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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日更系统——一筐橘子皮(12)

    季风抱臂在旁观战,见此场景轻生问道,移花宫的银钱不够也犯不上拿燕南天这子虚乌有的宝藏吧?
    铁萍姑有些惊讶季风竟然主动开口与她说话,道,公子此番出谷历练,路上听说有这等大事,便陪着那位姑娘一块儿前来凑凑热闹罢了。说罢朝东面一努嘴,在满身毒蛇的小孩儿旁边站着的,就是那位他们在路上萍水相逢的铁心兰了。
    移花宫武功精妙,可是荷露毕竟功夫尚轻,遇上峨嵋掌门神锡道长虽能撑上一阵,但同时与众多道士相斗确实无力支撑。
    正在此时,四名道士同时向季风袭来,每一掌都向各处大穴击去,摆明了不给人留丝毫活路,荷露与铁萍姑二人此刻更是自身难保。就在季风犹豫要不要抛下面子,抡起一个人当个武器使使,也好速战速决,便看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身而过,纵然她身负绝顶轻功也要喝一声好!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两柄长剑跟着落再了地上,剩余几人的身子两两相撞几欲扑倒在地,神锡道长飞身向后退了一丈有余才握紧了手中的剑。
    出手那人却仍未现身。
    此事一出峨嵋声誉必将大大受损,他身为掌门再无颜苟活于世,神锡长叹一声,竟反手将剑柄往自己的咽喉刺去!
    花无缺正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仿佛腾云而来,不过一个晃神,神锡道长手中的剑便交到了他的手上。
    眼前之人身穿一件白麻长衫,双手捧剑施礼道,弟子花无缺。他的腰弯了下来,饶是这些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却都感到些许的惶恐不安,这一切都源于他与生俱来的那股收敛于内的气势,如同高高在上的神袛一般,余下人都是尘埃,生怕污了他的衣摆。
    他阻了神锡道长的自裁,也当众表示不会开棺。现下的死局竟让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三两句便走出了一条生路,化干戈为玉帛。
    花无缺与他人闲话时,季风正站在一旁放空,显然就是沉浸在刚刚花无缺酷炫的出场方式中不可自拔。怎么说咱长这么大,又在游戏里混了不短的时间,这出场还整的这么平凡有啥意思?季风陷入了自我鞭挞之中,下次出场怎么也得揣两斤的花瓣放怀里,不求神似但求形似!
    接下来事情便顺利多了,众人不成冤家反倒变作朋友,神锡道长尽地主之宜将他们请到会客厅,吩咐小道士给每人泡了好茶。
    谁成想,这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神锡道长竟多出了一个知己好友,正是那视人如鸡王一抓,厅内两人聊得甚是偷机,甚至还约好了今晚一齐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说来也奇怪,那王一抓一看就是个眼高于顶的古怪老头,如今竟与峨嵋掌门称兄道弟。言笑间,季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记错了点儿什么事情,毕竟看着现在的发展趋势,王一抓几人在神锡道长眼里,根本不像半个时辰之前还要以命博生死的人。
    反观黄鸡大师的表情就不是十分愉悦了,尽管他控制的很好,季风还是看出了他眉头轻微的跳动,似是在压抑怒火。还未等她看清楚,黄鸡大师的目光便一下子撞进了季风的眼睛里。他虽叫黄鸡大师,却不与黄鸡长得一般枯瘦模样,他的身材高大魁梧、面庞上更是棱角分明,两只眼睛异常的亮,犹如一只翱翔天空的雄鹰。
    季风偷瞧他人被逮了个正着,再加上厅内氛围的确有些诡异,左右挪动着只想先行一步,可是神锡道长正与王一抓说话,不好从中打断。
    这几个小动作正好被花无缺看到,他向季风这边倾斜了半分,低声问道,季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季风低声答道,我想出去透透气,可是这说着一双眸子在主位那边兜了个圈又转回来看向花无缺。
    花无缺信息接受成功,看着眼前的情况眼角眉梢都带了两分笑意看向神锡道长,折扇还未摇两下,神锡道长就好像头上装了花无缺专业探测雷达似的,公子可有话要说?
    天色已晚,我们留在这里多有打搅,还望道长海涵。
    竟已聊到了子时?神锡道长略有歉意道,怪我与众位聊得太过起兴,竟忘记天色已这般晚了。若是有酒,定当自罚三杯!说罢就吩咐小道士带路前往各自住处。
    有夜猫子一称的季风午夜后大脑才刚刚进入兴奋时区,这一个晚上的奇幻冒险下来,季风是说什么也在床上安心睡不下去了,连房都懒得回。峨眉奇秀,一时半会儿怎么也逛不完,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的是,走在她身旁的正是飘然若仙的无缺公子。
    有美景美人相伴季风当然乐得逍遥,不过她还是没压制住良心的谴责道,你不去休息吗?二十多了雇个十几岁的孩子剥削人家睡眠时间当保镖,还是纯白捡不给钱,这实在说不过去。
    花无缺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宽慰道,在外便听说峨嵋风景独好,借此良机正好一饱眼福,怎么会累呢?
