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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哭着要上吊——八千楚翘(27)

    苏软道:你刚才摘了护魂草,知道怎么用吗?
    凤逑看着纸上的图案,张了张口:需要这样?
    苏软点点头:嗯,很费时间。
    凤逑的手抖了抖:你确定?
    自然,苏软自信地环着胳膊,你是在怀疑我吗?
    凤逑看着纸张上的两个简陋的小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苏软:你是不是不愿意为他做这些?
    凤逑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确定是要做这些?
    嗯,苏软说着随意地瞟了一眼,看清纸上的东西后,脸色一变,立刻将纸张夺了过来,给错了!!!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凤逑:
    你别误会,我这个是人体解剖用的,我有正经用途,苏软一边解释一边拿出另一张纸,这次谨慎地看了好几遍,才递了过去,淡定道,是这个。
    凤逑道了谢,想了想,道:极寒之地在何处?我想去看看。
    苏软指了指旁边,笑道:这不是带你过来了吗?
    凤逑一进去就被冷气打得生疼,太阳穴隐隐作痛。
    真冷。
    光是待了一会儿,凤逑便开始感觉冷,寒气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全身,手脚冰凉,鼻尖冰凉,甚至觉得眉毛都结冰了。
    这种地方怎么待?
    无意间,凤逑发现周围的石壁上有些不起眼的痕迹,凑近一看,上头刻了一只简陋的小鸟,有些四不像。
    之后陆陆续续发现了很多只简陋的小鸟,相同的笔触,一看就是同一个人画的。
    都很丑,丑到人神共愤的那种。
    凤逑忍不住想起,夜郤那日说他画小凤凰画得更好。
    不知他怎么好意思夸自己。
    幸好当时没信他的鬼话。
    凤逑碰了下冰床,刺骨的寒气生硬地打过来,指尖猛地一疼。
    他身上的力量和寒冰相克,所以身体反应有些大。
    冰床上出现血痕,抬手一看,很小的血珠出现在指尖上,轻微凝固,已经感觉不到疼。
    夜郤当时在想什么?
    他冷不冷?
    是不是想自己了?不然为何画了那么多鸟,难道是巧合么?
    后来都在一起,他为什么还什么也不愿意跟自己说?
    他这些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凤逑摇摇头,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
    凤逑心事重重,出来时,苏软在门口等着他。
    他们回去时,齐粼还是没有走,仍然靠在床边,一副饱受糟蹋的模样。
    凤逑把他押了回去。
    齐粼在路上一口一个朋友,仿佛他们很熟一样:商量个事呗,别送我回去,我太热爱自由了。
    凤逑不理会。
    齐粼换了个语气,又道:你就不怕我倒打一耙,向家里人告状吗?
    随你。凤逑很无所谓。
    他爹不在,只有二哥齐淼在家。
    齐粼一进门,就装成受害者的样子,告状道:哥,这个人太凶了。
    齐淼剑眉倒竖,打算给弟弟出气,看到凤逑,表情立刻就变了,笑道:怎么是你?谢谢,辛苦了啊,没给你添麻烦吧。
    凤逑道:没有,举手之劳。
    齐粼:
    齐粼很生气,谎话张口就来:就是这个人绑我出去的!
    齐淼瞪了他一眼:闭嘴,还敢说话。
    齐粼委屈道: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年幼的亲弟弟呢?
    齐淼扯了扯他耳朵,教训道:人家闲得没事干绑你,就你金贵!!
    齐粼:
    凤逑还有要事,没待多久,跟他告别。
    齐淼客客气气地送走他,然后关门打弟弟。
    回去后,凤逑看着仍然碧绿的护魂草,按照上头的步骤煎药,是挺麻烦的,步骤繁琐,还要一直人看着,不时加点儿水。
    火苗舔着药炉底部,很苦的味道传来,熏得人困意全无。凤逑蹲在温暖的炉前,不时拿手轻轻挥了挥,盯着炉火发呆。
    无论如何,他今后都要待夜郤好一些。凤逑守了几个时辰,望着炉火出神,一直在想夜郤。
    次日,过去找夜郤。
    凤逑道:把这喝了。
    夜郤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皱了皱眉:你心情不大好?
