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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战神只想养狗[快穿]——暮也青/酌叶青(

    宋疏缓缓靠在椅背上,胸口急剧起伏,那双潮湿的眼睛晕出一圈极艳的红,眼珠含了水变得透亮,洇湿的眼睫发颤,泪珠就这样滚出来,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混蛋宋疏动了动湿红的唇,骂他。
    江誊半跪在地上盯着他看,目光灼热有如实质,烫得宋疏浑身发燥,他缓了许久,终于想起来去敲对方的脑袋出气。
    而男人任由他折腾,伸手搂住他的后腰,缓缓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嗓音带着理所应当的沙哑:这是我的孩子,对吗?
    宋疏没吱声。被他握住的手动了动,企图挣脱。
    即便他再不承认,江誊也该猜到了。没道理不是他的,因为不仅燕聆和陆青衡这样说,从那两个男人对他的戒备也可以看出来,宋疏肚子里的就是他的骨肉。
    虽然这说明不了宋疏爱他,但能够拥有一个和他的纽带,至少他足够幸运。
    为何要对我说谎?江誊站起身,把人抱起来放腿上,坐了他原先的位置,我到底哪里让夫人不满意了?怀我的孩子就这样丢人?
    不告诉你。
    江誊也不急,贴着他的耳根轻轻地吻,手掌从衣服里伸进去,抚摸他微微鼓起的小腹,耐心地把人哄好,再同他说些别的。
    江某想陪宋教主一同去青茫山,做揽月教的教徒,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你真要跟我走?宋疏靠在他肩上,半阖着眼倦懒道,留下来做你的江湖第一高手、武林盟主不好吗?
    不好,我就要夫人,不可以再丢下我。江誊侧过头,埋进他的颈窝磨蹭,顿了顿又道,夫人,好夫人。
    男人学坏真是太快了。
    宋疏郁闷。
    依燕聆所言,怀孕期间不宜长途奔波,所以要等宋疏生产之后再回关外,期间商越往返了一趟青茫山处理必要事宜,其余人则都在中原,躲着武林各门派的追捕暗地里行动。住宿则是陆青衡安排的,很隐蔽。
    但是宋疏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实在无聊,正巧临近年关,各门各派该张罗着过年了,料想对他们关注应该有所减少,于是几人便同意他出去走走。
    当然,陪他出去的只可能是江誊(tng)。
    十二月底,外面依旧还飘着雪,燕聆给宋疏厚厚地穿了一身,还裹了一件连帽的雪白大氅,把脑袋严严实实地罩住,走在集市上即便擦肩而过也根本看不出是何人。
    江誊陪他四处转了一圈,买了些吃食,宋疏一时兴起,还在一个摊子上挑了双虎头鞋。
    夫人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江誊揽着他的腰,笑问。
    男孩吧宋疏的手覆上小腹,略嫌弃道,太闹了,不像个女孩。
    男孩就教他习武。江誊也隔着衣服摸了摸,说起来夫人已经七个月了,肚子还是这样小,身子也轻。
    殷复寒说是因为男子,所以才格外小了些。
    那生出来的孩子也会很小吗?
    不知道。宋疏摇了摇头。
    时间一久,原先难以启齿的话题说起来都自然了许多,江誊始终担心这个孩子影响他的身体,但是看着宋疏心绪平和,吃得好睡得香,他心底也对二人的骨肉生出了几分期待。
    只是到时候又要多出一个人同他争抢夫人,想来又有些郁闷。
    从集市回来的时候路过一片空旷的雪地,四周只有零星的村庄,二人卸下了一些防备,宋疏把那厚重的帽子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被捂得发红的漂亮脸蛋。
    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动弹,又被几人好生伺候着,连脸都圆了一些。江誊特别喜欢,于是就停在雪地里亲他。
    宋疏起初还想躲,但地上厚厚的都是积雪,他一个站不稳,直接被男人揽住倒在了身上,江誊躺在地上给他当垫子,然后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夫人真美,为夫怎么看也看不够。
    胡闹
    然而还不待继续,二人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呼救,是一个女孩子凄厉的叫声,救命!救命!
    宋疏一愣,立刻抬头望了过去,江誊带着他站起来,便瞧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从不远处的村庄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雪地里的身影格外狼狈。
    女孩看到他们,立刻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二人面前,救命,求你们救救我
    女孩子过来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就摔了一跤,宋疏伸手把她接住,这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你慢慢说,怎么了?
