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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提灯乱撞(25)

    顾怀曲闻言,眼眸微垂,面色略微柔和下来。
    他的确面冷心软不假,但也不会轻易坏了规矩,语气仍不容置喙,不可。大会规则是三界宗师一同协定的,为师没资格篡改。
    那、那我若是与大师兄商议一下,他同意与我换了呢?
    也不可。私下换签,违背规矩。
    师尊宋玥儿不甘愿的努努嘴巴,还想再说什么。不远处韩城却已经拿着签,朝这边走来了,远远地叫她道:玥儿,该走了,在干什么?
    她一惊一乍地啊了声,怕被知道似的,赶忙灰溜溜闭嘴。匆匆对顾怀曲告了声辞,朝着韩城那边跑去。
    撒娇矫情了一通,像极了宋玥儿的一贯作风。
    郁承期再一旁听得也觉得好笑,神色讥诮,没当回事的勾了勾唇,只在心底暗自嘲笑
    这死丫头真是没点规矩。
    都是顾怀曲惯的。
    第30章 师尊上套啦
    本以为只是场短暂的闹剧,但没想到,宋玥儿比他们想的要聪敏。
    郁承期还当她为的是什么。
    原来是怕韩城会输。
    韩城对战败了,情绪沉郁。宋玥儿忙着去宽慰他,趁机当个细腻贴心的可人儿,没跟在顾怀曲身侧。
    楚也和小师弟也不在,让清仙尊身边就只剩了郁承期。
    相比起来,郁承期不仅不同情,还觉得匪夷所思。
    事没出在他身上他也不觉得痛,净说些风凉话,只道输了一场比赛,纯属技不如人而已,有什么可较真的?
    顾怀曲冷冷瞥他,开口替自己的大弟子说话:韩城一心上进,战败理当落寞,当然不像你!
    像我什么?郁承期闻言看他。
    见他不答了,又嗤笑道:师尊既然心疼弟子,有本事就替他讨回来。你可知道,韩城的对手是何人么?
    他他对魔界的了解自然比顾怀曲多得多,慵懒地垂着眸,把玩手里的杯盏,漫不经心道:
    那是敬山君的大弟子。
    敬山君,师尊总该听过吧?徒儿不在的时候,在魔界呼风唤雨的那些魔臣,其中便有他一个。他的权势,虽说比帝尊之血的威慑力还差得远,但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就连经棠的旧部下贺家,在他面前也只能当个孙子。
    敬山君的修为那么强悍,他的弟子当然也不差。魔界又不次于仙界,他韩城有什么好愤愤难平的?
    他话中满是讽意。
    顾怀曲微皱起眉,冷着脸盯向他。
    郁承期,你大可不必阴阳怪气,韩城是我弟子,他如何作想我再清楚不过。他战败懊恼,与对手是不是魔界中人没有半分关系,你倒何必话中带刺?
    哦,是吗?
    郁承期笑了下,浑不在意的敲了敲桌子。
    本尊还以为,以你们山海极巅这些人的性子,都该瞧不起敬山君呢。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郁承期虽贵为帝尊,但与敬山君却连正式一面都没见过。
    敬山君势力庞大,魔界有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自然也知道郁承期的存在。但两人还从未有过接触,只偶尔通过贺轻侯传过几次消息,态度还算尊敬。
    即便如此,郁承期对这个人的了解还是不少。
    虽然这都是贺轻侯告诉他的,当中被添油加醋了也说不定,但至少有几点可以确定:
    其一,敬山君是个叛徒,曾经原本是仙族人,改叛到魔界后更名换姓,早年的渊源,早已经不可考究了。
    其二,敬山君是个恩将仇报、残忍无德的玩意。他曾经半道截杀,害死了助过他一臂之力的某位魔君,夺了他的权,才有了如今的势力和地位。
    其三,敬山君臭不要脸,特别喜欢玩.弄女人。后宫纳了一批还要纳,自己又肥又丑,还贪恋美色,恶心。
    所以若说韩城瞧不起这样的人,不甘心输在这中人手下,也说得通。
    顾怀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眸中掠过一丝异样,随即又冷漠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郁承期偏偏不识趣。
    他不想老实在自己的座位上待着,而是起了身,挨到顾怀曲旁边,挤掉人家一半的位置,紧贴着坐下。
    顾怀曲顿时面色微愠。
    附近都是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是一本正经、正襟危坐?顾仙师要面子又重廉耻,生怕旁人瞧了去,压低声音骂他:你挤过来干什么?滚回去!
    弟子有话跟你说呀。郁承期神色像是来了兴致,理所当然地朝他低笑,师尊身为仙师,又是仙主,难道对魔界秘闻一点不感兴趣吗?
