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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魔头变成小可爱(重生 GL)——扛锄葬花

    猫儿趴在树下晒太阳,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落下大片斑驳阴影,遇竹就缩在猫儿柔软的肚皮下,慵懒又无聊的甩着小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猫儿见这尾巴动的有趣,伸出一只爪子就要去抓,但蛇尾反应极快,瞬间便躲了过去。
    一蛇一猫,一个简单的游戏,玩的却津津有味。
    简随心在远处看了一会,方才笑着往树下走,还未等她靠近,小蛇便主动从猫肚下爬了出来,悠悠的来到了她面前,甚至还主动立起了身体,似是在打招呼。
    若放在从前,简随心必定会高兴的笑出来,但此时此刻,她看着这个小蛇,脑海中出现的全是它化为人形时与喻思弋紧紧相拥的画面。
    喻思弋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少女心中将这句话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杀意在话语起落之间来回积累,直至汇聚胸膛,凝成一把无形的杀人利器,蓄势待发藏在暗处,随时想要将这条小蛇斩杀于利刃之下。
    遇竹~
    简随心笑着轻唤一声,将怀里的小白放到地上,朝着小蛇伸出了手。
    白嫩又圆润的指尖,在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芒,少女的笑容温暖又甜美,又一次让遇竹想起了千年前为她渡入第一道灵气的那个女人
    简随心和她,太像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对于那个女人,遇竹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是知遇之恩的贵人,又是修道之路上亦师亦友的前辈。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简随心,不知不觉中便产生了十二分的信任,更不用说某些时刻,她甚至还直接将简随心错认为那个女人。
    此时听到少女的温柔呼唤,遇竹再次生出了错觉,分神之际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千年前,那个女人也是这样笑着替自己取了名,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遇竹、遇竹
    遇竹~
    少女又轻唤一声,趁着小蛇愣神之际,指尖从它鼻尖擦过,一阵清淡药香便顺着风被小蛇吸入体内。
    麒麟的祥瑞之气也在这一瞬从少女体内慢慢释放,像是慢性迷药,将小蛇迷的晕晕乎乎。
    太香了,香到遇竹甚至忘了自己方才闻过了奇怪的东西,便循着麒麟的香气爬上了少女的手心。
    它又哪里知道,因为昨晚那个阴差阳错的拥抱,危险已经悄悄降临了呢?
    感应到遇竹的呼救心音时,喻思弋还在苦恼要怎么告诉她的小姑娘,她也是重生的。
    妖兽一旦与人类结契,二者灵识便会打通,但通常只有契主能感受到灵宠的意识,灵宠却无法窥探契主的想法。
    喻思弋坐在桌前,面上尽是烦忧之色,宣纸铺在桌面,手中握着毛笔,直到墨点汇聚在笔尖,落到纸面晕成一个圆圈,她都无法下笔将心中所思所想书成文字。
    正是焦躁之际,一阵火一样的燥热突如其来的袭上了心头,她还未反应过来,脑海中便响起了一道微弱的求救声
    喻思弋
    是遇竹!
    灵蛇像是快要不行了,光是喊出她的名字就废了极大的力气,喻思弋脸色一变,心中的不安被猛然放大,叫她再也坐不下去,将笔一扔直接冲出了房门,一路朝着遇竹释放残意的方向而去。
    药房
    怎么会是药房?想起那股莫名的热火烤灼之感,喻思弋眼皮飞快的跳了跳,直接伸手推开了药房大门。
    数十个药炉整整齐齐摆在房中,中间那个最大的,炉火烧的正旺,喻思弋不敢相信,遇竹居然被人狠心丢进了炉中!
    蹲在药炉下方的少女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手中还握着几根木柴,想要将火再烧旺点。
    喻思弋只看着那道细瘦身影,便一眼认出了生火的人是谁。
    手掌微旋,指尖朝着炉火点了点,五道灵气便从五个方向将那烧的呼呼作响的大火包围,然后将那条被烧的只剩一口气的小蛇从火中抽离。
    遇竹的身体滚烫的吓人,连表面那层蛇皮都被烧的散出一阵焦味。
    要不是方才中了药,被暂时封住了灵力,她又怎会被困在这炉中这么久!
    幸亏这幅修炼千年的蛇身足够强大,普通的火根本就烧不动,但即便是这样,喻思弋再来晚些,她不被烧死,也要被这火活活闷死!