    这话说的妥妥的男神人设啊,季风上下打量了几眼花无缺,打趣道,嘴巴这么甜,小心以后想要嫁给你的女孩子踏破移花宫的门槛。
    花无缺既不羞也不恼,和声道,来日若真的让诸多姑娘失了芳心,确是弟子的不是了,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这话说的尤为认真,倒让季风吃了一惊道,照你这么说,日后那些失芳心的姑娘做出什么错事,都能算到你头上了?
    花无缺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
    季风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点头出声,这般言论她还是第一次听一个男人说得如此天经地义,不禁感叹道,邀月宫主还真是费了心力教养你。
    两人正在散步闲聊,就见一个姑娘直冲他们跑了过来,站在花无缺的身后。迎着月光就能看清楚她那白嫩的肌肤、卷翘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肩膀上还沾了两片枯叶,她的眼睛里盈着半框泪水,一副又惊又怒的模样。
    顺着她跑来的方向,就看到刚刚赵全海口中的玉前辈正拿着身上剧毒的蛇去咬昏迷在地上的一位姑娘,只一下便能要人的命!
    可惜他遇上了花无缺,只要花无缺在就不会有女孩被恶意伤害。
    果然,季风眼看着他高举女性至上的大旗,与那人理论。他的确说赢了,不是靠诡辩而是靠那身无与伦比的功夫,就算慕容七当初差一点害了小鱼儿的命。
    专业打下手三十年的季风扶着昏迷过去的慕容七,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吐槽道,得亏你练了一身的武功,不然可容易挨打。
    就在这时慕容七口中呓语道,小鱼儿小鱼儿,我错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急,就像有只猛虎在背后追赶一样。
    花无缺半眯着眼睛道,你是江小鱼?
    ☆、绝代双骄
    季风临近中午才睁开睡着的双眼。
    铁萍姑正在旁边收拾桌子,见季风醒了高兴道,姑娘可算是醒了,这早饭都热过好几次了。
    桌子上摆了几碟小菜和一碗清粥,季风看看窗外道,还是撤了吧,我直接跟着午饭一起吃了得了。
    昨天晚上真算是忙了一宿,小鱼儿正要向花无缺扑去拼命时,正正好被身上的毒蛇咬了一口,一下子便昏了过去。要么说花无缺就是个死心眼,说要自己要了江小鱼的命,就连他被蛇咬了也一定要救回来,替他摘了缠绕满身的蛇不说,还喂下仙子香和素女丹解毒。到最后还是季风一手扛一个把江小鱼和慕容七扛回来的,着实给铁心兰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想到这儿,季风揉揉肩膀道,你家公子呢?
    铁萍姑道,还在房里守着那江小鱼呢。
    季风奇道,他还没醒?小鱼儿一看就是个命硬的角色,没道理服下解药这么久都不醒。
    铁萍姑昨夜也参与了解救小鱼儿大作战后续事件,解释道,碧蛇郎君养的蛇毒性之烈有目共睹,移花宫的药天下无双救了他一条小命,什么时候醒自然是他的造化。
    季风点头称是,她怎么忘了药与药水不同,哪里有服下即见效的说法?
    她收拾的也快,穿戴整齐差不多就到了饭点儿。
    多数人都到了,只等着凑齐人数吃饭。
    这种聚会人们大多都和相熟的人坐在一起,打眼一看便能分辨出哪几个是一派。
    主座还空着。
    她只在门口一张望就看到了花无缺的身影,桌前最显眼最出挑的那个便是他,左侧坐着老熟人铁心兰,于是毫不客气的占了右边的位置,昨晚那个人怎么样?
    花无缺道,他还睡着,估计下午就能醒。
    季风听言忽然来了兴趣挑眉道,这一上午你都在房里守着他?
    花无缺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与这个古灵精怪的年轻人好像有一种缘分,他知道他必须杀了他,可是在小鱼儿活着的时候,他却感到很舒适很放松,明明是刚刚结识的仇敌却带来了多年朋友般的熟悉感,只是这几分无法琢磨的感觉并不能令他违背师命。
    季风看着花无缺的眼神便能读出他心中所想,不禁笑出了声,看到他略带迷惑的眼神才道,单把你这些行为放出去,有谁会相信你想杀他?