    他忽然将声音压得更低沉了些,薄唇几乎要贴在顾怀曲的耳垂上,吐气都无比清晰。不提叛变,也不提恩将仇报,只说道:徒儿知道的不少,都可以讲给你听。传闻那个敬山君啊,性情激进暴躁,每日拿壮阳药当饭吃,一夜至少能御十人,还不断让人变着花样制造淫.器,最喜欢让女子给他
    砰地一声巨响!
    住口!顾怀曲面露薄红,就知道郁承期说不出什么人话来,手掌险些因怒气震碎了桌案,顿时引来周围人的视线。
    他微抿住唇,面色竭力保持冷静,暗暗瞪郁承期一眼,喉中抑制着怒意,咬牙挤出一字:滚。
    眼看顾怀曲急眼了,郁承期心情舒畅。
    他起了身。
    滚就滚。
    论剑大会快到尾声时,忽然出了件大事。
    下一组比试尚未开始,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句,嗓音尖细:这不是那个出卖仙族的叛徒吗?!
    他怎么还活着?还敢来参加论剑峰比试?!!
    声音之大,气势之重,让在场的众人一阵哗然!
    在哪儿?
    什么叛徒,哪个叛徒?!
    提到叛徒,无人不惊愕愤怒。
    人人都痛恨叛徒。无论仙界魔界还是鬼界,叛徒都是极不光彩的存在,违背六界规则,就该随时被族人抓回去严刑审判,被发现基本逃不过一死。
    在六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叛徒随时可以诛杀。
    不然怎么像敬山君那中人,也会惧怕到抹掉前尘,更名改姓?
    更何况,在座的都是三界的中流砥柱,对此事都严以待之,无不重视。
    论剑峰徒然因为一句话乱了起来,喊话的不知是谁,也没指名道姓,说完就不见影了。
    但要论起前前后后几十年,仙界的叛徒可就太多了,众人也不知说的是哪个。
    此时有个眼尖的长老忽然注意到结界出口有道人影闪过,枯老的手一指,大喝道:有人跑了!
    顾怀曲眉间紧皱,站起了身。
    既然是仙界的叛徒,自该由仙界出人抓捕,顾怀曲身为仙师,必须以身作则。
    身后传来山海极巅宗主江应峰的声音:此事有我仙宗处理,诸位稍安勿躁!晚辈继续论剑,山海极巅的诸位宗师,立刻随我前去抓人!
    不管是真是假,先追出去看看就对了。
    顾怀曲颇有身担重任之风,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白袍翻飞如曳流光,转眼就出了结界。
    郁承期想也不想的跟出去:师尊,我跟你一起!
    顾怀曲顾不上他,几位宗师和高阶弟子跟了出去,那叛徒逃得极快,片刻就没了踪影,峰上树林茂密,连气息也没留下。
    想要从大范围中拦截罪犯,顾怀曲的阵术是最好的选择。
    眼见已经捉不住叛徒的踪迹了,顾怀曲掌心凝出灵力,清冷如冰的灵流骤然扩散,细密如织,强劲罡风铺天盖地的袭来!
    猎猎阵风狂舞!
    顾怀曲身后青丝翻飞,白袍鼓荡,眉峰凛冽狠锐,周身掀起一股肃杀之气,紧接着灵流层层叠叠如一张巨网,拔地而起,霎时间遮天蔽日,笼括了半座山峰!
    弟子们只觉得面前竖起巨大的阴影,几乎是眼前一黑。
    下一刻,阵法瞬息成型。
    眼前符文流动,虚空中的咒法如游鱼般一条条从眼前游过,再看看让清仙尊那轻松自如的模样,众人不禁心下震愕,又骇然得紧。
    八大宗师名不虚传,让清仙尊光是一座阵法就笼罩了千里!
    简直,简直
    年轻的弟子们情绪激动,其他宗师却早已见怪不怪。
    顾怀曲气定神闲,冷声道:此地已封,那人不敢强行破阵,不必惊慌,慢慢找。
    有仙师坐镇,果然叫人安心不少。
    几位宗师带领弟子分路搜寻,顾怀曲也正要择一路而追,郁承期却忽然拉住了他。
    郁承期压低声音道:本尊近日新学了魔道咒术,想不想试试?
    说罢,他指尖燃起一簇魔火,里面游动着奇怪的符咒。
    四周人的都走了,没人注意到他们。
    顾怀曲皱了皱眉,还没开口,郁承期指尖的魔火就飞了出去,飘飘浮浮地奔向某个方向,像一团活物,在给他们引路。
    郁承期攥住顾怀曲的手腕,二话不说拖着他走:跟上。
    顾怀曲蹙眉挣动了下,想要拒绝。
    可一抬眸,余光却无意瞥到了男人的脸侧。
    那张脸冷峻如刀,四周天光昏暗,游荡的半透明阵法咒纹倒映在那双眸里,像寒月沉钩竟然难得有几分沉肃认真。
    这副神情,让顾怀曲忽然想起在将夜城客栈的那晚。
    暖橙烛火下,郁承期也是这样的神情,专注地坐在桌前,修了一整夜法器
    刚想到一半,顾怀曲立即掐断了自己的思绪,不由得面色沉了沉,但原本想挣脱的手腕莫名不动了。
    他微垂下眸,面色仍旧很冷,心想
    罢了,就信郁承期这一次。
    郁承期带着他快步而行,跟着那团魔火,穿行在葱郁茂盛的山林,顺着狭窄的山道,一路追上去。
    很快,他们竟真的在不远处发现了一道隐约的人影。
    站住!