    少女丝毫不知小蛇已经被人救出,而她的师尊此时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回想起将小蛇丢进药炉中的那一刻,那双红色蛇瞳望着她居然有几分伤感之意,她心中生出几分不忍,手中添柴的动作竟渐渐慢了下来。
    喻思弋面色凝重,说不出是生气、震惊还是失望,眼看少女还在往火中加柴,势必是对遇竹下了必杀的决心,她想不通,为什么简随心会突然对遇竹生出这么大的敌意。
    沉默半晌,她还是看不下去,将遇竹放在手心,用灵气将它包裹着替它疗伤。
    阿简。
    熟悉的声音在劈裂的火声中响起,简随心手下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做过的一切都被心上人发现,禁不住又惊又怕,双手一失力,木柴便从空中落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她不敢抬头,也没有勇气抬头。
    方才用药封住了遇竹七窍与心脉,让它无法向外求救,但简随心却忘了,灵宠与契主之间的心窍,是她永远也无法用外力切断的通道。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喻思弋会为了遇竹讨厌自己吗?
    恐慌感再一次从心间弥漫开来,少女在地上蹲的久,起身时脑袋忽的一晕,下意识就伸手在炉身上扶了一把,那药炉被火烧了许久,鼎身温度又岂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不过轻轻一碰,掌心的娇嫩肌肤便被烫的通红、迅速肿胀。
    屋内烟雾缭绕,喻思弋并没有看清少女起身时的异常,但看她面色如常,不见丝毫内疚愧色,心中的异样感愈发强烈。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少女哭着问她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自己的那一晚,隐藏在雾气中的暴虐杀戮气息,轻的似乎感受不到,但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丝苗头。
    简随心慢慢向前走,烟雾熏红她的眼睛,看着惹人极怜爱,喻思弋静静的看着,却见她面上忽然浮现一个极淡的笑容,随后,竟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师尊,将它还给阿简好不好?
    喻思弋不知到了这样的地步,简随心竟还这么执着的想杀死遇竹,但她性子终究更沉稳,如今又知道眼前的少女也是重生的,更是不敢随意揣测她做出这般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静思片刻,未露出愠怒之意,反而安抚似的,温柔的出声询问,
    给你可以,但是能不能告诉师尊,为什么?
    原本躺在喻思弋手中的小蛇听了这话,瞬间扭着身子翻腾起来,与此同时,遇竹虚弱无力的声音再一次从脑海中响起,
    喻思弋,你疯了!她要杀我
    你不能将我交给她!不能!
    若是化为人形,此刻恐怕她早已气的双眼通红了。
    莫急,阿简不是这样的人。
    喻思弋打开意识海,温声安慰那条无辜被烧的小蛇,但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就凭她对师尊有亵渎之心,这个理由,够了吗?
    第70章
    亵渎之意?
    喻思弋一时未曾反应过来,但少女语气中泛出的浓重酸意,她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想来是自己前几日与遇竹夜聊被这傻姑娘看了去,这才误解了二人关系,念及此,她面色愈发温和,主动往少女面前走近了些,摇了摇头轻声解释,
    你误会了,我与遇竹之间并没有什么
    这不是误会,不是。
    对于自己亲眼看到的场面,少女坚信不疑。
    月光下紧紧相拥的两人,墨发交缠,身躯紧贴,她忘不了遇竹看向喻思弋时眼中的那抹羞怯,若非喜欢,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对另一个女人露出那样的眼神。
    少女如此激烈的反应以及毫不容许别人质疑的反驳,让喻思弋既心疼又自责。
    她一直以为这一世给简随心的爱已经足够,却忘了,有些伤口,不能光用语言就能抚平的。
    如果是从前,恐怕喻思弋也会觉得是少女在无理取闹,胡乱杀人,但此时的她,心中有的,只有无尽的愧疚与悔意。
    如若前世再勇敢一些,不受规门教条禁锢,顺应心意与这人在一起,好好的疼她、宠着她,那么此生的简随心,必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毫无自信罢。
    阿简
    遇竹很漂亮,师尊喜欢她吗?
    喻思弋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少女出声打断,问出的,竟是这样一个问题。
    就连窝在喻思弋手心的小蛇都停住了挣扎的动作,一动不动的想要听她的答案。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面对少女一次又一次无理的质问,喻思弋始终不曾动怒,她清楚的知道简随心所有的不安,都来源于前世那场误会。
    而今天,就是将误会澄清的时刻。
    然而喻思弋的否认与温柔,在简随心眼中已然成了敷衍之辞,都将人搂在怀里了,还说不喜欢?她越是强调自己心中只有简随心一人,便让这人胸中怒火愈发强烈,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直接爆发了出来,
    那师尊的意思,是不喜欢吗?既是不喜欢,为何又要将她搂在怀中?上一秒还在床榻与阿简缠绵,下一秒便将别的女人拥在怀里,这便是师尊口中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吗?!