    凤逑微微一愣,他已经刻意掩饰了,而且过了一夜,状态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夜郤道:你往日离我很近。
    凤逑挨他近了一些,道:这样好不好?
    突然这么乖巧,夜郤有些轻微的诧异,随即反应过他的意图,目光落在他送来的药上。
    夜郤:这是
    凤逑道:药。
    夜郤了然,他终究还是发现了我这么多年对他不纯净的感情,想毒死我。
    夜郤喝了一口,闭上眼睛,等毒发。
    但是迟迟未死。
    凤逑:所以我昨晚为什么要伤感?浪费感情。
    凤逑心累,张开胳膊抱住他。
    夜郤僵了一下,睁开眼。
    凤逑感受着他的心跳,仰起脸看那张自己看了很多遍的脸,他的眼神因为自己突然的动作有些诧异。
    凤逑忍不住想笑。
    夜郤突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喝十碗。
    凤逑张了张口,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没说话,过了会儿,小声道: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夜郤闭上眼睛。
    凤逑盯着他的脸,看不出苏软说的那道小伤口,道:我不让你睁开不能睁开。
    夜郤正想睁眼,脸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僵了僵。
    凤逑认真地亲了亲他的脸,一寸一寸,每处都亲了一下,满脸都落下很轻的吻。
    他的吻很轻很软,带着明显的小心和乖巧,还有郑重其事。夜郤猛地睁眼,手指一动,紧紧禁锢住凤逑的腰。
    凤逑打下他的手,面红耳赤:别碰我!我走了!
    说完唰地就撤了。
    夜郤在原地回味着那些乖巧的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喝二十碗。
    第二天,凤逑又硬着头皮过来送药。他昨晚熬夜,此刻仍没有缓过来,打了个哈欠。
    夜郤按捺住内心的期待。
    真累,真没想到熬药竟然是个体力活。凤逑活动了一下肩膀。
    夜郤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凤逑随口一问:什么?
    夜郤轻笑一声。
    凤逑:为什么笑得这么莫名其妙?
    凤逑揉了揉额角,懒得理他:好了,快趁热喝。
    夜郤问了一声:这究竟是什么药?
    凤逑:治脑残的药。
    凤逑彻底把那些要对他好的想法全抛之脑后,冷漠脸:废话少说,快喝。
    为何对本尊痛下杀手?
    算了,由他来,他开心就好。
    这是多么伟大又卑微的爱。
    喝完后,夜郤高冷地张开手,例行昨天的程序,道:过来抱。
    凤逑:?信不信我打你。
    夜郤将脸凑近,暗示他抱完可以像昨天那样亲一亲。
    凤逑一直对昨天的头脑一热感到害臊,他这么一提,直接恼羞成怒,打了下他脑袋就跑了。
    第三天是最后一天送药,凤逑:你觉得有什么变化么?
    夜郤:嗯?
    凤逑:这个是护魂草,我以为能有变化,起码能容光焕发一些。但是怎么看上去越来越傻了?
    说着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认真看了看他的脸。
    夜郤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两日困扰自己的疑问逐渐消散。
    莫非是那种药?他那日碰到了我那里,甚伟,自惭形愧,想把我弄萎。
    好吧,凤逑放弃般离开视线,快喝,一会儿凉了。
    夜郤道:本尊很好,不喝。
    凤逑板起脸:你喝不喝?
    夜郤冷笑不言。
    凤逑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夜郤:你可想好了,若是本尊喝了,你日后便
    凤逑打断他:说什么废话,快喝。
    夜郤喝下去,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凤逑:
    凤逑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他喝。
    夜郤废话很多:纵使本尊溺爱你,你也不能因为妒忌,逼本尊喝这种药。
    溺爱什么溺爱,溺爱是这样用的吗?凤逑被烦得不行,直接喝了一口,凑近嘴对嘴渡了过去。
    唇瓣张贴,柔软微湿的触感传来,夜郤彻底僵住,待双唇分开后,恼怒道:你
    凤逑又喝了一口,贴上他的唇,喂过去。
    夜郤:又乱来。
    凤逑忍了忍,好脾气地没发作,耐心地将碗放好。
    夜郤道:你又抢走了本尊的初吻。
    凤逑握拳:滚,别以为我没感觉到你伸舌头!