    顾怀曲喝了声,目若厉刀,抓住机会立时从郁承期手中抽出来。
    他朝着那道身影飞纵而去!
    郁承期看着那身迅掠翻飞的白袍,眸色一派淡然。
    站在原地,忽地轻嗤了声。
    暗自露出个狭促讥讽地冷笑。
    那叛徒还在飞快地逃窜,他身怀重罪,还敢在论剑峰露面,要么是不要命,要么是极有能耐。
    而这个人显然属于后者。
    见顾怀曲追上来,那男人发觉自己逃不脱了,竟也不打算束手就擒,索性与让清仙尊拼死一搏。
    他猛地拔剑出鞘,眸中肆意着视死如归的狂徒之气,怒喝一声,强盛的灵流掀然四起!
    砰地一声长剑交接!
    剑身嗡鸣,树叶四散纷落。
    顾怀曲眸色棱厉,剑势刚硬,分毫不让。
    这世上根本没有几人是顾仙师的对手,更何况是在他毫不留余地的情况下。
    不出意料,那叛徒修为虽不差,可没到片刻就败下阵来,左腿被刺了一剑,吃痛地闷哼了声,汩汩流血动弹不得,半跪在地,模样狼狈至极。
    顾仙师宽袍迎风猎猎,长剑携着寒气,剑尖直至他眉心。
    长身玉立,声音冷如碎玉:报上姓名!
    那人凶神恶煞,盯着他张了张口。
    然而不等说话,树叶忽然一阵沙沙声
    一阵陌生强劲的气息极快地倏忽靠近。
    陌生的身影踏过飒飒万树飞来,身轻如燕,从背后传来一阵巧笑。
    呵呵呵
    顾怀曲双眉冷皱,看过去。
    金纹暗绣的紫靴落地,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妖人落在他面前。
    对方一身衣袍华贵亮丽,穿金佩玉,像个招摇过市的凤凰,眼尾熏紫,执扇掩面,嗓音听来有些耳熟。
    拿腔拿调的,莫名对他说道:让清仙尊,多谢啦。
    顾怀曲莫名其妙,却忽地有中不祥的预感。
    那叛徒此时抓住了机会,转身要跑。
    可他残腿根本跑不出多远,所过之处留下一串血迹,顾怀曲还未出手,余光便见那紫衣妖人手里寒光乍现,一瞬间,多了一把弯月短刀。
    他眸色微变,一股寒意攀上脊背,不及阻止。
    只听噗嚓一声
    啊!!!
    一道惨叫划破天际,寒刀从背后穿透了叛徒骨肉,血淋淋剜碎了心口。顾怀曲眸色一变,只见那妖人已经阴寒讥笑着将刀子一捅,狠狠剜着转了几圈,将心脏处的肉都搅烂了,再轻松自如地一抽,刀子拔.出来。
    叛徒当场倒下。
    刺目猩红从身下弥漫开来,叛徒瞪着已经扩散的眼瞳,口中溢血。
    从始至终,连一句辩解都没说出口。
    顾怀曲心头咯噔一下,胸口已经有怒意隐隐欲裂的烧起来。
    背后有脚步声慢悠悠传来。
    郁承期面色慵懒讽刺,好整以暇的走到那妖人身侧,偏了偏头,看着顾怀曲。
    顾怀曲脸色苍白地盯着他们两人。
    显然已经明白了。
    郁承期脸上尽是得逞与讥讽,嘲笑地瞧着他,分明与平时别无二致,却让顾怀曲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心头不断下坠,阵阵的泛凉
    郁承期凑到他身边。
    语气轻飘飘的,低劣至极道:哎呀,徒儿好像认错人了。
    师尊您不会怪我吧?
    那声音轻如鸿毛,却如雷声劈过般,令人骨髓泛冷。
    果然是中了他的圈套
    顾怀曲恍然以为自己在做噩梦,身体如坠冰窟,执剑的手指尖冰冷发麻,眼眸盯着他,一时竟觉得麻木,又怎么也不想相信。
    半晌,他才找回声音。
    压着失望冷怒的颤声,眸中好像笼上了寒雾般憎恨的色泽:
    郁承期
    你借我的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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