    花无缺不回答只是面上带笑,他仿佛一出生就会笑,他的笑容比任何一个人都真诚可信。
    他们交谈的声音并没有避人,自然被在旁的铁心兰听了去,她颤声问道,无缺公子你竟真的要杀小鱼儿?花无缺昨夜在后山虽然如此说过,但后来见小鱼儿被蛇毒所伤依然选择了救人,还一直亲自照顾到现在,这怎么看都不是仇人所为。她也一直以为这话只是说说而已,算不得数。
    花无缺道,抱歉的很,但师命不可违,我是一定要亲手杀掉他的。他亲自下手杀人,小鱼儿才可以死。
    铁心兰出来闯江湖也不过几个月,小鱼儿是她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恋人,她怎么忍心恋人死在他人的屠刀之下?想到这儿,铁心兰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她向花无缺哀求道,无缺公子,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小鱼儿?花无缺要杀,那么小鱼儿决计躲不过。
    荷露在旁解围道,姑娘这待会儿就要吃饭了,说那些臭男人做什么,白白坏了兴致。
    季风也在旁道,放心,他若是开杀戒,大不了扭送去官府。说着递给花无缺一个眼神。
    花无缺一时语塞,略有些尴尬的打开折扇轻摇,实在抱歉。
    铁心兰一时没摸透他什么意思,究竟是为了杀小鱼儿道歉,还是为了吓到她道歉?她虽然莽撞,但也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意回了一句,那就好。她甚至都不清楚哪里好。
    他们几人在这里说话,不觉间也吸引了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两河十七家镖局联总镖头赵全海招呼季风道,这位姑娘好俊的轻功,却不知姓甚名谁?
    未等季风答话,雪花刀柳玉如却按捺不住道,全海,一个小丫头片子管她做甚?她与赵全海本是旧情人重逢,上了年纪的女人对年轻漂亮的姑娘自然有股本能的敌意,即使她清楚两个人不可能有什么私情,但话里话外还是不禁刺上一刺。
    季风年纪不大不假,但也不是凭空吃亏的主儿,也不理柳玉如,兀自答道,在下季风。
    这句话倒是吸引了邱清波的注意力,他是枪法世家浙东邱门的掌门人,年轻时也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大少爷。但凡与赌粘上边儿的人没一个不信命,季风的名声他自是听说过的,足下便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恶灵神算?
    季风也不推辞,含笑道,承让承让。
    柳玉如也不知怎的盯上了季风道,季姑娘既是神算,相比一定是十分灵通,不如替我算上一卦如何?
    虽说算起来季风也只在绣玉谷呆了一天多,但在荷露等人看来,季风可是一直留在移花宫,半年前才与他们一同先后离开,她从幼时便看见她在那里,姐妹间聊天谈起都称呼她为季姑娘,叫了十六年,在她心中季风早已成了移花宫的一份子。
    铁萍姑的想法也与她一般无二。
    两人对视一眼,荷露开口道,你算是什么东西,配得上季姑娘为你占卜?
    柳玉如刚要发作便被季风一伸手挡住了,假作斥责荷露道,闭嘴,柳阿姨年长了几十岁,她说话不论对错咱们也该放尊重些。说罢朝柳玉如露出极为抱歉的一笑。
    荷露天生机灵哪里会不懂是什么意思,一口一个柳阿姨的道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柳玉如强压着怒气冷哼一声道,行走江湖,你们这些小辈还是懂些规矩的好。这事情若是算不出来,就莫要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了。她的刀已然出了鞘。
    季风也不恼,只默默做出掐算的姿势,锻炼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术数也长到了九级,有人发出算命请求后,差不多随便说说就能说中,似乎有一种感觉在指引一般,不得不说这种技能简直要给五分好评。
    想必柳前辈便是河南柳家的独女,昔日三罗刹之一,使一柄柳叶刀,不错吧。
    柳玉如不屑一顾道,这些事情江湖中人哪个不知,随便打听打听便是了,只这水准我劝你还是早些退隐吧。
    季风缓缓道,你本是柳家独女,与在场的赵总镖头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说的对也不对?
    赵全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季风又怎会让他插话阻止,不停歇道,你们自幼相识又门当户对,家里父母也时常开玩笑给你们定娃娃亲。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柳前辈家里出了意外,混江湖的哪个不是把脖子放在刀刃上的命?赵总镖头的父亲接了一趟大镖,前去你家求你的父亲,当年的中州第一刀柳成业让他帮忙来护送这一趟。
    恋情永远是扎在女人心中的一根刺,听季风提起这件陈年旧事,柳玉如的心脏忽然被柔软的碰了一下,她决定说完这个故事再动手。
    碍于亲戚情面,我父亲自然是答应了。柳玉如若有所感,接下了话,谁知道就是那一趟镖,我父亲便出了意外。那时家里少了父亲,我的刀法还未练成,遇到麻烦只能忍气吞声,还好全海不时接济帮忙才度过难关。只是,柳玉如顿了一顿嗓音里似乎有泪,有被她强咽下去道,只是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对镖局没有半分助力,当年的亲事也只是口头说说,全海还是与别人成了亲。
    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她的眼睛里只有怨、怨自己,她只身闯荡,被称为三罗刹、女阎罗,一把柳叶刀屠尽无数人命,提起曾经却没有丝毫的恨,她一心爱着这个曾经抛弃过自己的男人。相隔数十年后再相见,谁能想到会是这般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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