    村子里有强盗,爹娘让我带着弟弟跑女孩子哭得满脸泪痕,单薄瘦弱的身子狠狠打着寒颤,求求你们,救救我爹娘,救救他们
    宋疏望过去,果然见那村子黑烟四起,隐约有烧杀抢掠之声,估计是到了年关,强盗都出动了。他立刻去扯江誊的袖子,快去。
    去做什么?他听到江誊淡淡的声音。
    宋疏一愣,这才发现江誊从方才到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要是以往,他早该冲出去了行侠仗义了,哪里会一直站在这里。
    救人。宋疏蹙眉,这于你不过举手之劳,我知道。
    江誊却依旧站着不动,眸色漆黑地望着他,夫人当真要我救人?
    我没同你开玩笑。
    可是夫人不是说,不喜欢我做这些事情吗?为夫万万不敢惹夫人不快。
    旁边的女孩听到这话都要急哭了,直接跪在了宋疏面前哀求,于是宋疏继续扯江誊的袖子,喜欢的,我喜欢的。
    江誊微微一扬眉,当真?
    当真。
    好。江誊勾唇,凑过来又亲他一下,夫人乖,站在这儿等我,千万别动。
    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宋疏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去安慰一旁的小姑娘,还把她怀里的婴儿抱过来哄了哄。
    夫人为何又要生我的气,我不是听你的话去救人了么。江誊直接把人打横抱进怀里,完全不给他躲的机会,还是说夫人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坏人,觉得失了面子?
    我如何不是坏人?我就是。宋疏不敢乱扑腾,稍微挣了挣,便气闷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哦?那么除了明鹤,夫人可还杀过其他的人?
    我杀过。许多人。
    撒谎。江誊瞥他。
    宋疏没觉得自己撒谎,虽然他杀的人都不是这个世界的。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根本就不在乎某些人的死活,不杀人只是没必要。当然,也不算是纯粹的恶人,他也会被女孩子的哀求触动恻隐之心,比如刚才。但如果换成一个壮汉跪在脚下,他就未必会搭理了。
    至于对江誊说过的话,则含了一些旁人无法揣摩的心思。
    江誊曾经光明伟岸,一身侠肝义胆,为武林众人所敬仰。宋疏通常不喜欢这种人,但如果是某个特定的对象,他便会感到欣慰,所以不愿意见到对方为自己低下头颅。
    只是若他一定要和自己在一起,一定要做自己的狗那么光低下头颅是不够的。
    手臂微微收紧,宋疏眸光微动,把脸轻轻埋在了江誊的颈窝里。
    是你吗?
    我的小狗。
    江誊能够察觉到宋疏态度的软化,无论是两个情敌越来越针对他,还是抱着人做些稍微过分的事情也不会被拒绝,甚至有一日,翻着诗书的宋疏忽然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字。
    虽然这个孩子来得离奇,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希望它不存在,但江誊也是真切地觉得,能和挚爱共同拥有一个孩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只要有它在,宋疏就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可以一辈子绑住宋疏。
    江誊想起来偶然间听到的某些粗鄙之语――把你捆起来给我生孩子之类的,又觉得它带了点情/色的意味。
    毕竟是他把夫人的肚子闹大的。
    面若冠玉的男子下流地想着。
    但变故往往就发生在最美好的时候,无论是江誊还是宋疏都没想到,那日救人的无心之举,竟然就被冲云门窥见了端倪。
    记挂着那对姐弟,除夕当日,宋疏让江誊贺殷复寒去给他们送了些药材和年货,毕竟那日对方的父母虽死里逃生,先前却也被歹徒所伤。
    结果就是这一会儿功夫,裴远山就带人摸到了宋疏的住处,江誊从村庄出来,遥遥地看见一伙人堵住去路便觉得不妙,尤其在他分辨出其中大多是本门派的高手之后。
    你去找他。江誊拔剑,冷冷注视前方,对殷复寒道。
    殷复寒没有耽搁,在江誊与这些厮杀到一处后立刻飞身离开。
    有人想追,被江誊一剑挑翻,从半空甩进了雪地。
    混账东西!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冲云门!来人是他的师伯,往日对江誊一贯慈祥,此刻则是怒气冲冲,并试图用长辈的姿态威压他。
    面前一圈都是他的长辈或者师兄弟,江誊原先是他们引以为豪的弟子,此刻却要如同仇敌一般搏斗,任谁的心中都不好受。尤其几个年纪小的师弟,在拔剑刺向江誊的时候甚至流出了泪,嘶吼道:师兄!那是魔教妖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师兄快快住手!跟我们回冲云门,师父会原谅你的!