    夜郤:那叫伸舌头么?那叫打探对方底细。
    凤逑:
    凤逑气得打他脑袋,起身道:自己把碗洗了,我去漱口!
    夜郤不悦道:为什么要漱口?
    是不是嫌弃我?
    凤逑看了他一眼,平静道:肯定要漱口,不然多没有礼貌。
    夜郤不说话,玻璃心碎了一地。
    凤逑凑近,故意逗他:是不是什么碎了?我摸一摸扎手么?
    说着抬手去摸。
    夜郤反扣住他的手腕,主动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口。
    凤逑:
    手感挺好的,不是,挺扎的。
    第35章
    漱口是因为药苦, 凤逑指尖捻了颗蜜饯,递过去,你也尝尝, 冲淡一些苦味。
    夜郤自觉张口。
    凤逑:
    凤逑面无表情地把蜜饯塞进他嘴里,心道, 越来越过分了,就是被我惯的。
    蜜饯表面的糖一点点融化,很甜, 他突然想起刚才碰到了凤逑的舌尖, 也是如这般甜。
    凤逑:吃个蜜饯为什么是这幅表情?你是想跟蜜饯成亲?
    凤逑又捻了颗蜜饯往自己嘴里送, 夜郤突然捉住他的手腕。
    凤逑危机意识很强,快速把手上的蜜饯全塞进嘴里!
    夜郤:
    凤逑警惕地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 轻微地动了动。
    他的模样太过可爱,夜郤眸里浮现了些许笑意, 拿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腮帮子。
    凤逑躲了一下。
    他又很有兴致地在另一边戳了戳。
    凤逑含糊不清道:无聊不无聊?
    夜郤收了手,道:慢慢吃,明日再给你买一些。
    哦, 凤逑耳垂一红,将嘴里的东西缓慢地咽下去, 随你。
    他的指尖沾了黏糊糊的糖渍, 很不舒服地动了动。
    夜郤垂眸, 扯过他的手。
    凤逑脸一烫, 以为他要很色情地对待自己指尖, 忙缩了缩手:别别别
    夜郤扯过帕子,仔细地将他的指尖擦干净。
    凤逑:
    夜郤隔着帕子碰他的手:别什么?
    凤逑:
    凤逑严肃脸:没什么,我比较喜欢一惊一乍, 你知道的,坏毛病。
    夜郤眼里带了点笑意,碰了碰他干净的指尖。
    凤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想再进入他灵识看一看,便道:今晚一起睡。
    夜郤整个人僵了僵,蜜饯在嘴里化开都没有他这句话甜。
    凤逑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应,搓搓手,说得有理有据:我是客人,我要睡里面。
    夜郤:好。
    凤逑大摇大摆地走向内室,被满床头的凤凰画像又吓得退回来,惊恐道:怎么还在?
    他一进来就被很多双眼睛盯着,而且还是一群小凤凰。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自己盯着一样,有一种很羞耻滑稽的诡异感。
    一直都在。夜郤在准备热水,回应了一声。
    凤逑半跪在床头,看着凤凰画像,凑近,对上那双黑黑的圆圆的眼睛。
    凤逑忍不住道:真丑。
    但比夜郤画得好看多了。
    凤逑幼稚地和它大眼瞪小眼,瞪不过它,输下阵来,眨了眨发酸的眼睛。
    过了会儿,夜郤洗漱完毕,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凤逑回过神来,惊了一下:什么,你已经洗完了?
    夜郤:嗯。
    凤逑心道,看鸟真误事,害自己错过夜郤绝美入浴图。
    凤逑跳下床,对夜郤道:快把它们收了。
    夜郤很不愿意,道:为何?
    我是为你好,凤逑走到他面前,认真道,晚上盯着它不会做噩梦么?
    夜郤道:不会。抬眼就能看到,很安心。
    别看它,凤逑捂住他的眼睛,小气道,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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