的话,观众到时候可能会觉得很奇怪,毕竟两男的在艰苦环境下,共用一个水杯压根没什么。
    沈听河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很快转到了别的地方:不介意。
    季闻夏笑了笑,仰头喝了两口,递给沈听河:你也喝两口吧,这馒头太难咽下去了。
    沈听河握住水杯的杯柄,深黑的眼眸往下扫,微微张开嘴唇,喝了杯里余下的水。
    两人吃饱喝足,推开草房的房门走了出去。
    深山老林里,季闻夏和沈听河穿过茂密的草丛,走走停停,寻找线索。
    然而仿佛节目组压根就没有放线索一样,他们仔细找遍了,什么发现都没有。
    季闻夏眯起眼睛,顺着茂密的树林往远处望,忽然问:方延哥他们难道离我们很远?否则我们已经走了这么长的路了,怎么会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也找不到线索。
    他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目光落在了满地的花花草草上,回头望了眼他们来时的路,这话问得意味深长。
    沈听河听了,侧头看向他,一瞬间脑子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说,线索会在距离我们三个组都接近的地方。
    而不会出现离一个组很接近,但太过于偏离另外两个组的情况。
    季闻夏撞上他的目光,丝毫不吝啬一声夸赞:聪明。
    就是这个意思!
    草屋外的线索,嘉宾都能各自带回去,节目组为了确保每个组都能获得线索,拥有一定的信息量,而不至于在这场比赛里从一开始就落后,失去节目可看『性』,最有可能把线索放在与每个组的距离都相同的地方。
    如果他们往前走,而方延、骆咏琦他们的草房并不在前方,那么可能这条路走下去都不会有线索,它超出了节目组布置线索的范围。
    沈听河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去高的地方,最好能看见他们的草房都在哪里,以此判断线索的大概位置。
    季闻夏:对。
    两人说走就走,朝山坡快步穿去,微微喘气。
    草丛太茂盛。
    季闻夏伸手拨开高到膝盖的草,手背不小心被割伤,出现一道血痕。
    他低下头,随手抹掉血珠,沈听河原本回头想看他走到了哪里,就看见他手背上出血了。
    沈听河毫不犹豫朝他伸出了手: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季闻夏眨了眨眼,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话,然而节目在录制,他停顿两秒,唇角一弯,伸手搭在沈听河的掌心上。
    谢了哥。
    爬上山坡后,他们终于得以俯瞰这周围的一片景象。
    这一整座山似乎都很荒凉,季闻夏原本期待的小镇完全看不到影,令人大失所望。
    好在功夫没有白费,季闻夏很快就看见了两处草房,长眉一挑,伸手朝那方向指了过去:我看见了,方延哥何宴他们在那里,骆咏琦和宣怡刚走出来。
    三处草房相连呈三角形,这片区域是最有可能有线索的地方。
    当然,不排除节目组会在三角形区域外放置线索,但主要线索肯定都在这里面,难度不可能太大,否则三组里没有一个组能解出故事,玩起来也没意思。
    沈听河说:方延他们从一开始就朝正确的方向走,可能找到东西了,我们必须现在就过去。
    季闻夏没料到刚上来就要奔下去,想笑又愣是笑不出来,顾虑到周围有一堆摄像头,他憋住了脏话,最终死皮赖脸拽了下沈听河的胳膊:我走不动了,拉我一把。
    理直气壮要牵手。
    沈听河一瞬间琢磨起了他这话,总觉得季闻夏不复之前的暧昧,却更多的开始在行动上向他索要什么。
    仿佛是想要在这条路上走得更深,而不仅仅停留在表面的暧昧上。
    沈听河收起心思,伸手一把抓住了季闻夏的手腕。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远处山上有一块坟墓,脚步一顿:我们要不要找机会去那里看看?