    我们一同在门派的日子都不重要了吗!师兄!我与你相识快十八年了啊!
    师兄!冲云门一直是你的家啊!
    是啊,冲云门一直是他的家,他们都是他的家人但无论如何,此刻都不是阻拦他的理由。
    剑气凝聚成一刹,江誊从左至右挥动九幽,浑厚的内力震荡,衣袖同发丝一并在雪地里翻飞,面前十数人倾力抵挡,竟然齐齐向后倒去,被硬生生震开好远。
    江誊不再纠缠,施展轻功快速离开,没有多看这些人一眼。
    裴远山同宋疏在一个断崖边交手,等江誊赶到现场,雪地里却只剩下了几滩血渍,鲜红而刺目。
    头颅仿佛受到了钝物的击打,江誊头晕目眩,青筋暴起,他清楚裴远山的实力,更清楚现在的宋疏完全没有抵挡之力,即便他能活下来即便他能活下来
    孩子流掉了,人还剩一口气。殷复寒手里沾着血,站在房门口,冷冰冰地对他说,别进去,他不会想见你。
    江誊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凝滞了。
    江大侠啊江大侠,你纵有盖世武功又如何?对方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振聋发聩,你能保护他吗?你除了带给他伤害,还做了什么。
    话语锋利如刀,而他竟然无力反驳。
    寒冬凛冽,大雪纷飞,扑面的朔风狠狠割在脸上,江誊却完全觉不出痛意。他站在宋疏房门口,却没有勇气、更没有资格踏进一步,他甚至没有脸跪在他的床前,抚摸他柔软且苍白的面颊为什么让他承受这些,明明他这样的好。
    他比所有人都要好。
    竹节般的手指渐渐收紧,九幽在雪地里闪出刺眼的锋芒,江誊漆黑的眸忽然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寒光,如同失去了焦聚,喉咙里含混不清地发出两声声音,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师父,又让那魔头逃了该怎么办?下次恐怕没法躲过大师兄了。
    裴远山受了重伤,冲云门一行人在山崖附近的一条小径歇息,几名弟子正在为他运功疗伤。
    休要再提那孽徒!裴远山剧烈咳嗽,狠狠一咬牙,他要跟那妖人去就去吧,我只当从未收养过他!
    弟子连忙上前安慰他,说大师兄只是暂时迷了心智,方才也并未对师伯师叔他们下狠手,劝他不要动怒。
    忽然,雪地里发出轻轻的一声,一个白色的人影飘然落在了他们面前。
    几人凝神看过去,先是一愣,然后脱口而出,师兄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江誊的神情他们从未见过,那漆黑的、空洞的眼眸,明明一身白衣,却仿佛沾着鲜血。
    裴远山暗暗觉得不妙,苍白着脸起身,望向江誊的眸愤怒而复杂,怎么?你要来替那妖人寻仇么?
    江誊,你别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的命,是谁亲手把你养大,传授你武功道义,是谁――
    偏僻的小径传出几声鸟鸣,鸦雀振翅,扑簌簌抖落树上的积雪。
    身着白袍的弟子眼睁睁地看着雪地上喷洒的滚烫血液,终于惊恐的叫喊出声。
    江誊再一次抬起了剑锋。
    宋疏找到江誊的时候,男人已经浑身欲血,双目猩红,平坦的山道上尸体横陈,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山林之间,天地之间。脚下皑皑白雪早已染成鲜红,那都是他同门师兄弟的尸体。
    江誊走火入魔了,他杀光了前来追杀宋疏的全部人,他几乎屠了冲云门满门。
    视线早已被黑暗占据,江誊仰面看了眼日光,然后麻木地望向了白雪尽头。视线的一角,有人身着红衣向他走来,是天地间的一抹绝色,比鲜血还要艳烈。
    宋疏望着那个沐浴在血光中的人影,癫狂、模糊,根本辨别不清神色,可是指尖下意识把勾玉握在了掌心,是久违的了的温热触感。
    ――只有你真正对那人动心,勾玉的灵力才会解封。
    天帝这样对他说过。
    他好喜欢。
    第36章 狗血武侠(15)
    除夕又下了一场大雪, 天地间恢复了银装素裹,掩埋了这一日的兵荒马乱。屋外的梅花开了,一簇簇的嫩黄和粉红, 满院飘香。
    阳光被皑皑白雪反照, 柔和均匀地洒进窗口,落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江誊缓缓睁开眼, 眼球上还残存着走火入魔时留下的血丝, 看起来有些可怖,但是很快被房内的安宁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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