    我将遇竹搂在怀里?
    喻思弋听到少女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心脏倏然一疼,但少女口中之言,她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阿简怎会这样误解你我二人的关系?!
    遇竹闻声一滞,沉默半晌,方才在心中应声,
    那一夜你心魔突生,将我看成、看成了小简
    接下来的话,不用遇竹再说下去,喻思弋也能猜的出来。
    也难怪阿简会非杀遇竹不可,依她那样缺乏安全感的性子,只怕当时忍住不对遇竹下手已经是最大底线。
    这个误会,可真有些大。
    你为何不将这事告诉我
    不过是偷来的一个怀抱,遇竹并不想告诉任何人,面对喻思弋的询问,也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罢了,一会我先送你到妙春馆处理伤口,你也不要怪阿简,她不过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种事。
    这件事,遇竹也只能算是受害者,喻思弋不好过多责怪,那一晚她得知简随心与她一样,皆是重生而来,一时未能控制住情绪,方才让心魔钻了空子,这才在三人之间引出这样误会。
    终究,错都在她。
    遇竹听了喻思弋的话,非但没有被劝慰,心中更加难过,她差点连命都丢了,结果这人还让她不要去怪简随心!
    一句一时冲动,就将简随心的罪责全部免除。
    她遇竹的命,在喻思弋眼中,就这样不值钱吗?!
    灵蛇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感受,心口又酸又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眼再看喻思弋时,发现她那双向来冰冷无情的眸子,盛满了温柔的爱意,每一丝每一缕,都与眼前的少女相关。
    或许不是她的命不值钱,而是简随心的存在,已经超过了世间一切。
    爱情本就是一件自私的事,喻思弋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简随心一个人,哪能不护着她、替她说话呢?
    师尊果然没话说了吗?
    喻思弋的沉默,像是一根长针,狠狠地在简随心心上划过,将那颗柔软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喻思弋依旧摇头否认,她本想立刻将一切误会都说清楚,但手心的小蛇却突然弹了弹,身体很快就由热转冰,显然是被火闷出病来了,加之之前又被简随心下了药,小蛇这会儿情况并不算好。
    你不要乱走,就在此处等着,我将遇竹送去妙春馆给诗灵看看,待回来,便将一切都告知与你,好不好?
    明明知道自己想杀遇竹,却偏偏将她救下,还要送去给诗灵姐姐治病,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还说与遇竹之间没有什么少女鼻子一酸,委屈感铺天盖地的袭来,险些就伸出手牵住了喻思弋的衣角,想叫她不要走,不要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
    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要哀求的心思,沉默的看着心上人将那条灵蛇捧在手心,动作小心的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之宝一样。
    除了自己之外,这是喻思弋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在乎罢!
    遇竹对她,果然有特别的意义。
    少女眼角泛出些微红意,心脏难受的几乎想哭出来,在药房中站了半天,还是没办法再等下去,跑着出了乾园,再也看不见踪影。
    喻思弋一路御兽而行,很快就将遇竹送到了喻诗灵那里。
    她心中记挂着家里的简随心,想起自己离家之前,小姑娘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便愈发着急,只给喻诗灵交代了一句这段时间让遇竹留在她身边,就直接离开了。
    待她匆匆回到家中,简随心早已不在药房。
    喻思弋起先只当她还在生气,又躲到药田哪个角落偷偷掉眼泪去了,只可惜等她将药田全翻遍,都没找到她的小姑娘。
    直到这时,喻思弋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元书性子聪慧,早已看出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早在简随心冲出家门时便让元画一路在后头跟着。
    方才收到元画传来的消息,说小简姑娘朝着灵虚山去了,众人这才放了心。
    喻思弋得了小徒弟行踪,一刻也舍不得耽误,马上也去了灵虚山,待她到了山脚,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元画在山口处守了一天,终于得空回喻家。
    要进山,就必须要有山令牌,这牌子如今在简随心身上不说,山门也被刻意关上,这会儿喻思弋孤身一人在山脚站着,心中再着急也进不去。
    阿简
    山口与山顶有秘符相连,喻思弋的一言一行,皆被竹屋中的简随心看在眼里。
    让师尊进去好不好?师尊有话要对你说。
    喻思弋知道这傻姑娘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口中语气渐渐放软,似是乞求,她一手扶着山树,一手捂着胸口,步子虚晃一下,险些倒下。
    果不其然,简随心眼看心上人心魔再犯,心中又气又疼,再多的怒气,在喻思弋的痛苦表情面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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