    季闻夏顺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是萧瑟的坟墓,只觉得阵阵阴风往他身上刮。他浑身一抖,抖掉了那种颤栗的感觉,对沈听河说:先找到一些线索以后再说。
    万一是这山上原本就有的坟墓呢。
    野外解密就是个体力活。
    他们直奔草房形成的三角形区域,在到达目的地后,逐渐放慢了脚步,开始寻找线索。
    季闻夏:趁这个时间,我们来捋一下已有的线索。
    沈听河:行。
    季闻夏:首先我们已经知道了故事主人公是一个作家。
    沈听河:也有可能是想成为作家的人。从大作家给他的信来看,他在写作方面应该暂时没什么成就。
    他用词极其精确,说是暂时,是因为这是他们进入故事的第一天,按吴山的话说,就是故事时间线的开始,明天、后天线索都会变,故事会有更深入的变化。
    季闻夏赞同道:对,他现在看起来还没有成就,而且极度自我怀疑,他有很多废稿,是个苛求完美的人。
    沈听河说:他是大作家的忠实粉丝,书架里摆得最多的就是大作家的书,并且他和大作家关系不错,有信件往来,也许草房里的信不是唯一的一封,但我们还没有找到别的。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季闻夏利落地说,他有钱,至少有那两三万块钱,但他那笔钱放在床底下都积灰了,可见他根本没有拿出来用过。
    沈听河抛出问题:他为什么有钱却不用。
    季闻夏说:一种可能,是他很省,他不舍得用,或者他想留这笔钱做什么,另一种可能,这笔钱是不义之财,他不敢用。
    不义之财么。
    沈听河在想这个定义会不会太负面了。
    不过现在一切存疑,打上了问号,季闻夏提出的问题都值得思考。
    沈听河:就先这样。
    两人在这片区域搜寻一阵,深山老林四处都是他们见所未见的昆虫,好在如今是冬天,山里见不到蛇,减少了不确定的危险。
    季闻夏眼尖,看见大树前有一块掌心大的土很特别,和别的泥土不一样,似乎凸起来了,立马蹲了下去。
    哥,过来看,这里肯定有东西。
    沈听河闻言,走了过来。
    季闻夏正纠结着,难道要徒手刨,沈听河就直接掰下了一根树枝,用树枝的尖端挑开了薄薄一层土,『露』出了里面的铁盒。
    还真有东西。
    季闻夏愉快地吹了声口哨,笑看沈听河一眼,伸手拎起了铁盒上的细长提手,把铁盒拿了出来,用手扫清了铁盒上的土。
    这还是他们在节目里收获的第一份户外线索。
    季闻夏问:你猜是什么。
    沈听河说:信。
    他话音落下,季闻夏就打开了铁盒。
    果然是一封封信,塞满了整个铁盒。
    毫无疑问,这是整个故事的重要线索。
    季闻夏:居然真被你猜中了!
    他兴味盎然,直接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拆开来看。
    [听闻你近日创作了新的故事,我期待已久,如若你愿意,便寄来给我看看吧。虽然你至今没能出版一本书,但我始终认为你有讲故事的天赋,希望你能沉下心来,慢慢写,不必担心,我是你最忠实的读者大作家]
    后面标了时间,恰好在草屋找到的那封信的前一个月。
    看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草屋的主人将手稿寄给了对方,并得到了对方的评价:情节设定仍有缺陷。
    不过从这信的内容上来看,大作家似乎一直都在鼓励他进行创作,欣赏他的写作天赋,说是伯乐也不为过。
    沈听河提议道:我们按时间顺序看吧,不然可能会『乱』。
    季闻夏应了声好。
    铁盒底下是最早的信。
    [你好,我是大作家,前不久有幸在熟悉的出版社编辑那儿看见了你的稿件,为此我写下这封信,希望能与你结识。虽然编辑同志说你的小说不符合出版标准,但我对这个故事非常感兴趣,我认为你只是缺乏了写作的技巧,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为你提出修改的建议,支持你在这条路走下去大作家]
    没想到,两人之间的信件往来居然是从大作家开始的。
    接下来的信主要围绕大作家给主人公的写作建议,直到再后面,两人才开始有了生活上的交集。
    [听闻你最近日子过得不容易,我特意寄出了这封信,给你提供微薄的帮助,我希望你能收下我的好意,继续创作你的故事]
    这封信一出来,季闻夏和沈听河对视一眼,显然都从对方眼里确认到他们的思想撞在一起了。
    季闻夏:微薄的帮助,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那笔钱了?
    沈听河:八.九不离十。
    很好,第一个故事的得分点他们已经到拿到一部分了。
    铁盒里最早的信是在两年前,信的内容很平淡,满满都是大作家对主人公的鼓励,主人公似乎拒绝过他的好意,但他依然在不同的信件中坚持给主人公帮点小忙,也就是寄钱的委婉说法,希望他不被生活所扰。
    当大作家主动提起他的生活时,距离两人相识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我常常为我失败的婚姻感到遗憾,遗憾不能和前妻相互理解,遗憾不能陪伴儿子长大,前不久我见了我四岁大的儿子一面,他竟不识得我,喊了声叔叔,那一声叫我凄怆流涕,话不知从何说起大作家]
    季闻夏打了个响指,琢磨道:来划个重点,大作家离过婚,有个四岁大的儿子,儿子和他不亲,不知道这个线索在故事的后续有没有展开。
    沈听河说这看起来会是重要情节。他伸手把铁盒盖上,正想收起来,等下带回去。
    这样一来,这个重要线索就中断在他们手里。
    没了这个线索,其他两组还原故事真相的难度会大大提升。
    忽然间,他们背后传来脚步声。
    季闻夏一回头,就看见方延和何宴出现在了他面前。
    何宴挑起了眉,第一时间看向了他们手里的铁盒:你们找到线索了?
    季闻夏站了起来,唇角一弯,漫不经心反问道:是啊,难道你们没找到?
    季闻夏这个反问的意思非常明显。
    你问我们找到线索了吗,明显就是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些什么。
    既然如此,你我就该有来有往,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你们也得付出点什么。
    方延和何宴对视了一眼:我们找到了一样线索。
    季闻夏掀起眼皮,懒洋洋笑问:那来交换吗?
    两组合作这一回,之后各凭本事,这好过两边都毫无头绪。
    方延一口答应:好。
    何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刀。
    这是我们找到的,一把带血的刀。
    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深红暗黑的颜『色』。
    第40章 第40章现在人归我
    一把带血的刀。
    这意味着什么。
    季闻夏和沈听河对视了一眼。季闻夏接过那把刀, 翻来覆去看了看,确认刀上除了血迹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
    双方不确定对面两位找到了什么线索, 因此说话都尽量经过大脑, 有所考量。
    终于, 方延呼出一口气, 试探说:你们应该看见了吧,他在草房里留下的那堆废稿, 废稿里有一封信,是大作家寄给主人公的, 信里提到主人公寄了手稿给大作家,大作家认为他在情节方面有缺陷,遗憾不能亲自见面聊一聊。
    方延和何宴刚才都看见了他们那铁盒里的是一封封信, 只不过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所以他们确信,即便季闻夏他们没有找到废稿里的信, 铁盒的信件肯定也把信息透『露』给了他们,方延这才说出他在草房里找到的线索。
    季闻夏打量方延的神『色』,带着轻轻的笑道:看见了。来吧, 作为交换, 铁盒里的信我给你们看一眼。
    谁找到了线索, 谁就可以带走。
    相比起来,他们手中握有的优势明显更大。
    方延何宴手里有的充其量是一把带血的刀, 刀上什么都没有, 但他们有的是一盒信息量满满的信,带回去还能仔细琢磨。
    何宴伸手接过了铁盒,拨开铁盒上薄薄的土,手指扣住开口, 往上打开,和方延依次翻阅那些信件。
    方延:我现在有一个很疑『惑』的点,为什么草丛里会出现带血迹的刀。从我们现在知道的线索来看,这附近几乎没有人住,主人公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山上。
    季闻夏一听就知道方延有话想说,低低嗯了一声,把话头抛了回去:方延哥,你有什么想法?
    方延:我猜他是不是被人追杀,才躲在这深山老林里的。
    反正现阶段提出什么猜测都合理。
    季闻夏: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杀了人,怕被发现,才躲在了这里。
    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何宴: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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